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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作者:东篱菊隐
不是小陶,是你哥告诉我的,上個月他打电话跟我讲的。江南桐說道。

  嗯?原来他早就告诉你了,林放心裡肯定也很难受,唉,怎么办呢?我好担心妈妈,江南桐,我得回去陪着她。盛夏满面愁云,這种荒唐事居然发生在他们家,更荒唐的是她爸爸也沒有背叛她妈妈,一想到這個盛夏便生气:那個姓李的和姑姑,我不会放過她们的,我要找最好的律师打官司送她们进监狱。

  盛夏!江南桐难得口气重了些:這件事若闹到那個地步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你父母不仅定会分开,而且你父亲的事业也会受到影响,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哥,所有這些压力最后都会转化成歧视落在他身上,你想他這样么?你想让你优秀的哥哥变成忍忍指点的对象么?夏夏,越是這种时候你越得冷静,你得为所有人考虑,把伤害降到最低。

  可是我好不甘心!尤其是姑姑,她就算当年再看不上我妈妈也不至于要這样啊?我妈妈又沒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我恨死她了,绝不原谅。盛夏咬牙說着,可心裡也明白,這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的父母虽不是大富大贵,也算在各自的领域有所成就,尤其,江南桐說得对,林放是最无辜的,他不应该一生替别人承受這样的压力,否则他就毁了。

  她先放在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父母和林放,至于李医生和你姑姑,不急。江南桐說道。

  话是這么說,爸爸還好办,可让妈妈接受還有林放,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很开朗,可其实他很敏感,也真难为他了,上個月就知道還在我面前装得沒事人一样。盛夏口气很是自责,妈妈和哥哥的维护让她很是愧疚。

  你哥在他大三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他刚刚进入医院实习,无意中听到了你姑姑和李医生的谈话,不過,林放毕竟是学医的,這种事還是很冷静,不過,最终证明他不是你妈妈的孩子。江南桐說道。

  盛夏太過惊讶,腾地从江南桐怀裡坐直,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你說,林放早就知道了?那我爸呢?

  江南桐摇摇头:不知道,林放谁也沒告诉,他說他以为這件事会成为永远的秘密,谁知道李医生的女儿爱上了你哥唉,果然都是纸裡包不住火的,只是平白让无辜的人跟着糟心。

  所以,我得回家去,我去劝妈妈去劝林放,电话呢,我订机票,我今天就走。盛夏說着還四处找电话,也不管自己一动就头晕恶心得要吐。

  别急!江南桐抱住她:你妈妈這两天就到S市了,你也正好趁這两天恢复恢复,我們再想想如何宽慰你妈妈。

  老公,谢谢你,谢谢!看着江南桐,盛夏眼睛還是刚才那样红红的:我总给你添麻烦。

  我一辈子甘之如饴的甜蜜的负担。江南桐抱抱她让她躺好:這下子可以放心睡了,不要再边睡边哭,别忘了你說過的啊,你是可以经历bào风雨洗礼的,现在你人生的第一個bào风骤雨来了,养好体力。大手轻轻摩挲她的额头,让盛夏觉得很安心。

  有的人就是有那种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似乎他在身边就沒有解决不了的問題。

  吸吸鼻子擦擦眼睛:我很快就会好了。

  在江南桐温柔目光的注视下盛夏睡着了。

  下午盛夏醒了,仍旧头晕脑胀,嗓子也疼,声音像是砂纸磨過的,正喝着江南桐给她熬的粥电话响了,盛夏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江南桐看看电话递给她:林放!

  他知道了么?盛夏问道。

  应该還不知道,如果小陶沒打电话给他的话。江南桐握握她的手:盛夏,加油!然后便出去了。

  电话又响了两声盛夏才鼓起勇气接了,一开口,声音难听得要死,那边林放显然也听到了。

  夏夏,你怎么了?怎么這個声音?生病了還是谁欺负你了?林放口气很是焦急。

  沒,S市最近老变天,我感冒了,正挂水呢,林放,你签证办好了么?什么时候走?在北京飞還是来S市?盛夏问道,眼睛又有点湿润了。

  笨蛋,又感冒,怎么严重到要挂水的地步了?林放无视她的問題。

  因为我太专注于工作舍不得請假所以稍微有点严重,一点点儿而已,再說,挂個水而已嘛,我小时候比這可经常多了。盛夏挤出两声笑:哥,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回来?

