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巴山夜雨
等了一會,巴山看我沒有反應,眼中非常的焦急,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在裏面。
“我給你一個提示好了!”巴山立刻手舞足蹈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辛月輕笑一聲。
也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現在巴山像是耍寶一樣的神態確實讓我們放鬆了不少。
我看到巴山似乎有些着急了,一個勁的跺腳。
我也只好配合他將他一直以來掛在嘴邊的口頭禪說了出來;“鋤強扶弱…..劫富濟貧?”。
巴山好像是心事終於落定一樣,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巴山滿意的點點頭,將瓷瓶打開,倒出一粒藥丸遞給我。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吞了下去。
藥丸剛一入腹,立刻在小腹處產生一絲溫熱,逐漸將我身體中的寒氣驅逐出去。
“多謝了!小兄弟!”我抱拳謝過他。
巴山伸出手,做出阻止我的樣子:“哎!不要這樣!”。
我心中有些感動,看樣子這巴山雖然和那個死莫問有關係,但是卻不一樣,巴山畢竟是個小孩子,看樣子是他一直以來都在學着自己師傅給豎立的古板的形象,但是骨子裏還是個孩子,實在是有種學習大人做事的可愛模樣。
越是這樣,我實在是不忍心他繼續跟着我,看到他我想起了自己剛下山的樣子,也是什麼都不懂,不過還好碰見了不少好人。
所以我決定也像個好人一樣,勸他離開。
“現在我毒也解了,你也該離開了,不是我不留你,你性格確實很好,也很對我胃口,但是實在是我不能讓你再跟着我了,我被人追殺,那人實力非常的強橫,你還是快些離開,免得引火上身才好。”我說。
辛月也點點頭,她也覺得這個小弟弟確實很可愛,本來就是孩子,卻非要學着裝作古板的樣子。
“厲害?有我師父厲害嗎?”巴山想了一會問道。
“你師父是誰我不知道,你身手雖然不錯,但是應該打不過。”我認真地說道。
“打不過就要跑嗎?”巴山眼中露出一種迷茫的神態。
“師父說過,俠義者,不可畏敵而先衰,打不打得過,要試過了才知道。”巴山也很認真的跟我說。
“你趕緊走吧!不是讓你逃跑,而是不想拖累你!”辛月也苦口婆心的勸解。
“不行!我巴山持劍行走天涯,爲的就是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現在怎麼能夠先退走呢。”我們越是解釋,他反倒是越堅定信念想要留下來保護我們。
突然我感覺渾身一震發寒,汗毛都立了起來。
不好!
我趕緊讓辛月扶着我快速離開。
“長命啊!真是個好孩子,還等着花姑我呢?是該說你膽識過人應對強敵好呢,還是說你不識好歹等着送死好呢?”
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穿的花花綠綠的,我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之前殺了張錦等人的花字門的花姑。
看見仇人,分外眼紅。
這次出現的只有她一人,本來以爲真的是花字門的門主出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花四孃的得力手下,花姑。
“還以爲是花字門的花四娘來追殺我,沒想到卻等來了你。”我沉聲說道。
花姑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好像非常的喫驚:“哎呀呀!真是長大了,還想要挑戰門主,看你還活着,想必死字門的兩個護法也遭你毒手了吧,也難怪,那死莫問不知道投靠了多少門派,偷師不少,這種不專一的人就該死。”
我冷笑幾聲,沒有搭話。
“喂!你們口中的那個死莫問是我師兄吧?他還沒死,我能做證。”這時候防不勝防的巴山逃出來指着花姑說道。
花姑疑惑的看着這個少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
花姑掐着蘭花指,嬌聲嬌氣的說道:“還以爲你是我們家長命的孩子呢,現在想想也是,當初還是個小毛頭,現在哪裏會有孩子啊,不過小傢伙口氣大得很,不懂禮數,又是什麼雜七雜八的門派出來找你們的好師兄的嗎?”
