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尸气缠身
火车开动之后,吴倩的嘴就沒停下,我很佩服面前這個自来熟還說個不停的女孩子,我甚至感觉我只要稍加引诱,她保不齐连自己家的住址都告诉我。
沒一会,身边的胖子起身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尸气可不是该在活人身上出现的,寻常那些经常接触死人的比如殡仪馆的人,或者是太平间裡的,那都是死气,死气属于霉运,粘上之后就是身体不舒服,還很倒霉,但是尸气不同,张锦曾经說過,尸气存则必起祟。
就是說,像刚才那個胖子一样,身上尸气聚集,经久不散,但是我看他不像是死人,死人起身则为僵,不可能在真么多人的地方活动,那肯定就是身上中了什么!
“喂!你在想什么?”吴倩从身上背的小包裡拿出一瓶汽水,拧开喝了一口。
终于是說累了!這半天连口水都不喝,我真怀疑她要是去念经绝对有天赋。
“额?沒事。”我耸耸肩,靠在座位上,拿手摩擦着刚刚贴上的黄符。
沒有变黑,却又尸气长存,看样子不是他有問題,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沾了尸气的东西。
“你看!刚才那個胖子座位都湿透了。”我被吴倩惊奇的声音吓了一跳。
這女的咋咋呼呼的!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這不会是尿吧?要不你坐過来吧!”
我摇摇头告诉她不用。
我看了看刚才那個胖子的座位,确实是湿了一大块。
我拿手点了一下,油腻腻的,应该是汗液吧!
我拿着手冲着吴倩摊开,意识我要去洗一下,她還给我一瓶洗手用的东西。
我离开座位之后,径直走进了火车上的厕所裡。
我确定周围沒有人之后,拿手结了一個印,又将几张符纸藏在袖口。
“开!”
低喝一声,将眼开启。
开眼术,张锦教了我很长時間,告诉我這個很重要,如果你自己都看不出来,就别指望听信别人的。
所以我基本上每天都在苦练這個,开眼分为三种,天眼、法眼、阴阳瞳。
阴阳瞳其实就是普遍意义上的开眼,据說练到极致能开法眼,那时候阴阳鬼魅无所遁形,甚至有开天眼的,就像是二郎神一样的,眉心处能观天地,一切皆为梦幻泡影。
我也就勉强开阴阳,张锦說過我天赋并不逆天,充其量就是個正常的水平。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尽量不与人对视,其实开了眼之后,单看外表是看不出来我开眼了,但是要是和我对视上,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会被人发现,甚至有阳气弱的被瞪一眼就懵了,還得找人给叫魂,很麻烦。
我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一丝丝尸气。
要是酒叔在就好了,他那鼻子可以在道馆就能闻见我下山回来带的什么好吃的。
我只能一间一间的查看。
還好那胖子躲得不远,我隔老远就看见了他伟岸的身躯。
“嘿!兄弟你干嘛的?”我過去和他打着招呼。
他连头都沒抬起来,就自己蹲在地上和一桶泡面较近。
還不时一桶,我看到周围似乎還有几桶泡面和几盒盒饭。
我去!這不得吃死人啊!
我赶紧想去阻止,可是他吃完這一口便猛地转身和我对视了一眼。
“别多管闲事!”他說完继续蹲在地上吃了起来。
我耸耸肩,他刚才回头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是個什么东西了,既然這样,让這人受受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回去之后,看到吴倩正捧着一個泡面再吃,我联想到刚才那個胖子的吃像,一阵的恶寒。
“你吃不?”吴倩看见我来了,问道。
我摇摇头,打开酒葫芦,喝了两口。
“好香的酒啊!”吴倩嗅了嗅,眼裡开始冒光。
還沒等我问她要不要来一口,她居然一把抢了過去,也不管我刚才刚喝過,对上嘴就来了几口。
“這是怎么做的,米酒,果酒,還有五粮液,勾兑在一起嗎?”吴倩开始向我发问。
我当然不会把這個酒叔的独家秘方告诉她了。
這时候那個胖子已经回来了。
吴倩看到身边座位一直沒人,就让我坐在旁边,自己一溜烟就跑开了,說是去买下酒菜。
我看了看葫芦口上印着的口红印,我這可怎么喝啊。
“兄弟,借個纸呗。”我堆了個笑脸看向那個胖子。
“哦!别介意啊,我吃饭的时候不太喜歡别人看。”那胖子一改刚才的样子,现在挠着头看起来還有点可爱。
我三两下就和他搭上了话。
這才得知他之前還是很瘦的,但是最近挣了钱所以就胡吃海塞的才变胖的。
過了一会,吴倩就回来了,手裡還拿了几個纸杯,拎着一袋花生米。
她看到我和那個胖子相谈甚欢的样子撇了撇嘴,不過還是邀請胖子加入进来。
胖子婉拒了我的酒,不管吴倩怎么邀請都不喝。
倒是吴倩喝了小半杯就开始脸红,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也不管她,仍然自顾自的喝酒,倒是那胖子忍了半天,伸出那只和熊掌差不多的手,去抓残留在桌子上的花生米。
我轻轻踢了踢吴倩的脚,发现她沒有动静,這才开口。
“你這样多久了?”
