相濡以沫瑟瑟边走边想金
瑟瑟边走边想,金泰极,你真傻,你非要这样做吗?我虽然说了过分的话伤害了你,你就不会想想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吗?这茫茫世界让我到哪里去找你,你到底在哪里?
她到经过的村落去打听,没人见过她描绘的这个人,瑟瑟颓然坐在路边。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走过来热心的问她:“姑娘,你这要去哪啊?”
瑟瑟抖抖精神说:“大爷,不瞒您说,我正在寻找一个人。您见过一个二十岁左右一个高个男人吗?有些瘦,皮肤是棕色的,穿蓝色衣服的人吗?”
老人想想说:“是不是有些傻,走丢了很久了吧。”
瑟瑟一听就不是金泰极,只好接着寻找。那老人在瑟瑟背后说:“别在往前找了,再往前就见不到人家了,你一个姑娘家很危险。”
瑟瑟心里只想着金泰极没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去。荒凉的戈壁寸草不生,连空中的鸟都不会在这停留。狼和熊就在离她不远处出没,瑟瑟的处境异常危险。此时她由于饥饿和劳累神智不清了,出现了幻觉。她恍惚看见有条大黑龙盘卧在前方,就寻着那个方向而去。
一个人当她下定决心孤注一掷去做一件事情,外界的环境干扰都变的不重要了。瑟瑟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希望如阳光般的温暖着她的心,她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感动了日月,大自然的一切生物好像都被她的情绪带动影响着自觉的听命于她一样,都是人争服不了自然,只能去顺应它,在这里,瑟瑟的大胆和无畏让天地动容。
心诚则灵。她精疲力竭的时候,远远的看见石缝间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她起先以为是熊,后来发现那东西不动,等她走近了仔细一看,见一堆绵絮一样的破布遮盖着一个人,她状着胆子揭开那布见到的正是金泰极,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见状伏在他身上痛哭起来,边哭边说:“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恨你了,你知道吗?你说话呀。”
金泰极只是受伤昏迷,被瑟瑟的叫声幻醒了,他缓慢的睁开眼睛。瑟瑟见他醒了万分高兴。就在瑟瑟照顾他的时候,一只熊发现了他们。瑟瑟以前学过野外安全需知,见到熊不能跑,要慢慢的向后移动,或者让熊以为他们死了,不过这样很危险。瑟瑟决定搀着金泰极慢慢向后移,那熊看了看就扭头离开了。瑟瑟长出一口气。她们来到村子,敲开一户人家养伤。
这天,瑟瑟正陪他说话,只见外面一片嘈杂声,只见一对人马来到院中。为首是一个穿着朝服的人,他手拿皇榜高声说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恢复金泰极的太子之位即刻起程回京。
这个消息从天而降,让所有人大感意外。自近泰极被废之后,珍妃狂妄的以为废了五阿哥就为儿子当太子扫平了道路,没想到皇上听到一些传闻都在为金泰极鸣不平,又见费莫如此软弱无能,事事拿不起来,心里后悔之前作的过于草率了,即而渐渐疏远珍妃。珍妃见皇上后悔了,恐怕太子之位不保。她的性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机会不等人,当机立断,珍妃伙同儿子打算毒死皇上。她亲自把放有毒药的饼端给皇上吃,正巧,费莫在场,皇上就给了费莫一个,费莫心里有鬼又不敢不吃,就在那里发抖冒冷汗,皇上看他不自然,就把放到口边的饼放下了,疑惑的看着她们母子俩,珍妃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昏了过去,费莫紧张的看看母亲,珍妃惊恐万分的说:“皇上,费莫刚吃过饭,就,就不要吃,吃了吧。皇上,您快吃啊。”
皇上心生疑虑,遂叫来太监拿银针一试,银针瞬即发黑了,皇上就知道了珍妃的野心,即而废了费莫的太子之位,将珍妃打入冷宫。
本来费莫已经作了太子,就该努力保住太子的位子将来好接班做皇上,可他心急吃热豆腐胆大妄为想提前亲政阴谋政变,皇上聪明绝顶怎会揉进沙子,。金泰极才有这个复出的机会。金泰极回朝不久,皇上就驾崩了,金泰极顺理成章升作了皇上。他勤政爱民,攘外安内,深受爱戴。金泰极派人来西部接瑟瑟回宫,场面气派非常。瑟瑟不计前嫌劝肖华同行,她们之间因为夹个金泰极变得剑拔弩张,肖华没事好像和瑟瑟较劲儿似的一味争强好胜,即使金泰极不在,这种争锋吃醋也没停止,这是女人之间的没有硝烟的战争,金泰极在时与不在都不重要,关键是金泰极还活着,瑟瑟无心争斗,每次都被肖华当做攻击的目标,处在十分被动的境地,肖华见金泰极派人来接瑟瑟并没提接她,心里很不痛快,眼里涌出委屈的泪水,金泰极还是最爱瑟瑟,她被失落的情绪包围着,肖月见状走进来陪着姐姐。
“姐,你清醒一下吧,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心里只有瑟瑟没有你,你只是一厢情愿。”
“那我也愿意,你别说了。”肖华强硬的说到。
“别傻了姐,你这么一心一意对他换来了什么,你救了他多少回了,帮了他无数次,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没好下场。我都替你叫屈,我们姐俩相依为命吃了多少苦才活到现在,没享过福,打打杀杀半辈子,容易吗,听我一句劝,忘了他吧。找个普通的人嫁了得了,怎么不还是一辈子,干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我就和自己过不去了怎样?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我不在乎,你出去,出去。”她把妹妹推出去了。
天空万里无云,和风送爽,金泰极亲自出城迎接瑟瑟,他风仪伟岸缓缓伸出一只手迎向她,她也伸出手放在他的手里,四目相对,万分柔情。双双入城,举国欢庆。
重新回来,巍峨的宫殿依旧,绿树繁花,今非昔比。
金泰极看透她似的说:“这是你该得到的。”
夜色澜珊,人声渐次依稀退去,显得夜色出奇安静,金泰极和瑟瑟相拥而坐,金泰极饱含深情的说:“这个时刻朕已等了好久了好久了,明月为证,见证着我们的爱情,不要再躲避我了,我没你想得那么不可接近,私下和你在一起时,我们就是和普通夫妻一样,不用那些规矩束缚我们好吗”
“这一切是梦还是幻觉,我总觉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紧紧抓住她的细细长长的手指,害怕她会不小心消失一般。他把她牢牢抱在怀里。
“是真的瑟瑟,这里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即使我的人离开了,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那里。无论任何事都不会使我们分开”
“是吗。”
他低头把唇印在她的额上,唇上。许久才缓缓分开,他情不自禁的说:“真的是你,这不是幻觉,我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你呢?”
