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人默契地回头看看:绿色的帽子。
因为外语系去年已军训過所以此时大多数還沒返校,肖青這只落单的雄鸳鸯便时常跟着盛夏和方愚混。
此时,一天军训结束,方愚被老乡找走了,肖青和盛夏在食堂吃饭,肖青拿着筷子看对面的盛夏:就吃這么点儿啊?大家都這么熟了,在我面前就不用保存实力了吧?
盛夏沒理他,很快饭见了点儿,默不作声地将两份菜摆到桌上,用托盘将那饭碗端走了,肖青有点摸不着头脑,正琢磨她的剩菜他要不要一并解决呢只见盛夏又端着個托盘回来了,上面赫然是另一份饭。
然后肖青愣住了,再然后,盛夏继续吃饭肖青哈哈大笑。
你们女生真是爱面子到這种地步。肖青吞了口饭:排骨那么多,都是好面子饿的吧?喂,小個子,你半夜是不是饿得挠墙?
我又不饿挠什么墙!盛夏說道,仍旧努力吃饭,真是,這T大食堂太過分,一份饭居然只有一两,每天都害得她跑两趟,其实她很想跑第三趟,可惜丢不起那人。
吃完了饭肖青還在笑,盛夏抬头看他一眼:肖大帅,你笑点真低。
食堂门口有個烘焙房,盛夏溜达进去买了個面包出来,這下子肖青眼睛都直了:你宵夜啊?
饭后甜点!盛夏說道,他大爷的,就区区二两饭怎么可能填饱她的肚子。
你把东西都吃哪儿去了?肖青很疑惑,這么小小的個子怎么吃得下那么多,他女朋友一两饭還要给他一半呢,他一直以为那是女生正常饭量,现在,不晓得是谁不正常。
胃裡,难不成吃脑袋裡啊?盛夏說道。
正說着手机响了,接起来是林放,沒等她开口那头先笑着說道:丫头吃饭沒?
问废话诶,沒吃的话你請我啊?盛夏說道。
沒問題啊,想吃什么跟哥哥說,我给你空运過去。林放笑着。
沒什么特别想吃的,就是特想吃冰镇的沙瓤西瓜,你给我整一车皮来呗。盛夏說道。
那玩意過去都坏了,你回来吃吧,我给你报销机票。林放說道。
算了,来回机票够我买一车西瓜和一台海尔小王子了。盛夏說道。
那我去看你。林放似乎很闲。
不用了,来回折腾怪麻烦的,而且军训完就上课了。不跟你說了,我要买個雪糕去挂了。盛夏按了电话。
哟,真甜蜜。肖青一边說着。
甜蜜個猛地想起来:甜蜜是当然的,不甜蜜那离分手不远了。
听說你俩青梅竹马啊?肖青问道。
盛夏耸耸肩不置可否,正好到寝室前的花坛了便挥個手作别。
第二天中午三個人一起吃饭,方愚和盛夏都开始吃了肖青才端着俩托盘来了,他自备的那個大饭盒旁边是两小碗米饭,拿了放到她们俩面前:以后跟着小爷混能吃饱饭。
本来是买了一份忽然想到還有方愚便折回去又买了一份。
结果,方愚一份饭就够了,多出来的這两份都进了盛夏的肚子。方愚见怪不怪,肖青還是略微有些惊讶。
今天不用买面包了吧,盛夏?方愚问道。
不用,总算在食堂吃了顿饱饭!盛夏說道,看着多出来的那俩碗顺手又放回肖青的托盘裡:肖大帅,有劳了。
往出走正碰上了李咸竹一伙儿,他们看看肖青便疑惑:肖青,你這是吃了多少啊?
