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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作者:东篱菊隐
可是,为啥任务這么艰巨看着面前那一堆扁扁的沾着风gān泥块的黑色塑料简易花盆:老师,這些都要弄好?

  嗯,弄好,然后一個個套起来,以后弄的时候也方便。老头說道。

  老师,有塑胶手套么?那個土啊

  吃酱骨头呢?還手套快点gān活吧,十一点休息,下午一点半继续。老头說完又忙别的去了。

  十分钟過去。

  噗,噗噗呛死我了。盛夏顺手揉了揉鼻子。

  哎呀,小個子,你也在啊。這么說话的除了肖青不做第二人想。

  啊,刚来一会儿,坐,gān活。盛夏說道。

  哎哟哟,這都什么呀?就gān這個?怎么一点技术含量都沒有?肖青叨咕着還是找了個小板凳在她旁边坐下了。

  得了,别唧唧歪歪的,文革那年代多少大人物都gān农活呢,你有這個机会应该感到荣幸。盛夏說道。

  小個子,你就是为了這個荣幸故意逃的吧?肖青问道,随手拿了一個压扁的花盆抖抖,抖的灰土又让盛夏的鼻子痒痒。

  起码我還有高尚的目的,肖大帅你纯粹就是逃避劳动吧?五天诶,前三天也沒见你。盛夏清清嗓子学刚才那王老师的口气道:我說你這個学生,拔拔草搬搬花盆也gān不了,以后還能指望你gān什么?沒听過一個道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么?连劳动都逃避的人将来能gān什么?

  你们這些学生,說起道理来一個比一個明白,见了真章儿就溜得不见人影。有人說道。

  肖青笑了:王老师,我家裡确实有点急事,我父亲高血压住院了。

  她呢?王老头大概是要把盛夏当做标靶。

  啊,她啊她跟我一起回去了。肖青說道。

  肖大爷,你仙乡何处?几村几户?门前几棵柱啊?

  盛夏正翻着白眼寻思肖青胡說八道啥呢,又听得王老师說道:哼哼,這些借口我见得多了,好好gān活,你,那個男生,你五天都沒来,都得补上。

  神出鬼沒的王老师又走了,盛夏用她那沾满了灰土的手拍拍肖青的肩膀:节哀!口气是同情的,表情是幸灾乐祸的。

  又陆续有几個人来劳动改造了,其中有一位乍一现身便吸引了所有的眼球,也许,也包括不远处拴着的那只两栖动物,因为在這一群特意穿了灰不拉叽的人群裡实在是耀眼,就像是一群土jī窝裡站出了一只大白鹅。

  见過女生怕晒抹防晒霜的,见過女生为了减肥咽菜吃糠的,见過女生永远文雅端庄的這還是头一遭见着知道劳动還穿白衣裳的,确切来說是一件白裙,一件长度到脚踝的长裙。配合她那长到腰际的黑直发特别有琼瑶月下抒情女主角的范儿。

  盛夏琢磨着,這孩子难道以为是到天庭上的田园裡劳动?

  作者有话要說:为毛稀饭林放地這么多啊为毛說的我都稀饭了催眠,不,不对,我稀饭男童(重复一万遍)

  第15章

  中间休息,盛夏看那只两栖动物:肖青,你說那是鹅還是大雁?

  大雁!肖青說道。

  为啥我觉得它是只鹅呢?盛夏說道。

  大概你觉得它跟你有点像,有些同类气息吧?肖青說道。

  有道轻柔的女声接话:那是雁鹅。两人转头,原来是白衣仙子在說话。

  看,我說对了吧,雁鹅雁鹅,雁是定语,鹅是主语。盛夏道。

  呃轻柔的女声有些迟疑不過還是說道:雁鹅也叫灰雁。

  你看你看,灰雁,懂不懂?灰色的大雁。轮到肖青笑了,只不過還沒笑完又听得那女生张口了。

  只是這么個叫法,雁鹅主要是在东南地区饲养广泛,江苏饲养区称其为灰色四季鹅。女生說道。

  盛夏和肖青都不做声,寻思等她一口气把话都說完了,免得再丢丑现眼的。

  所以,虽然叫雁鹅,不過還是鹅,只不過是优良的鹅种杂jiāo的。女生见他们不做声又补充道。

  也就是說,是大鹅呗?盛夏问。白衣仙子点头,微笑。

  连鹅跟雁都分不清,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真是令人发指!盛夏回头就对肖青說道,然后拍拍裤子上的土起身去看花了,她刚才就琢磨呢,這活也不能白gān,咋地也得弄盆花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休息,盛夏一马当先地要跑,王老头叮嘱了句:小個子,下午别迟到!

