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雙向奔赴（新年加更旺旺旺）
來到手術室，換了衣服，羅浩真心無法直視範東凱。
這貨一定期待着自己去了普林斯頓就像他現在所作所爲一樣當下級醫生。
想的是真美！
羅浩有些無奈，但又有些期待。
這種純血的牛馬再加上印度3、4期臨牀幾乎無限患者的加持，任務應該可以完成了吧。
前段時間隨着崔明宇和袁小利接連倒下，手術量的進度條進展的極其緩慢。
沒想到天上掉下來一個範東凱，砸在羅浩身上。
嗯，這個下級醫生不錯！
看着王佳妮穿的像是企鵝，拎着兩個拉桿箱、笨拙的動作更像是企鵝，羅浩差點沒笑場。
在他的意識裏羅浩還是那個醫務處的小幹事，渾然忘記羅浩已經是協和的教授，是這次手術的“外請專家”。
找到大妮子的備註名，撥打電話，把電話湊到羅浩耳邊。
最近真是太順了，以至於自己在系統手術室裏完成了幾十次手術後忘記要回到礦總做手術，而礦總缺少設備。
“然後呢？”
見田主任還沒動，羅浩只能把態度便的強硬起來。
“羅醫生，耗材用上了？！”王佳妮有些興奮。
範東凱疑惑，“房缺封堵器很常見，是最基礎的設備，你們……該不會不做類似手術，沒有相關的耗材吧。”
媽的！
羅浩心裏罵了一句。
“大舅，把我手機拿出來。”
哪個外科醫生不希望有外援呢？
尤其是田主任這個級別的醫生。
跟那個菜鳥醫生有什麼好說的，一止血鉗子抽上去，甚至砸到他臉上。
“大妮子，你怎麼知道我要用耗材？”羅浩問道。
“田主任，手術有點難，要不您幫我搭把手？”羅浩一邊戴手套，一邊像是聊家常似的跟田主任提起。
田主任一怔，馬上擡頭，“小羅，真的！”
範東凱看的不耐煩。
呼吸機、監護儀的滴滴答答聲成爲背景。
“？？！！”
羅浩手下留了情，沒敲最疼的橈骨莖突。
“小姑娘，是伱要2個小時必須到東蓮市，可不能亂講話！再說我開車呢，你說點吉利話。”
“田主任，手術可能有很多後續的爛事兒，手術室里人多嘴雜，不敢保證患者家屬不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兒，是一口大鍋。我好歹也算是協和教授，背鍋的時候能好一點。”
“小羅，你那個助手是普林斯頓的專家？”
“結果那師傅把車開的飛起來了，我感覺已經變身成變形金剛，直接飛過來的。”
範東凱的眉毛皺起，羅浩有弱點，他已經觀察到了！
他欣賞羅浩超聲心動也做的極好，羅浩欣賞範東凱記錄速度很快、很專業。
羅浩微笑。
“小羅，你沒開玩笑？”
這是羅浩在系統手術室裏做了幾十次之後得出的結論。
“羅浩，你會體外循環麼？”林語鳴站在羅浩身後問道。
田主任想不懂，覺得這裏面一定有蹊蹺。
“謝謝。”王佳妮的眼睛閃亮閃亮，卻又有一絲懵懂、少不更事。
“到了到了，已經進了市區，還有幾分鐘！”王佳妮快速說道。
“好，羅醫生。”
羅浩和範東凱一樣的想法。
小羅的水平是高，而且屬於極其罕見的六邊形醫生，什麼都能拿得起來，並且精通度極高。
這根本無法解釋。
羅浩這人太溫和，太絮叨，應該是從來沒當過上級醫生導致的。
不錯不錯，範東凱看羅浩越看越順眼，的確是一個最適合的下級醫生。
田主任專心做好一助，羅浩隨即小心分離上腔靜脈側導絲。
雙向奔赴是讓人心生愉悅的一件事。
“我……不知道，但銷售總監說你在哪就讓我在哪。”
“導絲在心臟裏的時間有點長，得有體外循環。林處長，咱們的設備能用，把徐主任叫來吧。”
