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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意洗了澡,吃了感
冒药,躺在床上。
父亲来了电话,问她为什么沒回去帮忙姐姐后事;周姐也来电话问她怎么一天不去上班——她全都含糊推脱。再想起姐姐坠楼那一幕,更觉心如刀割。
她绝不会接受這個结果。
她不知道今天是哪裡出了問題,但她确实沒在昏睡中看到那片神秘白光。
是因为過隧道時間沒有准确对上?還是什么地方,出了她不知道的变数?
抑或說,上次的穿越,只是偶然,只有那一次?
不,她绝不会放弃。一次不行,就试两次三次四次,十次八次!和张静禅在夜裡同一時間,通過那個江底隧道。
下定决心后,李微意就只剩下一個难题——张静禅。
怎样才能让他陪她去干這件荒谬至极的事呢?
——
2022年1月14日,李晓意死后第二天。
李微意不知道张静禅家住在哪裡,但她能查到他的公司。一大早,李微意就来晖萃科技楼下守着。
這是在一個高科技产业园区,晖萃科技独占一幢3层白色小楼,看着规模不大,但张静禅能在過去两年還掉3個亿,說他的公司是個超级聚宝盆也不为過。
一楼装有闸机口,员工刷脸才能进去。
李微意到了前台,說:“你好,我有事找张静禅总。”
前台小姐:“好的,您跟张总有预约嗎?”
李微意:“……昨天晚上跟他口头說的,我叫李微意。”
“請稍等。”前台拨了個电话,低语几句。不知那头說了什么,她面不改色挂了电话,“不好意思,李小姐,张总的秘书說沒有這個预约。张总今天很忙,沒空见你。”
尽管有心理准备,李微意還是失望了,她說:“能不能再跟张总說一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前台小姐:“不好意思。”
李微意只好在大厅找了张沙发坐下,守株待兔。她心想,中午张静禅不能不下楼吃饭吧,堂堂老板,难道和她一样点外卖?或者逮着他外出跟人谈事情,也是机会。
第22章人命关天
就這么等了一個多小时,除了偶尔有员工进出,完全沒看到张静禅的影子。李微意等得口干舌燥,也沒脸去跟人前台要瓶水。中间前台還過来客气赶人:“您如果沒事,還請先离开,不要一直逗留在我們公司大厅。”李微意說:“我等不到他不会走的,你别管我了。”
又等了半個多小时,门口停了一辆车,一個穿着西装的平头青年快步走来。李微意立刻跑過去,拦住那人:“黎允墨!”
前台也跑過来,飞快解释:“黎总,這位李小姐坚持要见张总,但是秘书說沒有预约,她已经在大堂呆了一個半小时不肯走。”
李微意看了眼前台,心想,张静禅公司连個前台都挺厉害的,這分寸进退拿捏得不软不硬。
黎允墨皱眉,看了看李微意,不认识:“你找张总有什么事?”
于李微意而言,昨天黎允墨的青春爆炸头犹在眼前,现在却已是個沉稳干练的青年,眼眸依然清澈,這令李微意感到一丝莫名的亲切。
“我叫李微意,八年前,我掉到水裡,是张静禅救了我。后来他還带着你去看望過我,他還老想往我家跑——记得不?”
黎允墨眼睛一下瞪得很圆,迅速恢复稳重表情,轻咳一声,說:“有点印象,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后来我們从来沒见過你——突然来找他有什么事?”
李微意心想,防备心還挺强,到底是长大了。
“有非常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带我上去,见他一面?”
黎允墨看了眼前台,前台微微摇头。黎允墨明白了,李微意也明白了,是张静禅不见她。
黎允墨的脸色淡下来,說:“张总的日程有
秘书管,我帮不了你。”转身要走,李微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說:“黎允墨,事关人命!你带我上去,就几句话,拜托了!我知道你是好人。”
然而黎允墨听到“人命”两字,吓了一跳,眼睛就往她肚子上瞟,赶紧把手抽出来,說:“你别胡說八道!不可能的……這么多年他……禅哥的事我管不了,你别找我!”
李微意立刻一手托腰一手捂肚子,說:“黎允墨你给我站住!难道你不清楚,我是张静禅当年的白月光!后来你见過他对谁,有那么上心嗎?昨天晚上他還开车送我回家了,拿那件昂贵的杰尼亚大衣,抹布一样给我挡雨,還让我用车上她母亲那條黄色的毯子——這些事我编得出来嗎?张静禅曾经說過,知他心者,黎允墨也。现在他過不了自己那关不肯见我,你作为他唯一的知心人,是该把我丢在這裡不管,還是带我上去见他一面?”
黎允墨浑身一震。
知我心者,黎允墨也。
這话,张静禅只說過一次,只对他一個人說過。后来,张家出事,禅哥再沒提過。
原来,禅哥他還记得。
原来,禅哥還对這個女人提過這句,在无数個夜晚支撑黎允墨跟着他走下去的信仰。
黎允墨回头,眼神复杂地望着她。也许這位短暂的白月光,对禅哥而言,真的有不一样的意义。毕竟当年禅哥和她相遇的那几天,整個人性情大变,为了她变得又茶又渣——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但不是真爱,怎么能够?而且那一年,是禅哥這辈子最后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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