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尾春五十二你是说
“你是说.一切的起始就是司命的预言.”
冷七七尽力的平稳自己的语气.尽力的遏制自己发自内心而导致的颤抖.但是双手就是不自觉的攥紧起來.贝壳一样平滑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手掌心.让自己冷静下來
“是的.三界六道.众生万物早早的被司命的万星笔写在了各自的命格里.生死轮回都躲不过.他的预言.从來不曾错过.那一次的预言.如今都一一的变成了现实.”冷七七和斯夜相识了两千年.第一次从冥王死神的口气里听出了敬佩和畏惧.“但是一千年前.我竟然在人间偶遇过他一次.司命竟然一副愁容.对我说.这世间有一人不在自己的命格薄上.”
“……呵.堂堂司命大人竟然也有忧愁的么.”冷七七讥讽的开口道
“阿鲛.”黑衣冥王闻言抬起头來.向着冷七七的方向.挣扎许久.道出.“那个不在六道之上的人.就是你.”
“……”冷七七被这个结果吓到了.心态久久不能平复.“你是说.司命在人间找我.”
“……”黑衣冥王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冷七七闻言.表情就此凝重了起來
“司音是无归.司战是泪无痕.司情是泪无情.司药是泪无病.那么司命叫什么名字.为何我从未听过.”冷七七也是被九重天的神关押百年.什么秘辛都还是有所耳闻的.却独独沒听说过司命
“他叫芜.取自荒芜的芜.”黑衣冥王及时的开口让冷七七停止了胡思乱想
“何解.”冷七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并不是九重天天界天君的儿子.司命一职是混沌初开之时天地孕育的.每六十万年就会自己和命格薄一起化作灰烬.然后一万年后再次重生.每重生一次.他的力量会变大.记忆却是会消失.司情的名字叫无情.但是这世界上最最无情的神却是这司命.他和凤凰的先祖是为同根.司命一职其实一直都是他.漫长的岁月让他一人守着宇宙星辰的命格.于是给自己取名为芜.”
黑衣冥王的话音一落.冷七七从心底涌上一股无力感.司命一人就强大如斯.更何况他身后九重天上那些看不尽神舐前赴后继
敌人强大.自己如今虽然也在夜以继日的变强大.但是远远不够
这么说來.为了要能加快达到目标还必须得要提前去鲛族遗迹一趟.拿到鲛族的传承.这样她就加重了救活无归的砝码
长安城
且不说未央宫里发生了什么.整个长安城却是天翻地覆起來.整日整日都有大批兵马拿着一副丹青画像四处盘查.看看是否可疑人物
对外宣称的是.皇宫里一个宫女带着皇宫的东西逃跑.于是全城封锁戒严搜查
但是茶楼酒肆的人们看着街上巡逻的士兵.私底下都盛传起來.说那逃出宫门的宫女偷带出皇宫的是一件绝世宝物.纷纷讨论得热火朝天
其实.那水墨丹青上是一个明眸皓齿的清丽佳人.要是宫里的人看见了定然会大吃一惊.这不是那宿春宫里卧病的皇后娘娘么,怎么就成了偷跑的小宫女了呢
只是这样的皇家秘辛怎么可能对外说明.也只好用这样的方法搜查失踪了的皇后.最重要的是那失踪了的皇后还身怀龙种.如果遇到什么危险.那么长安城就不要想要什么有什么安宁了
可是长安城街道的肃穆.却比不上宿春宫里的气氛千分之一
宿春宫
“啪.”一堆零散的事物摔碎在琉璃砖上迸发而出刺耳的响声
“废物.一群废物.”拓跋玉铁青着脸色.一脸的阴晴不定.扭曲到狰狞.青筋直冒.多少年來从小耳濡目染的礼仪教养都让狗吃去吧.他脸上带着深青色的胡渣.萧条颓丧的神色.狠厉冷冽的眼神
越是咆哮越是生气.抬脚就踹倒跪在地上离自己最近的暗卫
“让你们三日抓出幕后黑手你们不行.现在让你们看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身怀六甲的女人更是让人家失踪了都一点线索都不知道.我留你们还有什么用.废物.都是废物.”
见那些黑衣暗卫都像是木头似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拓跋玉更是气急.只差一口老血长喷出來
“还不快去给我将皇后找回來.都在这里装什么死.快滚.”拓跋玉将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碎殆尽了.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遵命.”其实这些黑衣暗卫看似冷静.实际却是冷汗都将黑衣浸湿.紧紧贴合在各自的身上
黑衣的暗卫出得宿春宫之后.几个闪现后就不见了影踪
这是宿春宫翻起的波浪.而在皇宫的另一个角落.又是另一番景象
华清宫
位于皇宫的西北角落的华清宫.在宫人眼中是害怕的异国公主德妃尔朱揭婕的寝宫
之所以说是最害怕.是因为这位异国公主擅养宠物.什么响尾蛇啊.什么闪电貂啊.全都是剧毒之物.加之.这位异域公主的脾性诡谲多变.翻脸比翻书还快.所以宫人们都是避之不及.唯恐惹來祸端
“想不到那女人倒是逃得快.如今我们要做些什么.”开口说话的女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羊奶.喝得慢条斯理
穿着西域特有的服饰.藏红色的袍子.上面金丝银边绣着凶神恶煞的狼图腾.脚上踩着一双软靴.更是用许多珍贵而细小的宝石拼接成展翅的雄鹰
整个人散发着与中原女子的温婉格格不入又别具特色的桀骜不驯和骄纵媚色.按理说应该会是得宠的.可是拓跋玉至今连寝宫门都未曾踏足过
如今的尔朱揭婕就像是被娇养在深宫的金丝雀.要不是前几年边疆的战乱她无意被拓跋玉所救.明知她是敌国公主却好好善待她.并安稳的送她回国.这一番气度.这一番智谋.这一番英勇不凡是使她彻底沦陷在她自以为是的爱情里.以至于心甘情愿的放弃最为神圣且信奉的自由.千方百计和亲來到中原
问话长久得不到回答.尔朱揭婕抬起长长的睫毛.看向那个慵懒的躺在塌上的黑衣娇媚女子.见她笑得诡异.也不免心中大寒
“好戏.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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