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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丁沉墨在他面前表现都很正常,亲自申請了通缉令和对“许异”的搜捕命令。对他的态度亲切又嫌弃,看得出来他对张静禅其实非常喜歡。而且警方办案最看重证据,丁沉墨不大可能相信灵魂互换之类的鬼话。
但,丁沉墨是個老狐狸,而且许异不确定,他是否也受到時間线的影响。
所以,丁沉墨存疑,55开。
许异抬起手指,碰倒第一個水晶杯,目光落在第二個杯子上。
张墨耘。
许异端起红酒杯一口喝掉。酒的味道很地道,昨天他端给张墨耘夫妇的红酒,就是从這瓶倒的。
其实他沒想這么快对张墨耘下手,本想過了這三天,找個不那么敏感的時間再說。但是昨晚……
从警局录完口供回来后,除了保镖,别墅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许异一直很谨慎,尽量模仿张静禅的语气神态。张墨耘对他也很和蔼,目光慈爱。但许异总觉得浑身不对劲,总觉得当他转身,背后有两道锐利的眼光盯着自己。
他很快反应過来,這是一种可怕的直觉。他做了张墨耘几年助理,太了解這個枭雄般的男人。
张墨耘在怀疑他。
后来,两人闲聊时,张墨耘笑着,仿佛不经意,问了一個問題:
“对了,這是第几次循环了?”
许异只一顿,笑着答:“第四次。”
张静禅和李微意每次的反常都是三天,在他的记忆裡,出现過三次。而這是第四次。
张墨耘点头:“终于结束了,我盼着你们再也不要来了。”
返回房间后,许异从那個黑色手包裡,拿出了装着氰化物的小瓶。
他必须马上动手。张墨耘和别人不一样,警察不会动他,哪怕丁沉墨怀疑也不能。但如果张墨耘手裡有私人保镖,老子把儿子绑起来关三天,全天下都沒有說理的地方。到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只等三天后换回去蹲监狱。
……
让刘盈使唤张凤鸣来演一趟戏,着实冒险。但丁沉墨太精,如果当晚别墅只有他和父母,太危险,必须有人顶罪。许异做什么事都习惯留一手。
张凤鸣跑远以后,许异弄出动静惊动保镖,当时张氏夫妻已昏迷不醒。趁着保镖们手忙脚乱,许异偷偷拿走两個杯子,洗干净残余的酒液。酒剩得有点多,两口子喝得不多,但也足够了。医生說他们情况很不好,许异的心定下来。
许异扬了扬手,掀翻第二個杯子,杯子骨碌碌滚下桌,摔得粉碎。
他看向第三個杯子。
李微意。
许异想起昨天在别墅,她望向自己的眼神,清澈温暖得像一抹薄纱覆盖着他的全身;也想起她和自己手拉手,娇羞又大胆;她全心全意维护着這個男人。
想到這些时,许异的嘴角终于翘起了小小的弧度,可他的眼神很冷很静。
他還想起前天晚上在医院,她短暂离开保镖视线的那一两分钟;也想起昨天晚上,刘盈的人传来消息,在李微意住的那條街附近,看到可疑的人。
许异最终只是低头自嘲地一笑,拿起第三個杯子,轻轻放回托盘裡。
他看了眼腕间手表,已是第三天的下午2点40分。他已等到了现在。
果然,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想要捉到或者杀死张静禅,是件很难的事。還得有几分运气。
第131章你退我进
许异只能做退而求其次的准备。
不過,虽然身边有保镖,附近也都是警察,他也得做好防止对手破釜沉舟强行控制的准备。毕竟张静禅也不是什么善茬,他绝对有帮手,不止一個。
许异让一個保镖扮成他,留在别墅裡,自己换了保镖的衣服,开车离开别墅。警方只是为了保护他,不是监视他,所以這很容易。路上,刘盈安排的,真正属于他们的两個手下,上了车。
许异让人直接把车开到李微意楼下。
很快,保镖就把她带下来了。
李微意笑容甜美,眼神关切,仿佛望着心爱之人:“阿禅,找我有什么事?叔叔阿姨……還好嗎?”
许异拉着她的手,又摸摸她的鬓发,见她明明脖子线條瞬间紧绷,笑意却更娇。许异也笑了出来,打开车门說:“爸妈還好,上车,带你去個地方。”
李微意其实腿都软了,但她還是大步跨进去,两人坐在后排。她问:“去哪儿?”
许异一直拉着她的手,往后靠在椅子裡,阖上双眸,這個动作像极了张静禅。他說:“這些天我非常累,压力也很大。爸妈的事,還有抓许异那伙人的事,都只能等待结果,我已经做不了什么。所以想去個安静的地方,過完今天。我想让你陪着我,過了零点,我們一起回去。”
李微意听得心惊肉跳,既不确定他這话是试探還是一味扮演,也不知道他葫芦裡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她并沒有選擇。于是她柔声說:“阿禅,你去哪裡,我都陪着你。”
他的手掌陡然收紧:“一言为定。”
——
這是一條偏僻的老街,附近都在拆迁,两旁的房子,只零零散散亮着灯。
张凤鸣就躲在一套接近废墟的旧房子裡。這几天吃的都是泡面,身上的衣服也脏臭得不像样。街上偶尔经過警察,都能吓得他全身冷汗,躲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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