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不準
男人的話讓鍾黎出乎意料。
她擰着眉,不可置信地看着梁鬱深。
他爲什麼不同意?是因爲這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她甩了他,是讓他覺得丟了面子?打擊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鍾黎小臉十分不悅,玩膩了,一拍兩散有什麼不好的,非要在乎面子做什麼。
“我管你同不同意,給我一週,我會從這裏搬出去,圓圓的課另外安排地方吧,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面。”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鍾黎也是這樣說,“梁鬱深,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面。”
不過不一樣的是,那時候,鍾黎是因爲錢離開的他。
現在呢,她連錢都不要了,也要跟他說分開。
憑什麼呢,憑什麼她說招惹就招惹,她說分開就分開,她是不是覺得他梁鬱深很好玩弄?
“鍾黎,你休想,我不同意。”他絕不同意。
梁鬱深的聲音大了起來,那雙冰冷的眸子染上了火氣,他就該掐死她。
鍾黎不屑極了。
他不同意能怎麼着?他就不信這男人還能把她綁起來。
“鍾黎,你別忘了,是你先求着我的,你以爲我跟薛柔訂婚取消了,你就能全身而退了?”
他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她陰差陽錯之下完成薛柔交代的任務,薛柔答應把她捧成明星。
可只要他一句話,就能讓鍾黎在那個行業裏寸步難行,一分錢也賺不到。
沒有什麼是他梁鬱深做不到的。
“你取不取消跟我有什麼關係?梁鬱深,給自己留點臉面不好嘛,你這樣和外面那些對我死纏爛打的男人有什麼分別。”
鍾黎知道梁鬱深這人好面子,她都這麼說了,梁鬱深不會不撒手。
他那麼多女人呢,又不缺她一個。
爲了讓梁鬱深更爽快一點,鍾黎打算來點狠的。
她湊近她,勾住他的領帶,往後扯了扯,勾起脣,笑得跟個妖精似的。
“還是說,你愛上我了?”
一瞬間,車內空氣凝滯,有種不可名狀的東西似乎在隱隱躁動着。
那是什麼,誰也說不好。
梁鬱深眼裏的火氣又變成了陰冷,他斂回眸,不去看鐘黎惑人的笑:“你哪裏來的自信。”
可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就按住了她的脣,狠狠壓下,用力欺負。
鍾黎這張嘴就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她要是個啞巴就好了。
梁鬱深吻地動了情。
鍾黎反抗不得,這個畜生,都要散了,還來這麼一出,分別吻嗎?
可光吻還是不夠,梁鬱深還想來一次分別——炮。
鍾黎被壓下來的那一刻,她想到了五年前的最後一次,那天,梁鬱深也是要了命的玩她,連小盒子都顧不上戴了。
沉沉浮浮間,鍾黎的耳邊彷彿閃過當時梁鬱深說過的,極其惡毒的話。
“鍾黎,你在我這就是免費的,你以爲你出去賣幾個錢?”
他還說:“我要把你玩壞,讓你找不了別的男人。”
記憶拉回,鍾黎突然抓住梁鬱深的領口,湊上去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下一口,“怎麼,你這次也要把我玩壞嗎?”
梁鬱深沒有說話,他帶給鍾黎的迴應是——他粗魯無比的動作。
鍾黎咬着他的肩膀:“你真是畜生。”
結束後,梁鬱深用那堆厚厚的衣服蓋住她的身體,怕她着涼。
他抽起了事後煙,煙霧在他指尖上繚繞。
他說:“鍾黎,你不用使那些激將法,不管用,除非我說停,不然我不會結束的。”
鍾黎有點累,還有點冷,她往衣服裏縮了縮:“梁鬱深,爲什麼不肯結束?”
他撣了撣菸灰,長嘆出一口氣,說:“因爲我恨你啊。”
他給了個自認爲合乎情理的答案。
梁鬱深是想把她留在身邊慢慢折騰?他還真是煩,鍾黎撇了撇脣。
“鍾黎,你也別想着離開。”他眸色發深,睨着她:“不然我現在就公開鍾月的身世,憑我的財力,你是絕對拿不到鍾月的撫養權。”
說出這番話,梁鬱深是心虛的。
他不確定鍾黎愛不愛鍾月,鍾黎一向是心狠的,自私的。
她連一句媽媽都不讓鍾月叫,很怕跟她扯上什麼關係,耽誤她找別的男人。
可梁鬱深錯了,一提到鍾月,鍾黎炸了毛。
“你休想,梁鬱深,鍾月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要胡攪蠻纏。”
鍾黎瞪着他,要不是她現在沒有力氣,巴掌一定扇到梁鬱深的臉上,讓他清醒一點。
“她就是我的孩子。”
梁鬱深語氣肯定,從看到鍾月的第一眼,他就無比堅信,不會有變數的。
鍾黎來了勁,她不能讓梁鬱深矇在鼓裏。
她要跟他解釋明白,省得到時候梁家人發現了,要找她麻煩。
“梁鬱深,你別太自信,鍾月真不是你的孩子,她有爸爸,但不是你,你不信你就去親子鑑定,那東西不會說謊。”
“呵,鍾黎,你以爲我會信你?”梁鬱深扯了下脣:“不是我的孩子,會是誰的孩子?”
無論是出生日期,還是那張臉,都能找出他的蛛絲馬跡。
鍾月就是他的孩子,絕不會有的。
“梁鬱深,做一張親子鑑定而已,你在怕什麼呢?”鍾黎又開始了。
可梁鬱深變了,他以前稍微不順心就要跟她生氣,然後甩開她。
她記得梁鬱深不是玩不起的人。
可是他現在怎麼越發的玩不起了呢,是因爲長大了,學會了自我欺騙?
梁鬱深掐滅了煙,彆扭得不像話:“沒錢,不做。”
“我出錢,給你們做。”事關鍾月,鍾黎不敢掉以輕心。
梁鬱深瞥了她一眼,輕嗤了一聲:“然後再裏面弄點手段是吧,鍾黎,我不會相信你的。”
鍾黎氣得想打他,梁鬱深真是有病。
“我要回去了。”她閉上眼睛,懶得跟他扯了。
“嗯,不留你。”
梁鬱深語氣淡淡的,心裏有點煩,鍾黎一說走,他更想抽菸了。
她開始穿衣服,又給自己裹成了糉子,上身變得圓滾滾的。
臨下車之前,她又回頭看他:“梁鬱深,這次做了,你還是要給錢。”
梁鬱深掀了掀眉,鼻息發出一聲淡淡的“哼”音:“你不是不要錢嗎?”
鍾黎緊了緊衣服,下了車,關上車門之前,她說:“但是我不想讓你佔我便宜。”
她跟梁鬱深要劃得清些,這樣日後算起來,就不用扯到一塊了。
互不相欠,是他們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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