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油鹽不進
他恨透了她,說不定拿着她的畫像扎小人呢,要不然她這幾年怎麼會過得這麼苦?
聞清沒想到鍾黎是這樣的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信。
聞清好奇壞了,當年梁鬱深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能讓這個女人覺得他一點都不愛他。
明明愛得那麼深,卻一點都不肯表現出來。
這男人真是彆扭。
聞清邀請她:“去我車上聊聊吧,我覺得有些事你該知道。”
鍾黎不想再聽。
她不打算叫車了,她攏了攏外衣,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她要散散步,清醒一下腦子,把剛纔聞清說的那些廢話都從她腦子裏面擠出去,一點都不留。
鍾黎晚上10點,纔回來。
外面很冷,進了屋子,她才感覺到一絲溫度。
小鐘月已經睡着了,看着空蕩蕩的客廳,她心裏亂糟糟的。
明天還要去醫院,她要給梁鬱深和鍾月做親子鑑定。
她要告訴梁鬱深,鍾月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就連她也不會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他們的交易結束了。
可夜裏,鍾黎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梁鬱深。
她頓了頓,才接通:“有事?”
鍾黎的語氣不太客氣,很不耐煩。
“恭喜,聽說你拿冠軍了。”
“嗯,謝謝。”鍾黎的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
很快那邊沒有了聲音。
鍾黎自覺跟梁鬱深沒什麼話可聊。
“梁鬱深,我……”掛了兩個字還沒說出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就蕩了過來,梁鬱深說:“鍾黎,我有一點累。”
鍾黎頓了頓,聲音很是平和:“那就……早點休息吧。”
“嗯,好。”
聊天結束,鍾黎掛斷電話。
她看了眼現在的時間,不知道梁鬱深在累什麼?
梁家最近在弄很大的項目嗎?還是說他又要跟誰訂婚了?給她打電話,想來找一點安慰?
反正,梁鬱深怎樣都跟她鍾黎沒有關係。
鍾黎去泡了澡,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
拿了冠軍,應該慶祝一下的,可她該去跟誰慶祝呢?
從浴室裏出來,鍾黎發現牀頭多了一個精緻的小禮盒。
上面還掛了個小紙條。
是梁鬱深的字跡:送給冠軍的禮物。
鍾黎輕笑了一聲,他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
不過樑鬱深什麼時候學會情調了?
他以前可從來都沒送過她禮物。
鍾黎拆開,裏面是個吊墜,金子做得有點俗,吊墜的樣式更是稀奇,是一個易拉罐的拉環,但卻是純金的。
鍾黎有點嫌棄,她就知道梁鬱深不會送給她什麼好禮物。
她在期待什麼呢?粉鑽嗎?他送給陳麗的那顆?
她又不稀罕。
鍾黎把小禮盒隨便塞進一個抽屜裏,她不要梁鬱深廉價的祝賀禮。
鍾黎似乎忘了,那個易拉罐拉環代表着什麼?
第二天一早,鍾黎就帶着自己收集的東西去了醫院。
很巧,她在等號的時候看見包裹得十分嚴實的林嬋姿。
她帶着墨鏡,穿着十分低調。
鍾黎假裝不認識她,坐在那裏玩手機。
倒是林嬋姿偏要湊過來。
“冠軍?”她摘下墨鏡,笑眯眯地看着鍾黎。
鍾黎假裝很驚訝,“林老師怎麼會在這兒,生病了嗎?”
林嬋姿哼笑了聲,“就別在這演了,你剛纔早就看到我了吧?”
鍾黎有些尷尬,哈哈一笑,“哪有?我纔看見的。”
林嬋姿撇了撇脣,“我都看見你了,往我這瞄了好幾眼了。”
“是嗎?我只覺得這人打扮有些奇怪罷了。”
鍾黎嘴硬得很,一點都不承認。
林嬋姿不跟她一般計較。
“你家那個對你挺上心啊。”
鍾黎假裝不懂她在說什麼,“什麼上心不上心的,我家那個?林老師開什麼玩笑?”
“你那個男人啊?梁鬱深。”林嬋姿不喜歡兜圈子,直接道。
鍾黎自嘲道:“是嗎?我倒是沒看出來他哪對我上心。”
“還不夠嗎?別太貪心了,鍾黎。”林嬋姿又戴上了墨鏡。
“我聽聞清說啊,梁鬱深這人心思多,會算計,就算是對女人也不例外。”
鍾黎認同林嬋姿所說的,“他確實這樣,不是什麼好人。”
“但他對你不太一樣?”林嬋姿脣角翹起,“要不是他,估計你這次的冠軍,可能真的被人家黑了。”
鍾黎擰了擰眉心,忽然想到昨天突然退賽的那個選手。
所以是梁鬱深做的嗎?
林嬋姿點到爲止,不說那麼多,否則像是有意爲之似的,反倒弄巧成拙。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幾個月前,梁鬱深去聞清那裏向我討過一次藥。”
鍾黎沒問是什麼藥,但她心裏已然有了答案。
“治嗓子的,不會是給你的吧?”林嬋姿曖-昧地看着她。
“不是。”鍾黎沒承認。
但是她的表情卻出賣了她梁遠山,林嬋姿看在眼裏。
她故意道:“那可能是給別的女人,也不知道梁鬱深還養了幾個歌手。”
鍾黎不在接話,看了看時間,要到她了。
“林老師,你慢慢等,我先過去了。”
鍾黎辦理了加急,鑑定的結果下午就出來了。
結果顯而易見,鍾月不是梁鬱深的女兒,當然鍾月也不是她的女兒。
看着鑑定上面的數據,鍾黎長嘆一口氣。
她和梁鬱深之間,終於理清了,什麼都不剩下了。
鍾黎要離開這裏了。
離開前,她不希望再聽見有人說梁鬱深對她如何如何了?
可偏偏老天爺喜歡捉弄她。
下午的時候,薛柔打電話過來,跟她聊八卦。
電話那頭是薛柔幸災樂禍的聲音:“陳麗又病了。”
鍾黎擰眉,她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女人的消息了,自從梁鬱深被陳麗甩了以後。
“是嗎?”鍾黎心不在焉。
“對啊,我都有點同情她呢,居然被男人騙得那麼慘,鍾黎,你可要小心啊,梁鬱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今天鍾黎聽着最順耳的一句話。
“怎麼?”鍾黎突然對薛柔的話產生了幾分興趣。
“自打被梁鬱深甩了以後,陳麗就抑鬱了。”薛柔道,“昨天又鬧起來了,就是你登頂冠軍的時候,她在醫院裏看到你,就發瘋了。”
短短的幾句話裏,摻雜了太多信息。
鍾黎腦子宕機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說什麼?當初是梁鬱深甩了陳麗?”
這和她先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對啊,我沒跟你說過嗎?”薛柔開始滔滔不絕,“可能我那段時間忙忘了吧,當初你不是帶着鍾月從派出所出來,陳麗被拘留了一段時間,只有你的諒解書才能把她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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