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邊的冷漠 作者:未知 這樣的冷落和漠不關心,從她答應江律辰的那一刻就已經意識到了。但是,即便知道,她仍舊義無返顧地來了。就只是因爲…… ——既然已經這樣愛上了一個人,那麼只要能夠陪在他身邊,怎樣的坎坷都可以忍受…… “源源。”良久之後,林思的心情似乎慢慢地平復了下來,帶着鄭重的口吻,她說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抱怨也沒用,當然你不會抱怨,你不會後悔,現在我也慢慢接受這件事了。有一句話叫作‘既來之則安之’,已經走在了自己選擇的路上,那麼就不要回頭,勇敢地往前走吧。” “……嗯!”聽到林思話語中毫無保留的對她的關心和支持,季源已然感動得無以復加,立刻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窗外燈火通明,一片繁華的a城夜景。 星光灑在季源的臉上時,她的眼中充滿了堅定和勇氣…… 第二天。 趕上週末,小學也放假了,是以林思有了兩天的假期。快到中午的時候,她趕到了湘江酒店,來看自己的男友,葉允。 只是,站在高聳的酒店樓下時,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唏噓。 ——以前來這裏時,既可以看到自己最愛的男朋友,也可以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季源。可是如今,那個傻孩子已經不再在這裏工作了…… “思思,這麼早就來了。”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向她走來的,正是此刻的她最喜歡也是最重要的男人。 當然,葉允自然是看出了她臉上些許憂傷的神色,不由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源源……”林思回過神來,同時嘆了口氣。 葉允聽了也是心下暗歎,昨天的事他自然也得知了,當他聽到的時候,心中也是無比的驚訝。他並不驚訝季源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畢竟那女孩子的性格他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他只是驚歎於江律辰和季源純粹的孽緣。明明兩人的身份懸殊那麼大,按理說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纔對,但季源甚至什麼都沒做,命運竟給了她兩次和江律辰邂逅的機會。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畢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葉允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摸了摸林思的長髮。 但是,下一刻,林思就猛然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 “……怎麼了,思思?”雖然心中驚訝,不過葉允並沒有推開她,而是也緩緩地環住了她,輕柔地安撫着。 “……沒事,只是……覺得很慶幸,覺得自己能夠遇見你,真好……真是太好了……”林思在葉允的懷中吸了吸鼻子,雖然沒有流淚,但是聲音卻是摻雜了一絲哽咽。 葉允環臂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單手不住地撫摸着她順滑的長髮,也不在意路過的人們都用訝異的視線看着他們。 “……傻瓜。” 那是自他口中輕聲吐出的句子。 林思的身子輕輕顫了一下,眼眸內溢滿了一絲莫名的哀傷,想要甩開,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於是,她只得輕聲說了出來。 “……不知爲什麼,最近總是覺得好不安。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這樣的不安與恐懼,使得她更緊地環着葉允挺拔的身軀,唯有如此,似乎才能夠驅散心中的負面情緒。 “……別胡思亂想了。我們現在很幸福不是嗎?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哪怕是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也會和你一起面對……” 將臉埋在她的長髮之中,葉允喃喃地說道。沒有更多的語言,只希望將自己心中的決心和堅定傳達給她。 然而,兩人都沒有察覺的是,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輛法拉利中,有一個人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幕,他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青筋根根顯露出來,那薄削的雙脣此刻也被他咬得泛白。 此刻的心中紛亂無緒,怒火、憤懣、鬱悒,以及不安,交錯着在他的腦海內瘋狂吼叫。 ——想起了周豔梅那一天在病房內對他說的話。 ——那是和葉允不能商量,而只能和他季存商量的話。 就在這一刻,連日來糾結無比困擾着他的問題似乎慢慢找到了答案。眼中的憤怒和一絲隱隱的嫉妒並未消散,但是卻漸漸地多了一絲堅定的光芒。 微微垂眸,那雙清俊的眼眸緩緩傳達着清晰的意思,似乎終於下了某個重要的決心…… 遙遠的a城市中心。 在這片最爲繁華的商業區,聳立着一幢氣派豪華的大樓,雖然並不是這一片地區最高的樓,不過也差之不遠了。這幢大樓前所停着的清一色的豪車,似乎也在宣告着這幢大樓在此地的地位一般。 是的,這幢存在感極強的大樓就是江氏企業旗下的維江酒店。 此刻,江律辰已然來到了這裏專爲他而設的45層。 在工作的間隙來這裏休息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有時是一人前來,有時是把自己的女友一起帶來。而現在,因爲沒什麼精力去安排,所以他現在的女友暫時就住在這裏。 ——想到此,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看來要早點找時間把她丟到別的地方去,否則自己的休息場所一直住着別人,總讓他感到心裏不舒服。 沒有敲門,就這樣直接刷卡,走進了他的專屬套房。 季源被突然的開門聲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了走進來的他,臉上不由得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說起來,雖然昨天就跟隨他來了a城,但是他昨晚將她扔在這裏就離開了,晚上也沒有過來,直到此刻,纔算他們真正有機會面對面了。 不過,真的到了這時候,季源反而有些手足無措了,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做什麼。 江律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到那張寬大整潔的潔白牀褥邊,隨後不屑的眼神看向季源,冷笑着說道。 “怎麼,不知道要過來伺候我嗎?這不是你處心積慮很久想要做的事嗎?現在想要再僞裝成白蓮花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話音落下,他已是閒閒地對她伸出了一隻手,挑眉諷笑着看着她。 季源的臉色“刷”地白成一片,雙手握拳,緊緊地咬着下脣,拼命忍着一瞬間衝上眼眶的淚意。隨後,調整了一下呼吸,將那滿腹的委屈、不甘都吞嚥了回去,緩緩地擡起頭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