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雲羅沒有馬上回答。
那兩根手指還在他身體裏作祟。穴口腫得嘟起,飽經肏弄的穴腔也好不到哪兒去。修剪齊整而堅硬的指甲一點點深入,偶爾刮蹭到內裏嬌嫩的穴肉,甬道就又是一陣劇烈的蠕動收縮,箍得兩指前行都艱難,更遑及擴張。
他眸子裏的水霧慢慢凝實,覆在剔透如珠的瞳仁上,睫毛一顫就落了下來。
“怎麼又哭了。”
宋晏程抽出手指,就着指腹上的溼滑水液順手往前一抹,全蹭在了受驚挺立的小肉蒂上,激起小孩兒一陣難以自抑的哆嗦。
他單臂攬着雲羅後腰,一個用力就把人帶到了懷裏,“故意的是不是?這麼嬌氣。”
雲羅任他動作,感受那人粗糲的指腹摩挲上他的眼尾,似要揩掉那點潮溼的淚漬。力道不重,不像是真生了氣,他於是生出點討好的心思,細白手指主動搭上宋晏程赤裸的胸膛,觀察着那人臉色,一邊怯生生搖了搖頭。
一味的恐懼與抗拒很難達到想要的效果,大多數時候只會適得其反。但加上點親暱的小動作,姿態溫順一些,很大概率就不會惹得對方發怒。
十六七歲,大多數人只知道爲老師佈置的習題發愁的年紀,他卻囿於牀榻之間,無師自通了如何安撫情慾中躁鬱的男人。
“作業也讓你寫了,還不乖,”宋晏程一雙黑沉的眼覷他,專注得危險,“下面疼,就換上面。選一個。”
雲羅睫毛垂下去,纖巧的喉結艱澀滑動一下,含糊的話音消散在空氣裏,輕得像風。
那人明明聽清了答案,卻挑眉要他再說一次。
臥室裏靜默片刻。雲羅別無選擇,又重複了一遍,小小聲地,帶着顫音:“……給你舔。”
他面容昳麗而白淨,唯有因垂眸而上挑的眼尾染上了一抹羞恥的粉。好漂亮,也天真,讓人忍不住要用目光舔舐他的眉眼。也忍不住想象,這張微微開合,柔嫩飽滿的脣,一旦被粗碩醜陋的男根塞到最滿,又會是一派如何香豔的景緻。
宋晏程還是靠坐在牀頭的姿勢,臉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對這個回答有幾分滿意。只是見他呆愣不知動作,曲起的右膝晃了晃,有了點不言自明的催促意味。
雲羅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他無法推脫,撐着那人胸膛往後退開些許距離。溫熱的指尖從形狀飽滿的胸肌上滑落,又生澀地順着腹肌線條探向胯間的純黑色底褲,動作慢得像調情。
宋晏程的下面已經鼓了好大一團,富有彈性的布料被勃發的性器撐出一整根輪廓,還有支棱着翹起、大小駭人的莖頭,將內褲頂起了好高一截,光用看的都能感受到它想要擺脫束縛的急切慾望。
細指剛搭在內褲邊緣拉開了一點距離,深肉色的肉莖就迫不及待從那條縫隙裏探出頭來,彈動着啪一下打在了潤白的手背上。
異於自身的觸感和熱度讓他手指發抖,卻不敢停下。
源於幼年時性教育的匱乏,雲羅從這些強制的情事中所感受到的,與其說是委身於人的屈辱,倒不如說更多是來自本能的羞恥和懼怕。比起穴腔被強制擴張進入,單純只是含舔男人性器這種程度,幾乎已經算是逃過一劫。
雖然事後嘴巴會很酸很累,還要被迫吞下味道腥羶的男精,但至少不必體會那種身體內部被撐到極致的疼痛。
也不必擔心第二天會被莫名其妙地請假。歸校後,但凡老師同學多關心過問一句,都會有種油然的羞恥與罪惡感。
他斂着眉繼續往下拉,粗熱的莖身大半根都露在了外面,還待再脫,卻被宋晏程伸手捏住下巴。生了繭的指腹蹭蹭軟滑面頰,要他就這樣直接含進去。