“你就不怕我不上你的轿吗。”
“为什么不上轿?你心里有朕,朕知道。”
他们都刻意回避肖华的事。
“她怎么办?”她停了停说。
“谁,”
“肖华。”她掷地有声的说。
他的身子一抖,放下抱她的手,痛苦的转过身,
“你不原谅朕对吗?都是我不好,我是个罪人,”
“皇上。”
“你会为这个事情怪我吗?一辈子不原谅我,我知道,你在心里恨我欺骗你,然后,突然离我而去。”
窗外的月,仅仅是个月牙儿,在蓝色的夜晚里释放着恬然的气息,点点月光落到桌子上,床上,地下,象薄薄铺了一层雪花似的白霜。脚踩上去就悄悄融化掉了一般。瑟瑟用纤指抚弄着衣襟,放下接着还是拿起摆弄,透出一丝的不安和激动。金泰极用手轻轻托起她的小颌,她别过脸说:“不会的。如果我不理解你,还有谁会理解呢,”
“你真好,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让过去的事永远过去吧,从今以后朕要好好对待你。”
“谢皇上。”
“夜深了,朕今天还睡地上吗?”他说。
她只是默默含笑作为回答。
这是回宫后他们共度的第一个温馨的夜晚。得到过和失去过都经历个遍少了份激情多了份平静,这让他们觉得是真正属于他俩的夜晚。
“爱情有颜色吗?如果有的话,那它是什么颜色的?红色还是粉色。”她躺在床上问。
“它应该是无色的,随便你去想象,想它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打今儿起,朕把管理后宫的大权交给你,你要管理六宫事务,你敢吗。”
“皇后都做什么?”
“朕先问你敢不敢做。”
“敢不敢不都得当啊。”
“就象家长一样,不过,事先说明,后宫的女人不好惹啊。你要有心理准备,打一场硬仗。”
“我要管不好,你会废我吗?”
“会。你不懂的我交你。相信你一定是个贤慈慧仪的皇后。”
瑟瑟被封为正宫皇后,入住慈宁宫。她一步登天当上大清王朝后宫的最高统治地位。
瑟瑟说服皇上派人去接肖华入宫,肖华在塞外生活自由惯了不愿入宫受約束,去接的人空轿而归。瑟瑟以为依肖华的性子会回来和她争风吃醋,没想到她放弃荣华富贵。想当初她们都被爱情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
瑟瑟头戴凤冠,上身穿用红织金寿字缎做的上衣,下身穿用石青行龙状缎做的裙子,越发姿容亮丽,容光焕发。
废太子费莫和蔡佳珠幽禁在东宫一间荒废的小院了,珍妃和郑妃一样进了冷宫。
冷宫里清冷荒凉,破烂不堪,珍妃身穿单薄的灰布衣服,袖口撕裂了露出骨瘦如柴的手臂,她长时间坐在墙角里石头上,蓬乱的头发胡乱垂在脸上,目光呆滞,沉默不语。她隐隐听到鼓乐声声,这是皇后在行册封的仪式。珍妃闭上眼睛想起刚入宫时的情景,那时的皇宫象一团燃烧着的绚烂的火焰,吸引她象飞蛾一样不顾一切的投入火中,她曾经多么风光,多么不可一世,连同那段记忆都过去了,如今火灭了,她也在火里化成了灰。一滴苦涩的泪顺着她的脸淌下来。如果叫她重新选择的话,她宁可要一个温馨的小家,有爱她疼她的夫君,有可爱的孩子,也不要做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皇妃。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她再也回不去属于她的那个年代。
金壁辉煌的乾清宫,金泰极端坐朝堂之上。他刚刚亲政,对朝中大臣之间的党争颇为头疼,朝中官员为了自保会依附于有势力的人,逐渐形成两派,这两派都有功和过,无法用简单几句就可以说清,金泰极要会用平衡之术才行。
“起奏皇上,臣以为为保我大清江山摄机必重视农业,兴牧业,发展生产。”
“臣以为西南割据势力不断壮大,如果不除必将带来隐患。”
朕心里有数,还有那位爱卿有事启奏啊。
“启禀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讲。”
“自古成大事者必是胸怀大志,目标明确,方法正确,还要付出艰辛的劳动,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我主圣明,明查秋毫,居安思危,如今国泰民安,可喜可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喜同乐,太平圣世是我大清之福,万民之福,列位臣公,理当居安思危,勤勉做事,”
退了朝,金泰极来到慈宁宫见瑟瑟,两人形影不离,看了让人羡慕。
“皇上,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爱妃,免了。朕怎会生你的气呢。”
“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好的。臣妾经常想,皇上如今九五之尊,日理万机,臣妾不能帮您处理国家大事,不过会把后宫的大小事处理得当,不让您分神。为您分忧,”
“有了你在朕身边,睡觉不做恶梦啊。”
“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幸事。”
