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酒?是宗教的權威性!
在伊斯蘭議會中,因爲開明派教士的存在,使得保守派教士提出的決議無法通過。
在輿論宣傳上,保守派擁有最多的高級教士,但是隻有少的可憐的媒體願意支持保守派教士發聲。
通過皇室資本和帝國監察局的新聞審查機構,伊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報刊和百分之百的廣播臺受到巴列維的控制。
保守派的教士連在報紙上發聲都難,而開明派教士確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伊朗的官方廣播上傳播自己的思想。
謊言說上幹遍就成爲了真相,更何況絡繹不絕的來自公共廣播裏不同教士對經義進行同樣的革新講解。
迴歸正題,對於酒的定義也正是開明派教士在公共廣播中辯論的主要話題。
開明派教士從各個角度尋找論點來對飲酒進行論據。
有時候他們會套用中立派教士的觀點,論證飲用低度數的酒是爲了增強對惡魔的抵抗力。
有時候他們也會對酒精進行科學的分析,大抵就是說外塗酒精可以消滅細菌清除傷口,那把酒精喝進身體裏面就可以對身體進行淨化。
所以飲用酒精是對身體的淨化,不僅不會損傷身體,還會消除身體裏面的病毒和細菌。
當然,開明派教士所說的這個觀點是錯誤的,實際上這就是開明派教士用來忽悠伊朗農民的說辭。
伊朗教會的開明派除了用上面兩種角度進行論證外,更多的時間其實是在論證什麼屬於酒類。
開明派提出的說辭是先知存在的時候,沒有說不準喝威士忌、龍舌蘭這類飲品,先知沒有禁止即是許可!
開明派的這種言論在保守派教士看來和脫褲子放屁一樣,多此一舉。
先知在世的時候又沒有聽說過什麼威士忌、龍舌蘭,怎麼可能會明確的提出禁止信徒飲用威士忌和龍舌蘭?
但是開明派教士就是抓住先知沒有禁止飲用威士忌、龍舌蘭這點不放,先知沒有說不準喝那就是可以喝!
辯經嘛,自然就是在經書中死扣字眼。
開明派教士的在這上面的堅定,搞的保守派教士一時半會分辨不清開明派教士的立場到底是什麼了。
開明派教士一邊否定《古蘭經》,說保守派教士堅守的教義是經過篡改的、是假的;一邊又堅信《古蘭經》中的教義,說保守派教士在惡意篡改先知的教義。
感情你開明派教士信的教義就是真的,不信的教義就是假的?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實開明派教士抹黑保守派教士的手段和後世美國人抹黑蘇聯人的手段如出一轍。
西方一邊說蘇聯對華約陣營其他國家的原材料進行掠奪,把華約國家事實上淪爲蘇聯的殖民地;
一邊又說蘇聯在華約其他國家極端發展重工業,導致華約其他國家國內民不聊生。
佔據了伊朗國內輿論上風的開明派教士可以肆意的對保守派教士進行抹黑,把各種瀆神的罪名安置在堅守傳統的保守派教士頭上。
不管開明派教士的所作所爲是多麼無恥,但是隻要達成了目的那就是優秀的做法。
在開明派教士持之以恆的宣傳之下,在伊朗保守的社會上掀起了一股批判宗教的風潮。
伊朗文學界涌現出來了許多諷刺伊朗宗教的作品,就比如伊朗左翼作家薩迪克·赫達亞特專門寫了一本諷刺教士在伊朗農村,利用自己對宗教教義的壟斷權,肆意壓榨農民財富的短篇小說。
以往赫達亞特寫的小說大多都是諷刺巴列維統治下的伊朗人民在權貴逼迫下的悲慘生活。
不過,兩次五年計劃改變了赫達亞特對巴列維的偏見。
雖然伊朗的權貴階級該腐敗的還是腐敗,該紙醉金迷的還是紙醉金迷;但是至少伊朗的權貴階級(巴列維)會關心底層民衆對死活,會想辦法改革提高伊朗底層民衆對生活水平。
赫達亞特看到了巴列維做出的改變,自然改變了批判的對象,赫達亞特批判的對象轉爲了不思進取的不做改變的伊朗教會。
赫達亞特可以說是伊朗進步派文人領頭者,赫達亞特把批判對象從巴列維當局變爲伊朗教會,引導大量的進步派文人的寫作風向改變。
伊朗教會爲巴列維吸引了伊朗文人大部分的口誅筆伐,如果光從伊朗的文學層面看待的話,伊朗教會只能用聲名狼藉來形容。
有伊朗教會作比較,巴列維當局儼然就是進步派人士!
文人啊,文人。
伊朗文人在對伊朗教會的批判上絕不留情的,伊朗教會從頭到尾被伊朗文人罵了個遍,就連伊朗教會內部的開明派人士也不例外。
當然,這些批判伊朗教會的文人並不是對伊朗的宗教進行批判,他們批判的是伊朗的教會和教士。
伊朗文人在文人的身份之外,也是伊斯蘭教徒,所以沒有做出對自己信仰進行批判的事情。
他們批判的是人,而不是神。
雖然伊朗的文人也是伊斯蘭教徒,但這不會代表他們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就比如伊朗的第一家公開營業的酒館就是赫達亞特的好友伯佐爾格·阿拉維在德黑蘭開業的。
阿拉維和自己的好友赫達亞特一樣,都是伊朗的進步派文人,並且也有國外留學的經歷。
出於打破宗教權威的考量,阿拉維不顧家人好友的反對,毅然在德黑蘭開了一家酒館。
阿拉維引用伊朗教會內部開明派教士對酒類的解釋,他開的這家酒館只賣低度數的本地酒和威士忌、龍舌蘭這類非本地酒。
阿拉維原本以爲自己開在德黑蘭街頭的酒館會引來暴徒的打雜,但是事與願違。
德黑蘭警察局專門派出了一支警察小隊蹲守在阿拉維的酒館門口,保護阿拉維的酒館不被保守派宗教暴徒攻擊。
至於爲什麼德黑蘭警察局會派出一支警察小隊保護阿拉維的酒館?
這當然是受到了伊朗政府高層的指示,準確來說是受到了巴列維的指示。
德黑蘭居然有人敢冒大不敬的風險,堂而皇之的在德黑蘭的街道開上一間酒館。
巴列維對此表示:不管是誰要打擊伊朗宗教勢力,我巴列維都去幫幫場子!
阿拉維開在德黑蘭街道上的酒館就是一拳打在伊朗宗教保守派要害上的拳頭,每賣出的一瓶酒都是對伊朗宗教權威的一次打擊。
巴列維表面上是開放的飲酒,實際上是對伊朗宗教權威性的打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