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奧特賽文，出擊（中）
整個世界的空間變換，來到了奈克瑟斯宇宙。
此刻的時間，正是異生獸在整個地球暴虐的時間。
他們，站在城市間。
“在這裏，你改變了什麼？”
賽文茫然的望着這裏的一切
忽然，他的視線就被一道強光放大了。
一個諾亞屹立在了城市間，一拳就擊碎了一隻異生獸。
同一時間，在各地還有無數道光，那些都是諾亞。
真我賽文蹲下去，“讓我們來算算你在這個宇宙的功績吧。”
“抵達無畏烏托邦消耗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擊敗了一隻異生獸，之後爲了救一個小孩，將光芒交給了他，讓他代替你成長。”
“從這一刻開始，你不覺得你就可有可無了嗎？再有一點，你交出去的力量，起到了什麼作用呢？”
“該爆發的異生獸災難還是會原原本本的到來，沒有你，這個世界仍然會陷入無盡的危機中。”
“然後，再來看——”
真我賽文指着諾亞，“最後，是他拯救了一切。”
“你，做了什麼？我問問，你做了什麼？”
他一步步逼近，輕輕點在了賽文身上。
“我和姬矢準他們利用異生獸之牆連接所有人的大腦特性，幫他們激活了……！”
真我賽文搖搖頭，嘆息道：
“你幾乎什麼都沒做啊，你只是死了一趟，但就算你不死，最後的最後，諾亞依然會來這裏拯救一切。”
“你真覺得諾亞發現不了這裏是嗎，你和他是一個層次的奧特曼嗎？你不會覺得孤門拿你當朋友，你就跟他是一個層次了是吧？他是神，你只不過是一個複製體。”
“你最初甚至不是一個真正的奧特曼。”
“神說自己不是神，是因爲自己謙虛。神說自己做不到任何事是因爲有些事在他們眼裏沒法強行做到，實際上到了諾亞這個等階，99%的事情都能擺平。”
真我賽文緩緩走到賽文面前，抱着眼神迷茫不已的賽文。
他彷彿被自我否決了般，思考着這一切。
對於賽文自己來說，他從來沒有否認自己奔跑在這個宇宙中的意義。
他想爲所有存在於絕望世界裏的大家，帶來一份光。
可現在來看，似乎……真的？
“看來你還有點不相信我說的話。”真我賽文嘆氣一聲。
他打了個響指，周遭一切瞬間變幻，帶着賽文來到了艾克斯宇宙。
真我賽文將手搭在賽文的肩上，朝着遠處指去，“這個世界，不用多說了吧。”
“仔細想想，在這裏發生的幾次事件，有幾次是需要你親手解決的？”
賽文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思索着。
而真我賽文則是淡淡道：
“僞型銀河事件，就算是最後它變大了又能怎樣？體內的數千條生命在又能怎樣？有彩虹刀在的話，大空大地自己也能解決。”
“怪獸暴動事件，這個事件的本質是因爲僞型銀河的屠戮帶來的災厄，就算是真的無可挽回了，這些怪獸在防衛隊和軍方眼裏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程度。”
“最後就是侵略事件，最後那一幕，甚至不是你自己親自出手，成千上萬的虛擬奧特曼親自解決了吉爾巴里斯。”
“到頭來，甚至是大地他們送給你裝備。”
真我賽文，站在賽文的正前方，搖動着他的肩膀道，認真質問道：“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很多餘嗎？啊，賽文！啊，團！”
“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想帶給他們希望，去拯救那些絕望的世界，對吧？可事實上，又有哪個世界真正的陷入了絕望，他們有你沒你也一樣！”
“沒你存在的，他們最後也能自己解決一切。”
在真我賽文一次次像是揭穿一切的冰冷中，幾乎被說懵了的賽文眼神中只剩下了呆滯。
真我賽文嘆息一聲，望着懵圈的賽文，輕聲道：“賽文，我不是想苛責你的不好，我要告訴你的是，你不用那麼累，在這裏睡一會吧。”
“這個世界其實沒你也能轉，貝利亞說你是維繫世界的紐帶，可我看你根本就承擔不了那麼巨大的責任。”
“對於你來說，能走到這一步就可以了，再多的就交給這些被你拯救的後來者，到此爲止吧，好嗎？”
賽文僵硬的低下頭，望着自己的雙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面上。
“我，真的不用揹負起那麼多的責任嗎？”
真我賽文的聲音傳來：“是啊，沒用的，賽文——你的心裏也很想放下這些壓在你頭上的責任吧？”
“從最開始，你的目標不就是爲了找到真正的奧特曼嗎？你已經找到了，你甚至知道那個宇宙在派人過來。”
“而你這之後呢？你新的目標有達成嗎？你因爲無法保護住貝利亞而感到自責，並開始自我壓力自己。”
“沒必要的，該睡就睡吧，一切的希望就要來了，睡到曙光到來就好了，沒有什麼事是你必須要扛起來的了。”
“你真的……”
真我賽文從身後半跪而下，抱住賽文，輕輕拍着他的身體：“努力的夠多了。”
“所以接下來，讓我們——”
“逃避過去，注視未來吧。”
在真我賽文聲音裏，跪在城市間的賽文身體逐漸僵硬。
意識逐漸隨着身體的僵硬、石化而沉睡。
他直視着自己的雙手，直到整個光芒萬丈的城市被黑暗吞沒，唯一一點餘光灑在賽文頭上，彷彿終場謝幕下，唯一一盞來自舞臺燈的餘光。
它宣告着賽文的故事已經抵達盡頭，向一切來訪者們訴說着這個故事的終末。
【THE·END？】
故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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