他们相挽着缓步走在花丛中,赏着美景,闻着花香,尽情享受着生活的快乐。
皇上,一个太监慌张的跑来,跪在地上。
“不要慌,慢慢说。”
“是,皇上,朝廷一品大员被人暗杀在路上,紧接着又有一个突然也死在家里,是刚发生的事。”
“是这样,马上把议政大臣找来见朕,瑟瑟,朕还有事,你先回宫吧。”
“是皇上。”
皇上刚登基,根基未稳,有些人趁着动荡不安的时机兴风作浪,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金泰极把心腹大臣富察图找到乾清宫商量对策。此时金泰极谁都不相信,他要万分谨慎小心。
“富察图,你可能听说了消息,你是怎么看的。”
“皇上,这有可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暗杀,被杀害的大臣都是支持新法改革的人,可能还会有人会不明不白的遭到暗杀,容臣去仔细调查便知,”
“好吧,你派人把有可能被害的大臣密秘保护起来。你速去查明。不要声张,密秘进行。”
“是。”
“下令兵部严查宫里一切可疑的人,速速辑拿嫌犯。”
皇上掩卷沉思,如今他刚刚当朝理政,万事开头难,千头万绪的朝政等着他去处理,往往忙到夜半三更,一夜只睡三四个小时的事常有。金泰极决定重新起用富察伦和金哲和莫多为辅政大臣,这个富察伦是个存在颇多争议的人,他曾辅佐先皇,因其能力超群,才华横溢得到重用,政绩颇丰,后来在他事业处于巅峰之时娶了个水性的女子为妻,这女子见他一心为大清效力,不管她的感受,就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他整日纠缠于家庭索事,至使皇上交给他办的军机大事贻误时机犯下大错被贬谪。金泰极慧眼识人,知道富察伦是最适合辅政的人选,不用就是浪费啊,皇上皱眉思索难道是保守派的人干的,还有那些那中间派。他要让这些大臣知道,皇上的神威英武,机智聪敏。他合上卷宗见瑟瑟手托夜宵而来,她坚持陪在皇上身边直到深夜。
“皇上,夜已经很深了,吃些东西吧,”
“你来了,好吧,看看你今天为我做了什么好吃的。”他见瑟瑟很高兴。
“臣妾见皇上操劳国事不免担心您的龙体。”
“瑟瑟,朕登基以来还不到半月,就经历了几件棘手的事,这就是他们给朕的见面礼啊。”
“皇上,不必烦心,朝中党争自古有之,臣妾听说,历史上有个叫商汤的人,看到一个人在野外四面张网捕鸟,还祈祷说,无论从哪里来的鸟都能进入我的网。商汤对捕鸟人说,啊呀,太残忍了,鸟儿恐怕被你捕光了,说罢,便拆掉三面的网。并小声祷告,鸟儿啊,你们愿左飞就往左飞,原右飞就往右飞,实在不想活了,就进入网里来吧。诸侯和部落首领们听说此事,觉得商汤仁慈,纷纷归顺于他。最后,商汤终于灭了夏,成语网开一面的典故就是来自这里。”
金泰极默默想了一会,说:“爱妃真是朕的贤内助啊,不仅贤淑仁厚,还博古通今,让朕很欣慰啊。”
“臣妾粗陋寡闻,抛砖引玉罢了。”
“朕君临天下,才忆起父皇的不容易,每天都象在刀尖上行走,在火里烘烤一般。生怕落下慌淫暴政的骂名,朕要仁爱世人,作个象老祖宗一样的清圣祖,爱妃,你懂朕的心,懂朕的苦,有你在朕的身边,朕就会有使不完的力气,感到信心百倍。”
“臣妾只想为皇上分忧,”
“朝中老臣自恃功高,不把朕放在眼里,言语尖刻,让朕毫无颜面。朕要狠狠处罚他们,以儆效尤。”
“臣妾抖胆问一句,老臣说皇上什么。”
“说朕年轻气盛,能力不足。对朕的措施不满意。劳骚满腹。”
“皇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样才显示出王的胸怀。”
“是啊,爱妃给朕上课啊。”
瑟瑟入主中宫,她没有穿金戴银,过豪华奢侈的生活。平日纺线,织麻,穿的是布衣,连头上戴的饰物也是手工制作的普通珠子。她亲自下厨为皇上制作膳食,皇上吃了不断点头称好吃,内心对瑟瑟多了份尊敬之情。
瑟瑟的作法遭到贵人们的不满,她们熬到今天为的是享受荣华富贵,怎么会布衣粗食的生活。她们都安逸惯了,十指不粘阳春水怎么能去做粗使丫环的活呢,内心不满积郁多了不免表露出来。
储秀宫里,懿妃把手饰盒拿出来,把多年积攒的金银首饰摆出来一样一样的欣赏着。作为女人谁不爱打扮自己,在美的女人也要配上珠翠和绫罗才艳丽。她把其中那个珠圆玉润的祖母绿翡翠镯子拿出来饶有兴致的观赏着,这是翡翠中的极品了。堪称无价之宝,她喜欢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拥有它们会有种成就感,而今为了迎合皇后只能把它们都收起来,也把她的青春都统统沉封起来了。皇后对她说,女人外表的美丽只可取悦一时,脑子好坏才是主要的。懿妃懂得其中的道理,只是长生天只给了她美貌,没有给她聪慧的心,注定要吃青春这碗饭,不去打扮就失去了优势,论才智和皇后没法比的,她又不愿过朴素平淡的生活难免长嘘短叹。她手里拿着无价之宝,口里却在唉声叹气。
慈宁宫,皇上微笑着看着瑟瑟说:“朕每日见你是多么快乐的事,这一切太美好。”
“臣妾心中不安。”
“噢,为何不安?”