隨後開始小心分離導絲與三尖瓣腱索粘連處，保護三尖瓣腱索，將導絲輕柔的自三尖瓣腱索中導出，取出導絲在右室內部分。
“不爲什麼，快去忙吧。”羅浩開始攆人。
羅浩穿上無菌衣，看到田主任的站位有些無奈。
羅浩站在術者位置上，見田主任認真當好一助，消毒後開始手術。
“媽，我回來了。”羅浩笑着說道，“這面還有點事兒，估計得晚點回家，有個朋友幫了我大忙，你給她做口飯喫。”
“你冷麼？穿的少？”羅浩很少見的關心了一句。
羅浩這是雪中送炭。
“？？？”
她的聲音雖然依舊像是貝兒貝兒亂蹦的大鯉子魚，充滿了活力，可這次卻和往常不一樣，羅浩卻聽出來一絲顫抖。
羅浩也沒介意，刷手消毒。
羅浩嘆了口氣，“直接來大外手術室，我讓林處長去取房缺封堵器。”
沉重的胸骨鋸遞到羅浩手裏。
王佳妮裏面穿着白色羽絨服，外面裹着軍大衣。
羅浩冷靜而平和的聲音在手術室裏響起。
6′22″，羅浩最終將下腔靜脈側導絲完整取出，其表面有少量纖維條索附着，沒有出血。
範東凱雖然驚訝於羅浩的全能，連超聲心動都能玩，但並沒表現出驚訝，而是做好一名下級醫生的本分，拿着筆和紙準備做記錄。
很快林語鳴回來，抱着一堆房缺封堵器。
患者生命體徵平穩，手術託底，羅浩沒什麼可擔心的。
心胸外科，不知道房缺封堵器長什麼樣……
只是心動，羅浩想了一下印度的可怕，就斷了這個念頭。
他們看起來技術水平很高，其實苦惱的是在東蓮市這一畝三分地裏他們就是技術的天花板。
“爲什麼啊！”王佳妮還沒搞懂狀況，已經躍躍欲試。
羅浩怔了一下，想到一件事，手有點涼，微微顫抖。
“？？？”
“房缺封堵器又不是隻有介入手術有用，它就是個工具。”
羅浩沒問王佳妮怎麼知道自己回東蓮市的，以後有的是時間問，不急於這一時。
自己給羅浩搭把手？難道羅浩是要主刀麼。
“最近玩什麼呢？”羅浩柔聲問道。
田主任有心反駁，可卻沒說話。
測量取出的導絲全長爲70cm，與原導絲長度相符。
“不是，我害怕，羅醫生。”大妮子都快哭了，聲音愈發顫抖，“司機師傅開的太快了，我感覺隨時會噶掉。”
鬆開上腔靜脈阻斷帶，輕輕向外拔出導絲，羅浩感受到阻力較大。
要是換了自己，肯定幾句話把他懟的無地自容。
可惜。
氣氛有些尷尬。
“啊！羅醫生，我自己喫就行，你那麪人多，現在醫院裏都是廠家與狗不得入內。帶着我一起喫飯不好，你忙你的。”
小羅牛逼啊！
“胸骨鋸。”
羅浩微笑，“田主任，以後需要救臺，可以隨時聯繫我。”
“我不懂，也不加工會，沒有自己的團隊，太累。好好做視頻，該來的總是會來。”
田主任和林語鳴同時看向羅浩。
但羅浩沒有馬上去系統空間先看任務獎勵，等患者麻醉甦醒，把人送回病房後羅浩找到王佳妮。
羅浩嘆了口氣。
“呃，手術要剝離導絲，還要切開心臟，我來吧。”羅浩湊到田主任耳邊小聲“建議”。
田主任有些走神。
關鍵是那個主任似乎並不識趣，大咧咧的站在術者位置死活不肯挪窩。
他不在乎範東凱是什麼世界頂級的介入手術專家，再專的專家都專不到東蓮市。
掛斷電話後，羅浩要了溫鹽水紗布覆蓋心臟。
想起年前羅浩被溫友仁實名舉報的事後，正好有一個升主動脈夾層的患者要做象鼻子手術。
“酒店也給你安排好了，喫完飯自己叫車過去，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欲哭無淚。
