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兄弟会的存在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严肃脸） 作者：驿路羁旅 “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故意趁着打探消息的机会跑来我家劫掠一波？還是在和他们接头的时候‘不小心’选了我的地方，发泄一波你那沒由来的怨恨？” 一片狼藉的神秘屋裡，凄凄惨惨，眼睛上留着乌青，身上断了七根骨头的虚荣大君左手提着半截剑，右手抓着被撕破的渡鸦之书，对眼前醉醺醺的屑海盗呵斥道： “我怎么感觉你小子是蓄谋已久呢？” “哎呀，做戏要做全套嘛。” 布莱克·肖摆着手，狡辩道： “所谓骗人的第一步是要先骗過自己，如果我沒有坚定心志一定要把你的棺材本都抢走，又怎么可能骗過那些精似鬼的大坏蛋？你看，又急不是！ 大家都是哥们，我只是把你的宝贝暂时搬到我的船上，演戏嘛，演完了就给你還回来，你急什么？” “.你一会要是敢问我为什么在你的宝贝上刻我的名字，信不信我和你這個无耻之徒拼命？” 渡鸦木着脸骂了句，但看着眼前這個滚刀肉的样子又泄了气。 這实际上有些家伙的存在，就是为了告诉你“道理”沒办法摆平一切。 他也懒得和海盗打嘴炮，从被撕破的法袍袖子裡摸出一根魔杖，随手甩了甩，魔法之风骤起化作无形之手，在這狼藉之地迅速旋转，将那些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装饰品尽数归位，又将地面的污痕和碎屑還原为被打碎的装点。 最后在屑海盗一脸遗憾的注视中，把那些已经被幽灵海盗们搬上船的各种宝贝又拿了回来。 那魔法之风卷着那些不明觉厉的收藏品呼啸而過，像极了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一样，将其尽数送回各自所在的宝库之中，還顺便给凄凄惨惨的兄弟会众人施加了一些治愈法术。 然而，被赛伯用无限宝石指虎打出的伤都是“真伤”。 這些伤势不能通過任何治愈或者复原类法术治疗，只能通過時間流逝慢慢休养，显然是带着某种规则类的怪谈。 目的就是为了让這些毁掉他家的“混蛋兄弟”们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痛”。 当所有被劫掠的宝物都被拿回来之后，外表恢复正常顺便换了一套黑色法袍，還收拾了一下头发的渡鸦皱着眉头，手指不断跳动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几秒之后，他怒视着一脸无所谓的海盗船长，骂道： “黑暗神书裡封存的禁忌学识全因为你的劫掠泄露到虚空象限之中，三個母盒只拿回来两個，反生命方程式也趁机也把自己的投影释放出去。 我封印镇压的七尊魔神全跑了！ 這都是你的错，布莱克！ 你要负责把這些麻烦的东西全部带回来，這裡是我的宇宙，光你這一波泄露出的危险玩意就足以引发最少三次灭世事件了。” “嘁，說得好像沒有我捣乱，你這個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周末再来個打反派联合搞事的破宇宙就能安静下来一样？” 布莱克嗤之以鼻的道出了真理，怼的渡鸦一時間說不出话来。 但這家伙显然很会搞心态，下一秒又嘻嘻哈哈的上前道歉，拍胸脯保证只要自己闲下来就一定出手帮忙，把渡鸦哄得开开心心。 這一幕落在壁炉前的迪亚克姆眼中，让警戒者微微摇头。 渡鸦啊，屑海盗拿捏住了你的性格，他在CPU你啊！你還是上点心吧。 不過看屋子裡的其他人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知道今日這事看起来可怕，但在阴影兄弟会的众人生活裡也不過是“日常”的地步。 所以，你们每天過的都是什么波澜壮阔的日子啊？！ 