“皇上,您还有后宫三千佳丽,臣妾不敢独霸皇上。应该雨露均沾,虽然臣妾心里不愿意,但是考虑到皇上繁衍皇室子孙,还是要以大局为众。”
“你就不怕朕移情别恋,喜新厌旧,把你忘了吗。”
“皇上如果心里装着臣妾,即使不在臣妾身边也和在时一样。不喜欢一个人即使天天见面又会怎样。”
“好吧,你是真心不留朕,那朕就移驾别院,今晚就不在这里了。”金泰极很在乎瑟瑟的话,以为她讨厌他了有些生气。
瑟瑟身为六宫之主把心爱的人推到别的女人怀里,还要强颜欢笑。如果她独霸皇上,定会招来后宫群体的不满,即使她让出皇上就能得到她们的满意吗,也不见得。
从瑟瑟那里出来皇上来到储秀宫懿妃处。
懿妃受宠若惊殷勤服侍,皇上看了一眼懿妃,觉得她表情呆滞,言语迟滞,穿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提不起精神。只说累了要早些休息。懿妃心里也委屈,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皇上造成的,进了宫就终日不见皇上,终日寂寞难熬胡思乱想渐渐变成现在怨妇的样子。她边想边上前为皇上宽衣,皇上倒头就睡,并未理睬懿妃。懿妃乖乖趴在皇上身边,过了一会儿皇上不高兴的说:“你喘气真够粗的。”
懿妃只好摒住呼吸睁眼对着黑暗的床头无奈的发呆。
皇上几日宿在别宫,未到慈宁宫来,小福子见状找到翠玉说:“皇上几日都未到慈宁宫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心情不好。”
“我去瞧瞧娘娘。”
“快去吧。”小福子关心的说。
翠玉虽然还是宫女,可地位却大大提高了,如今是管事的了。不仅月银多出许多,较之前轻松多了。这些都是瑟瑟的功劳。如今瑟瑟是皇后,她跟着沾了光。瑟瑟有事翠玉也走在前头。她心急火燎的找到瑟瑟。
“宫女翠玉给皇后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咱俩不用这样。”
“惦记娘娘,过来瞧瞧。”
“本宫很好,为何慌慌张张的。”
“没什么,走的急了些,”
“你心里有事还瞒我,我太了解你了。”
“让您看出来了,只是听小福子说,皇上好几夜都是在别宫,担心你才过来看看。”
“这个事啊,本宫很好,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不用担心,快去做事吧。”
“是,是。”
由于身份地位的不同,翠玉不敢多说什么,只说了几句就回了。
晚上,皇上来到钟粹宫淑妃那里。这个淑妃是四川人,颇懂巫蛊之术,她见皇上来了,这机会不可错过,用巫蛊术迷惑皇上。这种蛊很神秘,据说被整蛊之人如果是情蛊就离不开那个施蛊的女人,走出一定距离就回折回来。如胶似漆又叫‘粘粘蛊。’施蛊之人如果暴露必死无疑。
皇上夜夜宿于钟粹宫,跟本就不记得瑟瑟了。瑟瑟以为皇上不久会回到她那里,没想到皇上一去不复返,乐不思蜀了。
这天,瑟瑟好奇就到钟粹宫去瞧瞧。进来就觉得气氛怪异,这宫里的宫女都痴痴傻傻的,毫无精神,在看淑妃一脸慌乱,
“淑妃给娘娘请安。”
“平身。”
瑟瑟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拿眼观察着宫内的陈设,这次没打招呼突然来访给淑妃很大压力,本来淑妃独霸皇上就已成众矢之的,她还偷偷施蛊迷惑皇上,心里有鬼故而言语就焦急不安。她心想,皇后有什么大不了的,跑到我这里装老大,连皇上都听我的,我怕谁,不用在这里整事,不然我当了皇后第一件事就把您老人家送冷宫去。别惹我,我可是记仇啊。想到这里淑妃平静下来,语调也放轻松许多,两人好象都很了解对方,都没话找话。
“妹妹最近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是啊,您的气色一向很好,妹妹怎敢和姐姐您比呢。”
淑妃身形偏瘦,上下一线,只有微微突起的乳和后翘的臀使她略微有些曲线,她的脸很长,眼睛不大但很圆,她穿着旗袍的样子就像一根木棍外面裹了个棉布,活脱脱一个僵尸复活。瑟瑟从进来就感觉很不舒服,这里太静了,是那种周围站了很多人,而这些人都闭嘴不说话的静。瑟瑟只觉得周身发冷,淑妃的死鱼眼闪闪烁烁让瑟瑟忐忑不安。她马上想到了皇上这一段时间就在这个鬼气森森的钟粹宫里过夜,他过得快乐吗。瑟瑟心里惦记皇上,就去乾清宫看望他,皇上的脸暗沉没有活气,眼圈发黑,见了瑟瑟还招呼她坐,依旧像刚认识时那样,他在书案上阅读奏折,她在他身边研墨添香,研着研着瑟瑟不仅掉下泪来,泪水大颗的落到研台里,和黑色的墨融到了一起,皇上停下手中的奏折,望着她:“怎么了。你哭了。见朕就这么让你不开心吗?”
“皇上,你瘦多了。”
瑟瑟心里为皇上的样子心疼难过,她要想办法救皇上,那个举止怪异的淑妃很可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她。她要先从淑妃开始暗中查访。无论她隐藏的再巧妙也会有人发现马脚的,钟粹宫里的宫人该知道一些主子的事吧,瑟瑟找来小福子叫他想办法找到钟粹宫里的人,翘开她们的嘴,小福子找到其中一个叫李得全的太监,找那太监吃饭聊天,李得全象个傻子木呆呆的,小福子正纳闷呢,正好碰见总管太监李保就拉过来一起喝酒。李保说他在宫里见过这样的人,只有被施了巫蛊才会这样。小福子马上跑回去告诉娘娘,瑟瑟全明白了,马上下令搜查钟粹宫。在钟粹宫里搜出了许多咒符和用具,淑妃被带到瑟瑟面前。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瑟瑟问。
淑妃见事已败露,面容平静的说:“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女人,只不过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是妃子,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也会这么做的,我不怪你。巫蛊之术一但暴露,施蛊者就会死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死了,我还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没有做,我的父母还在家里等着我,我还没回报她的养育之恩就要去了。”
“你完全可以不用施蛊去努力实现你想要的生活。”
“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皇上被你霸着,我连一面都见不到。不这么做怎么留住皇上。你有爱你的皇上,我有吗?每天形单影支,活死人一个,我什么也没有,没有,不去争,不去抢行吗?我不想到老都孤苦一辈子,我要去和你们争,把我失去的东西抢回来。我要杀了你和我一起去死。”淑妃的神经受了刺激向瑟瑟扑过来,周围的太监把她绑了起来。
