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榜一大哥的身份
黑sE的窗帘，黑sE的墙壁，黑sE的床铺……
封闭的房间内弥漫着一GUSi气，似乎除了浓墨般的黑sE，再也找不出其他sE调。
坐在桌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sE丝绸睡衣，lU0露在外的皮肤因长期不见光，而呈现出不正常的惨白sE。
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的脸上，煞白的脸配上殷红的唇，犹如鬼魅。
他盯着会话框里对方发过来的几个字，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后，江月那边收到了回复。
【不用在意我是谁，我只是个患有JiNg神疾病的病人。】
【但是你放心，给你刷的钱都是我自己的，我不是未成年，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可以对自己的消费负责。】
【给你刷钱没有什么目的，我太孤独了，需要有个JiNg神寄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机缘巧合，在我想要自杀的时候看见了你的直播，强烈的生理反应让我意识到，我是有血有r0U、真真切切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是你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所以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不要直播了好吗？只要你同意，我可以每个月给你打钱。】
【不会要求你见面，只要你有时间的时候能回复我的消息。】
【可以吗？】
庞大的信息量轰然灌进江月的脑子里，将她的思绪搅和成一团浆糊。
她绷着脸，木然而空洞的双眼把这段文字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总算消化了一大半。
乍一看是无稽之谈，仔细斟酌后又好像有那么一点符合逻辑。
江月试着说服自己去理解对面这个人的思维，尝试了几次却还是无法完全苟同。
她向来不喜欢庸人自扰，g脆就不去想了，直接把对方定义为神经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不是说自己患有JiNg神疾病吗？
思维和正常人不同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样一来，一切就都可以说得通了。
解决完逻辑问题，江月眸光一掠，眼底重新凝出漠然，犹如极地世界的万年寒冰。
仿佛刚才片刻的错愕只是错觉，她仍旧是湘新大学那个高不可攀、生人勿近的江月。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动，发出去的文字b她的表情还要冷y。
【不可以。】
【礼物，你Ai刷不刷，直播，我不会停。】
会话框上方提示“对方正在输入”，消息却迟迟没有发出来。
江月的冷酷无情似乎远远超出了对面的想象，酝酿了半天也没想好要怎么回复。
在这个页面停留了两分钟，这已经是江月对待陌生人最大限度的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直接关闭了会话框，去系统后台把今天的直播收益全部提现，然后打开了某购物软件，在搜索框里输入“按摩bAng”。
数百条相关商品信息弹了出来，关键词是惊人的相似。
“zIwEi”、“0”、“震动”……
江月面无表情地浏览着，仿佛看的不是情趣用品，而是枯燥无味的代码。
按摩bAng的形状千奇百怪，那些一看就是要cHa进去使用的被江月直接淘汰掉了，剩下的可选项便是大同小异。
江月选中了一款形状中规中矩，可调节温度和震动频率的自动按摩bAng，毫不犹豫地下了单。
她的想法很简单。
【自己动手太累了，有了这个应该会方便很多。】
刚付完款，夜涩APP的消息弹窗又蹦出来了，江月这才想起来了被自己晾在一边的榜一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开弹窗，页面果不其然地跳转到了收礼界面。
为了提醒她回复消息，榜一大哥竟然在已经送过豪华礼物的直播回放里，壕气十足地又砸了一个。
江月不会跟钱过不去，虽然做不到讨好，但用冷冰冰的方式回复一下消息，她还是愿意cH0U出这么几分钟的时间的。
回到和“月”的聊天页面，屏幕已经完全被左边冒出来的一条条气泡框占据了。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如果你执意要直播的话，我也会继续给你刷礼物的。】
【我可以问下原因吗？为什么要做这种直播？】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是的话，我愿意竭尽全力帮你。】
【怎么不回复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气了吗?】
【别生气好不好，我收回刚才的话，无论你做什么都支持你好不好？】
【真的错了，对不起。】
【不要不理我，求求你了。】
……
他把自己姿态放得极低，字里行间都是病态的讨好。
江月看得眉心直跳，愈发认定对面的人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有钱没处花的神经病。
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对陌生人同情心泛lAn。当然，也不至于坏心眼到怂恿一个JiNg神疾病患者给自己送钱。
稍加思索后，她做出了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刷礼物的钱，你不如去把自己的脑子治好。】
【我没什么困难，不需要你的帮助。】
【开直播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顺便寻求个刺激。】
【用不着你C心，你还是先C心C心自己。】
该说的都说了，江月自认问心无愧。
这次对面回复得很快。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好好治病的。】
【治病也不影响我给你送礼物，不用担心。】
【你还没回答我，手上的划痕是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问题应该不涉及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的话，就当是我唐突了。】
逐字逐句地看完，江月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
无论她说的话有多现实，多难听，对面的人似乎都听不懂一样，一个劲儿地朝她散发善意。
作为一个sE情nV主播，能对榜一大哥说出那番推拒的话已经是仁尽义至了。既然人家执意要上赶着送钱，她也没有理由再劝阻。
【不小心摔的。】
不愿再花时间和这个JiNg神不正常的人纠缠，编辑出最后一条敷衍的回复，江月直接将夜涩APP清出后台。
虽然相信了几分对方的说辞，但不知怎么的，心头仍然萦绕着一丝不安。
外卖电话适时响起，将她从疑虑之中解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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