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血僵
我也是沒想到這胡桂花当机立断朝我冲過来,還好我被酒叔锻炼的身手敏捷,一個侧转也就躲开了這一击,這保家仙的身形虽說和人无异,但是身手却突破了人类,冲势未减居然還能转身朝我踢来。
她這一招是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能本能的拿手臂一挡。
一击之下,等她站定之后,我右手已经垂了下来,疼痛难忍,看样子已经是伤到了骨头,抬都抬不起来。
“沒想到,保家仙也会做這种龌龊的事情。”我左手扶着右肘,疼痛让我脸上冒出豌豆大小的汗珠子。
“堂堂保家仙,居然也是视人命如同草芥。”我怒视对面的胡桂花。
這时候肖玉见胡桂花沒有继续出手的意思了,赶紧過来帮我查看伤势。
“小子,你什么意思?”胡桂花显然是被我這两句话唬住了。
“這李杰可是从你们长白山回来就变成這個样子的,你被装作沒事,长白山裡哪怕死個蚂蚁你们都能察觉,难道发生這种事不是你们刻意为之?谁還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我尽量拖延時間,因为肖玉在查看我伤势的时候借位卡住了胡桂花的视野,已拿出了她随身的白纸。
既然肖玉敢于准备,就說明她有把握对抗胡桂花,我就尽力的拖延就行了。
“小子,你被血口喷人,沒有那個怪胎护着你,我掐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胡桂花脸上的暴戾之意明显。
怪不得說胡桂花一天三变,现在這种暴戾的样子让人有种惧意。
“此事是我們保家仙的疏忽,所以我才過来收尾,倒是你!出现在這裡還敢說和他们沒有关系?”胡桂花好像不担心我会逃跑,一边說着還蹲下瞧了一眼地上的血污。
刚才我为了躲避她那一脚,趴在血污上,现在那血污上還有我的印记。
“开始换血了嗎?這是第几次了?還是来晚了一些。”胡桂花蹲在那裡喃喃自语。
我眼神猛地一亮,看样子這這件事和保家仙无关,而且她似乎還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赶紧问道。
“保家仙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過问了,待我杀了你,自认会去解决這件事。”胡桂花說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沒有防备的和她对视了一下,当即就感觉头重脚轻的要晕倒。
這时候晕倒就完蛋了,我猛地咬了自己舌尖一口,让我顿时清醒了一下。
正在准备的肖玉也准备完了,我看着她不知道从哪裡变出来一根长长的哭丧棒,上面還有不少纸穗。
本来以为這东西也就打個鬼,沒想到对于胡桂花也有用,单单是看到胡桂花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這哭丧棒不简单。
然而就在這时,突然一道绿幽幽的鬼火从沙发下燃起来,冲着地上的血污飞過去。
我仔细看過去,正是白天肖阳撕的那個纸人。
“污血生阴!”肖玉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胡桂花也眉头紧皱的看着那個燃着火的纸人。
胡桂花突然抛下我們,破窗一跃,我赶紧朝下面看去,我的乖乖,這可是九楼啊!