“不用杀她,她的时间不多了。你真象珍妃啊,她和你一样,想法偏激,做法更偏激。”瑟瑟说。
淑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娘娘,求你,照顾我家里的亲人,来生就是当牛作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好吧。本宫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娘娘,淑妃心如蛇蝎,不仅陷害皇上,刚刚还要害您,您为何要答应照顾她的家人?”小福子说。
“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哪个母亲愿意看到这样呢,不要在劝了。”
“娘娘,我也是要死的人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天大的密秘要告诉你,”
“说吧。”
“肖华是皇上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据我所知肖华和皇上还有个”她还没说完就死了。
瑟瑟听了一惊,如果这事是真的话,那么这就是有违理法伦常啊,金泰极知道会非常伤心难过的,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先不要告诉皇上。
瑟瑟亲自下厨为皇上煎汤熬药,用托盘装着端到皇上面前,皇上对她说:
“来,坐到朕的身边来,让朕好好看看你,”瑟瑟把托盘放到他面前,坐到他身边。
“给朕说说,你这些日子都干什么去了,朕怎么觉得好久没见到你了。”
“臣妾一直在这里等皇上。”
皇上把她搂到怀里说:“你是朕的女人,从此以后,你再也跑不掉了,”
雨荷微露晨书迟,丹青画意夜未央,燕子衔泥春意闹,鸳鸯戏水秋梦浓。
疲惫不堪的一天就这样在忙碌中过去了,瑟瑟把身上的饰物耳环,头花摘下来,发髻也拆开让头发舒服的自由披散着,铜镜里的小脸美睦盼兮,素颜越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此动人的容颜让人不忍去触碰。她漫步到撒满鲜花的清水里泡个热水澡,水汽在她的粉嫩的俏脸上结成一粒粒的密密的雾,她眨动一下上翘的睫毛即而慢慢闭上眼睛,觉得周身的汗毛孔都舒服的张开了,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是她如云似雾的长发,柔软黑亮,长及腰下,象一件黑色的纱衣披在身上,既使不穿衣服也把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大清朝的人洗头发是不用海飞丝洗发水的,她们都用叫碱的石块状物品,洗发时用它在头上来回揉搓,再用清水冲洗干静。她们不用沐浴液洗澡,把花瓣撒在浴盆里,香味会在水汽中蒸腾,闻着玫瑰茉莉的醉人芳华似梦似真,慵懒的闭着眼,任温热的水亲吻每一寸肌肤,她慢慢哈出一口气,脸上泛起薰蒸的潮红,只听有人轻咳一声,她敏锐的从声音断定是皇上,就下意识睁开眼,本能的举动是周身的肌肉紧张收缩,脸红心跳。果然是金泰极,他站在那里欣赏着她沐浴的样子,她装做生气的样子说:“不经人家同意就偷看人家洗澡。”
“我有偷看吗?这是正大光明的偷看。”他辩解。
他慢慢脱掉身上的外衣,也滑到水池里,因为年轻的缘故,金泰极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鼓胀的肌肉块上青筋暴出,水珠在他身上凝结成朝露,闪着夜的光芒。
“这是朕头一次和你洗鸳鸯浴,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瑟瑟在灯光下把身体呈现给对方还是有些不自在。金泰极很有兴致的看着她,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瑟瑟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红霞飞上她的脸。
“看着朕,”
“我怕灯光,太亮了。”
“男人是视觉动物,”
“臣妾是女人。”
“来人,把蜡烛端出去。”
几个宫人小跑着把蜡拿出去了,黑暗一片。只听到水花阵阵响起。
同样的夜里,费莫和蔡佳珠在破茅屋里混吃等死。日子过得艰难困苦,蔡佳珠恶毒的说:“咱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那妈妈害的。好好的太子不当偏要造反,现在到好。”
费莫没好气地说:“她不也是为我们好吗?你怎么不说你没帮夫运呢。”
“我没帮夫运,要不是我和姨父帮你,你也不会当上太子。”
“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吧,都是那个人面兽心的金泰极害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没用的,省省力气吧。”
两人互相抱怨着。夜里雷雨交加,房子漏水了。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她俩把能装东西的桶,盆都用上了,在干爽的地方铺上被子凑合歇息,蔡佳珠不住地发抖,费莫无精打采。一夜在滴嗒的雨声中过去了。清晨,蔡佳珠走出屋子,发现一个碗口粗的蟒蛇盘在院子里,好像还没睡醒,文丝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蔡佳珠看着巨蟒说:“蟒啊,蟒。难道你也和我一样,都是被打到冷宫里的吗?你是白素贞呢还是小青,修炼的功力还不到才在凡尘吧?”
“你在和谁说话?”费莫好奇的走出来瞧。
整日穿着破衣烂衫,他们都懒得看对方一眼,更别说欣赏了,还是抓紧弄些填饱肚子的粮食吧。
“原来是我们家来了新客人了,”
费莫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家伙要是吃肉会吃很多天吧。这个废旧的院落因为大蟒的到来变得有了些许生机,他们不知道它吃什么食物,也不知道它伤不伤人,谨慎小心的和它彼邻而居。费莫说:“听人说起过蟒,它的性子是很温和的,除非它生了病才会伤人,”
“那它吃什么呢?”
“不知道,它饿了会自己去找吃的,就象它自己来这里一样。看样子我们快有出头之日了,你知道蟒就是龙,龙来了,那皇上就快来了。”蔡佳珠很有把握的说。
“我看你是想出去想疯了,神经有毛病了。少在我面前提金泰极。”费莫不相信她的猜测不耐烦地说。
“但愿我们能顺利度过这场劫难。”她若有所思地说。她看他回身又去睡觉了,失望的说:“天天睡还睡不够,我有责任把你改造成好男人吗?有义务吗?”
