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路之尽头
局长的话很含糊,似乎隐藏着什么,我不好多问,也沒有心思多问,只是听话的点点头。挂断电话后,一股巨大的悲伤从我心底涌出,我无法想象一個鲜活的生命就這么在我的生活裡消失了,我這才感觉出,比起一個生命的消逝来,恐惧、危险根本算不得什么!想到這裡,心中的悲伤更加强烈了。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我突然被一些响声惊醒了,我立刻坐起身,凭感觉我听得出门在轻微的晃动着,我惊恐的叫道:“谁?谁在外面?”
如果是那個魅影的话,她会进来的,我凭感觉应该是另有其人,果然,缓缓地飘进来一丝细微的声音:“放弃吧!太危险了!放弃吧……”声音太低了,的甚至我分辨不出声音的主人是男還是,然后声音缓缓地飘远了。
我立刻将灯打开,极快的打开房门,两边的楼道裡空dàngdàng的,但声控灯亮了,很显然有人来過。
“谁!”我叫了一声,声控灯重新被振亮了,我的声音在空dàng的楼道裡回dàng,我知道自己已不具备下楼去寻找的勇气了,于是退回来躺在上,亮着灯,瞪大了眼睛一直到天亮。
(六十六)路之尽头
实在无聊之极,我突然想到了很久不联系的碧水东流,于是打开了电模
我眼前一亮,她果然在!
“你好!”我迫不及待的上前打招呼!
“你好,好像很久沒来了?”
“是的,這段時間发生了许多事!”我的心裡掠過一丝悲凉。
“是的,我感觉到了,现在怎样?好点了嗎?”
“一般吧!”
“那就是不怎么样了?你朋友呢?你们之间有所改变嗎?”
“沒有,沒再联系過!”我的心跌落到了低谷。
“看来,只要失去了她你的心情就很难转变了,唉!”
我的心裡掠過一丝感激,为她的這一声叹息。
“也不全是因为她,发生了许多事,”我顿了顿,决定告诉她:“你知道,我一直在调查,可這段時間似乎总是危机四伏,与我的调查有关的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突然死了,昨天裡被火烧死的……”
“那你怎么样?”她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倒是十分关心我的安全,我的心裡又是一番动dàng。
“我倒沒事,谢谢!”
“他是什么人?怎么回事?能具体說說嗎?”
“怎么說呢?他也爱過何小欣,直到后来介入了他们的生活……”
“是嗎?怎么,他死了?”
“嗯!”
“是谋杀嗎?”
“嗯!”
“你怀疑是梁希松干的?”
对于我提到過的名字能够张口就来,我不暗暗佩服她這的记,对于她的問題我未置可否。
“不說话那就是是啦?呵呵,很容易猜着的!”
“你說,一個人怎么会心狠到這种地步,当别人触犯到他的利益是竟然什么都干得出来,包括害人家命!”
“呵呵,你太单纯了!不過,你肯定是他干的?”
“唉!沒有证据!”
“你不觉得奇怪嗎?”
“什么?”
“那個人会介入到他们的生活?他们可是感情深的刀qiāng不入的,当然是你說的!”
“当然是迎因的,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缝……”
她沉默了,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條短信,道:“是有人发短信对我說過,要我离他远点!”
“谁?”
“离死的那個人,田小山,不過谁发的短信我不知道!”
“有這回事?”
“是的,這段時間莫名其妙的事太多了,”
“那你得当心点!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又是一句善意的提醒,我的心又震动了一下:“谢谢!”
“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
“可能是沒休息好吧!要不我下了!”
“好吧!”我心中无限遗憾。
“不過,你一定得当心着点!”
還未等我說完谢谢她就隐身了,我无可奈何的退出了聊天室。
我实在无事可干,便漫无目的的在網上浏览着打发時間,突然响起了桥声,我不心头一缩,惊恐地问道:“谁?”
“我!”看来对方是想证明自己与我同类,担心我会不开门,不過我的惊恐更重了,因为我感觉到声音相当的熟悉。
门开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门外站着梁希松!
“你……”我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
“呵呵,不欢迎嗎?”他已抽身进了房间。
我知道自己需要冷静,便以最快的速度稳定自己的情绪。
“怎么,這么久不与我联系?”他找地方坐下来,情绪炕出反常。
“沒有,只是這段時間挺忙的!”
