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岁月赠别离
气暖和,人也充满了暖意,温柔。有了阳光的空,也有了心的空,这片空,是春的萌动!
早上时,沈和一位老师来我门市部,刚好单位分油,邓叫我去拿油,我一个人上班,下午才去。转而告诉他们是分油了。
那个老师:“分油又不给我们。”
我给,他:“又不是真心的。”
我:“你要的话当然可以一人一半,怎么不真心?”
“是不真心的。”杨老师还在。
“没法啦,是真心都被成不真心,难道我平日很虚伪吗?”这些,当然是给沈听的,心里也有些委屈。
“谁了你不真心。”沈这样回应我。
我:“他啰”,沈没再什么。
接着杨老师翻杂志,姚荫梅与《啼笑因缘》他“因”应该是”姻”。
沈:“张恨水为什么叫张恨水?那时他追求冰心,追不到,便起了这个笔名,意是恨水不成冰。”
没什么了,我又顺口问道:“过年去哪玩?”
沈很直爽地:“没地方去,去你家玩。”
我:“你又找不到,不过很易找的,什么时候去?碰不上很失意,过年谁也要去地方。”
就算了算日子,年初二全部姐姐来拜年,年初三又去姐姐家拜年,过年就是去去同学家姐姐家拜年也没什么意思。
沈:“你究竟有多少个姐姐?”
我:“很多。”
他的时间大概也和我的时间一样忙,没有时间以后有机会才去,我晚上去多会在家,你去了阿明子家就来啰,他还知道那里叫乐廊路。
他们走后,我又紧张又有快意,他还问我几时调走?我原本是这月底也可走的,太急了,还是过了年才走。
紧张的是他哪一和阿明子出现在我们家时,父亲是不会让我和异性交友而要看他脸色让我难堪的。
以为离开了五山,就可以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他依然有些依赖,精神上的依赖。
九一年一月二十四日阴雨
空飘着雨丝,又冷些。
沈突然出现在我眼里时,我没惊讶,一切如常,他叫我找零钱,买菜没找。
我:“怎么又自己煮了?不是在饭堂吃饭吗?”
他煮饭的工友病了,自己煮饭是吃得好些,不过食堂开饭也很多种菜。
他:“上去吃饭呵。”
突然这样被邀请,颇觉意外:“加菜呀?”奇怪他为什么几来对我甚是热情?
我:“我也是自己煮,有菜吃,”是离别的到来?还是友情的关照?
多希望离别时他用唱歌来为我饯行,弹着吉他,重复着那夜的痴情,或者抄一首诗,在日记本里写一首《离别》的诗。
这,这只是我的幻想而己。
不过,很多事情或许会“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九一年一月二十五日阴雨
气越来越冷,飘着雨丝。
在上班时,就不觉得日子有怎么的难过,一到午后赖在床上睡不着时思想就飘浮得很遥远很遥远。
活着,为了什么?为寥待?等待什么呢?等待新生活的到来吗?等到过年就可以回去了。
沈那他下月四号也出去乐昌,我问他是不是给女友送年?他:“你也懂的吗?”
“怎么不懂?这是什么世界。”
“难道以前的世界就不用送的吗?”
“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俗气的。”我的心,难道就没飘过一丝的失意吗?
在下午时沈的女友来我门市部,见她如见他。
买香水时她:“我买了一瓶香水沈骂得我要死。”我也觉得好笑,她那幸福得意的样子好象是故意给我知道他好爱她,我怎可与她抢?我突发奇想写一篇以三角恋为主题的爱情故事,可是,还有什么心情去编呢?
十二点下班时,自己做饭,饭还没熟,饿得难受,饭还没好就狼吞虎咽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昨,我就在心里对自己:“只有能行的人,才叫人羡慕,我不要做那个羡慕别人埋怨自己的人,我要做被人羡慕的人。”
哦,这人生,即漫长,又短暂。
九一年一月二十六日阴
气更加阴晦了,还有浓重的雾。
“我的爱也似这团雾,模糊而混浊,迷茫而朦胧,若隐若现”我写的里,就这样描写白雾和爱情故事。
唉,这些如薄纱隐藏,缠绵悱恻的雾,只能牵起我对以往春情萌芽的留恋罢了。
春呵,你为什么这么多情呢?老是唤起少女心中的情思,与你一道缠绵,沉迷,你一回来,就唤醒了大自然花草树木的争香斗艳呵!
我不要唱歌了,不要再唱了,唱歌只能增加我的思念,我的梦想,我的惆怅,我的忧伤。真的不唱了,一唱那《冷冷的夏》《几多愁》就更愁人了。
我要爱,我要实实在在的爱,不是梦,也不是幻想,更不是迷雾。
夜晚看完了《成功路上》感触很多。
九一年一月二十七日阴
开始觉得日子的难捱,买东西的人又多,对售货员的工作都感厌倦不耐,什么职业做多了也会觉累而厌烦。
午睡在床上,真想就此躺着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起来了。感到很疲倦很累总也睡不醒,但又要上班,睡多一会心里又不安,担心同事嫌弃,他嫌就让他嫌吧,反正也想死了算了。
到了晚上,饥饿又袭击着我,只得去买零食回来煲甜酒吃才觉出暖和温馨来。
开饭吃得不开胃,自己煮又维持不了十半月的吃什么菜,拿废纸在写生活的安排:早餐吃什么,午饭买些什么菜,写完了也觉自己傻也真感到麻烦。
扳起指头数日子的生活真也不好过,等到过年时,时间也一样的无聊不好打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等待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总比没有等待的好吧?