“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他背对着她说,声音冷漠平静。
蔡佳珠慎视着他,跺了一下脚跑了出去。她站在外面盘算着,金泰极还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了,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她后悔当初不该轻率的离开他,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他金泰极还会东山再起,淡定吧,她只能控制着自己不要疯掉。
悠扬的琴声阵阵传来,这琴声高山流水般夹杂点点忧怨,是谁在弹琴?蔡佳珠寻声找去,那声音又消失在烟波浩淼中。曲高和寡,想必那弹琴之人很孤独寂寞吧,没有知音和朋友,只好和山水为伴吧。她茫然的走回来。觉得自己像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非要关五百年吗?到时候她还活着吗?谁叫她当时做了墙头草随风倒呢。
此时慈宁宫里春日昂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气象,作工精美的青花瓷使房间里宁静高贵,处处盛开着大团姹紫嫣红的鲜花,瑟瑟派去调查肖华的大内锦衣卫回来了,调查属实,这么说肖华,肖月真是皇上的姐妹,是先帝在西征时和一个少数民族女子所生。她考虑对不对皇上提起此事,最后决定还是找合适时机在说比较恰当。
这天,瑟瑟依然在厨房内掏米做饭,火塘里的柴不够她就去外面拿,她往火塘里塞满柴嘱咐宫女看好火就忙着准备做菜的材料,那宫女偷懒睡着了,火着到外面,碰到油就熊熊燃烧起来,浓烟滚滚向外冒着。瑟瑟看到马上奔过来救火,附近的宫女太监都赶过来,一桶桶水浇上去瞬间被火舌吞没,瑟瑟突然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一定是贩菜的把孩子带来了忘到厨房里了,她用沾了水的棉布包头就不顾一切冲进去救孩子,她刚在浓烟里找到孩子抱起来,火就把一根檩木烧塌了堵了路,热浪向她袭来,又一根木头砸在她身上,她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刺痛,就在这关键时刻,皇上听说此事赶过来了。德妃和惠妃,贤妃相继跑过来问长问短。惠妃心想,一个皇后,自视轻贱,好端端的不在慈宁宫呆着,整天装什么贤良淑德,谁不知道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真恶心,面上还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德妃睁着大大的眼睛崇拜的说:“您救人的样子真象个女中豪杰,真羡慕你的胆识。我就做不到。”
皮肤白嫩的贤妃围着瑟瑟说:“什么勇敢不勇敢的,到那时候就不想太多了。女人其实有时比男人勇敢,就是不到真正时候。”
“把一切都看透了就无所谓了。”德妃姣滴滴的声音里含糖量百分之二百。
几个太监抬来了轿子,她们扶着瑟瑟躺到里面。皇上也跟着坐到轿子里陪侍着。瑟瑟迷迷糊糊的说:“把那个孩子照顾好,送回到他母亲身边去。”
瑟瑟被烟火熏得头晕的很,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被皇上按住了,他轻声在瑟瑟的耳边说:
“别动。听话。”
剩下几个妃子在那面面相觑,惠妃撇了一下嘴,不知是笑瑟瑟还是德妃。至于贤妃,惠妃早就和她吵过多次了。她俩不到万不得以几乎是不说话的。瑟瑟经太医的诊治好了许多。忽听太监来报说:“太后驾到。”
太后阿巴亥亲自来看她,还带来了许多温补的汤药,瑟瑟曾经以宫女的身份服侍过太后,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太后在几个宫女的陪同下莅临瑟瑟的寝宫,多年高居人上的生活使她的表情威严,目光犀利,白胖的脸下垂着。她因为年老的缘故,喜欢穿鲜艳颜色的衣服,今天穿了身桃粉色的旗袍,衣领上围了圈淡粉色的狐狸毛,显得老来俏。她眼里装了太多的东西,让人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都说女人从眼睛能看出年龄,其他部位都可以化妆整形来掩盖,唯独眼睛是瞒不了人的。阿巴亥当初没有看错人,瑟瑟福大命贵,注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还要巴结瑟瑟,需要瑟瑟的蔽护。瑟瑟没有因为作了皇后就六亲不认,傲慢无礼。她处事低调,默默做事,不张扬,不嫉贤妒能。阿巴亥对这个皇后很满意。
“这孩子身体太单薄了些。还不如哀家这个孤老婆子。明个你的病好了,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瑟瑟连连称是。太后接着说:“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身体好了才有力气做事。你年轻,不碍事的。那些做饭打扫的活就叫宫女们干吧,你多陪陪皇上要紧。”
这天,皇上在轿子里撩起帘招呼瑟瑟上轿,瑟瑟坐到轿子里抖落身上的雨水,皇上嗔怪她不注意身体,关心的告诉她被雨水淋到会生病的,轿子在慈宁宫前停下来,皇上对瑟瑟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我们回宫很久了,平时朕只知道操劳国事,冷落了你,今天就和朕聊聊天吧。”
“好啊,如果不在忙碌的日子里抽些时间享受下生活的美好,真的就老了呢。”
皇上拉着瑟瑟的手扶她下轿,瑟瑟还不好意思地躲避着皇上伸过来的手,怕宫人看见了笑话,皇上见她的样子就笑她还和个小姑娘似的。二人相扶走进宫来,瑟瑟正自站着,不想皇上猛地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他望着她的眼睛,用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把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她躲避着,内心躁动不安。他在她耳边轻声絮语,安慰她平静下来接受他的王的恩泽。
皇上送给她一个竹子刻的人偶,长发披肩还有大大的眼睛,穿着可爱的裙子,瑟瑟看了笑了说:“她好漂亮啊。”
“这个女子就是你,喜欢吗?是我在没事时刻的。有点像吧。”
他把她连同那个人偶搂在怀里幸福满满的样子。
“听朕的,以后不要再去干粗活了,朕拥有整个国家还养不起你吗?”
“臣妾知道您别说一个我,就是百个千个都养的起,就是习惯了闲不住。”
“那咱俩就作个布衣皇帝和皇后吧。你织布,我耕田,在做些木工活。”
瑟瑟知道金泰极故意和她开玩笑,就没理他。繁忙的治理朝政之余,他就会用开玩笑来释放轻松一下,瑟瑟就应和着他。
她身上散发的母性气息让金泰极着迷,她的温柔的话语如夏日晚风轻抚着他,这就是女人的味道吧,时而浓烈,时而柔媚。他忽然有种想拥有她的冲动,她提醒他现在是白天,离天黑还早呢,劝皇上先忍耐一下先。
她尽心尽力管理后宫,后宫上下对她还是很认可的,只是宫廷争斗打从老祖宗开始就没停过,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稍微疏忽可能就被人掀翻送命。只有翠玉和小福子能告诉她一些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跑到瑟瑟那里汇报一下,时间长了妃子们见到小福子和翠玉就和见了瑟瑟一样害怕。她们无论做什么事越发小心谨慎,更加隐蔽了。
惠妃身材高挑,爱穿黑色和白色的衣服,说话心直口快,做事经常拐好几个弯,处犯了个人利益的事是绝不去做的。在后宫里也很有号召力。她和贤妃和不来,贤妃体型丰腴白嫩,性子倔犟说话黑,可人是最重感情的一个,至于德妃就是女人中的极品了,身上汇聚了所有女人的优点,是男人喜欢的那一类。她们聚到一起就是一出好戏了,还有争强好胜的李美人,心口不一的王贵人,等等,瑟瑟能压服住这些人吗?最开始真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大家都看着瑟瑟是如何管理后宫的,她们在人前人后说了许多风凉话,翠玉把这些谣言都告诉瑟瑟了,要她加把劲儿,瑟瑟是顶着压力和嫉妒往前冲啊。她刚当皇后时这些女人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有所收敛的,时间一长摸清了瑟瑟的脾气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最先开始挑事的是郭贵人和贾常在两人吵架后来大打出手,闹得后宫的女人纷纷出来瞧看,她们都在看瑟瑟是如何处治这个事的,如果瑟瑟压服不住她们,那这些女人都会争相效仿,到时瑟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瑟瑟当着众人的面把郭贵人和贾常在分别罚俸半年,佛堂抄经一个月。这也是杀鸡给猴看,在有敢挑事者还要重责,这些女人老实了几天,没过几天又惹出麻烦了,后宫里有个谁都不敢惹的主,就是文妃,她诡计多端风流成性,欺负比她弱小的妃子,那些胆小怕事的妃子还要把月俸给她,不给就会遭到她的恐吓毒打。瑟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她把文妃找来寻问。文妃是个瘦小的女人,穿着和其他妃子一样,就是那双细长的眼睛闪闪烁烁,不太老实。周身散发着邪气。这个文妃就是把证据事实摆那都不会承认,轻易不能动她。瑟瑟好奇的端详着她,心里想着该从何处入手,瑟瑟问到:“你要其他妃子的钱了是吗?”