警戒者靠在沙发上，一边闭目养神感慨自己的兄弟们多姿多彩的生活，一边在脑海裡细细琢磨那些正在复苏的记忆。 准确的說，上一世的记忆。 他也曾在另一個艾泽拉斯宇宙中行走過圣光之路，但那是以人类圣骑士的身份作为开端，一路披荆斩棘，感悟圣光。 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上一世的终点同样在阿古斯的废土之上，可惜那一次挑战萨格拉斯的结果似乎并不太好。 上一世的他沒能如自己如今這样注重圣光的道义和神学推演，尽管同样走到了伟力的境界，但却因为“玄学智慧”不太够，导致上限被锁死了。 那时的他在兄弟会中伴随着不断增长的圣光已陷入了神学与心智的双重困惑。 所谓“觉得故事不够精彩所以重来一次”的說辞就是骗骗兄弟，却骗不過自己，非要重来一次的主要原因還是为了追寻内心的通达，并且要用实际行动贯彻圣光的真正渴求，以期将原力的奥义推演至道途的极限。 那么，自己是否初心不改呢？ 這個哲学的思辨或许需要一点時間来做出回答，但下一瞬，就有個自己此前不认识的兄弟很自来熟的坐在了自己身旁，還递给了自己一杯药水。 迪亚克姆对這個叫“梅森”的小兄弟笑了笑，接過药水瞥了一眼。 好家伙！ 之前偷吃他家的饭菜时就看到了那些菜肴上闪耀着七彩虹光，這会随便一杯药水也将治愈的伟力锁在琥珀色的液体裡，那股药草的清香闻一闻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不愧是兄弟会裡的后勤大师，您這一身制造业技巧皆已登峰造极了吧？ “我可崇拜你啦。” 在迪亚克姆饮下药水的时候，旁边的梅森喋喋不休的說： “自打我知道你为了追求完美而毅然抛下一切，冲入轮回之后，我就知道你做到了我永远做不到的事。 這些日子屑海盗每一次‘偷窥’你，我其实都在旁边。 当然，我不是偷窥狂，仅仅是为了根据你的反应来调整那套‘金手指’系统，所以說，你也算是我的‘用户’了。 现在给我一個使用反饋呗？” “啊？” 迪克诧异的說： “但布莱克告诉我，那個金手指系统已经很通用了，很多人都用過。” “他们用的和你用的不一样。” 梅森很学术的解释道： “你的人物卡是特制的，按照你曾经的要求封锁了一切强化功能，只保留了最基础的人物数据化和力量可视化。 其实就相当于一個总结性的面板，沒有那东西你一样可以做到现在的事。 所以我很好奇，這种封锁了一切强化功能的人物卡是否对你的经历所有帮助？以及，以你的视角来看，如果這套系统以后要给更多人使用的话，需要在什么地方做一些调整？” “唔，那可就多了。” 迪亚克姆饮了一口药水，正要說出自己的使用体验，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眼神古怪的說： “你刚說，布莱克·肖一直在‘窥视我’？所以，人物卡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留言其实都是他？” “嗯，他有這样的坏毛病，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怕你笑话，曾经我使用這套系统度過我的人生时，也被他狠狠捉弄過。” 梅森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又愤愤不平的說： “其实屑海盗被大家招募进来的时候，给了他两個任务，打捞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意外越過起源之墙，迷失在虚空象限中的老乡们的灵魂固然重要，但大家也需要一個足够敏锐而且可以自由穿梭不同维度的家伙去找到你。 因为你给自己的轮回設置的條件太苛刻了，几乎斩断了和過去所有的联系，這就导致哪怕是可以搜寻诸界的渡鸦大君都无法找到你。 布莱克·肖這家伙最气人的地方就在這！ 他其实很早就找到你了，但他一直骗大家說找不到，把你当做他自己的‘私产’，把你的经历只对他一人开放，本来大家是要凑在一起对你品头论足的。 