那人回來才洗過一次澡,因勃起而充血深紅的肉莖看上去很乾淨,湊近了能嗅到清淺的沐浴露香氣,還有一點男人性器所獨有的腥羶味道。
雲羅雙手環握在莖身上,盤虯的青筋似自有生命般在他掌心勃勃鼓動,熱燙又筆挺的沉甸甸一根,尺寸粗碩到幾近猙獰。鵝蛋似的龜頭高翹着,頂面上猩紅的馬眼綻裂大開,有透明的前列腺液慢慢滲出,十足硬得發疼的模樣。
柔軟的脣一挨上去,莖身就在他手裏猛地彈動下,濺了點溼滑黏液到瑩白乾淨的鼻尖。
他原想伸手蹭掉,但眼見那人神色似有幾分不耐,只好先張嘴含上了光滑水亮的莖頭頂端。軟嫩的舌討好地從莖頭頂面整個覆上去,在那上面打着圈兒舔動。叼着男人性器的模樣算不上熟練,卻也沒有第一次那般無措。
偶爾陷一點舌尖軟肉進不住翕張的馬眼縫,那人的腹肌就會不自覺繃緊,顯出塊壘分明的肌肉線條。
雖然只含進了莖頭略窄小的前端,舔法也如幼貓飲水一般生嫩,但從頭頂又粗重了幾分的呼吸來看,那人是喜歡他這麼做的。
雲羅的舌面被巨碩的莖頭壓着,滿嘴都是腥鹹滋味,只能將那些體液盡數嚥下去,除此以外還要努力張嘴,纔好吞進更多。
硬挺粗熱的莖幹被細白的手指圈在掌心環捋,他偶爾也會吐出水光淋漓的莖頭,一邊揉弄那兩捧沉沉墜在粗黑毛髮中的囊袋,一邊親吻猙獰怒挺的莖身。伏在男生胯間乖順聽話的模樣,好像不論想對他做什麼,都不會受到反抗。
宋晏程沉默着垂眼看他,烘熱的手掌拎貓兒一樣捏在雲羅後頸,呼吸聲緩沉剋制。
他看見他伸着舌舔吻一會兒,又努力嘗試想含進整顆龜頭,淺粉的軟脣被硬挺的肉器撐得圓張。但也因爲舌根生得淺,只含進莖頭最粗碩的部分就停住了,從鼻腔裏泄出一聲難受的哼吟。
寬厚手掌揉了揉細軟的頸肉,像是安撫,也像是催促。雲羅下意識想擡眼,目光還沒觸及那人面容,首先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這幅難堪的樣子,又倏地垂下了睫毛。
他不知道,對宋晏程來說,光是看他兩頰鼓鼓吞吐侍弄的模樣,都能讓性器再腫脹幾分。
只是這惡性的人就連對自己也剋制到殘忍,寧願忍受莖幹的酸脹,任憑滿蓄的精囊收縮抽搐,也不肯輕易泄出精水。只從馬眼淌出幾股混了濁白的前列腺液,又被軟舌舔舐捲走,盡數咽至另一人溫暖的胃袋。
情慾沉淪之中,男生的下頜線條繃得很緊,比常人更深刻的眉眼帶着悍然的凶氣,英俊又危險。
他知道小孩兒能含進他一整個莖頭已是極限,沒有再逼迫對方吞下更多。但未施力的手掌仍覆在纖細的後頸上,就像如果不能通過觸摸確認他的存在,那連帶性器被溼熱口腔裹含的快感也會變得不真實。
隱祕的夜裏,這斷續的嘖嘖水聲響了好久。
重複地吞含,舔舐,含不住的涎水順着脣角滴落,又被痠麻的手掌藉以捋弄潤滑,連同肉蟒上的虯結青筋一同抹得油亮。
盤桓的勃勃脈動過於熱燙有力,傳遞到雲羅掌心,恍惚像是心跳。
他又一次因爲疲累走了神,彈動的莖頭壓到最敏感的舌根,喉管箍着肉莖頓時一陣緊縮蠕動,含吮擠壓如另一處可被肏入的穴眼。雲羅被這突如其來的深喉逼出了滿臉的眼淚,來不及吐出嘴裏的肉物,連着薄薄莖皮的囊袋卻開始鼓漲抽搐,像極了射精的前兆。
無論經歷過多少次,真到了這一刻,他還是下意識想要逃離。
但宋晏程牢牢掌着他後腦,汗溼的太陽穴劇烈鼓動幾下,終於精關一鬆射了出來。
一股接一股的濃稠精柱對着緊熱柔軟的喉管激射,有些射得太深直接灌進了食道,更多的則積留在了雲羅口中。他的嘴成了一隻盛裝男精的器皿,潮溼又緊密,直讓軟舌莖頭一同泡在這汪濃白的精水裏。
