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纏着他,纏得更加緊密
清透的眸子裏染上媚氣勾着男人的魂。
梁鬱深憋了一晚上的火,真想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討回來,狠狠地欺負她,連着上次的仇也要一起報回來,也讓鍾黎嚐嚐被撕咬的痛苦。
鍾黎眯起眼眸,壞壞地笑,“梁鬱深,是你想要吧。”
她下意識並住腿,防備着男人。
梁鬱深去勾鍾黎的浴袍,直面自己的慾念,“我想要,你給不給?”
鍾黎用手去擋,她湊近梁鬱深的耳側,嘲弄了男人一番,“昨晚陳麗把你伺候得不舒服嗎?”
梁鬱深臉色忽然凝重,“非要掃興?”
鍾黎勾住梁鬱深的脖子,含情脈脈,“她伺候得不好,我伺候你啊。”
鍾黎的指尖在梁鬱深的喉結上轉圈,“梁鬱深,讓我做你情人吧。”
她眸裏閃着算計的光,明目張膽。
梁鬱深按在鍾黎腰上的手,力道鬆怔。
接着,他將鍾黎的勾在他脖子上的手硬生生扯下,“鍾黎,我瞧不上你。”
他的話冰冷又薄情,刺得人心裏泛酸。
鍾黎望着他,眼底沒有傷心也沒有失落,驀地,笑出聲,“那你瞧得上的人呢?”
她故意諷刺,“你覺得陳麗喜歡你嗎?”
她知道他痛處,她就要往上戳,她要戳的他疼。
“關你屁事。”梁鬱深起身,不想靠她太近。
鍾黎卻從後面抱住他,嬌軟的身子磨着男的後背。
梁鬱深扯也扯不掉。
她就那麼貼着,靠着。
“梁鬱深,陳麗一點都不喜歡你,她跟你是一類人,你們都自私,只喜歡自己。”
鍾黎刻意挑撥着兩人的關係。
接着,她又說,“我就不一樣了。”
梁鬱深忍不住輕嗤,“你哪不一樣,你只愛錢?”
“不是的,梁鬱深。”鍾黎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聲音輕柔,“沒工作的這些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梁鬱深懶得問她想明白了什麼,鍾黎的腦袋裏裝的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蠢蛋的世界常人無法理解。
“梁鬱深,五年過去了,我還念着你的。”
女人的話讓梁鬱深微微一頓,鍾黎感受到了,梁鬱深也不是對她完全沒有情分。
“哦,你還念着我什麼?”可男人的聲音卻是雲淡風輕,甚至還能聽出不屑。
“念着你的……”鍾黎親了親他的後背,聲音虔誠,“所有。”
“我也念着你呢。”梁鬱深冷冷一笑,“當年,你的所作所爲,真讓我難忘啊。”
“我那時不懂事,你別介意。”提起過往,鍾黎的聲音不禁有點虛。
當年那事,確實是她做得過分,梁鬱深被她害得上不了國內的大學,只能出國留學。
可她也沒落到什麼好。
他恨她理所應當。
“怎麼,錢花光了,又想着在我身上撈一筆?”梁鬱深的話很是難聽。
“對,我現在一點錢都沒有了,你也看到了,我只能來這種地方陪人喝酒賺錢。”鍾黎裝慘,祈求能得到男人的一絲同情。
“那是你自作自受。”梁鬱深煩了,他想離開這,想離鍾黎遠點。
鍾黎察覺到他要走,緊緊地抱着,“所以,你可憐可憐我,讓我做你情人,這些年,我也沒有過別人,我爲你守身如玉。”
鍾黎語氣嬌滴滴的,有羞怯,有試探。
“重逢這兩次,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渴望,梁鬱深,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纏着他,纏得更加緊密。
梁鬱深卻掙脫開,他轉過身,看着鍾黎,對她冷嘲熱諷,“上你,只是爲了發泄,你真以爲你多銷魂?”
梁鬱深不再看她,離開的決絕。
留下鍾黎一個人躺在大牀上,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昨晚的一夜醉酒,讓鍾黎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跟梁鬱深對着幹,對她來講沒有任何好處,還不如跟梁鬱深服軟,勾引一下,把薛柔給她的任務提上日程,順帶着還能圈點錢。
不過狐媚子這事,她是真沒有天賦。
也可能是梁鬱深對她太無情無義了,所以這招用在他身上一點用都沒有。
梁鬱深這個小氣鬼,還記得當年的仇。
她也是沒有辦法才那麼做的,要是他當年能對她好一點,她都不至於那麼害他。
……
梁鬱深和陳麗又纏到了一塊,陳麗戴上了那顆粉鑽,每天都要在朋友圈裏秀恩愛。
鍾黎沒時間看,因爲她在會所裏,每天晚上吐到虛脫。
這樣的日子太傷身了,她點了根菸,靠着冰冷的瓷磚,試圖獲得一點清醒。
可沒辦法,她不幹,就沒錢還債,更沒錢養孩子。
也不知道鍾月那小祖宗最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挨欺負。
她白天給鍾月打電話,小朋友有點想她,一個勁地問什麼時候能見到她。
鍾黎說,“再等等,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把你接過來了。”
鍾月乖巧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鍾黎,你要早點睡覺,好好喫飯,你現在,都不好看了。”
她嗓音稚嫩着,她喜歡連名帶姓地叫她。
因爲鍾黎說教她的時候,也是連名帶姓的。
小朋友就喜歡有樣學樣。
“行,知道了,臭小孩,我要忙了,別煩我。”
鍾黎掛了電話,心裏升起一股暖意,起碼她也不是沒人疼。
日子不是也在往好的方向走嗎?
快了,快了,馬上就要熬出頭了。
鍾黎這樣告訴自己。
晚上,鍾黎沒有去排班。
薛柔約她出來,地點定在了咖啡館。
她嫌她進展太慢,要是再過一段日子,梁鬱深很有可能連婚都要訂上了。
因爲陳家她被退婚的話,她薛柔會成爲圈裏的笑話,這樣的結果,她絕不接受。
鍾黎坐在薛柔面前,垂着眉眼,抓緊小包,止不住的心虛。
有種作業沒做好,即將被老師批評的焦灼感。
“梁鬱深前陣子跟陳麗公開出行了一場活動。”薛柔臉色陰沉着,咬牙切齒,“兩人很恩愛。”
鍾黎只是笑笑,不敢接話。
“鍾黎,我有件事想不明白?”薛柔看向鍾黎的眼裏帶着疑問。
鍾黎頓了頓,“不明白什麼?”
“我不明白梁鬱深啊。”薛柔笑了,“你知道我當時爲什麼挑你去捉姦嗎?”
鍾黎扣着包的手指繃緊,望着薛柔。
薛柔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說,“因爲我知道你倆是同學,熟人作案肯定方便些,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你睡到了他,但是搞砸了我給你的任務。”
薛柔白了她一眼,身子往後靠着,“我也不是怪你,我只是沒想到,後續進展會這麼困難,覺都睡了,梁鬱深卻不肯跟你糾纏,非要招惹陳麗那個賤人來打我的臉。”
她思量着,“鍾黎,我覺得你有事瞞着我。”
鍾黎看着薛柔,眨了眨眼,不清楚自己瞞了她什麼。
她遞給鍾黎一根菸,“跟我聊聊你跟梁鬱深的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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