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曾經
鐘意不肯，他說那孩子是他的，他要帶走。
梁鬱深諷刺道：“你有什麼資格養孩子？你現在手上有多少錢？能給孩子提供什麼條件？還是說你想讓別人知道她有一個坐過牢的父親？你配嗎？”
梁鬱深一句比一句說得重。
鐘意攥緊了拳頭，他妥協了：“那總得讓我見見她。”
他確實沒有資格養孩子。
梁鬱深說：“她走了。”
“去哪了？”鐘意的情緒有點激動。
“不知道，反正不在北城。”
梁鬱深壓了壓眸，他還沒去查鍾黎的行蹤。
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上學的時候，鍾黎說要永遠留在北城，她說她不想去離家太遠的地方，受了委屈的話，沒地方去說。
可現在家人沒有了，鍾黎這些年的委屈無人傾訴，所以她也不想留在北城。
梁鬱深越想心就越痛。
所以她還是在騙他，鍾月是不是他的孩子，但鍾月也不是鍾黎的孩子。
鐘意走的時候失魂落魄，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兒罷了，他還想問鍾黎，茹茹的墓在哪裏，他想去祭拜一下。
不知道茹茹願不願意原諒他。
他想，應該是不願的，不然他的茹茹也不會自-殺。
……
晚上，聞清又去了梁鬱深那裏，“我聽說鍾黎走了？”
“嗯。”梁鬱深有些心不在焉。
聞清挑了挑眉，“你不打算去追嗎？”
“暫時不打算。”梁鬱深壓了壓眸，目前手裏的事太多，他忙不完，抽不出空來去處理鍾黎的事。
“阿深啊，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聞清搓了搓手，聲音稍微有點發虛。
“什麼事？”梁鬱深擡頭瞥了他一眼。
聞清說：“你那天不是讓我去給鍾黎擋酒嗎？後來我跟她多聊了兩句。”
梁鬱深眉心微微發緊，“聊了什麼？”
“聊了點你的事。”聞清小心翼翼地說。
梁鬱深臉色冷了下去，“繼續。”
聞清：“我告訴鍾黎你這5年很想他，但她似乎不太相信。”
梁鬱深沉默了半晌，都沒有吭聲。
聞清心裏面更是直打鼓，“梁鬱深，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
這點事還不至於生氣。
聞清皺了皺眉，說：“其實我挺好奇的，你說她爲什麼不信呢？你當年對她不好嗎？”
“不好。”梁鬱深的聲音有些發沉。
聞清看着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梁鬱深這人情緒不喜歡外露，別人只能猜，可大多數人往往都猜不透他。
比如鍾黎，她就看不透梁鬱深。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心裏究竟是有還是沒有她。
她一直以爲，梁鬱深愛得人是陳麗。
聞清嘆了口氣，“要不你跟我說說五年前的事吧，你怎麼就突然出國了？”
梁鬱深抽出一根菸，點着，放在嘴巴里，他問聞清要不要抽？
聞清拒絕了，他沒有什麼煩心事，他現在只想聽梁鬱深的感情史。
他就想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爲什麼明明心裏都有對方，卻非要裝成恨極了呢。
梁鬱深吐出一口煙氣，思緒彷彿回到了五年前，鍾黎找他借錢的那天晚上。
那天他們做完以後，鍾黎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梁鬱深，你錄取通知書下來沒有？”
梁鬱深嘴裏含着煙，煙霧氤氳繚繞，擋住了他的半邊臉。
鍾黎撥開煙霧，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這男人長得可真好看，只可惜他心裏裝得不是自己。
“沒有。”男人的聲音很淡，淡到像是不想跟她說話似的。
鍾黎抿了抿脣，就上去親他，親完，她看着他，靠在他的胸口黯然神傷着：“梁鬱深，你上學以後是不是就不記得我了？”
“當然。”梁鬱深的聲音很是無情，不留半分餘地。
鍾黎在他的胸口上錘了一下，“你真是個畜-生！”
梁鬱深微微垂眸，看着鍾黎那張漂亮的臉蛋。
那時候他想的是，他怎麼可能忘了這個妖精？
她再不濟，也是他第一個女人。
第一次做的時候，梁鬱深就知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在鍾黎身上蝕骨銷魂的滋味。
“鍾黎，要不要再來一次？”
光是看着他就又想了。