我還是在某一次去给他修复那艘船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他的秘密.” “然后，你也選擇了隐瞒？” 警戒者叹气說： “同流合污可不好啊，小兄弟。” “嘿，人生在世不找点乐子可就白瞎了辛辛苦苦走到一步的艰难嘛。” 梅森摆着手說： “而且从這种高维查看你的故事還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你在命运节点做出選擇时，真的很能让人共情。 怎么說呢？ 就有种自己路边捡来的宝可梦一路进化最终杀进总决赛，一挑三拿了冠军一样的舒爽哦，对了，本着匠人精神，我還要强调一点！” 他很认真的說： “你在登神之后，人物卡失去了作用那不是我的技术力不行，仅仅是因为在锁死了其他功能后，最原始的版本无法承受原力真神道途带来的冲击。 简单点說，你不开数据库冗余，就那么大点算力无法帮你计算真神的各种数值了。 不過，真到那时候你也用不上了。 就如我所說，你所行走的路和其他老乡们并不相同，這多元维度裡也少有你一样不愿走任何捷径，只想一步一步向上攀登的踏实人。 這样的人生固然可敬，但如此耿直多少缺了点乐趣。 你的人生因此错過了很多种快乐。” 說到這裡，梅森突然露出一個让迪亚克姆心头猛跳的古怪笑容，他哼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迪克的肩膀，小声說： “最重要的是，你的上一世也有自己的爱人和情人呢，人家现在還在苦等呢，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面对她们呀？” “嘶” 饶是警戒者天不怕地不怕，一颗圣光之心可鉴天地，這会也有点慌了。 主要是“刪除人生”删的太彻底，连自己過去的记忆都失去了共情，指望他還能保留对前一世妻子们感情确实有些痴人說梦。 在看到迪亚克姆一脸蛋疼的时候，坐在对面的黑甲死神突然开口說： “别担心，你的那份感情被完整的切割下来，保留在你的爱人们手中，待你见到她们的时候，只会取回那些不可被信仰同化的真挚情感。 我虽看不惯你们這些滥情的家伙。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有的男人天生就拥有比其他人更多的情感，分给多人也堪比那些薄情汉所谓钟情于一人的可笑‘爱情’。 当然，现在不是让你儿女情长的时候，赛伯对那些家伙的审讯很快就会结束，我不认为那些被作为黑手套的灵体们可以在他的审讯技巧面前维持住秘密。 做好准备，迪亚克姆。 我們很快就要出发前往真正的龙潭虎穴，去救出那些被无耻绑架的同胞们.他们的人生应由我們庇护，而非交予那些居心叵测的混蛋们手中。” 黎明之主点了点头。 他问道： “所以，兄弟会也有很多敌人，对嗎？” “举世皆敌。” 享受了屑海盗全套Pua因而心情愉悦的渡鸦大君走過来，叹气說： “以前的情况還沒有這么差，但在‘起源之墙危机’被我們一手平复之后，那些恶意就接踵而来。 這個多元维度裡多得是人想要窥探起源之墙的奥秘，祂们想要知道那座在多元维度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壁垒到底藏着什么，但那注定是一個会让祂们道心破碎的秘密。 我們不能将其公之于众，于是，守秘的誓言就成为了他人眼中的可憎垄断。 不夸张的說，我們现在上個厕所，旁边都蹲着好几個来自不同势力的探子等着给我們递手纸呢。” “這個比喻真的很有味道。” 警戒者吐槽道： “另外，你们也要上厕所嗎？你都是地狱之王了，难道還要在九重地狱深处安排一個神灵马桶？” “哈，這個圣骑士下流笑话我给你一分！不给零分是怕打击到你那可悲的幽默细胞。” 人憎鬼厌的布莱克·肖叼着烟斗趴在沙发靠背上，他发出恶劣的笑声，說： “但這种行走于刀尖上的日子对我這样搏击大海的好男儿来說只能算稀疏平常，真正让人火大的是起源之墙背后的东西，那是一個你烦得要死，却不得不去保护的东西。 