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让进山
肖玉和几個坐车的人好不容易将我拉开,周围的人纷纷对我指指点点的,而那個女乘务员则是一個劲的哭。
“你干什么!”肖玉压低了声音对我說道。
我沒有管她,而是默默地将飘落在地上的那张照片捡起来。
为了不对列车造成影响,来的几個乘警将我带到了乘务的车厢裡。
我手裡攥着那张照片,强迫自己忍住愤怒再仔细看看,虽然糖糖拿走了纸让我只有三個月的寿命,但是我却沒有对她有怨恨,反而是担心她,毕竟她是我第一個朋友,也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年。
我脑袋裡全是這十年的点点滴滴,陪我打水,陪我打扫道馆,陪我去山裡练习道术,现在道馆已经毁了,我不能让糖糖再出意外。
這张照片中糖糖躺在地上,身上沾满血迹但是我却沒有发现伤口。
這让我放心不少,虽然糖糖紧紧地攥着那张纸,但是我从她的脸上却沒有发现丝毫紧张或者难受的表情,她自从我過劫之后从沒有說過话,我也只能凭借她的面目表情来知道她想要什么,现在仔细看過去,发现她脸上全是放松的表情,這就证明她沒有危险,可是是谁给她拍的照片,而且還是近距离拍照。
不過我還是把照片收了起来,我還沒有和糖糖的合影,万一到了长白山根本沒人知道我要找谁,现在拿着照片虽然挺吓人的,但是总比沒有强。
不過等我冷静下来,我也就知道了刚才可能是冤枉了那個乘务员了,毕竟且不說别的,就是上她身的那個女鬼,单单是她居然可以在我的命劫裡来去自如就知道我一定不是她的对手,根本犯不着花這么大的心思整我,還有那個声音显然和那個女鬼发出的不一样,刚才我是气急败坏,沒法思考现在我基本上清楚了,這趟列车可不像表面上這么平静。
而且刚刚镜灵出现,有這样本事的人却沒有救人,正邪自然一目了然。
我刚要出去就被一個比我稍高一些的乘警推了回来。
“是你欺负刘宣宣的?”那個乘警攥着拳头。
在他挥拳的一刻我躲开了,這种无妄之灾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一眼就看出来他是沒打過架的,拳头出来之后被躲开了自己却险些摔倒。
不過我看到他眼裡的血丝,知道這人是真的生气了,我又不能换手,只能用和酒叔抢酒瓶子练出来的手法一招一招的化解。
乱拳打死老师傅,我被他那种毫无招法的拳头打了好几下,還好這人打了几下之后眼中恢复了不少清明,用起了擒拿的手法。
“张姐你等等再进去吧!”门外传来声音。
“啥?”
“那李振哥在裡面!”
我看着门外迈进来的蹬着高跟鞋的腿,這可是你逼我的。我一把推开這個李振,随后在他挥拳打過来的时候,我用手掌包住他的拳头,装作被打飞的样子向后倒去。
“李振!你想干啥!”之前来找我的那個张姐出现在他的身后。
李振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冷哼一声就走了。
我扶着腰起来,刚才不小心磕在了桌子上。
“整個事情宣宣已经說了,看样子也不能怪你,那個给她照片的人也在被巡查,那個女孩对你很重要嗎?最近确实传销的人也多了,你报警了嗎?”