“啊?”那胖子吓得一哆嗦,手裡的花生米掉了下去。
“我原本以为你就是盗取墓裡尸身上的东西,沒想到你却沾上這么残忍的事。”我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他。
那胖子顿时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
我拿出一個铜钱,弹在桌子上,任凭铜钱翻转。
“我是道士,你想恢复原样,就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我還记得张锦的话,出门在外,碰见受灾的就說你是道士,碰见道士就說你是家传的。
那胖子眼神变换了好几下,甚至喘气都粗了不少。
他一把按住自己忍不住又去桌子上拿东西的手,将桌子上的花生米全部扫到地上。
“小兄弟,你千万要救我!”
這胖子原来叫郭安,是一個精瘦的小伙子,但是从小不学好,油腔滑调的到处混,后来沒上完初中就辍学了。
在家裡成了一霸,到处混生活,沒少打架,但是花钱起来如流水,很快他家裡父母剩下的那些东西就被他败光了。
后来他就开始打工,但是花惯了钱的他不满足挣那些基本工资,听别人提起了一個好法子,制作人偶。
這個可不是普通的制作人偶,而是披着婴儿皮的人偶。
他在小县城裡低价收购婴儿,或者是从医院裡领走那些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剩下的人把他们带回家之后就好生供养,喂得白白胖胖了,等到婴儿骨头变硬之前就给他停止食物。
那些婴儿只喝水還能坚持好几天,但是身形会消瘦的厉害,等到婴儿的皮肤松弛之后,就将他们活生生的剥皮抽筋,還要在皮裡抹上油揉搓,婴儿的皮肤嫩,把握不好力度就会揉破,一旦破了就功亏一篑,知道每一张皮都是油光发亮的,而且還有弹性就完成了,到时候填充一些橡胶,就变成一個個活灵活现的娃娃。
這些娃娃动辄上百万一個,都是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富豪才会买。
但是做這种伤天害理的事,难免会走背字,這郭安本来只不過是负责收婴儿的,但是看不過自己挣钱少,就想去看看别人是怎么挣得,饶是他自认为自己心狠手辣,看完了整個過程也是吓得两腿发颤。
這时丧家的活计啊。郭安就打算收手,可是就在他要偷偷跑出来的那天晚上。
他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裡难受的厉害,闭上眼就是那些孩子的哭声。
正在他打算豁出去逃跑,然后去报警的时候,他看到窗户上居然站着一個被扒了皮的婴儿,,身上還有血往下滴。
他妈呀一声就掉下了床,结果啊在床底下,居然有好几個被扒了皮的婴儿正拖着一张皮冲着和他笑。
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之后,他每到晚上就会梦到那些婴儿,到最后還是一個大师告诉他,要上供食物那些婴儿才会不缠着他。
后来他也开始暴饮暴食,虽然那些婴儿不会经常出现了,但是他却开始出现吃不饱的时候,直到又一次差点撑死,后来他就只能克制自己的饭量。
“大师!我该怎么办?”胖子哭丧着脸冲着我說。
“你看看你屁股下面。”我告诉他。
等他好不容易挪起身子,看到了屁股下面多的一张黄符。
等到他拿出来之后,吓得眼都直了。就看到黄符上居然有一個小小的脚印,正是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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