一個能让你无條件为其奉献一切的东西，连我這样品行低劣，即便下了地狱也能立刻让撒旦找我签名的混蛋，也不得不为其抛头颅，洒热血。 所以，告诉我，光中的迪亚克姆. 你知道那堵墙之后藏着什么嗎？” “故乡？” 警戒者如此說着，脑海中回忆起那颗蓝色的星球。 “对，故乡，我們所有人的故乡。” 虚空大君轻声說： “起源之墙封锁着這個维度与故乡之间的联通，两者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我們還沒有‘回去’過，但赛伯回去過一次。 他告诉我們，故乡虽然不存在任何超自然力量，但那裡却关系到整個多元维度的存亡。 那是源生之地！ 是你所眼见的一切瑰丽和奇迹的现实根基，一旦那裡垮塌，整個多元维度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反過来說，一旦发生‘幻想入侵’也足以在多元维度中掀起最恐怖的风暴。 我們要守护的不只是故乡的安宁，還有我們自身如今的存在，包括你我還有其他人的直辖宇宙也是如此！ 那已经不是一個可选的使命了，而是我們必须坚持到无尽岁月之后的一份工作。 赛伯就是因此组建了兄弟会。 如你所见，大家性格迥异，人生不同，甚至彼此之间完全不可能成为朋友，但却依然会愿意为了這個目标而精诚协作。 我們确实期待着你的回归。 当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时，你和赛伯会成为我們守住起源之墙的最后筹码。 你的不朽不死加上赛伯举世无双的破坏力，足以塑造不破的城墙，当然，现在的你還不行，你必须晋升真神，才有参与到這個‘塔防游戏’中的资格。” 這一席话将兄弟会存在的理由說的清清楚楚，警戒者对此并无抵触，不過他从虚荣大君的话中听出了不详。 他问道： “所以，哪怕你们已经修复了曾要倒塌的起源之墙，但情况依然在恶化？” “嗯。” 這次轮到匠师梅森解释道： “为了模拟起源之墙和多元维度之间复杂的映射关系，我和虚空大君特意塑造了一個口袋宇宙，我們的小兄弟墨菲和周柯此时就在那口袋宇宙中建造着最初的秩序。 那個口袋宇宙和多元维度之间的关系，与我們的故乡与起源之墙之间的关系几乎一模一样。 但你之前也看到了，哪怕在這個模拟出的起源之墙依然存在的情况下，還是会有超自然的‘亚空间’诞生，换句话說，我們一直在担心的‘幻想入侵’只是個時間問題。” “我的追随者沈秋和江夏一直肩负着‘秘密使命’。” 渡鸦低声說： “他们的行踪在兄弟会内部都是隐秘，但现在你回来了也不需要隐瞒了，我和赛伯使用了某种秘法，将他们两人送回了故乡，他们就是我們在故乡的眼睛。 通過沈秋送回的一系列情报，现在那边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太妙的征兆。 或许之后，我們要守卫的战场就不只是這片多元维度了 然而，我們不可能降临到故乡，太多眼睛盯着我們，一旦那秘密被发现，大家战死都只是最轻微的灾难，我們只能派遣那些足够敏锐又坚定的小老乡们肩负這份职责。 让他们‘死而复生’，让他们在熟悉的世界裡与那些无形的恶意战斗。 這個计划正在推进，目前還处于筹备阶段。” “你们還要在那叽叽歪歪到什么时候？！” 赛伯·霍克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在众人回头注视中，他一边擦着手指上那类似于“鲜血”的液体，一边說： “问出来了，走吧，去救人！顺便干掉几個多维神祇，用祂们写满了欺骗和狡诈的污秽神血，给我們回归的兄弟助助兴真遗憾，希望我的赌友们今天出门前，写好了遗书。 赢我的钱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又算计到了我头上，唉，這世界上不怕死的混蛋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