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球,你在哪儿呢?原来是江南桐。
扭头看着楼下不远处铁门不停地开开关关陆续进来的男男女女盛夏說道:在参加一场奇怪的生日宴会。
呵呵,怎么個奇怪法?江南桐似乎很感兴趣。
不像生日宴会倒像是盛夏及时打住,還是不說了,放低音量:木星,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啊?口气裡是无限的期望。
啊,本来沒啥事,现在忽然想起来了,你在哪儿呢,我来接你。江南桐說道。
哦,很急啊?好,沒問題,我回头马上做好,地址啊?地址是XX南路XX弄501号。盛夏說道。
因为歪着头沒见对面蒋大叔忽而有些惊讶然后瞬间又变成兴味盎然的表情。
501?你确定?江南桐似乎也有些惊讶。
确定啊,生日請柬上那么写的,我视力1.5呢不会看错的。盛夏道。
OK,我就在附近,五分钟后门口见。江南桐挂了电话。
嗯嗯,好的,一会儿见。盛夏挂了电话看看对面的男人对不起,蒋先生,我有事先走了。
诶,等一下,你要去501号?蒋大叔问道。
去?什么叫去?她现在不是在501么?
那难道這裡不是501么?门外的电子牌上写的是啊。盛夏心裡有小小的不好的预感。
哦,门外的电子牌大概有点問題,8中间那一横似乎沒显示出来。蒋大叔很好心地說道。
也就是說她走错地方了,也就是說她碰上個乌龙
洋楼都住得起却沒钱修修电子门牌,這不是耽误事么?盛夏拎着包匆匆下楼去了。
刚下到一楼微笑男迎上前来:您现在方便见下陈
不方便!盛夏绕過他便跑,跑得快都忘了收回那张請柬。
而楼上,蒋立程看着那個飞奔离去的小個子笑了半晌,笑完了想了想溜达着晃下楼到了门口接待处:把刚才离开那小姑娘的請柬给我找出来。
拿着那請柬蒋立程笑笑:姓盛?哦,老马,501号那家也是姓蒋?
西装男一头雾水:是,501蒋家是去年前才搬回来的。
哦。蒋立程点点头拿着請柬又上楼去了,走几步又回头說道:老马,那电子门牌修修,住得起洋楼沒钱修门牌多耽误事。
迈步上楼蒋立程還笑着自言自语:Ivy,常青藤,這三個字母拼在一起還真是单薄啊。
剩下门口的管家老马還一头雾水:门牌明明一直都好好的啊。
只不過三十秒之后当他自己看到501的显示时也有些惊讶:這是啥时候坏的呢?
而来到门口的盛夏忙打了电话给江南桐,告诉他其实实在581,她搞错了,等了几分钟就见江南桐走過来了,今天不是白短袖衬衫了,今天穿得很随意,居然還蹭着一双人字拖和大短裤,他這样居家的打扮盛夏第一次见,和他平日的斯文打扮有点挂不上钩。
作者有话要說:那啥,此龙套男木有死完全以后会复活地
第18章
怎么了?不认识?江南桐低头瞧瞧自己的装扮:我出门前特意瞧瞧觉得挺帅還显年轻呢
盛夏笑了:挺年轻,是挺年轻。
比刚才那老boy好多了。
江南桐抬头看看电子门牌:你是不是被那门牌蒙蔽了?
說到這個就有气,洋楼都住了怎么不修修门牌呢?盛夏回头又鄙夷地看一眼:這下子去蒋蔚家估计是迟到了,我這礼物還沒送出去呢。
501也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再說,你也不是故意的,蒋蔚应该会理解。江南桐說道。
盛夏抬头:你怎么知道是那是蒋蔚家?
