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妥
梁鬱深大伯的字畫沒有一副完整保留下來,當晚,人就被氣得住了院。
第二天,梁鬱深在鍾黎身邊被電話吵醒。
鍾黎不耐煩,“關掉。”
梁鬱深單手捂住鍾黎的耳朵,然後掛斷電話。
他俯身親上她的額頭。
鍾黎嫌棄他,但睏意上頭,她懶得跟他計較。
梁鬱深起身,去客廳接電話。
是助理打來的。
“梁總,昨晚沒有從那個管家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沒說。”
“他倒是個忠心的。”梁鬱深輕嗤了聲:“放人。”
助理疑惑,提醒道:“梁總,現在放人恐怕是不妥。”
“有什麼不妥?”
“你大伯住院了,現在要是放人估計很快就知道昨天那把火是我們放的。”
助理有點擔心。
“就是讓他知道。”梁鬱深囂張至極。
助理沒懂:“梁總,要不要考慮下,這樣畢竟風險太大。”
“不用考慮。”梁鬱深眸底變得深邃:“梁家人不敢動我。”
剛回國,他扮豬喫虎,裝得圓滑世故,討着長輩歡心。
梁家人都以爲他改邪歸正了。
可梁家本來就是個虎狼坑,待在這裏怎麼正得了。
這麼多年,梁家早就走空,他們做的那些混蛋事,不止這一兩件。
只要他把手上的這些證據,交給司法部門,估計梁家要被抄個底掉。
……
鍾黎被梁鬱深的電話吵得睡不着了,她翻身,腰疼。
她伸手去揉,昨晚梁鬱深掐得太狠了。
混蛋。
她肚子餓了,可張媽得一會才能到。
她從房間出來,就看着梁鬱深擺弄着手機,一臉嚴肅。
“你怎麼沒走?”
梁鬱深擡眼:“今天不走。”
“梁鬱深,你不會是要賴上我吧。”
鍾黎撐在牆邊,諷刺一笑。
“嗯。”他點頭,不以爲意,語氣更是輕飄飄,“你身子漂亮,我食髓未知,想多睡幾次。”
鍾黎白他一眼:“色胚。”
“梁鬱深,我餓了。”她又說。
“想喫什麼?”他看着她。
“你會做?”
“不會。”他除了煮麪,沒有研究過廚藝,在國外這些年,他也是這麼糊弄過來的。
鍾黎嘆氣:“那不就得了。”
梁鬱深說:“我可以買,想喫什麼,我去買。”
“那我幹嘛用你,我叫外賣就好了。”鍾黎就要去拿手機。
“外賣沒有我快。”
鍾黎動作頓了下,“說的也是,你確實快。”
她故意逗弄了一句。
梁鬱深眯了眯眼,把人扯過來,“鍾黎,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鍾黎怕他來真的,馬上投降:“梁鬱深,我還疼呢。”
她小嘴撅起,嬌滴滴的。
梁鬱深咬了下,聲音啞下來:“想喫什麼。”
“小籠包,蝦餃,皮蛋粥,腸粉……”
鍾黎點起餐來,小嘴喋喋不休。
“好。”
梁鬱深穿上外衣,出去了。
鍾黎靠在沙發上,又睡了會。
半小時後梁鬱深回來。
鍾月的鼻子很靈敏,聞到香味也跑了出來。
梁鬱深給張媽放了一天假。
說鍾黎的一日三餐,他負責。
喫完了早餐,鍾月就去上德語課了。
客廳裏,就只剩下鍾黎和梁鬱深兩個人。
鍾黎看他:“梁鬱深,你不去上班嗎?”
“不去。”男人語氣淡淡的。
“你不會是被梁家辭退了?”鍾黎懷疑地盯着他。
梁鬱深不吭聲,他有自己的公司,梁家並非他的主業。
“梁鬱深,是不是因爲我咬了你一口,你爸爸生氣了?”
鍾黎盯着他脖子上那個更深的牙印。
“對,他生氣了。”梁鬱深面不改色地把責任往鍾黎身上推:“鍾黎,你又害了我一次。”
鍾黎眯起眼睛:“我沒有害你,是你自作自受。”
他要是不招她,她也不會咬他。
鍾黎探出指尖,落在男人脖子上的牙印上。
“梁鬱深,你疼不疼?”她問他。
梁鬱深垂了下眸:“咬的時候,挺疼的。”
他目光調侃地望着她:“怎麼,你心疼了?”
“我啊。”鍾黎勾起脣,一字一頓:“心-疼-個-屁。”
她哼一聲:“我巴不得你疼死呢。”
梁鬱深痛斥她:“蛇蠍毒婦。”
鍾黎美眸一彎,糾正他:“錯了,我是蛇蠍美人。”
她裝模作樣地嚇唬他:“美人都有毒的,你小心點。”
“小心什麼。”梁鬱深眼底含着笑。
鍾黎還是有那麼一點可愛的。
“小心我毒死你啊。”她從沙發上起身,回去補覺了。
梁鬱深翻了翻另外的手機,梁家人要把他的電話打爆了。
尤其他那個好父親,梁遠山,給他發了一大堆語音條。
梁鬱深沒點,熄滅手機屏。
欺負他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些遠遠不夠。
梁鬱深也沒睡好,昨晚玩得太晚了,他跟鍾黎才睡了幾個小時。
半夢半醒間,鍾黎又被男人擁住。
“梁鬱深,你討厭。”
她小聲嚶嚀着。
“放心,我不動你。”梁鬱深親了親鍾黎的耳朵,“我陪着你睡。”
兩人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女傭都陪鍾月喫好午飯了。
鍾月問女傭:“鍾月,和房東哥哥在幹嘛?”
女傭微微一笑:“在休息啊。”
“可是休息不是在晚上嗎?”鍾月不明所以,而且他們爲什麼要在一起休息呢?
“白天也可以午睡啊。”女傭耐心十足地解答鍾月的問題。
過了一會,鍾月皺着眉頭問。
“小姐姐,我的鐘黎是不是在和房東哥哥談戀愛啊。”
這可把女傭問到了。
她怔了怔,表示自己不知情。
小鐘月嘆息道:“好吧,那我去問房東哥哥。”
“你爲什麼不問鍾小姐呢?”女傭好奇道。
小鐘月哼一聲:“她不會承認的。”
……
鍾黎醒了,梁鬱深還沒醒。
她轉身,望着男人的眉眼,一時有些錯愕。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在這之間,有好些東西都物是人非了,就連她都變了好多。
但梁鬱深似乎沒變。
他對她依舊惡劣,依舊涼薄得很。
可他又愛極了她的身體。
昨晚,三次。
那是梁鬱深回國以後,他們最瘋狂的一次。
鍾黎以爲他膩了,可他卻告訴她,他還眷戀着她的美色。
這可讓鍾黎泛起了難。
她皺着眉,指尖點了點梁鬱深的鼻樑,心裏悄悄道:梁鬱深,我該怎麼擺脫掉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