  盛夏就纳闷,那么多人呢,为啥非得盯着她啊?她长得像是违法乱纪的么?

  去食堂吃饭,因为周末许多人還沉睡未起,所以人還不多,端着托盘巡视又碰见了江南桐。

  盛夏,你也来吃饭?江南桐问。

  不吃沒力气gān活啊,江老师,你考上了吧?盛夏问道。

  嗯,考上了。江南桐笑:最近课程怎么样?

  還好,跟五一前一样。盛夏說道,辅导员的做派啊,什么时候都不忘了问课业。還是那個木星笔名银河系的好玩。

  五一出去玩了?江南桐问道。

  提到這個盛夏gān笑两声:不仅去玩了,還多玩了两天被抓住了。

  当时该找個人替你喊道。江南桐說道。

  沒寻思還有這huáng雀在后的招数。盛夏說道:江老师如果提前给我們通风报信多好。

  江南桐笑笑:那花房的王老师会很沒意思,总得照顾照顾老人家的情绪。

  江老师真善解人意。盛夏說道。

  盛夏、江南桐、肖青坐在一起吃饭,肖青還是去夹盛夏的菜,吃完了還批判一番:上次都跟你說了我不爱吃這個菜,怎么還买?

  不爱吃你還吃?真是,沒见過吃嗟来之食還這么嚣张的。盛夏回。

  乞丐也是有尊严的。肖青說完還问江南桐:江老师,你說是吧?

  這個么,盖多少层楼要看地基做的如何。江南桐說道。

  看吧,以后别這么嚣张,诶,你怎么還吃?盛夏說道,眼看着肖青的筷子从她眼前嚣张地挪走。

  不吃白不吃。肖青道。

  吃饱了饭,心满意足回寝室午睡去了,睡了一個多小时被噩梦吓醒,梦裡王老头捏着雁鹅的脖子說着让你迟到、让你迟到然后咔嚓折断。

  托這個梦的福盛夏又是第一個到的,定睛一瞧,雁鹅還在,沒被斩首,這才放下心来,王老头大概见她态度良好此时对她說话面色也好点了,盛夏心裡早就琢磨着這裡的花花草草了,此时自然是打蛇随棍上,将這花草夸地跟银河岸边的仙花仙草一样。

  王老头高兴,盛夏也高兴,顺便就想抱盆花,王老头乐得弯弯的眼睛立刻扯直了:我就說你這個小個子别有居心。

  王老师英明。盛夏說道。

  看你這两天表现再說,小小年纪的油嘴滑舌。王老头說道。

  谁小小年纪来着

  不知道是谁的磁场邪门,下午又来了好几個女生,盛夏琢磨着大概是来参观肖青的,上午那白裙仙子换了套白T恤,白七分裤,头发绑成了马尾,风格一下子从绿萍到了紫菱。

  肖青這厮大概是受一群美女刺激所以荷尔蒙分泌多了,這一下午就听他在那裡讲笑话,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从花房传出。

  盛夏中午沒睡好加上花房裡比较闷,一下午电力不足机械地重复上午的动作。中间休息也是神情呆滞状出去透气,然后再呆滞着飘回来。

  下午终于過去了,出了花房对面的碧湖上正泛着红光,盛夏忽然发现那碧湖边出现了個好东西,一條刷着蓝漆的铁皮船,船裡很gān慡,可惜沒有桨。

  在水边洗完了手盛夏眼睛就瞄着那船,上去扑腾扑腾会咋样呢?還沒付诸行动已有人先她一步了。

  小個子,這儿有鱼某厮在船上冲她叫着。

  這孩子真沒见過世面,见着鱼都這么兴奋,最可爱的是,旁边還有几位美女围观。

  又不是美人鱼,你打什么jī血。自己玩吧,我走了。盛夏甩甩手,真幸福啊,又到吃饭的时候了。

  等我会儿,一起吃饭!某人嚎叫着,然后盛夏眼睁睁看着肖青一脚踩偏、落水,溅起水花无数。

  救命啊,小個子,救命我不会水肖青在水裡扑腾着。

  要是在這儿你也能淹死也算本事。别扑腾了,水還不到你腰呢。盛夏撇嘴說道:诶,你刚才不是說有鱼么?顺便抓两條当晚饭吧,明儿见啊,走了。

  盛夏离船便不远,刚走沒几步便觉得手臂和小腿一凉,侧头看,肖青正插腰站在水裡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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