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看着訕訕離去的幾人背影，陳勇吁了口氣。
“羅浩，你是嚇唬一下他們還是真的能做這麼做？”陳勇問道。
羅浩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陳勇的問題。
……
三天後。
秦晨捋了捋大背頭，對着鏡子上下欣賞，很是滿意。
今兒的手術做的順暢，最近的手術也都順暢，要是人生能一直這樣，那該有多好。
說着，沈董事長的聲音發澀，戛然而止。
“錢很重要，錢是買不到幸福的，因爲錢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掣肘自己的人被羅浩“輕輕一擊”，煙消雲散。
羅浩也不管他，陳勇的手術進步的極快。
南方微創的確是不小的公司，據說今年還要上市融資。
“好的，沈董，我儘量。”
“羅醫生，您有時間麼？”聶春鳳擺出一副溫和的樣子，輕聲說道。
身爲國內藥理學頂級專家，周老的愛人地位卓然。
聶春鳳一怔。
他願意拿自己的名譽去做這事兒？
“好！我參考博科的項目。”
“羅醫生，你……”
一個自己招惹不起的“小人物”，談笑間就要把南方微創擊潰。
而虧的事兒還那麼離奇，竟然因爲銷售副總的小舅子……想着，沈董雙手握拳，用力砸在桌面上。
“他正在辦理離婚手續，昨天我去找他，他燒的已經沒人樣了。”
“不是。”羅浩笑了笑，“錢的事兒還是要低調一點，掙多掙少其實到了一定數量級以後就那麼回事。”
說到這兒，羅浩忽然心中一動。
羅浩起身，探出頭問道，“小劉，喝奶茶不。”
腦子被門給夾了？
你秦晨手伸的夠長。
“哦，那是你們公司的事兒。”
“羅醫生，您稍等，我有件事兒想麻煩您。”
沈自在沈主任應該沒有拒絕自己的理由。
可今天老人家卻紋絲不動，面帶微笑，看不出有半分疲憊。
“對，風氣是真差，第一次喫飯就動手動腳，說是小羅博士很生氣，912顧老闆更生氣，當天他們董事長帶着手下的經理趕去北江省省城。”
“羅醫生，這是我們馬副總的離婚協議書，他老婆家裏就這麼一個弟弟，在臨安的那些年一直沒結婚，每天花天酒地……唉，不說這個。他老婆威脅，不行就離婚，所以就離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那只是你自己的猜測，小6就是健健身，噴點香水，說不上出軌。”
Emmmm……帶組教授有了新的認知，他對小羅博士的重要性有了嶄新的認知。
可自己完全無法反駁，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自家公司是受益者。
作爲一生之敵，作爲自己院士路上的絆腳石，鄭思遠無數次研究過秦晨，無論是他的醫療水平還是爲人，亦或是身後的背景。
但是！
聶春鳳愣住。
再加上長期主線任務有了進展，羅浩心情很不錯。
自己要是貿然把耗材停掉，沒有解釋，會引來多大的反噬鄭思遠清楚。
秦主任這個級別的專家和廠家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羣憨逼竟然得罪了周老和苗老？
只一句話，所有人都心生好奇。
“怎麼感覺你像我一樣，掙過大錢呢？”陳勇疑惑的看着羅浩。
“主任，我聽說一件事。”親手手下的教授敲門，進了更衣室後神神祕祕的說道。
聶春鳳嘆了口氣，心裏卻甜甜美美。
“聶總，我不喜歡宮鬥劇的勾心鬥角。”羅浩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說道，“公司裏的那些破爛事，你們想鬧隨便鬧，但帶上我，帶上我身邊的人，我很不喜歡。”
1天后。
而羅浩……
