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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受伤涂了药膏的人?
尤明许忽然一個激灵,目光沿着血痕的方向,一路向上,就是桌面,上面放了個笔筒。其他几支笔,都朝同一個方向。唯独一支笔,朝另一個方向。
尤明许抽出那支笔,看一眼就有数。
這是一支录音笔。
尤明许把录音笔往裤兜一塞,正要继续搜寻密室入口,忽听主卧门锁一响,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转身爬窗,跳了出去。
许异走进主卧,到了書架旁,取下两本书,露出一個微型密碼面板,他输入密碼,手一推,原本平整的墙面,向内凹陷出一扇门。因为门的周围恰好有一圈纹理装饰,和整個屋子的墙面装修浑然一体,即使凑近了看,也很难发现异样。
他抬头看到李微意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像是睡着了。他的心随之变得安定,也沒进去,把一道道门重新锁上离开。
第116章全面翻盘
尤明许回到车上,把录音笔丢给丁沉墨。這两天,丁沉墨和张静禅联系频繁,已得知了当年仓库案的内情,见状眉头猛地一抖,脱口而出:“這不会就是那支录音笔吧?”
尤明许:“哪支录音笔?”
“三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丁沉墨按下录音笔开关,发现沒电了,立刻连上车载充电线。
十分钟后,尤明许把录音笔裡的內容,传到了手机,按下播放键:
“老程,现在风声這么紧,为什么约到這裡见面?万一被人看见……”
“但是福铭终究会破产清算!那些账瞒不住的!”
“這事儿我和盈盈商量過,只要她肯牺牲一点名声,让张墨耘死在她的床上。只要把证据做周全,警方多半会尽快结案。”
“我来出個主意行不行?以前有几次,张老板喝醉,都是我送去洋槐裡别墅休息。要不就那儿?”
……
丁沉墨听得眼睛都红了,当场就想给张静禅打电话,却被尤明许拦住:“急什么,你现在告诉他,只会让他干着急,人到手再說。我估摸着密室就在那個主卧,得想办法找到入口,门锁估计也不好弄。”
丁沉墨:“那怎么办?难道再闯一次?”
尤明许笑着点头:“再闯一次,我带殷逢去。”
“他?带他干什么?”
他们今天来别墅,殷逢死活要跟,被尤明许嫌弃地赶走了,现在又让那小子来?
尤明许单手捏着录音笔,抛了两下,似笑非笑:“那您就不知道了,殷老师能开這世上的一切锁。”
——
两個小时前。
天還沒亮,李微意也還沒爬上空调通风管道。她站在清晨的密室中,终于下定决心,走向保险柜。
“电脑密碼,是我母亲的生日。”那一世的某個黄昏,他随口說過。
……
当年那台书房的电脑,存放着许异最机密的商业资料,只不過李微意从沒有兴趣看過。
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开,李微意长舒一口气,又望了眼房门,迅速翻找,裡头有几本护照,還有一些合同文件资料,李微意乍一看,也看不出所以然。
忽然间,她的视线,被保险柜最角落的一支笔钉住了。她慢慢把那支笔拿出来,眼泪冒出来。
她迅速把保险柜复原,握着那支笔坐回床上,沉思片刻,把笔揣进裤兜,拉上口袋拉链。
她决定去爬通风管道,其实心裡清楚,八成会失败。但
万一成功呢?
失败了也不要紧,当成幌子,转移许异注意力。他以为她想這么逃生,就注意不到录音笔。
虽然人摔下来,结果却比她预期的要好——许异把她抱出密室,到了主卧,总算进了一步。
就在许异神色不善走出主卧和管家交谈那一小会儿,一個大胆而冲动的想法涌上李微意心头——她直觉外头来的是救兵,她也预感到,如果许异感觉到危险,一定不会再放她出密室。
她要把录音笔留在外头。
也许会被许异发现,那不過回到原点,反正她很难再出来了。
但万一被别人发现录音笔呢?万一就是张静禅搬来的救兵呢?
李微意就是对张静禅有盲目的信心,觉得他請来帮忙的人,一定会找到這裡,找到這间主卧。那么,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不管那么多了,搏一把,单车变摩托。
至于许异进来后,她的突然逃窜,不過是另一個幌子——依然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如果什么都不干,他才会怀疑。闹了這么一通,他就沒精力注意主卧裡,多出了什么。
当然,還是那句话,万一她真跑出去了呢?
从许异手裡逃亡這件事,就得无孔不入,贼心不死。
——
加油站。
张静禅缓缓将车驶近,停在加油站入口的路边,隔着十数米,盯着那辆大吉普。
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他穿着黑色旧棉服,戴着鸭舌帽,露出花白的鬓角。他与加油站工作人员交谈两句,就走向旁边的室内交费。
過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正面对着张静禅和黎允墨的方向。
黎允墨失声道:“是他!”
张静禅眸色冰寒地盯着那人,嘴角一扯。
一切都說得通了,曾经的风光高管,后来的监下囚,自负偏执,自诩高知,所以才受不了這样的落差,报复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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