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出现错觉
顾嘉许这才凑过去看了眼，开口提醒：“或许出了意外，他们没能坐上车。”
“我看这位置还在家里，要不我们回去看看。”
姜如月点点头，就直接往老宅方向而去。
车辆飞快停在老宅门口，姜如月踩着高跟鞋便直奔客厅，姜妈妈正在打电话，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干嘛了，不是去医院了吗？”
姜如月冷着脸回答：“妈，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儿童电话手表？”
姜妈妈愣愣摇头，而顾嘉许已经走进来，在刚才东东玩过的地方寻找。
最终在一堆玩具里找到了一块电话手表，他咽了咽口水递给姜如月。
“这里。”
递过去那一瞬间，顾嘉许眼含悲悯与泪花，仿佛已经猜到结局。
只是手表在这里，并不能代表是东东他们。
姜妈妈看到这里，忍不住疑惑问：“这是怎么了？”
姜如月接过手表，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双眼泪泛着红。
顾嘉许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姜如月肯定很伤心。
他在心中苦涩一笑，自己的妻子正在因为别人的去世而感到悲痛欲绝。
可下一瞬间，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分了。
贺清辞他们是真的出事了，难道自己都不允许姜如月感到难过吗？
这不可能的。
顾嘉许手扶着沙发，整个人有些瘫软无力，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自己好像没有身份和资格去为贺清辞做任何事情。
唯一能配做这些的人只有姜如月。
他抬眸看了一眼姜如月，难道自己要亲手推开她，让她去给贺清辞收拾一切？
顾嘉许心口钝痛，但道德又不得不让他嘶哑着声音开口。
“如月，贺清辞他们后续的事情……”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姜如月打断，锐利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没有，他们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只是说在搜查阶段。”
“你不要在这里冤枉他死了，那样我只会认为这都是你干的。”
顾嘉许顿时愣在原地。
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她眼里，是我害了贺清辞和东东？
自己什么都没做，她却这样误会自己？
“姜如月，你说什么？”
顾嘉许只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姜如月握紧电话手表，继续冷着声音道。
“我说，你就是凶手，刚才警察都跟我说了，是有人故意买通货车司机撞清辞他们。”
“除了你，还能有谁，那么清楚知道他们坐什么车回去。”
对于姜如月的话，顾嘉许顿时如遭雷劈，难以置信盯着眼前的姜如月。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忍不住红了眼眶，难道在姜如月严重，他就是那种买凶杀人的存在吗？
顾嘉许渐渐往后退，眼眸中藏着失望难过的情绪。
“我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情，你也休想都扣到我头上。”
姜如月冷笑一声回答：“你做没做，心里清楚，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没有跟你计较。”
“结果现在你愈发变本加厉，居然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这个词语实在太沉重了，听得顾嘉许一颗心猛地加速，眼尾染上绯红，青筋也忽然暴起。
他不明白姜如月是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就这样让自己背负上两条活生生的性命。
“我没有。”
顾嘉许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能一遍一遍说着这样的话。
可姜如月不相信，只是抬脚逼近。
“我告诉你，顾嘉许，要是他们俩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必须给我陪葬！”
姜如月浑身气势迸发，如同一把把尖锐长剑狠狠刺入顾嘉许全身以及心脏。
顾嘉许摇了摇头，没能说出一句话，可一滴晶莹的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他想解释清楚，但好像解释了也不管用。
因为姜如月不会听。
他笑了下，只是想逃离这里。
顾嘉许刚抬脚打算越过姜如月时，直接被她一把扯回去丢在沙发上。
“你想去哪，我有说过让你走了吗？”
一侧姜妈妈忙不迭上前劝慰。
“有什么好好说，别动手。”
姜如月头也不抬道：“妈，你先回房间，我们自己解决。”
顾嘉许看了一眼姜妈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立马扯出笑容回答。
“对，我们自己解决。”
姜妈妈这才叹息一声回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顾嘉许与女人两人，阳光一束束倾泻下来。
顾嘉许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眼眶发红盯着姜如月。
“姜如月，你与其在这里跟我纠缠，不如去看看有没有调查出结果。”
他不想再跟姜如月废话什么了，只想要早点逃离这人身边。
姜如月揪住顾嘉许衣领，一把甩开他，居高临下瞥了一眼。
“顾嘉许，你最好把做过事情的尾巴都剪干净，否则的话，别怪我查出来。”
顾嘉许冷笑一声道：“我没做过。”
姜如月压根不相信，抬脚直接离开老宅。
等她离开后，顾嘉许坐在沙发上，整理好自己的领带，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那种身边熟悉的人突然就去世了，他只觉得整个人坐立难安，脚踝处更是透着一丝丝凉意。
顾嘉许忽然抬头，仿佛就看见黑暗处站着一高一矮的身影，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他锤了锤脑袋，肯定是出现错觉了。
紧接着，顾嘉许就要起身离开老宅，至少自己去现场帮帮忙。
结果顾嘉许刚走出去老宅门口，迎面就看见树荫下站着的贺清辞和东东。
那一瞬间，顾嘉许眉头微蹙，难道又是自己看错了。
他迈开大长腿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就听见贺清辞唤了一声。
“嘉许。”
顾嘉许这才脚步一顿，立马惊喜上前。
“贺清辞，东东，你们没事？”
就算之前有天大的恩怨，但在顾嘉许眼中，生死面前什么都不算。
贺清辞漆黑瞳孔盯着顾嘉许，点头回答：“我们没事，你很开心？”
顾嘉许笑着回答：“你们没事，我当然替你开心啊。”
他又觉得不真切，摸了摸东东脸颊，温热的，那就证明是真的。
紧接着，顾嘉许就打电话给姜如月，但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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