“回娘娘,没这回事,不信您把她们找来问。”
瑟瑟想这些妃子肯定不敢说,文妃如此理直气壮心中有底啊。
“那你是管她们借过钱了?”
“回娘娘,是有几次”
“回去把借她们的银子都还给人家吧。”
“是。”
文妃跟本没还,还扬言把告密的妃子暴打。瑟瑟先后又找她一次。她只还了一部份却说还完了,瑟瑟警告她如不好好为人就把她告诉皇上,把她赶出宫,这才把银子都还了,文妃生性轻浮,平日在宫里勾搭侍卫,寻找姘头。这一个文妃就够她操心了,还有那三千佳丽呢,她们在瑟瑟面前都俯首贴耳,在背后就完全另一个样子。这皇后的宝座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轻风柔柔浮动着人的心,天空依然清澈蔚蓝,瑟瑟却轻松不起来,今天她要为迎接国外使节作准备,还要指挥后宫的女子们穿戴一新迎接使臣,一切按照即定制序进行,可瑟瑟自己的服装却意外地还没送来,派去的宫女还没回来,这是瑟瑟万万没想到的意外,一定是那个宫女遇到了什么事,这可怎么办,临时到哪去找那套应宾的凤袍。这样的场合如果她穿着平时的服装给人不重视不认真的感觉,那边已经来人催促快去了,使节已经到了,总不能叫客人等她们吧,实在没办法,瑟瑟只好穿着平时的衣服领着妃嫔仓促前往,不远处站着黑压压一群人,皇上和众大臣早等在那里,金泰极知道瑟瑟去晚了就抱歉的和使节打圆场。外宾们好奇的端详着瑟瑟,瑟瑟一脸的尴尬想跑的心都有,只能在心里说,挺住。大臣有的流露出对瑟瑟的轻蔑和不满,还好金泰极没有生气。总算熬到仪式结束了,瑟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来,难过不已,她不想给他添乱还是添了,不想给他丢人也还是丢了,她不想啊。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皇上召待使节休息后回来,他没来见瑟瑟,而是去了惠妃那里,惠妃处事沉稳,绝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金泰极在惠妃这里躺下闭着眼睛。瑟瑟已经连续多次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是别人金泰极一定会以为是有意的了,只是瑟瑟不会,那是她能力有问题吗?好像也不是,他太累了,也不愿多想了。惠妃为他宽衣侍寝。那晚后,惠妃的肚子争气的怀孕了,她挺着肚子走来走去,别提多高兴了。瑟瑟感觉金泰极变了,他变得那么冷漠疏远,平时和瑟瑟说几句话就走,这到底是怎么了呢,瑟瑟不仅心灰意冷,也许她这个皇后的位置要换人了,正在她低眉惆怅之时德妃和贤妃从此经过,看见瑟瑟愁容满面不仅劝了几句。贤妃说:“这些人里德妃的性情心态最好,娘娘,您还是和德妃学学不要难受了。没什么的。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谢谢你们。”瑟瑟有这些人感到很温暖。
瑟瑟想问金泰极为什么躲着她,每次看见他又开不了口,她怕他会训她一顿。瑟瑟去阿巴亥那里取经。阿巴亥人老头不糊涂,她整日坐着想事似的,回忆过去的种种经历,都说人老了过去的事情会更加清晰起来。她见瑟瑟就招手叫她坐到身边来,瑟瑟像看见亲人一样亲切,不觉流下泪来。她告诉瑟瑟对待男人要动脑子,多花些心思才行啊。人都在改变,男人是需要人哄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有时就是没长大的孩子。瑟瑟觉得金泰极离她越来越远了,他不需要她了,是不是她变老了让他厌倦了呢?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走以后的路,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摸索前进。
瑟瑟为别人想得太多了,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一块乌云飘过来,转眼下起雨来,瑟瑟依然站在雨里不知道躲雨,她心里太乱了,让这雨好好浇浇清醒清醒吧。以前只要她遇到难处金泰极必然出现,现在已经见不到他了,她的心不禁一阵疼痛。雨水和着泪水顺脸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她透过雨雾见金泰极在她的前面站着被淋得湿透了。她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没发现呢,她不知是走过去还是怎样,金泰极长久的望着她不说话,她多希望他还像开始一样紧紧地抱着她。过了一会儿他转身消失在雨中,剩下她不知何去何从。欲哭无泪。
不久,惠妃生了个又白又胖的小皇子,金泰极龙颜大悦。惠妃母以子贵跟着成了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位居第二位。实际上她已经和瑟瑟同级了,似乎比瑟瑟还略胜一筹。惠妃没事就跑到瑟瑟面前一番炫耀,这次叫金泰极发现了,他气得把惠妃拉回来大叫:“谁叫你去她那里呢?”
“我。”惠妃吓得语无伦次。她从来没见他如此动怒,样子凶神恶煞要把她吃掉一样。
“以后不许抱孩子到处招摇,知道吗?”