最後被允許吐出性器之前,雲羅已經被莖頭戳弄着連吞了好幾口男精。他捂着嘴趴在宋晏程腿上嗆咳,一張淚溼的小臉憋得潮紅,好不容易緩過一點,又被跌撞着拉回了原來的位置。
那人眼角眉梢盡是暴戾的情慾,居高臨下地看他,一雙黑亮的瞳仁映出雲羅細瘦的身影。
高大精壯的男生單手握着自己依然怒挺的性器上下捋動,動作粗暴地把裏面殘留的精液擠出來,又擺弄着龜頭啪啪輕拍他的臉,蹭得上面除了淚痕又多了幾道淺白水漬。
直到精囊裏再無精水可射,他才被再度鬆開。
沒了那人的挾制,雲羅茫然癱坐在牀上,眼神看起來有些渙散。
他抿着脣不動,也沒說話,宋晏程一開始只以爲是他還含着精液的緣故,直到將人抱回到自己身上,才發現懷裏的人在發抖。
兩人汗溼的皮肉赤裸相貼,體表溫度具是同樣燥熱,連心跳頻率聽上去也快得有些相似。
宋晏程一手環住雲羅的腰,一手捧着他的臉,拇指指腹輕輕在格外殷紅的脣角一蹭,揩走了一線殘留的白濁。
“吞下去。”他說。
雲羅眼裏浸滿了淚水,喉頭滾動一下,作出吞嚥的動作。
細弱的咕嘟聲之後,他乖乖張開嘴,嫩紅的舌自覺探出一小截,上面只有一些殘留的白濁,顯然其餘大部分都消失在了喉管裏。
宋晏程低頭,在他柔軟發紅的脣角親了親,露出一點笑意:“青椒不喫,蔥花不喫,山藥不喫。挑食的很,就喜歡舔雞巴是不是。”
雲羅細軟的手臂攀着男生赤裸的脖頸,溫順承受完吻,又怯怯地搖了搖頭。
他還是在發抖,雖然比剛纔要好上一些了,但手腳摸上去還是有點涼。宋晏程沉默一會兒,在懷裏人開始不安前揉了揉他後頸,低聲問他:“還要舔嗎?說話。”
雲羅害怕地覷着他臉色,拿不準宋晏程話裏到底有幾分認真,呆呆怔了半晌,還沒張口眼淚就先掉了下來:“今天不要了,去洗澡,好不好?”
他哭腔很微弱,聽得出來嗓子有些啞,是含了那肉具太久的後遺症。
也許是良心發現,又或許是看他實在哭得可憐巴巴,那人沒有再多加爲難,只抱他進浴室一起簡單衝了個澡。等到四處燈光盡數熄滅,終於要結束這一晚上的荒淫。
宋晏程比他先出去一會兒,雲羅鬆了一口氣,留在浴室裏仔細地漱了口。出來時看見原來的牀單被套已經被換上了新的,而那人正背對他坐在牀沿上,微微低頭擺弄着手機。
刺繡繁星綴在深藍綢面上,是雲羅最喜歡的一套。他知道這是無關緊要的巧合,還是忍不住朝宋晏程看了一眼,只看得見對方赤裸健壯的背脊,於是又收回視線,拉開被子乖乖躺了下去。
他仰頭注視天花板上投出的壁燈影子,漸漸涌起了睡意。半夢半醒間,聽見手機屏被放下的一聲輕響,接着被子一角被拉開,另一個人躺了上來。
壁燈倏地熄滅,雲羅的反應因睏倦變得遲鈍。直到脣瓣被什麼乾燥柔軟的東西碰了碰,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臉側,他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知道是宋晏程俯身過來吻他。
濛濛的黑暗之中,雲羅溫順地張開脣,也伸出軟舌舔了舔對方的作爲迴應。
他像往常一樣被抱進了懷裏,炙熱厚實的胸膛貼着臉頰,溫暖得他一閉上眼,幾乎即刻又要墜回黑甜的夢境。
沉沉睡去之前,雲羅最後的一點記憶,是那人怦然有力的心跳,如萬朝擂鼓,似海潮奔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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