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火尧盯着苏奕的眼睛缓缓靠近,直到离他的鼻尖堪堪一寸之距时方才停下,下眼睑微微收缩,眼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得意和兴奋,只有眼底微微闪烁着几分畏惧。
苏奕嘴角淌血,发落颊边,衣衫有几处破损,颇显狼狈。却神色淡淡,毫无波澜。
“我只问你一句,从小到大,我可曾有亏待于你?”
听了苏奕的话,火尧的眉梢泛起了一抹不加掩饰的怨气。
“当然有。若不是师尊您限制了我的修为,我又怎会因迟迟无法突破皇境而被誉为玄钧剑主座下最愚钝的弟子。”
“还有青棠那个小贱人,不过才拜入师尊座下一万年,便成了您最疼爱的弟子。而我,跟了师尊六万年,都未曾被如此对待过。”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向前逼进一步,周身环绕的火焰翻涌起来,四处游走,火舌席卷着舔上苏奕的后颈。
苏奕皱眉,后退了几步,神色中带着几分淡漠几分厌恶,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惆怅。
“当初我曾说过你心境中有一抹戾气,戾气不除便终身无法突破皇极境,你还是不听我的。”
火尧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大笑起来。
“师尊还拿这破理由搪塞我。过往岁月中,若不是您压制了我的修为,我早已名震大荒。论成就,也绝不会在大师兄和青棠之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奕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叹息道。
“你的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你又怎会看得见。”
“你可知灵境修为只有短短几千年的寿命,当初我费尽心思为你续命,如今你便是这般看我的。”
“罢了……”
“想来那六万年中,你心中的戾气早已化作了对我的怨气,又何谈磨灭心中戾气。”
他越想让火尧磨灭心中戾气,越压制他的修为,他反而越怨恨自己,如此周循反复之下,已然成为了一个死结。
冤孽,真是冤孽。
“少找借口,这都是你自作自受。若不是你,我怎会如此,你又何须假惺惺地为我费心。”
这段话像是触怒了火尧,他面上虚伪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
“无论师尊您如何看我,如今也落到了我的手上。”
火尧的唇边漾开了一抹笑意,那笑意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让他的一双眼眸也变得璀璨慑人,光影闪动。
他极快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从中倒出一枚药丸便要捏开苏奕的嘴喂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他开始动作起,苏奕便注意到了,并迅速反应过来,只是灵力被封,反应慢了一瞬口中就被喂入了丹药。
丹药一入口便化作了一股清流,流入食道之中。
苏奕的眉间隐隐泛起薄怒,皱眉道。
“你给我吃了什么?”
火尧的笑容愈发张扬,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炽热。
“不过是一些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罢了。”
苏奕知晓他并未说真话,但想来不过毒药而已,何况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他刚才已细细在体内探查了一番,发现灵力虽然被封,但手段却算不上高明。以他的手段,一盏茶的功夫便能破解。
这时,小腹处隐隐开始发热,一阵阵的热流流向了四肢百骸。
苏奕忽然明白了刚才那枚药丸是什么,他蹩起眉头,瞳孔收缩,眼神变得肃杀冷冽,蕴含着滔天怒火,还有深深的杀意。
下一瞬,他强行破开了体内的禁制,猛地咳出一口血,恢复了灵力的流转。
刹那间他已手执玄都剑攻出几十式,招招狠辣,不留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剑招中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寒意刺骨,慑人心魄。
火尧见状也认真起来,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过往岁月中,他对于师尊的敬畏已经深深地刻到了骨子里。尽管师尊如今的修为只有灵轮境,但配合上诸多手段,不容他小觑。
他祭出赤霄剑与苏奕对起招来,只防守,不进攻。
他在等药效发作,灵力消耗得越大,药效便发挥得越快。
刚才他倒也没说谎,那枚药丸中确实有使人浑身无力之效。
两人打斗间的余波动荡开来,天地动荡,山河飘零。
缠斗了一阵后,苏奕的攻势依旧凌厉,但细看之下,隐隐多了几分虚弱之意。
一股燥热之感在他体内四窜开来,伴随着密密麻麻的痒和痛,不断扰乱他的心境,让他生出几分烦躁。
于是他袖袍挥动,一个三尺高的青玉葫芦浮现而出,一缕飘渺虚无的剑吟在这片凋零破败的天地间响起,弥漫着至高无上的威势。
然后他一弹指,一片青羽向火尧飘去,眨眼间已到了火尧身前,直将他振开十几米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尧狼狈挡下,神色愈加凝重。
苏奕再攻,但体内灵力的流动却不如以往的流畅,久攻不下,眉间不免涌现出一抹躁意。
这份浮躁被火尧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挑了挑眉,神色玩味戏弄,犹如猫戏老鼠。
“师尊啊师尊,这枚丹药,可是我亲手炼制的,不知师尊觉得,滋味如何?”
他说话间,苏奕体内又涌上一股热潮,一浪更比一浪高,骨骼处更是抓心挠肝的痒,涔涔冷汗打湿了前胸后背,皮肤与布料的黏连处升起一股怪异的黏腻感。
神魂不由得一阵恍惚,气势衰弱下来,周身的杀伐之气溃散,苏奕身形不稳,险些从空中坠落,被火尧抓住机会打落了手中的剑。
“师尊,我抓到你了。”
火尧从背后抱住苏奕,在他耳边压低了声线说到。
苏奕面色阴沉,药劲上来了,他有心挣脱却浑身酸软使不上劲,体内翻涌的热浪更是折磨得他难受至极,面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晕绯红。
“师尊可知,自从听说你未死的消息后我便开始筹谋如何对付你。你说的不错,我的确对你多有怨恨,也想过该用什么手段折磨你。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眼下这个法子最能羞辱师尊。不知师尊意下如何?”
火尧一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苏奕的衣带,一手掐着他的下颚逼迫他回头看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丹药可是我亲手炼制的一丸情蛊,可将被下蛊人的所有感官放大十倍,使人陷入精神上的亢奋状态,极大延长人的清醒时间,推迟人在剧痛下的昏厥节点。其本身更是附带着令人感到钻心蚀骨痛不欲生的效用。用来折磨人,最是合适不过了。”
话已至此,师徒间的过往种种,都随着火尧的所作所为一寸寸碎为齑粉,苏奕的眼神愈发淡漠起来。
火尧垂眸看他,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压迫感,对上苏奕那双冷淡的眸子,勾唇扯出一点玩味的笑,肆意打量起苏奕泛起薄红的面颊和苍白的唇,眼角一滴血渍凝在了上面,像一颗本就该长在上面似的,勾人心魄的痣。
看了看,似是觉得不满意,拇指晕开了唇边的血迹,染在唇上,更添一抹艳色。
而后他便捏着苏奕的下巴咬上了他的唇,比起火尧火热的温度,苏奕唇上便显得过分冰凉了。
体内酥麻的劲头碾过他的每一根神经,虽有痛感,但痒意比痛意更难捱。他像一块因长久缺水而干裂的土地,久逢甘霖,纵有厌恶,却也生不出几分避开的心思,更何况他现在浑身上下虚弱得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火尧咬破了他的唇瓣,渗出血液,血腥气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血液的味道刺激到火尧,激起了他的欲和渴望。
于是他更用力地咬了一口,舌尖顶开牙关,勾住苏奕的舌拉扯,吮吸一阵后又放开,转而刮骚起他的上颚,细细观察着苏奕的表情。
苏奕见他看着自己,索性闭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火尧见状,心底生出了几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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