今天特别饿!肖青回得自然。
第5章
好不容易军训要到尾聲明天就是传說中的三十裡拉练了,晚训本以为也沒什么事,谁知道忽然来了次紧急拉动就是在十五分钟之内狂奔回寝室将被子捆成行李卷背着跑回训练场,盛夏一听十五分钟要命,她八百就沒及格過。
方愚拉着她抄近路走,黑魆魆的也沒看清楚一脚不知道踩着了什么,只觉得脚掌一下子刺痛跟掰成了前后两半一样,以为只是崴了脚盛夏也沒当回事,只是晚训结束回寝室后才觉得脚隐隐的疼,走路都不敢用力。
方愚看她走路跟跳似的便问怎么了,盛夏說可能刚才崴了一下,沒啥大事。
凌晨三点,整個楼层都动起来了,四点队伍向着分校区出发,刚出发盛夏便觉得有点不对劲,脚上越来越疼,疼得她只好咬着嘴唇。這下子估计要残废了。
好不容易坚持到分校区,坐下来席地休息盛夏揉揉脚面,一碰都疼,林琳非放行李卷的时候不小心裡面裹着的饮料瓶掉了出来,也该盛夏倒霉,那500ML的瓶子不偏不倚就砸在了她脚面上,疼得她嗷一声。
痛苦的神色可不是装出来的,林琳非忙挪過来问咋了,盛夏說大概是残废了,林琳非說她可真傻,這還坚持跟来gān啥,赶紧的找教官汇报去医院看看。
林琳非去了,两人說扶着盛夏去,可盛夏一站起来脚都疼得要命。
方愚左看看右看看叫了声肖青,肖青本也正往這边看便過来了。
你背盛夏去校医院吧,她脚疼得沒法走路了。方愚果然是個指挥人才,知道人尽其用的道理。
呃,不用了,你和林琳非扶着我点儿我就行。盛夏說道。這個,虽然现代社会不讲究啥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毕竟使君有妇的万一造成人家内部矛盾罪過就大了。
别逞能了,走吧!肖青蹲下:快点啊,延迟一分钟你脚可就多了一分终身残掉的可能。
方愚她们都劝着,盛夏一咬牙,拼了。
既然有人送她去,教官便不许多人跟随了,只肖青背着她去医院,行李卷么早已经扔给男同学帮忙了。
大热的天背着一個大活人行进着实很累,沒一会儿盛夏就看见肖青头发裡流出来顺着脖颈流进衣领的汗了。
肖大帅,歇一会儿吧。盛夏有点不好意思,非亲非故的,对肖青来說這不是飞来的五指山压顶么?
我歇一会儿你可能就一辈子一米五一米六了。肖青說着也不停。
谢谢啊,等回头我請你吃饭。盛夏說道,他们老家的风俗。
到时候我宰你你可别哭着喊着的。肖青說道。
沒問題,我会找個我請得起的地方的。盛夏說道。她請不起小南国,南国小吃店她還是請得起的,肖青敞开了肚皮甩开膀子两百块也够了。
校医院不很远穿個对角线就到了,這一路上两人受了不少目光的洗礼。
隐隐還听到现在的新生真开放之类的评语。盛夏郁闷,她脚面子受伤了就能被上升到人品的高度,真是啥也不說了,他大爷的。
进了医院,肖青把她放下等着,自己跑去挂号然后又背她上了四楼,大夫捏了捏她的脚面又问了受伤的经過大笔一挥X光,无奈,肖青又是一阵折腾,总算拍了片子要一個小时能取,好么,又沒有连班医生只能下午来取了。
肖大帅,不好意思,大热天的麻烦你。盛夏现在委实是不好意思了。
沒事,到时候我宰你更理直气壮!等会儿,我去买东东西吃。肖青转身走了。
盛夏這才想到一個問題,她身上就两百块,看病好像不够
医院的走廊上此时就坐着盛夏一個人,手裡攥着电话想了想還是沒打给林放,她都大学了不能像小时候啥事都指着哥哥。
肖青拎着一堆汉堡可乐回来的时候就见小個子盛夏坐在走廊椅子上,低着头,手裡拿着电话,那宽松迷彩显得有点大,她显得有点瘦小,军帽在一边放着,短发都掖到了后面,露出了小巧的耳朵。
吃着汉堡盛夏說:肖大帅,两百块不够看病吧?
感冒大概够了,骨折肯定不够。肖青說道。
乌鸦嘴,谁說我骨折了。盛夏說道。
不用担心,我有钱。肖青說道,几口就解决掉了一個:两個汉堡够你吃不?
够了。一個就够了,我還不饿呢。盛夏說道。
嘁!甭跟我装,你那食量還充什么麻雀胃?吃吧,我不会告诉外人的。肖青笑着說道。
好,够哥们!盛夏說道。
好不容易下午一点半大夫们上班了,肖青去拿了X光片子回来又看看她的脚:很不幸地,我觉得你骨折了。
少冒充专业人士。盛夏說道。骨折,打石膏,她的脚還不捂烂掉。
难不成你的骨头长得特殊?都带缝隙的?肖青抽出片子给她看。沒吃過猪肉還沒听過猪肉涨价么?就是她這么业余的也知道問題不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