“我是來清理門戶的!”巴山毫不示弱,立刻說道。
“巴山!你快走吧,此地危險!”我急切的說道。
自從和死莫問交手之後,我就知道能夠做到門主身邊之人,一定有非凡的能力,那死無淚寒毒頗爲詭異,這花姑當初不顯山不露水的就能帶人殺進道門,自然是有獨到之處。
“這可不行!”巴山似乎因爲我一直勸他離開有些着急了。
我立刻轉頭對花姑說:“當初是雖說是老道士把你們嚇走,現在我的實力可不同以往,你確定要攔住我去路?”。
“哈哈哈!你還真以爲是老道士把我嚇走的?那是我們太一門門主有令,不能傷害你,現在門主不在,自然可以爲所欲爲嘍。”花姑好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一樣,笑的前仰後合的。
“那你現在就殺了我,不怕你們門主怪罪下來?”我說道。
“門主關押着巫女,你的用處也就是百無禁忌的身體而已,不過現在十無淚的起死回生之術如此神奇,自然死活都一樣了,更何況你設計坑殺了死無淚,我想這仇死字門做夢都想要報,正好藉此機會我們花字門捉拿了你,也好吞併他們不是?”花姑一邊說着,一邊朝我們步步緊逼。
辛月拉着我後退,倒是巴山此時沒有後退。
“這個哥哥受傷了,你沒有受傷,所以說鋤強扶弱也能說得過去,不過看你穿着也不像有錢的,倒像是個村姑,看樣子劫富濟貧是無緣了,不過師父說過,做人不能太貪心!”巴山一邊說着,一般將身後揹着的劍抽了出來。
“我巴山持劍行走天涯,自然是要鋤強扶弱,這把劍名叫夜雨,請賜教!”巴山持劍拱手,一副古人做派。
“哪裏來的小娃娃!不知死活!”花姑聽到她說自己是村姑就已經是冷眉豎對,立刻衝了過來。
花姑雙手輕甩,立刻又帶着絲線的針激射而出,密密麻麻的一片。
巴山持劍而立,稍稍閉目,睜開之後身上氣勢大變,似乎整個人都是一柄利劍。
巴山揮劍。
除卻花姑激射出去的針傳來的破空之聲,竟然有雨聲傳來。
尤其淅淅瀝瀝的小雨,我都不自覺擡頭看向天空,沒有絲毫要下雨的樣子。
這才明白是巴山揮劍發出的聲音。
巴山的動作不急不緩,要不是看到劍身上又火花出現,絲毫沒有感覺是在格擋花姑的針。
花姑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針居然被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擋住了,這哪裏能忍,立刻握緊了手中連着針的線揮舞了幾下。
空中的針線相互交錯,居然形成了一張網。
巴山幾次揮劍都沒有砍斷,看樣子這線的材料也不一般。
我有些焦急的看着巴山,因爲那網已經在緩緩向下落了。
巴山顯出了不同於這個年齡的穩重,面對巨網也不慌不忙,手上的劍突然變快,力道也足了一些。
淅淅瀝瀝的小雨立刻變大,如同驟雨一般嘩的一聲傾盆而至。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出來的少年有如此實力,看樣子並不在死莫問之下,這麼說來他說的清理門戶的事情也是真的。
劍尖不斷地和上空的針相撞,居然慢慢的巨網中的線被這急驟的劍法打亂,不止一處的地方出現繩結。
“哼!”花姑冷哼一聲,伸出雙手,放棄了手中的絲線。
沒有引導的絲線立刻散落一地,不過卻沒有結束,從花姑的袖口處飛出幾條綢緞,綢緞上染着綠色的屍氣,一看就知道是些歹毒的手段。
綢緞緩緩展開,居然漸漸包裹住了巴山。
綢緞碰到地上的石頭時,居然從中攔腰將石頭截斷,可見其威力。
此時有綢緞的包裹,巴山那舞劍時發出的雨聲居然慢慢消失。
我有心幫忙,但是動了幾下卻被引發傷口撕裂。
花姑眼中出現戲虐的意味,總歸來說,還是一個小孩子,不是她這種人的對手。
綢緞猛地鎖緊。
我擔憂的看着哪裏,且不說綢緞剛纔破土碎石的力道足以將他壓成肉球,就單單是上面帶着的屍氣,就足以讓他中了屍毒。
正在我即將絕望的時候。
晴空一聲旱雷。
那綢緞中生生被撕裂了一個口子,巴山持劍從其中飛馳而出,直衝向花姑的面門。
花姑臉色一變,一揮袖子立刻一個手帕飛了出來,手帕居然迎風而漲擋在花姑面前。
巴山的劍剛觸碰到那手帕上立刻抽劍後退。
“雨破驚雷,你是劍窟中人!”花姑臉色大變。
“哼哼!算你識相,我就是持劍行走天涯,遇事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的巴山夜雨!”巴山一臉牛氣沖天的樣子。
“什麼巴山夜雨,我沒聽過,不過你們劍窟一脈相傳,你師父是劍子常安?”花姑臉上似乎有些不自然。
花姑臉上陰晴變化很快,最後居然暗自跺跺腳離開了這裏。
“你別走啊!我告訴你,我叫巴山,我的劍叫夜雨,所以我是巴山夜雨。”巴山似乎還想要追上去將自己的名號解釋給她聽。
我看着遁走的花姑,也是一臉的茫然,雖然巴山破去了花姑兩招,但是那個手帕卻能擋住巴山的劍法,還不至於打不過。
不過我聽到花姑提到巴山的師父,也就是那個什麼劍子常安的人物,看樣子是想要逃避那個人。
“前輩既然來此,何不出來一見?”我環視一眼大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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