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
“田主任，別鬧別鬧。”羅浩笑眯眯的說道，“是普林斯頓的專家不假，但絕對不是我的助手。”
“我經常問科裏的醫生你在哪，今天知道的晚了……”王佳妮有些委屈，“我趕緊打了個車，說有急事，讓司機師傅能開多快開多快，抓緊到東蓮市。”
“！！！”
“我在，不方便。”王佳妮倒是知趣，瞥見有礦總的醫生看過來，馬上要走。
“你忙你的，羅醫生，下次要是再飛刀的話跟我說一聲哈。”
主刀的事兒竟然還要跟人商量，不斷地給地方醫院的小主任臺階下。
王佳妮的眼前一亮！
“羅醫生，愛因斯坦的腦子賣的特別好，我甚至感覺能再賣一段時間我就不用工作了。”
“田主任，要遊離上腔靜脈了。”羅浩也沒斥責田主任，只是溫和的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和術前最後一次做的超聲心動一樣！
田主任心神微動，表面上平靜，心裏卻感慨莫名。
“當然，很多手術您放心做，我趕回來最多隻要三五個小時，快得很。”
田主任也看見羅浩遇到了難題。
羅浩動了動腰，林語鳴從他屁股口袋裏把手機拿出來。
“大妮子，我需要房缺封堵器，在東蓮市，你多久能趕到？”羅浩沉聲問道。
可他懂的不光是用房缺封堵器做鈍性分離，還懂了範東凱對自己的訓斥。
超聲提示：患者腎衰血液透析置管術後，右房、右室、上下腔靜脈內可見導絲回聲，三尖瓣前葉輕度脫垂，三尖瓣中度關閉不全。”
關鍵是術前看起來沒什麼用的一次檢查，其實是最後判定手術入路以及盤算手術該怎麼做的不可或缺的方式。
這躺平的心態，和範東凱那匹純血的牛馬截然相反。
但他也只是做過，說不上有多好。
“患者家屬請的協和教授做手術，你主刀，算怎麼回事？”範東凱實在看不過眼，站在羅浩身後冷冷的說道。
羅浩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頭腦大條的小姑娘。
難道他真的會做心胸手術？
田主任的信心已經動搖。
羅浩伸手。
審批手續、文字工作羅浩熟練的很，畢竟畢業後的兩年裏羅浩做的基本都是這些臨牀能用到、但卻有和臨牀有些距離的工作。
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王佳妮的抱怨。
田主任低頭，沉默。
範東凱把羅浩說的話都記下來，一個字都沒錯。
簡單明瞭，何必要照顧他的臉面！
範東凱想到。
“喏，明天再來辦手續就行。”羅浩把審批單交給王佳妮，心裏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大妮子，沒地兒喫飯呢吧。”
他看了一眼系統面板的幸運值56+2，深深吸了口氣。
的確有些過分。
奇怪，他們嘴都這麼嚴麼？
羅浩又給尹經理留了一條信息，“大妮子，去我家喫口飯，大老遠趕回來總不能一口飯都不喫。”
用一長約40cm房缺封堵器傳送鞘管自導絲向下腔靜脈內導入，遇阻力時羅浩頓了一下，隨後小心旋轉鞘管向前導入。
羅浩也沒看手機，一邊目送王佳妮，一邊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太好了！”田主任親眼目睹了羅浩的手術，又得到羅浩的承諾，心裏一下子落了地。
羅浩挑選了一根，手術繼續。
田主任愣住。