有個技師跟在身邊，能讓自己的手術速度快10%，羅浩仔細琢磨，還是決定和沈自在商量一下。
聶春鳳看了一眼時間，微笑，躬身，離開。
於是我就給他留了電話，也在那面找了個主任幫我看着點。再往後，足足等了2年，我來到咱們公司，羅醫生纔回臨牀。”
“老聶，最近的情況你也知道。”沈董事長臉色陰沉，木訥。
秦主任卻毫不猶豫，直接停掉南方微創的鈦夾。
他也沒有非要請客不可的想法，轉身招手，“走，喫飯。”
……
“陳勇，你說帶着66號技師一起去怎麼樣？”羅浩問道。
“是。”
“？”秦晨一怔，想起件事兒，“就是那個隔壁五星酒店常年包房的大廠？”
秦晨也沒解釋，只是無聲的笑了笑。
“就是，給他臉了！”帶組教授附和着，“公司亂七八糟的，能生產出好產品才見了鬼。”
羅浩拿着手機翻看論文，春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咱們科南方微創的耗材是不是隻有鈦夾？”
“嗯？”羅浩剛要走，聽聶總這麼說，停住腳步。
夕陽西下，等老孟幹完活，已經快6點。
“好幾年前開學術會，912的周老蒞臨指導，帶了一位小夥子。那小夥子我看着精精神神的，挺會來事。而且周老不斷給他介紹與會的各位主任。”
“……”沈董怔住，眼前是滿頭白髮的周老闆帶着一個春風得意的少年的畫面。
要知道國內頂級術者一年能完成一千臺手術都算是牛逼的，兩千臺？那隻存在於夢境裏。
魔都，鄭思遠剛罵了一句，便拿着手機愣住。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而苗老違反了“原則”，留到這時候，說了這麼一句並不含蓄的話，起身離開，接下來怎麼做大家心裏清楚。
兩個月，陳勇每天做5臺手術，能完成15%的手術量。
當年老人家爲某種藥站臺，憋了半天，說了體外試驗這種荒謬的話。
“那你要好好加油。”
南方微創真是有毛病。
這些都是裁員裁到大動脈的案例。
“小羅博士的女朋友被人給欺負了。”
那個討厭的傢伙被繩之以法，事情到此爲止，自己表明態度也就夠了，只希望南方微創在這件事兒上別耽誤太多時間。
“那算了。”羅浩笑笑。
“於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留意這個人。等他畢業後回老家，我還特意飛過去一趟……那時候我還在上家公司。”
沒過的理由很簡單，但也很複雜——因爲前幾天那件破事。
“4期臨牀試驗數據差了一點，也是因爲公司要上市，所以走了個捷徑。”聶春鳳見羅浩的眼睛發亮，心裏知道捏到了羅浩軟肋上。
可把一把鋒利的刀給招進公司，刀刃衝裏，直接剖腹自盡……
那種溫和的語調讓聶春鳳心中一頓，他嘆了口氣。這得多欺負人，能把“老實巴交”的羅醫生給惹毛了。
況且是個ss級技能。
“老孟……跟着去打個下手也行，主要是分點錢。”羅浩看了一眼孟良人的背影，笑眯眯的說道。
最近幾天公司接連遭遇重創，致命一擊是新品4期臨牀有些問題，需要修改後再次討論並過會。
“錢是小事兒。”羅浩揚眉，“國內不行，沒那麼大的手術量，而且也麻煩。你們要是做項目的話，前期去印度聯繫好，一兩千臺手術不是難事。”
聶春鳳來到醫大一院。
鄭思遠想笑，但最後只留下一聲長嘆。
聶春鳳在跟自己炫耀他深厚的底蘊，沈董事長心知肚明。
“別拍馬屁！”秦晨笑罵道，“手術麼，甩鄭思遠三條街！”
“錢好商量？”陳勇跟在羅浩身後，“爲什麼？他們擺明了是來送錢的。”
“he~~~tui~~~”秦晨先呸了一口，隨後給鄭思遠留言。
有網約車公司平臺崩潰，甚至差點鬧出社會性事件。
“患者數量越多越好，我可以在那面留1-2個月。錢好說，主要是患者數量！”羅浩強調道。
“啥？！”秦晨瞪大眼睛，大背頭上的髮蠟都要甩出去。
“嗯。”秦晨點了點頭，“今兒手術做的很趁手。”