你以为她過生日的事只你知道么?江南桐笑了:她们一群女孩子热闹我去了格格不入,礼物送到就好。
哦,還送礼物了啊。盛夏說道。挺受欢迎嘛。
嗯,本来不想送,可是沒办法!江南桐說道。谁让他家和蒋蔚家离得那么近。
哦,原来不是主动的。
你在這附近逛街啊?盛夏看着大梧桐树荫蔽着的洋楼:学建筑的人是应该到這裡看看,真是适合居住的好地方,想必很惬意。
江南桐有点无语,他都穿得這么家居而且是以风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的她居然以为他大晚上沒事在這儿逛街。
看着挺聪明的啊再看看,盛夏正昂着头研究這座座风格不同的洋楼呢。
大概,人太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就不会想到其它事吧?江南桐這样想着,算了,她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以后再告诉她。于是又将话题转移到那奇怪的生日宴会上。
你刚才說了半句话,那生日宴会到底怎么個奇怪法?江南桐问道。
說到這個盛夏左右看看然后压低了音量:我觉得像是一夜情派对。哪有生日宴会男人和女人比例那么协调而且专门男人和女人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想到刚才的情景盛夏有点冒火,他大爷的,亏了江南桐,亏了她刚才沒要饮料,亏了她沒嘴馋去吃东西,谁知道裡面有沒有啥迷药的。
江南桐很镇静:为什么?
盛夏便把她的疑惑說了出来,江南桐听着也不作声,只是偶尔点個头,听她說完了才道:地球啊,你知道S市最近流行一种相亲方式么?
相亲?
那种公园裡万人相亲大会啊?還是婚介所那种带婚托的?盛夏问道。
江南桐摇摇头:不是,這种相亲基本上去的男人都是富豪,平时太忙沒時間谈,所以便有了這种相亲会。
富豪相亲会,难怪刚才一個一個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呢。
沒時間找老婆有時間包养女明星哦。盛夏口气极其不屑,想到刚才那蒋大叔忽然觉得跟吞了個苍蝇似的,现在才明白那大叔话的意思,啊呸呸,他大爷的,以为她是個无敌拜金女小小年纪钓金guī去了,恶寒!
抖什么?冷啊?江南桐问道。
刚才有個怪大叔和我搭讪,问我年纪和对婚姻的看法盛夏說道,目视前方,他大爷的,被老流氓调戏了。
看她气鼓鼓的表情江南桐笑了:怪大叔?多大?
三十左右吧。盛夏說道。
我也三十往左。江南桐說道。
呃
沒,你比他看着年轻多了,他一看就是万花丛中過,满地落花残的人。盛夏說道。
那我呢?江南桐问道。
你啊,万花丛中過,不沾一点香。盛夏說着看江南桐正微扯起的嘴角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這只是我的唯心判定,哲学告诉我們,唯心主义通常是靠不住的,马克思同志教育我們要坚决走唯物主义道路。
其实,我路過花丛都绕路走。江南桐說道。這個地球
为什么?盛夏问道。
我花粉過敏。江南桐說道,然后又问:我能当你刚才是夸我么?
本来就是夸你啊,真的,不說笑,你看着比他年轻、斯文、有礼、有文化有学识、清慡gān净盛夏想着形容词。
嗯,我天天用六神沐浴露,洗了特清慡!江南桐說道,一本正经。
呃,又来了,冷幽默。
說着话已到了504号了,盛夏停住脚步:完了,我請柬忘拿回来了,那個,要不,我先回去,改天再给蒋蔚吧。
转身要走被江南桐一把拽住胳膊:那会沒有诚意,走吧,我陪你去,我早些时候刚去過大概他们還认得我。
盛夏为难地看着他,這才讲了实话:我就是怕你和我一起去,這個,男未婚女未嫁的還是這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容易有瓜田李下的嫌疑這個传出去对你声誉不好。
也许是天气太热,江南桐忽然全身有了无力感。
身正不怕影斜。江南桐說道,况且瓜田李下有啥不好的,反正男未婚女未嫁。
想起自己曾经理直气壮地和林琳非說脚正不怕鞋歪的话盛夏咬咬牙:那你一定要說是在逛街的时候无意中遇见我的。眼睛裡闪着京巴的光满。
无力感增qiáng,逛街還不如說他晚饭后散步时遇见的呢。
好,沒問題。江南桐說道。
两人這才继续迈步向前,眼见着503号那家洋楼的大门裡走出来三個人,一对知识分子模样的老夫妻和一位科学狂人样的大概,中青年?不怪她看不出年龄,实在是他那如高尔夫场地草坪般密集的胡子降低了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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