惠妃哭着点头,金泰极发完火气呼呼的夺门而走。惠妃口中答应,还是经常抱着孩子去骚扰瑟瑟。这次还加上表演在内要把瑟瑟击垮。瑟瑟明知她的用心平静的让她坐下,两个人像普通人似的谈着天。
金泰极听说惠妃又去找瑟瑟不仅大怒,狠狠训斥了蕙妃一顿。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快乐。经过这些事金泰极变了许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子和公主的故事,结局是王子跟了许多女人,公主忙事业无心他顾。瑟瑟想起从前,从离奇入宫到认识他产生感情,直到立太子又被废出宫,她们经历了千辛万苦想来真是来之不易,如今他拥有了大清的百年基业,也得到了她,可他珍惜了吗?他对待她像扔块抹布似的,当初的不离不弃都是谎言吗?海枯石烂都是鬼话吧。
乾清宫里气氛沉闷压抑,金泰极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荡,依然是批不完的奏折成堆的放在他面前,一切与已往没什么不同,又有些不同,就是他面前多了碗汤药。太医诊断说他被整蛊后落下顽疾,恐怕活不到明年了。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瑟瑟,怕她接受不了,为了让瑟瑟忘了他,才有那些误会。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瑟瑟,今后失去他的关注她会活得好吗?会快乐吗?他连日操劳积劳成疾倒下了。他躺在床上恍惚中看见瑟瑟就在他的面前冲他笑,还像当初一样美丽。他口中喊着瑟瑟,拼力去抓终是涂劳,床边的惠妃见状冷笑一声,她像个凶神恶煞的巫婆警告下人都不许把皇上的病说出去,如有泄露者定斩不饶。她下令停止给皇上用药,她等着金泰极咽气就让小皇子接替皇位。
李公公从小看着金太极长大,感情深厚,见到皇上受如此折磨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找个借口跑到瑟瑟那里把实情原原本本说出,李公公颤微着说:“娘娘,没有您就没有老臣的今天,老臣感恩代德,老臣是个不中用的人,下贱卑微,如今也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只想看到皇上和您百年好合,如今皇上龙体有恙,娘娘您一定要救皇上啊,老臣告辞了。”
瑟瑟听了李公公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让她忘了他才想出这个办法,她要救他,可如今皇宫内草木皆兵,惠妃的人到处都是,她想到了姜一航,他是大内侍卫统领,手握重兵,一定能帮这个忙。瑟瑟乔装打扮成宫女的模样,来到姜将军的住处,他和一个叫玉珍的女子生活在一起,玉珍和姜一航把她迎进门。瑟瑟把皇上被惠妃胁持需要他护驾的事说了,姜一航答应说一定尽力铲除叛党。瑟瑟走后,玉珍收拾东西也要出门,姜一航警觉地把玉珍截回来寻问。这么晚了她要去哪。平叛护驾的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可走漏半点风声。玉珍神色紧张言语含糊劝到:“现在咱俩是一家人,是最亲的人,惠妃是我亲姑,我不能眼看着大姑被人当乱党杀死。你就放了她们吧。”
“你是要去告密吧,让我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姜一航脸色一变说。
“今天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就去告发你。来人啊。姜一航要造反啊。”
姜一航实在无法只好手起刀落杀了她,他组织部队包围了皇宫,抓了惠妃及党羽救出皇上。瑟瑟见到金泰极的样子不仅心如刀绞,他骨瘦如材,形如死人,她马上招集太医为他诊治,无论如何要救他的命。金泰极抓着瑟瑟的手说:“不要在离开我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瑟瑟哭着说:“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你真傻,你以为让我恨你就会不痛苦了吗?”
一杯酒,一滴相思泪,
一辈子,一声不离不弃。
一生缘,一世的浮云来去。
听风起,绕眼不忘记。
梦中相依相偎,
凝眉宇不枉然。
何处去,情愿长相依。
太医说要用他最爱的女人的血入药可能会有效,瑟瑟示意叫人把碗端过来,她用针刺破手指将血滴到碗里。
没有人能告诉我们爱情长得样子,它总是戴着面具若隐若现不知所终。女人在爱情面前都是悴弱不堪一击,得到爱了会幸福满溢,失去爱的形支影单。爱是什么,它可以给人全新的生命也会叫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感觉到心都痛得稀碎稀碎了吗?那就是爱的滋味。男人离不开女人,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他们像个征服者把女人的每寸细胞都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掠夺,女人不再为自己而活,她们瞬间变成世界上最无私的奉献者,只要能给的能拿的都毫无保留的付出去,甚至是变得不在重要的生命。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生死相许。
瑟瑟面对着金泰极即将离开她的时候才知道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她不在坚强不在需要,她突然觉得心被掏空了,浑身发冷一丁点儿力气也没有,想哭可没有眼泪,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她对天而问,难道她真要失去他了吗?从此以后就剩下她独自生活在这陌生孤独的世界里,她好害怕。想到这里她下意识蜷缩着身体喃喃自语,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要说话算数。”
“算数,别怕,瑟瑟”他艰难的说。
直到现在他依然相信生命会有奇迹。他是个乐天派,即使天塌了他也会笑着面对。
妃子和大臣都在殿外等候消息,他们都在紧张的等待立遗诏的时刻。瑟瑟跑过去问太医:“不是说可以救过来吗,为什么到现在还这样?”
“娘娘,我们尽力了,剩下就看皇上的造化了。”
“想办法救皇上,那怕就剩一丁点儿希望也不要放弃。”
“老臣还有一方,只是这方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用了此药只有两种结果,不是生就是死,此事非同小可,请娘娘定夺吧。”
瑟瑟走到金泰极身边,俯下身对他耳边轻声说:
“哥,我来救你了。”
说完回头镇静的冲太医点头说:“用药吧。一切结果本宫来负责。”
太医一看皇后发话了,就大着胆子把药用了。说也奇怪,皇上用了药就开始鼾睡不醒,一连睡了三天三夜居然神奇的苏醒过来。
强者可以瞬间扭转乾坤,在成败之间当机立断,谈笑间叱咤风云。
从此他和瑟瑟在紫禁城的宫廷争斗中相濡以沫的生活着。
本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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