“呵呵,忙什么?调查有进展嗎?”
“沒有!”
“走吧!”
“去哪?”
“医院呀?忘了嗎?今天晚上是她出现的日子!”
“奥,我倒忘了,不過去了也未必有收获的!”
“怎么?想放弃了?”
“不……”我怕他看出我心裡的恐惧,忙道:“去趟也好呀!”
一路上我沉默着,心裡却是翻江倒海了,我实在想象不出眼前這個看似一脸阳光、一身正派并且遭受過丧之痛我曾经既佩服又同情的人竟然是一個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车驶下大路,可以隐约的看见医院了,他突然放慢了速度,然后突然回過头来一脸柔耗道:“看来你真是糊涂了,今天不是她出来的日子!”
我有些慌乱。
“看来你全知道了!”
“什么?”我猛然坐起身,一种的不祥的预感向我袭来。
“沒错,昨天那场火是我找人放的,哈哈,田小山最终還是死到我手裡了!”他的笑声在车内回dàng,我听的汗毛直竖。
“只剩下你了!”借着淡淡的月我看到他一脸的狰狞。
我慌乱的打着车门,可已经被他反锁上了,于是我干脆冷静了下来,质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這么做?”
“为什么?這得问问你们自己!”他恶狠狠的道:“那個田小山,跟我斗了十几年了,后来竟明目张胆的介入我的生活,他是自寻短路,而你呢,也太贱了,奇Qīsuu.сom书非得要查個水落石出,现在小溪已经属于我了,你为什么還不死心?”
“你說什么?怎么回事?”我惊叫着!
“现在你不需要知道這么多了,你知道嗎?那個魅影就是小溪,你不是无神论者嗎?为什么会动摇呢?哼!就凭這你能跟我斗嗎?告诉你吧,小溪不会来救你了,她正在家裡等我回去呢,今天你死得会很巧妙的,哈哈,再见了!”
說完他打开车门出去了,然后将车门全部反锁上了,我立刻感觉到车内开始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味,我发疯似的扑向车门,可我仿佛在瞬间浑身失去了力气,意识也开始模糊,我绝望得盯着车外黑暗裡面目狰狞的梁希松,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我知道自己从此永远地走上了黑暗。
不過四周只是静得可怕的黑暗,而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鬼哭妖泣,模糊中,我看到她来了,由远及近缓慢的来到我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俯下身子,伸出她的双手我這才知道原来她是有手的,轻轻的按压着我的胸脯,我顿时感到一股气体缓缓地流进我的体内,窒息的感觉减轻了许多,然后她慢慢的起身,将我的身体打在了她的背上,看来她要载我一程,尽管她的身体冰冷,但当我伏在她背上时内心却感到一阵阵的温暖和幸福感,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因为我实在太累了!
(六十七)别了,“孤坟魅影”!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线光亮,于是我尽最大努力去捕捉,因为我不想永远的呆在无尽的黑暗裡,我知道我的灵魂已经出窍了,找不到可以回归了,模糊的视线裡,母亲正双眼红肿得坐在我的前,父亲在一旁眉头紧锁,再四周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的心头一酸,因为我从沒想過有一天我会永远地离开他们了。
我的灵魂继续游dàng着,也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世界又是只剩下我自己了,這是传来推门的声音,我知道是有人进来了,应该是一個医生,一身的白大褂,戴着口罩,我只能看到他的眼,我突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正纳闷,我這是在哪儿呀?
他来到我身边,然后警觉地看看四周,从怀裡掏出一個注shè器,裡面盛满着鲜红的液体,看样子他要给我注shè到体内,正当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我顺着声音正去,突然看到“她”正悠悠的飘在窗户上,一眼不眨的注视着我們,看到她后我有些激动,变相张口去叫她,但张了几次口终于沒說出话来,我突然想到,灵魂是发不出声音的,于是心裡万分凄凉。
也奇怪,那個医生看到“她”忙慌乱的收起手裡的东西,离开了。
当我再回首看“她”时她已经离开了,我失望得闭上了眼睛,又沉沉睡去了。
我有感到一线光亮,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所见立刻让我感觉有一种强烈的幸福感袭来,因为我看到了小溪,她正坐在我的身边,满眼期待的望着我。
“小溪!”我脱口而出,這次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更加激动了。
“你醒了?”她突然热泪盈眶了。
我挣扎着起身,惊喜的道:“小溪,我還活着?”