看样子张姐以为是传销绑架了糖糖,不過报警有用嗎?你们這些人想去找那個给她照片的人,根本找不到吧。
我摇摇头,打算出去,再怎么說也得和刘宣宣道個歉才行,毕竟刚才有损人家名誉。
等我再次過去的时候,吴倩正搂着刘宣宣在安慰,看见我进来還剜了我一眼。
我只能解释起来說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才這样的,如此尔尔。
不知道为啥,看到我這样她又哭了起来,而且還哭着跑了。
吴倩则是一摆手打趣道:“坏了!她怕不是爱上你了。”
我也很无奈,明明已经解释過了,可是她却跑了。
這时候肖玉则是瞟了我手裡的照片一眼。
“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
我点点头,将我的想法說了出来。
“你打算拿着這么一個吓死人的照片去找人?”肖玉摇摇头,然后接過照片,看了一会之后从包裡拿出画笔开始画。
大约一两個小时,她就画完了。
我一看不得不啧啧称奇,长得和糖糖一样,而且還是正面的画像。
在吴倩力争给自己画一张的声音中,列车穿過一個山口,伴随着一丝丝的凉意。远处出现了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山头上還有白雪皑皑。
看样子這就是长白山了。
我們收拾东西的時間就已经到了,下了车之后在肖玉的指引下我們落脚在一家山下的农家院中。
不過刚到地方,吴倩就开始给所有人量身高和三围。
肖阳跟着吴倩在房间裡打算挑上山用的装备,肖玉则是招呼我随她出去了。
来到了這個村落的东头。
肖玉敲了敲门。
“山头子在不?俺几個带上山扑货,带铃铛不?”地道的当地口音从肖玉嘴裡发出。
過了一会,一個浑身散发着呛人的烟味的老头子打开了门。
“哪家的娃娃?”那老头走起路有些跛。
我們进去之后,裡面摆满了山货。
“俺爹是纸人肖。”肖玉很恭敬的說道。
随后两人客套了几句,然后那老头子就带着手裡的烟杆子离开了。
我很不解,肖玉看到我不解的面容才给我解释。
原来长白上有封山期,现在临近封山了,我們不好贸然走进去。
当然還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问问山裡头的仙家让不让进。
所谓南道北马要說东三省自然是保家仙的天下,要說保家仙在北方的地位,那肯定是不容撼动的,早年间每個村落都有出马弟子,尤其是越靠近长白山,几乎上年纪的老一辈家裡都摆上了堂口,所以但凡进来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几位保家仙眼皮子下。
這個老头是山头子,就是带人进山的那种领路人,自然也是出马弟子,我們想要进山,必须得经過保家仙的同意。
這样說我就明白了,就像是拜帖一样的,长白山在保家仙中的地位很重,保家仙的影响一直向南到达山东地界,但是提到长白山,那可是祖山,五仙家的老祖宗都是在长白山裡隐居的。
我正思考的空挡,那老头已经回来了。
還沒等肖玉问,他便指着我。
“仙家說了,這娃子不能进。”
容不得我解释什么,那老头子就把我們推搡着出来了。
我看到肖玉皱着眉头,我只能问她是怎么回事。
肖玉却說這事就难办了,要是不让我进山,那么四方的山头子就都不会领我进去。
进山沒有领头的,进去基本上就出不来了。
我站在山脚下,看着山脉,都到门口了,却不让我进是什么意思。
肖玉看着我有些落魄,說让我自己想一想,她還得去问问那個乘务员曾经给我們的任务。
我站在那裡手裡攥着那张照片。
想了半天也沒有法子,刚打算回头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在我身后,不知啥时候已经盘了一條碗口粗的蟒蛇,正昂着头吐着信子盯着我。
我們对峙了很久,它沒有要攻击我的意思。
這时候我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我抬手看到,手上的那一朵红花已经很明显来,伴随着血管的跳动一起一伏。
我低头的时候,那蟒蛇一下就盘到了我身上。
我能感受到它身上的冰凉,现在虽然刚入秋,但是這裡的气温已经很低了,按理說蛇类的动物這时候应该不愿意动弹才对。
它的重量一下就将我压在地上,我翻過了好几圈都挣脱不开。
它张着大嘴不断冲我比划,吓得我有些胆寒。
我现在腾不出手来,不然应该掐住蛇头的,可是那蟒蛇的头趴在我手的位置呆了一会,居然松开了我,左右摇晃的往山上去了。
我在地上缓了一口气,碰见這种东西居然沒死。
我回到家想和肖玉问一下是咋回事,毕竟蟒蛇也是保家仙柳家的一支。
我回到住的地方之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屋裡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资還有衣服,甚至還有几把手枪和弓弩。
肖阳在一個劲的摆弄其中一只弓弩。
看着满面红光的吴倩,我才知道,這丫头家裡绝对不简单,且不說這么快能弄到這么多进山用的物资,就桌上放着的手枪就知道不简单。
一直到了傍晚,肖玉回来了,跟着她一起回来的還有一個老头子。
這老头很怪异,只有一只眼,手上的指头也沒了好几個,张开嘴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他嘴裡根本沒有舌头。
肖玉则是跟我低声說,明天早上进山就靠他了。
那老头吃過东西之后突然盯着我,伸出仅剩三個指头的左手,冲着我做了一個游荡的手势。
“蛇?”肖玉一脸惊奇的看向我。
我這才想起来還沒告诉她今下午发生的一幕。
“坏了!”肖玉听完之后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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