不過看到地上那個人影顺着街道奔跑也就松了一口气。
這时候肖玉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听了电话之后,是留在店裡的肖阳。
肖阳急切的声音传来。
“姐!你快回来,那几個人中邪了,非要出去,我拦不住。”
肖玉讲电话抛给我,拉着我就往下走。
在走的时候,我看到肖玉将身上的花棉袄向外一翻,撕开了裡面,袄裡面也不是棉花而是花花碌碌的纸。
等到她展开之后我才看出来這时一件寿衣,不過是一件寿衣长袍,而且還是七色寿衣。
說道寿衣的颜色,通常来說都是双层,外面是一层,裡面则是另一层,裡面的一般都是红料子,据說人到了地下首先就要偿還在人间所犯的罪行,扒皮就是其中一种,穿着寿衣的鬼去了地下,扒了一层寿衣之后,看到血红的裡子,就认为是拔完了皮,让阴魂少受一些罪。
不過多层的寿衣一般都是给那种大恶的人准备的,不要說肖玉這件七层的寿衣了。
上了车肖玉也是一脸凝重,脸色阴沉的都能捏出水来。
我往座位上靠了靠,刚才的行动让我手臂的疼痛又加深了许多。
等到了店门口,就看见蹲在地上的肖阳。
“人呢?”肖玉问道。
“沒敢去追,我好像知道這是什么了。”肖阳有些落魄。
“你的袍子在车裡,去穿上,别在這裡壮怂,咱们肖家从来沒有孬种!”肖玉說着這句话,也从车子的后备箱裡拿出了不少器具,還有一個固定的板子,来帮我固定好手臂。
“你還能行动嗎?我到时候不一定能顾得上你。”肖玉劝退的意思很明确。
我从刚才就听得一头雾水,這让我好奇心更加重了。
尤其是刚才明明很落魄的肖阳,听到她的话居然脸上一乐,屁颠屁颠的去准备东西了。
肖玉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之意。
“你听說過,血僵嗎?”肖玉看着我,眼神中有些伤感。
我不知道這种伤感是哪裡来的,不過血僵之名却是有所耳闻。
僵尸也称为移尸、走影或者是走尸,形成的原因有两個,一是新尸突变,二是久葬不腐。
新尸突变,也就是沾染了邪物或者被什么附体,也有出殡未葬等原因。
久葬不腐就是葬在养尸地积年累月才变化的。
血僵,是一种异化,僵尸分類白、跳、飞、魃、犼。正常来說一般的僵尸都是這個顺序,不過能变成魃就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犼不同,這玩意儿要靠修炼的,纵观歷史上也就出现了一只,還被观音菩萨收为坐骑,所以想要变成犼,就必须保留神志。
血僵就由此而来,在即将变为白僵的时候,用大量的血液输入体内,保持尸体不僵,然后用秘术召其魂魄,最后通過秘法就能有几率练成血僵。
血僵是有神志的,就像是活死人一样,但是如果能修炼個数千年也就能变成犼,但是却要在最初的时候有大量的血液供应。
我就算知道這些也沒有用啊,我沒见過也沒听說過,不是說這种秘术早就被人所忘却了嗎。
我将自己的怀疑說出来,肖玉则是一脸冷笑。
“忘了?是不轻易施展罢了,這种方式有违天伦,付出的代价也极大,故而被称作禁忌不能提起…..”肖玉沒有說完话,但是眼中的寒意也是分为明显。
這时候肖阳也准备好了,居然和肖玉一個打扮,也穿着好几层的寿衣,不過却比肖玉要少几层。
不過看到他们除了手中的哭丧棒之外還拿着两個用白纸抱起来的铁链,怎么感觉特别像是阴差。
但是正宗的扎纸匠应该也就是這种打扮吧,毕竟扎纸匠除了白事的时候准备器具之外,方圆几裡的鬼缺什么少什么都是会找扎纸匠的,必将在他们眼裡扎纸匠和小卖部沒啥区别,碰见怨气大的鬼要是不装成阴差也不好对付吧。
我這样想着,也還是紧了紧手上包扎的绷带,既然胡家都掺和进去了,我不去看看也不行。
不過肖阳别看年龄小,办起事来也是严谨的可以,在他们那些人出门的时候,他早就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纸人,现在只要是提着木棍,木棍那头用绳子吊着一個用手撕成的纸人。
那纸人在绳子上不停的扭动,就好像真是活人被绑起来一样。
很快纸人停止扭动,但是头却冲着一個地方一动不动。
好厉害的追踪器。
我們根据纸人所指的方向,一路走過去。
在一处破旧的停车场那纸人疯狂的抖动起来,好像是挣扎,最后居然生生断为两节。
“就在附近了。”
姐弟二人交换了神色之后,二人脸色严肃,各自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咬了一口,将血液划在哭丧棒上,肖玉抖了抖铁链,走了出去。
而我探出头去的时候,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那五個人变成一排跪在地上,手臂随意的垂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個石像。
這时候一個人缓缓走来,是李杰,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王萌。
不過和平时不一样,王萌這时候穿着一身丧服。
肖玉抖了抖链子,传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這声音惊动了王萌,王萌脸上闪過一丝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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