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9章 我的身份（5）
秦命說完，後退了兩步，騰空直上雲天。
“這就是你們要的答案，我給你們了。”
“我不強迫你們每一個人，給你們時間考慮。”
“如果你們願意陪我返回新世界，願意爲曾經的祖地放手一戰，我在盜天仙域等着你們。”
“如果你們不願意冒險，請念在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情分上，替我保守這份祕密，直到消息公開。至於你們的子民，到那時候會全部返回第二世界，一個都不會少。”
楊巔峯等人接連騰空，聚到了秦命周圍。
“各位……告辭……”
秦命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周圍的黑暗空間猛地崩塌，形成強烈的空間漩渦，把他們全部吞噬。
“等等！”
就在空間漩渦要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九嬰突然喊了一嗓子。
“不要急着回去了，這件事關係到種族的生死存亡，冷靜下來單獨考慮！”漩渦裏傳出聲音。
“考慮個屁！這全天下都沒第二頭九嬰，我談什麼種族！這世界能原諒他們，原諒不了我！老子如果屁顛屁顛的去投靠，他們說不定斬了我祭旗！”九嬰展開萬米巨翼，掀起猛烈狂風，衝向了高空那團漩渦。
“敞開點，老子要進去！”
“不再考慮考慮？”
“老子有的選嗎？倒八輩子血黴認識你這麼個混蛋！”
秦命撐開了空間漩渦，像是無數的綢帶向着九嬰纏了過去。
秦嵐站在秦命肩膀上，招呼着九嬰：“說吧，跟我，還是跟秦焱。”
“想得美！老子誰都不跟！”
“機會可就這麼一次，跟了姐姐我，姐姐我帶你喫龍。”
“老子不饞那玩意兒。”九嬰龐大的身軀完全擠進了虛空裏，晃動着腦袋：“就一個條件！”
“說。”
“給老子弄條母的。”
“我可以用你的鮮血肉骨，重塑一條九嬰，不過那就等於你的孩子了。也可以選幾個擁有你們九嬰一族血脈的，進行淬洗昇華。”
“當然是後者，多選幾個。”
“可以可以。我們那世界裏有一種九首烈陽蛇，應該就是有你們九嬰一族的血脈。”
他們這裏說着，虛空重新閉合，不過凌霄國主振開羽翼，衝向了空間漩渦。“等等！還有我！”
他比其他人更早了解秦命身份，全族也有了基本的意向，只是沒有最終的決定。
這一次，他擅權了！
替凌霄天國、替整個翼族做一個決定。
“國主，考慮清楚了？”漩渦裏傳出秦命的聲音，沒有立刻接納他。
“如果贏了，我將改變整個翼族在天下萬族的地位。”凌霄國主深提一口氣，十多米的身軀挺拔而雄壯，寬厚的羽翼綻放着濃郁的聖光，驅散着黑暗。
“如果敗了呢？”
秦命再問，這是一個不得不正視的問題，他需要一個確定的答覆，而不是一腔熱血，或是迫不得已。
“我自己的選擇，會拼盡一切，贏得勝利。
我，不考慮失敗，只爲勝利而戰。
我不是迫於形勢，我應該感謝你，給我，給整個翼族帶來了一個能改變命運的機會，是真真正正的改變着命運。這一戰有多艱難，這一個機會有多艱難，就意味着將來我們取得的成就有多輝煌。”
凌霄國主說完，背對着漩渦，朝向下面的各族族長用力抱拳。
“各位，很榮幸能跟各位並肩作戰，也希望將來不會爲敵。”
漩渦裏的秦命露出淡淡笑容，揚起空間迷霧朝着凌霄國主籠罩過去。
姜玉嬋露出幾分笑容，看來提前的遊說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金月天屍突然暴起，像是一道金色閃電，直接打向漩渦。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那麼站在了秦命身邊。
秦命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揮手吞沒了九嬰和凌霄國主。
空間漩渦泛起一陣波瀾後，恢復了平靜。
煙雨國主、蕭不凡、元御龍、黎槿華、戴羅茶、天光白虎，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他們一直猜測着秦命的真實身份，也期待着秦命的祕密。終於到他們問出口的時候，得到的確實他們始料未及的這樣一個消息。
原始的世界！
蒼生的祖地！
新世界的神靈！
席捲兩個世界的全面戰爭！
而他們都已經站在了這場曠世戰爭的漩渦中心！
秦命給了他們時間做選擇，也是給足了他們想要的尊重，但是……他們又該作何選擇！
元御龍默默轉身，走向了濃重的黑暗。
他曾期待着走出萬界，掙脫桎梏，帶領黑巫族迎來新生。
他曾慶幸自己的抉擇，追隨着秦命血戰天下，迎接殘酷卻又精彩的戰爭。
他曾幻想自己的結局，無論是死還是活，他都將永載史冊，被黑巫族後世追憶，尊位始祖。
但是……
他竟然帶領着黑巫族迎來了生死存亡的考驗。
正如秦命所說的那樣，如果敗了，要麼是整個黑巫族的血脈徹底從世界上消失，要麼就是淪爲賤民，永世奴役。
他自己可以豪情萬丈的追尋激情的戰爭，豪賭自己的命運，可他有什麼權利拉上整個族羣，以及後世子孫。
煙雨國主仰望着巍峨的喪鐘，久久失神。
煙雨王國曾經很安寧，儘管遭受世人非議，起碼她們相互依偎，又守護着一方子民。
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噩夢，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站到秦命身邊，更不可能會不顧一切的跟九嬰他們站到一起，拼命地廝殺。
這一切，她都可以忍受。
是復仇也好，是宣泄也罷。
但是，她稍稍動心的男人，竟然是另外世界的神靈，她願意爲之付出的戰爭，竟然要引領着她走向一場毀滅戰爭。
她作爲煙雨國的國主，有責任爲王國的慘劇奮戰，但是她無權決定整個王國的命運。
蕭不凡、黎槿華、戴羅茶、天光白虎，都默默的走向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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