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除夕夜
鍾黎披上了衣服,點着一根菸,夾在指尖,抽了一口,又拿開。
煙霧氤氳繚繞,在她面前散開。
梁鬱深則是從後面攬住她。
鍾黎彆扭地動了一下腰,不肯給男人抱着。
梁鬱深掌心牢牢地握在上面,在她耳邊繾綣道:“鍾黎,別動,讓我抱一下。”
鍾黎拿着煙晃了晃,她真想就這麼硬生生地把煙燙到梁鬱深的皮膚上。
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她還沒那個膽子。
要是真燙在梁鬱深身上,梁鬱深恐怕是要賴上她。
梁鬱深靠緊她:“明天除夕夜你打算怎麼過?”
“能怎麼過?湊合着過唄。”鍾黎渾不在意。
“鍾黎,我陪你過。”
梁鬱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鍾黎狠狠擰了擰眉。
她有點不相信,這話是從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鍾黎嗤笑了一聲,覺得稀奇:“梁鬱深,你在開什麼玩笑?”
梁鬱深親吻着她肩膀上細滑的肌膚,一寸又一寸的往下挪着。
他對鍾黎簡直是愛不釋手。
他說:“沒有開玩笑。”
鍾黎把煙掐了,推開梁鬱深的臉,把衣服往上扯緊了一些。
她回頭,沒給梁鬱深什麼好臉色。
“你說留下就留下?”鍾黎冷冷扯脣,眼底帶着幾分奚落和嘲諷,“梁鬱深,你不會是沒地方過年吧?我告訴你,我這可不歡迎你。”
梁鬱深垂眸,勾着鍾黎的下巴往上擡,眼底蓋着一層迷光,讓人瞧得不太真切。
“鍾黎,你真絕情。”
鍾黎哼一聲,心想,她哪有他絕情。
哪次,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人,怎麼最近膩歪上了。
她拍開梁鬱深的手,“對呀,我這人向來無情無義。”
她勾着脣,挑釁地看着他,那模樣跋扈極了,像是在說又怎樣?
梁鬱深笑笑,他現在可很喜歡鐘黎這副囂張的態度,不裝,不做作。
梁鬱深雙手撐在她身後,把她圍住,“鍾黎,你不是小白兔嗎?”
五年前的她可是很裝呢,柔柔弱弱,嬌嬌滴滴。
鍾黎臉一紅,聽到小白兔三個字,瞬間覺得羞恥。
她推了梁鬱深一下,拒不承認,“我哪裏是什麼小白兔?你別胡亂造謠。”
梁鬱深長臂一撈,把鍾黎緊緊地拽到懷中,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鍾黎,你是小白兔。”
他低沉的聲音帶着誘哄。
鍾黎不理。
他就說:“鍾黎,你說你是小白兔。”
熱氣噴過來,彼此更加曖-昧。
鍾黎卻是不解風情的:“神經病。”
梁鬱深低笑兩聲,“不說,是不是?”
帶着點威脅的意思。
鍾黎板着一張小臉,她纔不說那種話。
梁鬱深像個變-態。
幾秒過後,梁鬱深就對着她的脣,吻了上去。
鍾黎掙扎,梁鬱深抓緊。
最後只能服從。
吻完,他氣息亂着問鍾黎,“你有沒有給我準備新年禮物?嗯?”
鍾黎沒什麼力氣地推了推梁鬱深,“我幹嘛要給你準備新年禮物?”
梁鬱深說:“我是你男人。”
鍾黎:“哪門子的男人?”
“家裏的男人。”梁鬱深臭不要臉。
鍾黎盯着他半晌,然後笑盈盈地看着他,“梁鬱深。”
鍾黎指尖搭在他的領口上輕輕扯了扯,“你最近是不是很寂-寞?你的那些女人呢,都去哪了?”
又陳麗,又鋼琴女人的,外面說不定還有一些別的花花草草?
反正這男人不會閒着。
最近他對自己倒是越發的熱絡了,難道是年底大家都忙着回家過年了,只有她一個閒人?