  林放不会不会来了吧?不会的,他一定舍不得父母和妹妹的。林放静默片刻: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什么时候该回来?盛夏追问。

  你放心,我回来之前一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好不好?林放笑着說道,可那笑声听在盛夏耳裡却是酸涩、勉qiáng。

  少来這一套吧,以前你来重庆看我也从来都沒提前告诉我,每次都突然袭击,害得我一放假都不敢出去玩,就怕你来了找不着我又去派出所报失踪。哥,你去就去吧,早点回来,哦,還有啊,如果能骗個白妞妞回来也中,引进发达国家先进品种进行自我改良盛夏說道。

  死丫头,沒一句正经话。林放這回笑得开心了:我从S市飞,免得你還得来北京送驾,看我多为你着想。

  废话,你是我亲哥,一個妈生的,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不对我好对谁好?哼,你要是敢在外面认啥乱七八糟的妹妹小心我去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盛夏說道,這边手却握成了拳头。

  林放又沉默了。

  喂?人呢?林放?盛夏仍旧握拳,担心着声音裡的故作轻松被林放听出来,他一向是擅长猜她情绪的。

  就算不是一個妈生的,你也是我唯一的妹妹,何况是一奶同胞的,夏夏,我要去趟病房,先挂了,你好好养病,小心着点儿,過些日子我就去看你了。林放說道。

  哦,哥,我要吃大白兔奶糖,你来的时候给我带点行么?我想吃你买的。盛夏笑。

  嗯,好。林放挂了电话。

  盛夏长出一口气,只觉得满脑门的冷汗,摊开手,刚才太用力,指甲把手心的肉抠得红了两個小月牙。

  对,即使不是一個妈生的,你也是我唯一的哥哥,這世上還有种东西是比血缘還珍贵的。

  又過周日一天,盛夏不知道是不是意志力太qiáng大,总之她的烧退了,嗓子也慢慢好转中,唯一能看出病過的痕迹是脸上那一丝病态的倦容。

  因为盛夏坚持周一要去上班,去参加那個项目报告会,所以周日晚上便回家了,小陶见她总是有些不大自然,盛夏想想那天他指责他妈妈的口气,显然他是個心地比他妈妈好许多的孩子,因此她也不忍說他什么。

  小陶,你别不自在,這事跟你也沒关系,就算那天我沒听到你打电话早晚我也会知道,所以,你别自责。盛夏說道。

  姐,对不起,我代我妈說一声对不起,虽然,虽然有点

  一码归一码,你妈是你妈你是你,你還是我的好表弟,就這样,吃饭吧。盛夏說道。

  江南桐给她量了体温說她今天对小陶的话說得有些重了,盛夏看他:說完了我也有点后悔,不過我觉得他一個男子汉,想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就不应该害怕别人指摘他的错误,他妈妈错了就是错了,我不能原谅就是不能原谅。

  睡吧,明天還上班。江南桐给她掖了被子出去了。

  盛夏知道他去找小陶說话去了,也好,江南桐一向懂得怎样說得委婉,她今天对小陶說的话也确实会伤了這個孩子的心。

  周一到了公司,大家见她脸色不好便来嘘寒问暖,盛夏只說自己這两天感冒重了,不過挂了水已经好多了。

  报告会上午十点开始,九点半肖青就過来了,见她這個样子愣了愣:怎么了?霜打了?

  還不是怪你?非得拉着我加班,重感冒了,我不管,你得赔我医药费。盛夏沒好气,如果不加班准时回家就听不到小陶打电话了。

  好吧,赔多少?肖青问道。

  回头我找了医院的单子再說,反正你跑不掉。盛夏瞪他。

  别瞪了,斗jī眼了。肖青道。

  滚你大爷的。盛夏收拾着资料。

  咳咳。

  肖青,盛夏,時間差不多了。陈魔鬼的声音响起,盛夏此时竟不怕了,只哦了声。

  盛夏不知道别的项目有沒有這個报告会,可是這种感觉真像是第二次面试,会议室那椭圆形桌边,正对面的是蒋立程,两边顺下来有她认识的老设计师也有她不认识的,估计是设计院請来的,别人倒還可以,蒋立程身边那個老头儿看着实在气场qiáng大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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