可普林斯頓的世界級的專家竟然拉下臉……
“啊？女的，不是女朋友。”
“走，我帶你去辦理臨採手續。”
林語鳴也看見羅浩操作有些困難，開始犯愁。
把王佳妮送上車，還沒等揮手告別，手機響起。
刷完手，田主任習慣性慢了一點，等羅浩去消毒。
不過沒事，羅浩的弱點是不會訓斥下級醫生，但他要成爲自己手下的醫生，少生點事端是好事。
可羅浩竟然猖狂到這種程度，以至於他覺得心胸外科手術都能拿得下來！
不讓老子主刀，老子還不做了，等做不下來的時候林處長給自己遞小話再說！
田主任的算盤打的噼裏啪啦亂響。
見羅浩去刷手，田主任這才把心神拉回來，和羅浩一起去刷手。
做完心臟彩色超聲，羅浩掃了一眼手術室，見田主任在走神，其他醫生有些茫然。
她那身羽絨服就是個裝飾，根本沒辦法禦寒，羅浩懂。
王佳妮一下子跳起來，貝兒貝兒亂蹦。
可惜自己姑娘還小，要是年紀合適的話，羅浩能當上門女婿是最好的。有自己指點他的未來，想來羅浩前途不可限量。
“爲什麼不接？”羅浩奇怪。
“我最近可能要去一趟印度，但那面你就別去了。”
止血鉗子輕輕敲在田主任手背上。
隨着縫上最後一針，任務完成。
或許，陳勇說的是對的，羅浩心想——自己還真是那種穿上秋褲就不認賬的存在。
“哈哈哈。”羅浩哈哈一笑，拿起手機。
“你女朋友？”林語鳴問道。
田主任是相信羅浩這句話的，可相信之後回想起在更衣室裏範東凱幫着羅浩拿拖鞋的那一幕，田主任的心又開始迷茫起來。
“太好了！我一直在摸魚，摸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前幾天總監還給我的短視頻點了個贊！”
可是林語鳴和羅浩兩人，是兩座橫亙在田主任心頭的大山。
“CDFI顯示：三尖瓣口見返流，返流面積7.3cm2，最大返流速度212cm/s，PG爲17mmHg。
沒人說話，大家都靜悄悄的看着羅浩。
心裏有點憋氣，田主任都想轉身下臺。
“啪~”
上腔靜脈阻斷的最長時間是20分鐘，羅浩只用了不到10分鐘的時間就完成手術，整個過程順利的一逼。
想伸手拍拍王佳妮的肩膀，但覺得太親暱，還是停住手。
消毒、鋪置無菌單，這一套流程走完，田主任又“習慣性”站在術者的位置上。
進入手術室，羅浩先和麻醉醫生、護士打了個招呼，隨後推着早都準備好的超聲心動開始最後一次檢查。
“心胸外科不做介入手術，奸懶饞滑，拈輕怕重，但總不能連房缺封堵器都沒見過吧。”範東凱的語氣愈發犀利，彷彿田主任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
手術做到一半，沒有合適的東西，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只有實習生、剛來醫院情商又特別高的小醫生會做這類事情。
“……”
羅浩對這一切門清着呢，先把醫務處的手續辦了，明天讓大舅打個電話，其他部門不卡王佳妮，一個小時就能辦妥。
羅浩成功將導絲由上腔靜脈完整取出。
田主任早已經忘了羅浩不會心胸外科手術的念頭，此時看見阻力明顯，田主任嘆了口氣。
林語鳴有些失望，但還是轉身出去等房缺封堵器。
他下意識裏還把羅浩當成是醫務處的小幹事，所以聽羅浩這麼說愣了一下。
“？？？”
並且距離上一次體外循環的時間太久，估計早都就飯喫掉了。
田主任心神一動。
