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如果你想,我可以的!
麪包車的推拉車門被狠狠拽開,四個大漢迅速下車,把這臺歐陸圍了個水泄不通。
“老大,車裏沒人!”
其中一人趴在駕駛席看了看,直起身來說道。
而他口中的老大,是個虎背熊腰的紋身男,一顆猙獰的龍頭,從衣領處怒嘯而出,繞柱般掛在他的脖子上面。
“草,來晚一步!”
紋身男啐了一口說道,“車停在這裏,人肯定沒有走遠,抓緊去周圍找找!”
“再往前走,有好幾處監控,就算找到人了也不好抓吧?”
“媽的,你不會跟到沒有監控的地方再下手嗎!”
一腳把小弟踹翻,紋身男率先走了出去。
殊不知,林江宇並未在周圍閒逛,而是一路昏昏沉沉的前進,完全就沒有方向可言。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天雲大學附近。
看着校園內朝氣蓬勃的學生們,林江宇眼眶裏竟有些溼潤。
如果他的人生可以重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大學時光,因爲走上社會的日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大叔,你好。”
身後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林江宇周身一顫。
然而,他看見的不是陳晚星,而是幾個年齡相仿的大學女孩。
“什麼大叔,明明是小哥哥啊。”
女孩們相互打趣,指着街對面的一家小超市,說道,“我們在勤工儉學,小哥哥可以買幾瓶啤酒,支持一下我們嗎?”
超市門口,摞着幾十上百箱啤酒,這些女孩應該是在給超市做地推,每賣出一箱啤酒,都能獲得相應的提成。
“好。”
林江宇點點頭,“那我買兩箱。”
“小哥哥你太帥了。”
“你住在附近嗎,我們可以送貨上門哦。”
“這麼多女孩,你隨便挑一個吧。”
女孩們肆無忌憚的調侃,那旺盛的生命力,讓枯燥的空氣都活潑不少。
然而,林江宇實在沒有興致說笑。
他瞟了一眼超市門口的小推車,說道:“不用了,借我一輛小推車就好了。”
付完酒錢,林江宇默默離開。
看着他蕭瑟的背影,女孩們慢慢收斂了笑容。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小哥哥有點像梁朝偉,有一種憂鬱的美感。”
“哪裏像了,我看是你這丫頭思春了纔對吧?”
“你又在這瞎說什麼,等回宿舍了,看我不收拾你!”
學生們總是無憂無慮的。
縱使察覺到林江宇的低氣壓,也不可能和他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林江宇推着兩箱酒,獨自一人來到秦玉衡的小公寓裏。
“嗨嗨。”
核桃興奮的掄着尾巴,用它最大的熱情來歡迎林江宇。
摸了摸核桃的腦袋,林江宇席地而坐,小半瓶啤酒下肚,滿口都是苦澀的啤酒花味道。
“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林江宇呢喃道,“秦姐不管去到哪裏,都會把你帶在身邊,而我呢,只會被詩韻不斷的推給別人。”
核桃歪着腦袋,一雙杏仁眼滿是疑惑。
“好吧,你理解不了。”
林江宇啞然失笑。
他真是瘋了。
居然會對一隻金毛吐露心聲。
不知過去多久。
房門再次響起開鎖的聲音。
“江宇?!”
秦玉衡瞪大眼睛,滿眼錯愕。
地上橫七豎八擺滿了啤酒瓶子,一灘爛泥般的林江宇坐在中間,機械式的往口中灌酒。
“這是出什麼事了?”
來不及換鞋子,秦玉衡飛快來到林江宇面前,“別再喝了,你的身體喫不消的。”
“讓我喝,喝醉了心裏就不難受了。”
“不行!”
秦玉衡聲色嚴厲,索性把他手裏的酒瓶搶過來,“我不許你再喝了,江宇你到底怎麼了?”
“你爲什麼要推開我?”
“啊?”
秦玉衡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給整蒙了。
但很快她就明白,這可能就是埋在林江宇心底的痛苦。
“我努力走到今天,就是爲了能跟你在一起,可你總要把我推給別人,你以爲你很偉大嗎,那些所謂的爲了我好,都是你一廂情願,你懂不懂!”
林江宇雙眼迷離,完全看不清眼前是誰,只隱約看到一個輪廓,一個成熟女人的輪廓。
所以,他理所當然把秦玉衡當成了老闆娘。
聽着林江宇的控訴,秦玉衡忽然就鼻頭一酸,眼圈紅了下來。
如果有一個男人,像林江宇愛着他口中的女人那樣,深深的愛着自己,那該有多幸福啊!
“傻弟弟,我就在這裏啊,我沒有要推開你。”
把林江宇抱在懷裏,秦玉衡熱淚滾燙,“不難過了,在秦姐這好好睡一覺,好嗎?”
那溫軟的懷抱,像是要把人融化,林江宇的喘息開始變得沉重,讓整個房間都變得灼熱。
“姐,永遠不要推開我好嗎?”
“當,當然好了。”
感受着林江宇的雙手,在自己的上衣裏翻江倒海,秦玉衡的臉頰頓時紅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迎合林江宇。
畢竟,在林江宇的感受裏,完全把她當作了別的女人。
但林江宇的刺激太令人沉醉了。
就連平時她最討厭的酒氣,居然都香醇許多,讓她也隱隱醉倒一般。
終於,她閉上眼睛。
決定讓這一切順其自然。
兩人呼吸熱烈,不斷變換着位置,從地毯到沙發,最後又一路轉移,到了臥室的大牀上面。
可眼看就要到了最後一步。
他的眼睛陡然睜大。
“秦姐?”
“你清醒了?”
秦玉衡臉紅的快要滴血,目光更是不知放在何處,只好閉上眼睛,似羞似嗔的說道,“如果你想發泄,我,我可以的……”
放在平時,林江宇必然是忍不住的,可現在,他實在沒辦法對着秦玉衡,釋放自己的情感。
狼狽的翻了翻身,林江宇坐在牀邊,滿臉歉疚。
“對不起秦姐,我心裏太亂了,沒辦法跟你……”
“不要道歉。”
秦玉衡也坐起來,把她凌亂的衣服重新穿好,“剛纔你只是醉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我很好奇,那個傷你很深的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林江宇許久不言。
“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了。”
秦玉衡聳聳肩,笑道,“但你必須先答應我,不論你和她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都不能再用酗酒來折磨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