鍾黎趕緊搖搖頭，她太累了，完全禁不住梁鬱深再折騰一次。
“不要了，不要了。”
鍾黎用着嬌滴滴的聲音求饒。
梁鬱深邪肆地挑了挑脣，指尖勾着她的髮絲，輕輕扯着：“鍾黎，你說不要的時候，像是在要。”
鍾黎鼓了鼓臉，哼了聲：“梁鬱深，你就知道跟我說葷、話。”
這男人從來不跟她正經聊天的。
他跟她說過最多的話都是跟那檔子事有關。
鍾黎忽然又難過了，梁鬱深這樣重欲，以後他身邊的女人不知道要有多少。
她用拳頭在他的胸口使勁兒捶了一下。
梁鬱深喫痛，擰了擰眉：“鍾黎，下這麼重的手，你不是想殺了我吧？”
“不，我一點都不想殺你。”鍾黎指尖在他的胸口盪來盪去，她仰起頭，眸裏帶了幾分壞：“梁鬱深，你知道嗎，我是想囚-禁你的。”
梁鬱深的眸色也變深了，他覺得時間有點太短，他想多玩鍾黎一陣呢。
囚、禁，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梁鬱深當時真的動了這個念頭，但是鍾黎不知道。
在她的視角里，梁鬱深沒有愛過她，他貪圖的只是她的身體。
“可惜呀，我沒有那個本事，你要真是窮學生就好了。”
鍾黎有點兒生氣了，於是在他的胸口上使勁掐了一下。
梁鬱深要教訓她，就欺身壓了過來。
“鍾黎，你是不是找死？”
現在都敢動手掐他了，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鍾黎趕緊投降，“梁鬱深，我給你揉揉吧，別懲罰我了，好不好？”
她微微撅着嘴巴跟他撒嬌。
梁鬱深面無表情：“鍾黎，這招對我沒有用。”
“梁鬱深，求你了。”她委屈着，“我真的喫不消了，你都連着三天……”
鍾黎臉紅了，這男人一天都不肯放過她，真是個實打實的大混蛋。
“鍾黎，閉嘴。”
下一秒，梁鬱深就吻了上去。
鍾黎的嘴巴很軟，身體很漂亮，那張臉蛋更是絕色，無論是她身上的哪個地方，都尤其襯他的心意。
鍾黎彷彿天生就該是他的玩具一樣。
“鍾黎，你應該慶幸你長得漂亮，不然我不會碰你。”
梁鬱深說的話太難聽，可那時候的鐘黎十分迷戀着男人，只能把這份委屈嚥了下去。
一會兒，她的身體便又被他給掌控住了。
結束後，鍾黎完全沒有力氣。
“要死了。”
梁鬱深掐了掐她的腰，“鍾黎，別胡說，你還活着。”
鍾黎委屈：“梁鬱深，你真是個混蛋！”
“嗯。”梁鬱深承認。
過了一會，鍾黎看他今天心情似乎還不錯，於是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梁鬱深，我聽他們說你不是什麼窮小子。”
梁鬱深冷了臉色，看向鍾黎的眸光變得有些複雜。
鍾黎抿了抿脣，又說：“他們說你是梁家的少爺，就是那個很有錢的梁家。”
鍾黎的心思已經很明顯了，她想管梁鬱深借錢。
她陪他玩了三天，就是爲了管他借錢。
不知道梁鬱深願不願意看着這兩個月的情分上借給她一些呢。
鍾黎真的找不到別人了。
她爸爸去世了，鍾家倒臺了，沒有人願意幫她。
梁鬱深眸色幽深，“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鍾黎咬了咬脣，“我最近手頭有些緊，我想管你借一筆錢。”
梁鬱深瞥着她，聲音猶如冰霜：“多少。”
鍾黎獅子大開口：“兩千萬。”
等她報完這個數字以後，空氣忽然凝滯住了。
梁鬱深盯着她，直直的，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似的。
鍾黎也很難爲情，她從來不向別人借錢，尤其是她這麼愛着的一個男人，但現在她沒有辦法，就算梁鬱深瞧不起她，她還是要開這個口。
可好半天，她都沒等來梁鬱深的迴音。
鍾黎聲音變得有些磕絆了，“我……我知道，2000萬是有點兒多，但你是梁家的少爺，這筆錢對你來說應該是……應該是很容易的，你借給我好不好？”
鍾黎低着頭，聲音卑微到了骨子裏。
可梁鬱深卻說，“不好。”
鍾黎掐了掐掌心，心裏像是被插了一把刀進去。
很疼很疼。
她沒想過樑鬱深竟然如此輕飄飄的拒絕了自己。
他甚至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他說：“鍾黎，我不是什麼梁家的少爺，拿不出那麼多錢。”
他起身，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你要是真缺錢，也可以出去賣。”
鍾黎苦笑一聲，“你說的我會考慮，確實是個好主意。”
那一刻，鍾黎的自尊徹底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