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_105
裴沐和裴辭荒謬瞪大眼,異口同聲地反駁:“自己是變態還好意思說別人是變態?我看是你賊喊捉賊!”
“要真是我的話我就不吭聲了!”裴不羨扭臉看向哥哥們:“誰,快點招了!”
男人們戒備地掃視着彼此。
裴遊川雙手抱懷,難掩暴躁:“反正不是我!”
裴風弄一臉正氣:“也不是我。”
裴澈目光銳利地看向裴淵:“我也沒有。”
兄弟們整齊劃一看向老大裴淵。
裴淵不屑一顧,發出一聲冷哼。
他扭臉走進休息室的衛生間:“連喬楚楚自己都分不清是夢是真實,你們倒是當真了。”
他擠出一大堆洗手液在掌心,仔仔細細地搓洗他的指尖:“我看你們都不長腦子。”
裴不羨懵怔,開始懷疑自己:“所以那只是喬楚楚的一場夢?”
“當然是一場夢。”裴淵擦乾手,轉身拄着洗手檯:“不然不是你們,還能是我嗎?”
他神情平靜如水:“我是整個裴家的大家長,難道你們要懷疑我嗎?”
裴不羨噎了噎,皺起眉咕噥:“那我倒是不會懷疑大哥……”
其他兄弟相視一眼。
他們確實是不會懷疑大哥。
裴淵欣慰一笑,走到裴不羨面前拍了拍他肩膀:“你趕緊把你這瘋子一樣的脾氣改一改,都二十多歲了還像個小孩子,遇到點事兒就暴怒,還會哭,你看看你的哥哥們有誰跟你一樣點火就着的,遇到事情要動點腦子。”
裴不羨抱着玩偶,像只被批評的貓,整個人的氣場都聳達着:“好吧。”
裴淵勾勾嘴角,從兄弟們中擦身而過。
二哥裴澈睨着他的背影,幽深目光流轉着重重思緒:“大哥,喬楚楚的粉鑽去哪了?”
裴淵駐足,平靜回首:“被我保存起來了。”
裴澈瞬間變了臉色,上前質問:“我送給她的新年禮物,你保存起來算怎麼回事?”
“不能嗎?”裴淵疑惑眨眼,認真反問:“楚楚從小就丟三落四,粗心大意,你掙錢也不容易,一億多的粉鑽被她弄丟了怎麼辦?你們不心疼嗎?”
裴澈陰森地勾起嘴角:“可我聽說你買了四億的粉鑽戒指,你是打算送給喬楚楚嗎?”
裴淵臉一沉。
裴澈冷笑:“大哥是想跟我比嗎?是在跟我競爭嗎?”
“你怎麼會用到競爭這個詞?”裴淵揚起眉尖,匪夷所思:“我們都是一家人,喬楚楚是我們帶大的妹妹,我們送給她的禮物不過就是讓她開心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裴澈的笑容漸漸消失:“那你藏了我的戒指算怎麼回事?”
“我說了這是在幫你保存。”裴淵語氣驟冷:“我沒有私心。”
“是,越做了什麼的人才會越強調自己沒做什麼。”裴澈伸出手,神情譏諷:“把我的戒指還我。”
裴淵:“我讓助理送到我的保險箱裏去了。”
裴澈:“?”
裴淵勾脣一笑,十拿九穩:“你知道我保險箱密碼的話,就儘管去拿吧,二弟。”
裴澈臉色驟然變得鐵青:“裴淵!!”
裴淵哼笑,轉身離開。
裴澈氣得呼吸急促:“你最好給我看好你新買的戒指!小心我也鎖保險櫃裏面!”
裴淵隨意擺擺手,頭也沒回。
裴澈握着拳生悶氣!
其他兄弟一臉懵逼地看着倆人。
裴不羨抱着玩偶:“我好像聞到了硝煙味兒。”
裴沐和裴辭呆滯地點了點頭:“贊同。”
裴風弄疑惑:“我們每年買新年禮物不都是統一送嗎?今年統一送戒指怎麼不說一聲啊?”
裴遊川黑人問號臉:“?四弟,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戒指不是統一送的,那是有特殊意義的呢?”
裴風弄不明:“那不就是個首飾嗎?有什麼特殊意義?”
裴遊川:“……那是個鑽戒,送鑽戒是什麼意思你懂嗎?”
裴風弄:“懂啊,喬楚楚多了個戒指的意思。”
裴遊川:“啊?”
裴沐:“啊??”
裴辭:“啊???”
裴不羨:“啊???”
裴風弄認真道:“喬楚楚戴翡翠不好看,只適合戴珠寶,那我們既然要買,就得買稀有的鑽石,畢竟要送她就得送最好的,不是嗎?”
裴沐:“……”
裴辭:“……”
裴不羨:“……”
裴遊川:“……”
裴風弄持續真誠:“所以我們今年就定下來買鑽戒了,對吧?”
裴遊川無語凝噎,擡手捂住眼睛,一副便祕的樣子,語氣痛不欲生:“對,買鑽戒,都買鑽戒。”
他拍了拍裴風弄的肩:“咱們八個人把年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就捂着眼睛走了。
裴風弄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裴不羨一臉凝重地把玩偶塞他懷裏:“四哥,你比我更需要這個。”
裴風弄:“?”
裴沐和裴辭拍了拍他的肩,異口同聲地道:“四哥,以後大哥和二哥吵架你離遠點吧,我怕你勸架勸不到一個頻道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裴風弄:“?”
他怎麼感覺他被當成傻子看了?
他走出休息室,卻見六個兄弟全都在喬楚楚的病房門口偷望。
每個人都鬼鬼祟祟地透過那一扇小窗戶往裏面看。
他抱着娃娃走上去:“喬楚楚在裏面換衣服呢?”
裴遊川嫌棄瞪他:“你瘋了啊,喬楚楚換衣服我們還能在外面偷看嗎,?當然是這裏面有人來了啊!”
裴風弄一怔,擠開兄弟們湊到門玻璃前,看向裏面。
林深身着黑色羊絨大衣,內裏套着裁剪得體的西裝,顯然是精心打扮來的。
此時,他正坐在喬楚楚牀邊,雙手搭在膝蓋上,關切地看着她:“你感覺怎麼樣?”
喬楚楚拘謹地靠着牀頭,笑着搖了搖頭:“沒事。”
【可惡啊,爲什麼每次都讓我在素面朝天的時候遇到林深前輩?好歹讓我梳梳頭髮塗個口紅啊,上次是一臉蛋糕,現在是一臉病容,也不知道我現在看起來憔悴不憔悴。】
林深一愣。
喬楚楚當然很憔悴。
她紅棕色的長髮鬆散梳成一個斜斜的麻花辮順到身前,穿着天藍色病號服,白皙的小臉隱隱透着青色,連嘴脣都很蒼白。
可儘管這樣,她也有一種脆弱的好看。
像顫巍巍掛在紅梅上的雪。
他嘴角徐徐揚起:“喬楚楚,我發現你每個時候都有每個時候的美,你生病的時候,也是個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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