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鍾黎是癮
他生氣了。
鍾黎覺得這人可能病得不輕。
她跟他名不正言不順的,她跟誰是她的自由,他憑什麼不讓她有別人。
等她從他這圈夠了錢,她就一腳把他踹了。
鍾黎哼了哼,又很快從自己的幻想抽離。
可現實就是不等她伸出腳,梁鬱深說不定就已經把她踹了,像五年前一樣。
鍾黎去接鍾月了。
託管所的燈還是亮的,因爲鍾月,老師加了會班。
鍾黎很是抱歉。
老師笑笑,其實鍾月這孩子很好帶的,不哭不鬧,自己玩自己的,她也沒費什麼事。
老師說,“她是個獨立的孩子。”
可鍾月聽到鍾黎來了,立馬放下手裏的玩具,朝她飛奔而去。
老師混亂了。
鍾黎知道,鍾月不是獨立,她只是害怕和陌生環境接觸,所以把自己封閉起來,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鍾黎,鍾黎,我很想你。”
鍾月牽上鍾黎的手就不想撒開了。
“你以後每天都會這麼忙嗎?”鍾月揚起頭看着她。
鍾黎,“分情況吧,有的時候會很忙。”
今天算是意外,所有的事都湊到一起了。
“你明天還會把我送到這裏嗎。”鍾月又問。
“不會。”鍾黎說,“在家先待着吧。”
很快她就能上幼兒園了,也輕鬆不了幾天了。
鍾月開心了,“鍾黎,你真好。”
……
梁鬱深心情不好,去了會所。
他心裏的氣沒處消散,只能喝酒緩解,一杯接着一杯,臉都漲紅了。
有人調侃他,“怎麼,深哥被陳家那個妞給踹了?”
“你少扯淡了,我們梁少就不是那爲情所困的人。”賀之舟說。
他是梁鬱深的發小,是梁鬱深爲數不多的真朋友。
梁鬱深什麼事,他都知道,除了鍾黎,那是事發之後他才知道梁鬱深招惹了一個禍害,給他自己惹了個天大的麻煩。
別人不信,“不爲情所困喝什麼酒啊,我們深哥哪裏不是頂尖的,事業有爲,家人器重,咱們這幫二世祖誰能有他風生水起,除了情,我真想不出別的,能讓我們深哥喝成這樣,你看那臉紅的,嘖嘖。”
賀之舟瞧見,勸他,“你夠了啊,少喝點。”
他記得上次梁鬱深這麼喝,還是五年前,離開北城之前的那一個晚上。
梁鬱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喝成這樣,他就是覺得心裏堵挺慌。
從回國開始,他就一直憋着。
直到遇見了鍾黎,這種情緒更是瘋狂滋長。
她過得太滋潤了,他不開心。
所以他欺負了她,她卻笑着管他要錢,他更不開心。
他後來用了陰招,讓她迫於困境,沒了工作。
看鐘黎的處境慘得不行,他本以爲自己的心能舒緩一些,可他沒有,不開心的情緒愈發的重了。
天無絕人之路,鍾黎又去了風月場所,還跟許言那個混蛋扯在了一塊。
經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算冷靜,他覺得鍾黎活該,是她自己選的男人,他不管她。
可掛斷電話,他就鎮定不下來了。
他找到許言的房間,不管不顧地把人搶了出來。
他又告訴自己,他眷戀着她的身體,要是被別人玷污了,他就不想玩了。
把她搶過來,只是爲了解悶。
對,只是爲了解悶,鍾黎的身體很曼妙。
梁鬱深靠在沙發上,眯起了眼睛,手伸出來,抓了抓空氣,不軟,不彈,沒有實感,還是鍾黎的好捏,他手握上去,比五年前大了點,更豐滿了,要溢出來了。
賀之舟靠了過來,打趣着他,“你這表情怎麼這麼色,在想誰,陳麗?”
梁鬱深的臉板了起來,他不說話。
賀之舟以爲自己猜對了,“我可真羨慕你小子啊,這麼多年還能跟初戀重修舊好。”
梁鬱深臉色淡淡的,他自己也沒想到,他還會跟陳麗有段緣分。
“你今晚可不是爲了她買醉吧?”賀之舟打量地看着他。
“不是。”梁鬱深說,“只是隨便喝喝。”
他沒爲任何人買醉。
賀之舟嗤了聲,“誰信。”
酒局接近尾聲,酒精麻痹了梁鬱深的半邊身子,走路都打着晃。
賀之舟扶起他,帶着他出了包間。
“回去還是樓上。”
梁鬱深掀了掀眼皮,“樓上。”
電梯裏此時只有兩人,賀之舟看了他一眼,“你醉着呢。”
梁鬱深只是有些暈,但意識還很清醒,“沒那麼嚴重。”
“我想起個事。”剛纔人多,賀之舟不方便說。
“什麼?”梁鬱深去摸口袋裏的煙,他在國外這些年學了不少壞,抽菸只是他打發解悶的時間。
只是他沒想到,鍾黎也染上了煙癮,抽得比他還要厲害。
梁鬱深把煙放進嘴裏,狠狠地咬着,像是把它當成了什麼似的。
賀之舟提醒他,“有點素質,這是電梯。”
梁鬱深沒抽,就咬着,他只是想嚐嚐尼古丁的味道,回國半年多,他沒有碰過煙。
“周家那場訂婚宴你知道吧。”賀之舟說。
梁鬱深點了點頭。
“我聽說那女的也去了。”賀之舟怕他想不起來,補充道,“就是那個禍害。”
賀之舟說的是鍾黎。
梁鬱深並不在意,他還跟鍾黎在那做了。
“怎麼了?”
他拿走煙,神情淡然。
“沒怎麼,就說說。”賀之舟打量着梁鬱深,頓了下,“你跟她……沒聯繫吧。”
“沒。”梁鬱深面無表情。
“那就行。”賀之舟舒了口氣,“真怕你又惹上她,那女人不簡單,聽說最近跟顧景生勾搭上了。”
梁鬱深拿着煙的指節微微用力,煙從中間彎折掉。
“是嗎?”
他這聲別有深意。
鍾黎今天真的去見了顧景生。
她在給自己找別的梯子?
“不然,我能說假。”賀之舟扯了扯脣,說,“她當時把你害得那麼慘,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賀之舟厭惡極了鍾黎,那人就是毒婦,蛇蠍心腸,把梁鬱深騙得那樣慘。
“不過她很快會遭報應的。”賀之舟篤定地說,“被顧景生看上的女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我不就不信她是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