如果有恋人,他可以带给我新的快乐吗?要不别人怎么那样满足温柔平和呢?多想与我的恋人,一起去大自然的怀抱相依相偎,但又害怕家庭的压力。
九一年一月二十八日阴
我是愿意见到沈的女友,见到她,我的心就可以坦然,可以轻松,没有了一点负担。她仍是吵着要上我的房间看看,我越不想她去她越觉好奇越要去,快下班了,汤又来了,我也不好推脱便与她一起上楼。
她走进我房间:“哇”着有那么多书,翻着那些书,想不到我会收藏了那么多书,借了《三毛传奇故事》《一个男饶一半是女人》沈对这些书也没什么兴趣,她倒很有兴趣的样子东张西望,然后叫我给相片她看,我这摆着的不是嘛,她看了:“好靓女噢。”
我:“有没有你这么靓?”她去了骆那里。
我煮饭,跟去:“还不回去,他等急了,学着沈“吃饭呀,哪儿不舒服。你呢,就不要睬他,哼给他看。”她们都哗我是情场老手,肯定体验过来的。
她她去家访时农村的人问她:“你结了婚没有?你有多少个孩子?”
她就那些学生全都是她的孩子,你们就去数吧。她还那些农村妇女叫她“大嫂”,好搞笑。
我还是觉得她有点夸张,有点做,也没诚心邀请她吃午饭,也许心里真的是有醋意吧?
下午偷闲时,抄了琼瑶《不曾失落的日子》扉页上写的:尽管岁月己从我生命中流过,我总觉得那些日子不曾失落。
这本书是我借给沈看,他也抄有的句子,还不知是写在书的扉页上,看他抄了我翻了几遍才找到的句子。
我自己也写了很多“失落”的句子。
九一年一月二十九日阴
三毛在离开这个世界时,她真的没有一丝不舍?一丝留恋?若我,我会舍不得那些厚厚的日记,尽管活着太苦太累了,可还是留念。
不管日子哭也好笑也好,我还是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了,还是值得去回味。
中午下班时韩燕来过,我们好年三十那去上街,我感觉自己对她的情深过沈的,因为我们一起旅游一起开心一起笑一起闹,感觉快乐没有痛苦,精神上得到安慰。
和沈在一起根本不可能那么放任,都是失意忧伤失落多过快乐。
可是,仍又想见到他了。
九一年一月三十日
能见到阳光,心里就特别的温暖,惬意,那种晴朗灿烂的气会把我带到夏的浪漫里。
楼顶上可以望见那清新迷茫的马路,仿佛又回到了夏日里的黄昏。
晚霞,落日给了我许多的幻想。
五山的夏其实很美,大山也很美,它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烈,不似冬冷冰冰的。让我回忆夏的傍晚,洗了澡就去散步,带着几分热情,悠悠的走在那条路上,去中学那里和他聊,打牌,弹吉他。
时又和韩去溪边玩水,谈心,这些日子不会再有了,不可能在这里度过夏了,只能在离开它时再回来转悠,然而是不能再有这种感受了,只能回忆它的清幽凉爽,城的夏哪有这么凉快呢?
借了一本《青春的萌动》有几句诗也对心:当你消失在我眼前\/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留恋\/然而在我的脑海里\/你的倩影时时再现\/我在惊异中自问\/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九一年一月三十一日阴
气一下阴沉下来,一下又冷又下起雨来。
我的心情也是这样多变,昨日暖和的心,今日又冷将起来。
想见到他又见不到他时,我的心就有了怨恨。
想念一个人和怨恨一个人都不需要理由的。
但想这几日他也是很忙,要监考要改试卷快要放寒假了,哪有时间来理我呢?他什么时候回家?回时来不来这里?如果不来我会不会恨他?
我无心看书,也不想这样痴傻,但又无法不去想他,他为什么要在前几日来骚扰我的心?害我情绪不宁,现在又来拂我意?我是恨还是不恨?
直看到杨老师来买笔,我就微笑,不知想见到沈时,连见到与他一起来过的人也高兴,真是好笑。
一直忙,严和廖两人来买电炉,我一见他们就好高兴好笑,我还:“无法解释。”
他们:“无谓解释。”
我在忙,他们在站着,然后严进来自己拿电炉在看。
卖完挂画,我也走了过去,恼那人我,严:“明虾虾是有气度有风度有温度哟。”
他们在弄那电炉,我也忙着,那廖就:“阿霞忙我也不想坐了。”
我:“过完年就没那么忙了。”但严也不想走,可我想,都要调走了,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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