梁鬱深抓着鍾黎的小手,輕輕捏着,他眸色深沉,沒說假話:“哪裏來的女人?現在不就你一個。”
鍾黎纔不信他這般說辭。
“我困了,睡覺了。”
她終於掙脫了梁鬱深,徑直往牀邊走過去。
她鑽進被窩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舒服極了,她閉了閉眼,又睜開。
鍾黎的目光朝着窗邊的梁鬱深探去,含着警告開口:“你明天不許留下來。”
她纔不跟他過除夕呢?
梁鬱深淡淡地瞥了她兩眼,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哪裏說得算?
第二天。
鍾黎打算大展身手,給鍾月做一頓年夜飯。
她早早地就起來準備晚上的食材,卻發現客廳內,梁鬱深正在陪小鐘月玩。
她眯了眯眸,“你怎麼還沒走?”
女傭幾天前就已經回家了,都除夕了,這個臭男人居然還賴在她們這,真是不要臉。
梁鬱深沒等開口,小鐘月就替他回答了,“鍾黎,鍾黎,阿深哥哥就在這裏過年好不好?”
鍾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好。”
哪有在別人這過除夕的。
“梁鬱深,你趕緊回家,別在這裏礙眼。”鍾黎十分不客氣地趕人。
小鐘月搖搖頭,又擺起了自己的小手:“不不不……”
她說:“鍾黎,阿深哥哥很可憐的,他爸爸不讓他回家過年。”
梁鬱深抱着小鐘月在一邊點點頭,附和着。
小鐘月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他爸爸是壞蛋,剛纔阿深哥哥給他打電話,他還兇了阿深哥哥呢。”
小鐘月義憤填膺。
鍾黎滿臉的不相信。
她對梁鬱深說:“你別以爲鍾月給你說情,我就會同意你留下來。”
梁鬱深把鍾月從身上抱下去。
他朝鐘黎走過去,停在了她面前,兩人姿勢不算曖-昧,但卻靠得極近。
在鍾月面前,梁鬱深不敢太放肆。
“我不走。”就三個字,極其的不講道理,他一字一字,怕鍾黎聽不清似的:“我今天就留在這裏過除夕。”
梁鬱深太過分,把鍾黎惹生氣了,轉身就往房間走,還狠狠地摔了下門。
小鐘月撐着一張圓圓的小臉,有些無辜:“阿深哥哥,怎麼辦?鍾黎好像生氣了。”
她不懂鍾黎爲什麼生氣,不就是留下來過年而已。
“沒事,一會氣就消了。”他對小鐘月笑了笑:“不然你去哄哄她?”
小鐘月彎着一雙眼睛,歪了歪頭,很是乖巧,從沙發上下來:“好吧,那我去哄哄她。”
……
晚上,梁鬱深一個人做了一大桌子菜。
鍾黎連手都沒伸一下,就在那裏開開心心地陪小鐘月看電視。
喫飯的時候,梁鬱深叫鍾黎,鍾黎權當聽不見,還在那裏鬧脾氣。
小鐘月倒是跑得很快,有好喫的,她總是第一個。
梁鬱深只好過去哄她。
“鍾黎,你不開心什麼呢?跟我一起過除夕,讓你煩了。”
梁鬱深湊到她面前,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看見你就煩。”鍾黎不屑地偏了偏頭。
梁鬱深回頭撇了一眼小鐘月,看她沒注意這邊,就對着鍾黎的嘴巴親了一下:“鍾黎,你別掃興,今天是除夕,最後一天了,應該笑。”
鍾黎瞪他一眼,壞蛋,還親她。
梁鬱深勾了勾脣,流氓似的靠過來,又要親。
鍾黎推開他,有些臉熱:“喫年夜飯了。”
北城的除夕夜很安靜,外面沒有煙火和炮竹的聲音。
但屋內菜香氣飄着,讓鍾黎覺得今天的除夕夜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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