她泪眼婆娑的点点头。
“你决定回到我身边了?”
她继续点着头。
“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再次点点头。
“那你還哭?”我伸出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她突然乒在我的怀裡,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我轻轻地抚摸着她一头柔软的秀发,鼻尖一阵强烈的酸涩,我知道眼泪要来了。
我和小溪相拥着走出医院,当然确切的說是小溪搀扶着我,因为我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父母在身后手舞足蹈的跟着,能够与他们再次重逢我也很欣慰。
這次很意外,母亲竟然提议我們其宿舍住,她决定每天给我們送饭,当然因为她知道這是小溪說不出口的想法。我們感激地接受了她的提议。
“你不嫌弃我嗎?”
她的眼神让我心酸,干我强忍着微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你是我這一辈子唯一爱的人!你不在的日子,我死都不怕,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一定要好好活着了!”我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她又乒在我的怀裡小声的抽泣起来。
這几天一直沒有人来打扰我們,包括局长等人,我已无暇去顾及外面再会发生什么了,包括梁希松。
每天母亲和小溪都很忙碌,他们共同忙碌的结果就是我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
“我們去看一下我吧?”突然有一天小溪像我提议。
我当然答应,只是我实在不清楚她所谓的看望她的具体含义,不住问道:“晚上嗎?”
“嗯!”她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走在路上我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应该是那個“魅影”出现的日子,于是我明白了许多。
我們沒有进医院,而是沿着围墙外走向了坟场的方向,确切的說是小溪带领着我。在离着坟场還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們止住了脚步。這时候我才发现前面站着一個人。
我紧握着小溪的手率先惊叫道:“谁?”
“哈哈,你们到底還是来了!”是梁希松!我惊魂不定,小溪则显得异常地平静。
“哈哈,有情人终成眷属呀?”梁希松yīn笑着:“小溪,看来我們得想那個‘孤坟魅影’道别了?”
小溪并不理会他,而是指着前面道:“看那裡!”
我同时和梁希松向前望去,“她”来了!
由远及近的悠悠的飘着,口中還是传出那种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她缓缓地落在何小欣的坟上,哭声更加凄惨了,看来她的悲伤并沒有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有丝毫的淡化,反而加重了。
梁希松惊恐的转過身,望望小溪,又回头看看“她”,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们……”
小溪口中念念有词,我听清楚了,正好是那行血字:“如果一個人时冤死的话,她的灵魂既上不了天堂,也入不了地狱,而是会变成孤魂野鬼四处游dàng……”
“别說了!”梁希松突然打断了她,身体晃动了几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魅影”的方向声嘶力竭的道:“小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是太爱你了,我不想让人从我手裡把你抢走呀!你要相信我,我是太爱你了……”他趴倒在地上泣不成声了,听到梁希松的哭声,“她”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望着我們的方向,大约過了几十秒钟,缓缓的转過身,幽幽的飘走了,透過梁希松的哭声,我清楚地听到了“她”留在身后的那一声叹息:唉……
小溪得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忙上前搀扶住她,她已是泪流满面了,良久她才吃力的吐出一句话:“爱她?爱她到了要她命的地步嗎,你這也配叫爱嗎?”
听了小溪的话,梁希松突然回過神,跪着双腿乒過来抱住小溪的腿,大声的嚎叫起来:“小溪,不要离开我,我是爱你的,你死了,我就把爱全部给你了!呜呜……”
他的哭声异常惨烈,让人毛骨悚然,小溪费力的挣脱开他,将我抱得更紧了,她的脸上泪流成河,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慌忙将她的身体挖手裡,我担心她会昏厥過去。
“哈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笑之声,紧接着灯火通明,我猛然回头,是几辆车同时打开了车灯,更让我吃惊的是,灯光裡竟然走来了局长和公安局的黄局长,黄局长走上前来径直冲梁希松道:“梁院长,你到底說实话了!”
說着身后過来两個警察架起梁希松给他戴上了手铐,梁希松沒作任何反抗,几乎是被两人拖着走了。
局长上前来拍拍我的肩,关心的道:“小苏呀,快点把小溪姑娘扶上车,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我百感jiāo集,两眼含泪得冲局长道:“谢谢局长!”
“呵呵,說什么呢?我們可是一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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