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五氣朝元
空曠的樓頂還瀰漫着彈殼的硝煙。阿諾巨大的身體靜靜躺在牆角已經全然沒了生命跡象。楚軒依舊沒有一絲動容，指尖的衝鋒槍迅速清掃着周圍的鬼影。恆古不動的雙眸中沒有一絲人類該有的情感。換彈，戰地翻滾，掃射，動作之標準比現實世界最強的特種兵王做得更加優秀。出錯，這種事情似乎在這個男人身看不到一絲一毫可能。每一寸地形，每一發彈藥都在計劃之中。可怕的執行力下，這種一個團隊都難以應付的亡魂之海被抽絲剝繭般迅速蠶食。
一男一女正在發生爭執，接着在楚軒面前演了一出發生在這個時空中的某個片段。咒怨主體枷椰子慘遭分屍，而那個男人開始拿着菜刀向楚軒走來。連被分屍的枷椰子，也以身軀扭曲的方式爬了過來，這二鬼的漸漸靠近沒有讓這個冰冷的男人有絲毫動容。
靈能子彈的掃射並沒有對眼前的鬼物造成絲毫傷害。測試完畢的楚軒也停止了手中的射擊。滴着血的菜刀從側邊一劃而過，一瞬間帶起熱血灑落在地面。同時間，衝鋒槍短暫的點射聲似乎很有節奏。
靈能子彈精準得射過兩鬼的脖子後幻覺消散無蹤。
開着基因鎖的楚軒手指碰觸了下被菜刀劃過的脖頸。大動脈已經被割開，傷口不深。但是如果不及時治療，死亡率100%。得出這個結論的他，靜靜得鬆下了捂着傷口的右手。只有被攻擊的瞬間纔會變成現實嗎？也只有這一瞬間的攻擊纔會奏效。靜靜地躺在地，楚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語速也越來越緩慢。唯一能確保的是自己的聲音還能被錄。
“幻覺？亦或者是……”
“被攻擊的部位消失後進入我腸子裏，怎麼做到的？不是物理也不是什麼jīng神攻擊……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鬼怪類攻擊吧。”
“不可能不存在，換句話說，平常時攻擊無效，只有當你進行攻擊的瞬間才能……”
“嘔……好漲的感覺，還是喜歡喫顏sè好看的食物……”
“第五波……”
“心神丹元字守靈！”
完結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一聲吟誦從天台唯一的入口那個被掛着鎖的大門後傳來。
紅色的血氣從心臟處涌出，那顆從出生開始便被自己控制得沒有絲毫波動的心臟傳來了如同頂級賽車一般的嘶鳴聲。即使關閉了基因鎖，楚軒也能感覺到這一刻心臟出奔涌而出的血氣化作一股溫暖的熱流緩解了肚子中的腫脹感。
溫暖，那種莫名血氣掃過胸膛的感覺讓楚軒第一次將溫暖這個詞語對了號。即使死亡也沒動容的他生平第一次對這種感覺誕生出了渴求。
碰！鐵門一隻39碼的鞋子印了去，將整個鋼鎖連同鋼筋一樣的鐵門踢飛了丈遠。李修掃了眼戰鬥記錄，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趕了！
“肺神皓華字虛成。肝神龍煙字含明，翳鬱導煙主濁清。腎神玄冥字育嬰，脾神常在字魂停。膽神龍曜字威明。”
隨着李修的話語越來越急促，楚軒身從肺腑中透出的光芒越來越耀眼了。心臟處南方赤帝之火氣紅色如火光般耀眼，肝臟處東方青帝之木氣翠青，脾肺處中央黃帝之土氣厚重，肺腑處西方白帝之金氣銳利，腎臟處北方墨帝之水陰沉。
榮耀的五氣從楚軒五臟而出，循環不息光芒越來越盛。灰濛濛的天空竟照耀出了火燒雲般的五彩雲霞。
李修停頓了下，深吸了口氣，字正腔圓得鄭重吟誦出了四個古今修士都夢寐以求的字：“五氣朝元！”
霎時間，天空中的五色華光形成了一個光罩將楚軒和李修連同伽椰子一起罩在其中。伽椰子一頓爛肉般的鬼體如同被浸入了王水中腐爛的肉體森森白骨都在飛速得消融。楚軒整個人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和伽椰子在戰鬥的事情。從出生被報出培培養槽的那一刻開始從未感受到身體如此滿足。
是的，滿足，基因和靈魂都在這一刻蛻變。生命的本質在這一刻昇華，壽命的極限在這一刻被打破。楚軒的大腦中清醒的感知到，自己的壽命這一刻已經突破了200歲而且還在飛速漲。枯竭的腦力這一時刻已經不再無助而乏味。脖頸的傷口被體內生氣華髮的澎湃生機感染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五臟中的華光形成了一朵炫目的花朵，五行之氣流轉生生不息。水乳交融之中自己的感官莫名被無限放大。一種無形的視野展示在腦海中，伽椰子的陰氣如同遇到1500度鋼般水冰雪消融。天台角落的陰暗處幾株野草在奮力吸收着大地的養分破土而出。依舊沒有感受到嗅覺和味覺的恢復，但僅僅視覺，整個世界都重新煥發了顏色。不再是單純的五顏六色的世界，那種被賦予了生命氣息的世界讓這芸芸衆生不在一樣。每一片花葉都比最深奧的高斯動能槍械圖紙更加有魅力。就好記憶中那片遙不可及的星空，永遠變化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看着楚軒貪婪得吸收這每一寸的空氣，李修莫名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在嗑幺啊。這是要被和諧的節奏啊，這還是那個高冷男神嗎？這還是被衆多水友稱之爲諸天萬界最強智者的男人嗎？李修愣神間被引導的五氣朝元狀態瞬間被打破。然後迎面而得便是楚大校冰冷而泛着殺意的眼神。這一刻，楚軒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那種飛昇的感覺被剝奪，視野被再次鎖死，生命的枷鎖再次套牢脖頸。最最重要的是身體中那股溫暖的熱流消散似乎從溫泉一下子被拉到了北極冰川。那是生命維度被打落凡塵的感覺啊！
媽呀，不是說這個男人不會有慾望嗎？這是哪裏來的殺意，這分明是動了殺心啊。得罪了楚大校還有救嗎？在線等，挺急的。
“那個，楚大校，要不我們先撤？這裏槍聲頻繁，R國警察應該快要來了。你看我們怎麼逃生比較合適？”
“最近的警局離這裏有3公里。按照我第一聲槍響理現在已經13分鐘24秒了。按照他們的平局出警速度，警車離這裏不到一公里，我們下去剛和他們正面撞。”
“然後呢？你不會是沒準備逃生方案吧？”
楚軒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眸子默默看着李修，眼神中莫名得有些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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