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有了別的男人
她不在的一個月裏,小千金的琴技非但一點進步都沒有,還大不如前。
鍾黎說她,“你的天賦比起我還差那麼一點。”
小千金不服氣,非要給鍾黎彈奏一首像樣的曲子。
曲子結束,還是有幾處不算流暢的地方,鍾黎指點完她,隨便誇了句,“也不算特別差,起碼在我教過的學生裏面,你是天賦最好的了。”
小千金揚起一個嘚瑟的笑臉,然後問,“鍾老師教過幾個學生。”
鍾黎,“兩個。”
小千金小臉癟了下去,“嗷。”
誇了跟沒誇一樣。
她撅起嘴巴,又問鍾黎,“第一個是誰?”
鍾黎說,“一個音癡。”
那人對音樂毫無天分,可他的手很好看,雖然彈出來的調子不堪入耳,但忽略聲音,畫面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小千金哼了一聲,“切,不就是男人麼。”
鍾黎驚訝,“你怎麼知道是男人?”
小千金說,“因爲老師你剛剛一臉花癡樣,那個男人很帥嗎?”
鍾黎想了想說,“就那樣吧,長得不錯。”
就是渣了點。
梁鬱深剛好經過門口,不經意間聽到了鍾黎和小千金的談話,但只有後半段。
她這是又勾搭上了哪個新男人了?
鍾黎就是個不安分的,難怪,她最近不招惹他了。
梁鬱深離開時,腳步都重了些。
鍾黎聽到了,掀起眼皮去看,門口什麼都沒有。
教學結束後,鍾黎拎着自己的廉價小包就要往外走。
梁鬱深剛好在客廳喝茶,兩人眸光交匯上,誰也沒理誰。
就在鍾黎要推開門的時候,梁鬱深出了聲,“留下喝茶。”
在梁鬱深看不見的角度,鍾黎彎了彎脣。
她小包一甩,轉過身,笑容燦爛,聲音賤兮兮的,“你求我啊。”
“不喝,就滾。”梁鬱深臉色淡然。
鍾黎哼了哼,坐到他對面,等着他給她斟茶。
她看着男人的手指行雲流暢地操作着,鍾黎又想起梁鬱深彈鋼琴的樣子,雖然錯處巨多,但他依舊氣定神閒。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看過樑鬱深慌張的時候,他永遠淡淡的,無情無慾。
不對,她見過他不氣定神閒的時候!
比如在牀上,梁鬱深熱烈得足以讓人瘋掉。
茶杯被斟滿,鍾黎小口地喝了起來,她不會品茶,除了苦味什麼都感受不到。
“好喝嗎?”梁鬱深也抿了一口,問她。
鍾黎笑,“我就喝出貴了。”
“膚淺。”
這就是鍾黎和陳麗的差距,陳麗優雅有修養,就算不懂,也能說出幾分學問來。
而鍾黎只是個空有其表的花架子,連學歷也只有高中而已。
鍾黎把那苦森森的茶飲盡,“我當然膚淺,我要是不膚淺,當初也不能愛你愛得要死要活啊。”
鍾黎這個壞女人又在衝他笑了。
她說的話,梁鬱深一點都不信。
愛的要死要活?哼,是愛他的錢愛得要死要活吧。
“說吧,留我幹嘛?”鍾黎眨着眼睛,她大概能猜到梁鬱深爲什麼會突然留下她。
“那天我離開,你跟陳麗都說了什麼?”
男人眼皮未掀,聲音有點冷。
“你就這麼看我啊。”鍾黎的聲音有點嗲,還有些嬌。
梁鬱深表情嫌棄,“好好說話。”
鍾黎聲音恢復以往,“是她找的我。”
“她不會找你。”梁鬱深口氣十分肯定。
鍾黎攤攤手,“你愛信不信吧。”
在他梁鬱深眼裏,只有她鍾黎是挑事王,陳麗就是嬌貴高傲的大小姐,纔不屑跟她這種人爭風喫醋。
“我喝完了,還有約會,先走了。”
鍾黎不想跟他繼續耗時間,隨便找了個藉口。
“約會?”梁鬱深眉心微微擰緊,“和誰?”
鍾黎衝他翻了個白眼,想說跟你有關係麼,可到了嘴邊,她又改了口,“許言啊,他最近在追求我。”
梁鬱深互相想起她跟小千金說的話,長得不錯。
是在說許言嗎?
這回,鍾黎是真的要走了。
可男人的聲音在她離開之前又傳了過來,不過不是挽留,是奚落。
梁鬱深說,“鍾黎,你的眼光變差了。”
鍾黎頓了頓說,“我的眼光就沒好過。”
她要是眼光好點,也不會喜歡梁鬱深這個渣男了。
許言真的約了她,但鍾黎不打算去。
約完會幹嘛,確定關係,接着去酒店開房,這一步一步的,都是爲了睡她。
鍾黎叫了車,直接回了出租房。
至於薛柔給她的任務,她完全擺爛,什麼情人不情人的,太不切實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陳麗跟梁鬱深也走不到最後呢。
……
鍾黎雖然不搭理許言,但他的追求實在是太狂熱了,狂熱到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許言,我們沒可能的。”
這天鍾黎煩不勝煩,終於答應了許言的見面,開口第一句就是不留餘地的拒絕。
“鍾黎,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
許言的目光停在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完全挪不開。
許言想活色生香,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年少時,鍾黎就是他的白月光,他從高一追到了高三,可連口肉腥都沒嚐到。
他很嫉妒梁鬱深,五年後還能和鍾黎一夜風流。
其實他也不是沒遇到過漂亮的妞,可和鍾黎比,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這口肉,他要是不喫上,他心裏癢癢。
鍾黎冷着臉說,“我目前沒有談戀愛的心思。”
她要賺錢,要還債,要給小鐘月提供好的生活條件,她沒心思再去應付一段戀愛關係,而且許言就不是奔着戀愛來着,她更不考慮。
“鍾黎,我知道你欠了債,你要是想,我幫你還。”許言誠心誠意地說。
“哦,你知道我欠了多少麼?”鍾黎扯了扯脣。
許言搖搖頭,問,“多少。”
鍾黎說,“不多,千八百萬吧。”
許言噤了聲,他倒是有這個條件,可給女人拿出這麼多錢實在是不划算,有這些錢,他能睡幾百個了。
鍾黎瞧出了他的不情願,男人啊,嘴上提愛罷了。
“行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鍾黎!”許言叫住她,“把這頓飯喫完吧,就當是祭奠我的年少不可得。”
這裏的菜系不錯,鍾黎剛好是餓肚子來的,她沒拒絕,還喝了點酒。
可越喫到後面,她就越不對勁,她怎麼暈暈的,還有點熱。
她的酒量不可能兩杯就倒,只有一種可能,酒裏被下了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