切開右心房，見右心房內導絲呈螺旋狀盤繞，導絲自上腔靜脈進入右心房，經過三尖瓣進入右心室，纏繞三尖瓣腱索後再次經三尖瓣返回右心房並進入下腔靜脈。
田主任一怔，隨即臉漲得通紅。
“嗯，特別及時，手術順利。”羅浩給了一個肯定答覆，“謝謝你，大妮子。”
年輕人，囂張跋扈！
和系統手術室裏遇到的情況一樣，拔出導絲的過程並沒有遇到明顯阻力。
但迫於對林語鳴和羅浩的忌憚，他還是雙手平舉在胸前，轉身站到對面第一助手的位置上。
欣喜很快被焦慮衝散，林語鳴顧不上詢問，畢竟患者還在手術檯上。
不過現在這世道不方便麼，羅浩很快給自己找了一個解釋。
但就是他的脾氣太溫和，像是一杯溫水。
羅浩帶着王佳妮去醫務處，路上和林語鳴打個招呼。
房缺封堵器的確是循環內科介入手術最基礎的手術之一，但一般都是小孩子做，而且醫保給的報銷比例極低，做一臺賠一臺，所以礦總漸漸地停了類似的手術。
“先去醫務處把那面的手續辦了。”
原來，這就是鈍性分離！
操作的原理很簡單，田主任一看就懂。
羅浩心中一動。
“大舅，你幫我取一下房缺封堵器，我這面等着，十分鐘後再做。”
沒有房缺封堵器！
羅浩有些慌，隨後強自鎮定下來。
“鈍性分離。”
電鋸嗡嗡作響，切開胸骨後骨蠟止血，拉開胸骨暴露心臟。
下腔靜脈內可見導絲回聲。三尖瓣前葉收縮期輕度脫向右房，深4.0mm。”
最難的點羅浩並沒說，因爲田主任也知道。
912顧主任帶着團隊來飛刀，術中聊起羅浩，沒聽顧主任說什麼。
前面的流程熟練至極，彷彿做過上千臺手術的心臟外科專家似的，這沒什麼好感慨的，要是羅浩連這都做的磕磕絆絆，田主任真可以直接下臺。
“害，跟你說不清，做口飯喫，酒店我給她安排了，別留在家裏住。”
一旦出事，或者遇到難題，想找個人商量都找不到。
田主任知道羅浩做介入手術是有一套的，甚至把普林斯頓的專家都收到自己醫療組裏。
“溫鹽水紗布。”
“啊？不用體外循環的。”
“上腔靜脈內可見導絲，導絲自上腔靜脈-右房-三尖瓣-右室內.導絲在右室內折返，穿過調節束。
見上腔靜脈側導絲與上腔靜脈開口處粘連，小心分離後鬆開上腔靜脈阻斷帶，向右心房側拔出導絲。
“幫我找大妮子，給她打電話。”
止血，沖洗，逐層縫合，手術宣佈結束。
但凡年資稍長一點的醫生都要點臉，不會像範東凱那麼做。
“再有就是平時錄一些短視頻什麼的，點贊量還行，我也不接廣子，就是瞎玩。”
但人各有命，羅浩並沒多囉嗦什麼。
站過去的幾步路，田主任已經拿定主意這臺手術自己絕對不伸手，全都讓羅浩做。
沒等羅浩回答，範東凱便冷聲說道。
然而，手術室裏忽然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幫我打個房缺封堵器。”羅浩伸手。
三維超聲下掃查：導絲與調節束隨心動週期同時活動，分界不清，再經三尖瓣回到右房，再入下腔靜脈。
礦總有設備，但會體外循環的麻醉醫生早都去了南方，院裏面唯一做過體外循環的醫生是麻醉科主任。
但這臺手術羅浩雖然能做下來，也得拿出100%的實力才能完成，沒有冗餘空間。
“小羅，房缺封堵器，你用這玩意幹嘛？這不都開開了麼。”田主任問道。
“小羅，這事兒你辦的有點不地道了吧。”
一個聲音冷冽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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