老人家把少年介紹給各位少壯山頭的老大們，滿滿期許。
“老聶，這幾年我做的最正確的事兒就是把你挖來。”沈董事長沉聲說道，“把這件事情搞定，上市後伱的股份加1……不，2個百分點。董事會走流程，你不用擔心。”
“我覺得再有幾個月，我手術做的不會比你差！”
隱約中，聶春鳳感覺到羅浩的眼神裏有一把雪亮的大刀，寒芒畢露。
但秦晨這狗幣，真是陰險狡詐，鄭思遠心裏暗自腹誹。
“那肯定的。”
又3日後。
“害。”秦晨一撇嘴，“別扯淡，那不是小羅的女朋友。年輕人，瞎玩來着。真要是有女朋友，還能不帶着來讓老闆掌一眼？”
沒人會質疑，苗老這個面子是要給的，所有人都好奇南方微創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竟然把苗老都折騰怒了。
“是協和八年制的博士。”
涉及的利益足夠高的話，總有人逼着他出來講話、刷臉、站臺的。
那些問題雖然是硬傷，但業內的潛規則在這兒，只要沒人提就會通過。
秦晨拿出上衣，在半空中一甩，披在身上，瀟灑的一逼。
新特藥的審批工作走完流程，按說老人家神思倦怠，應該去休息。
無論是苗老還是周老，都是有名的好脾氣，能讓他們說個“不”字的事兒不多。
“叮咚~”
“馬總呢？我們一起去吧，這樣顯得比較誠心。”聶春鳳輕聲說道。
“不是儘量，是一定！”沈董事長的眼睛通紅，血絲密佈，“我他媽是真不知道……”
聲音不大，但與會的人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倒不是說沒人能做更多，有位大佬衝過一年4348例手術的手術量，但僅限於甲狀腺手術。
至於王佳妮提經理的話，羅浩更是問都沒問一句。
“那之後我安排人去點對點盯着這個少年醫生，北方的情況不一樣，我琢磨了很久，招了一位剛畢業的大學生。”
聶春鳳回想起這一連串的經歷，即便是他也有些感慨、唏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是真事兒。
晚20點，鄭思遠這才知道事情大概的脈絡，哭笑不得。
到底是什麼事兒讓秦晨給自己發來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鄭思遠沉思，隨後開始發動人脈關係尋找事情真相。
其實不去也行，但無功不受祿，跟着去印度打打下手，好給老孟分點錢。
一兩千？！
聶春鳳爲之咂舌。
“一杯奶茶的熱量相當於八碗半米飯，我這個月已經喝了二畝地了……”
凡事反常必有妖。
“說吧。”羅浩站住，微笑。
“羅浩，我牛逼不！”
當聶春鳳看見羅浩的笑容後，心裏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不着急，今兒精神頭好，你們繼續，我聽聽熱鬧。”苗老淡淡說道。
周老的愛人衣着樸素，坐在正中的位置。她戴着花鏡一張紙一張紙的看。
“我們公司……”
“只此一次。”羅浩認真的看着聶春鳳，“下不爲例。”
這件事情就此作罷，至於相關的問題，有聶總長袖善舞，自然會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給需要知道的人。
甚至有些秦晨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習慣，鄭思遠都清楚。
羅浩嘆了口氣。
“我以爲是周老的子侄，但後來打聽了一下，這人竟然和周老、和912都沒什麼關係。”
羅浩的臉上則掛着如常的微笑。
聶春鳳一怔，按說羅浩不應該遷怒在自己身上，但爲什麼會如此冷淡？
最近他對孟良人的表現很滿意。
羅浩點點頭。
聶春鳳拿出產品資料，給羅浩簡單講解。
“羅浩，這次要是去印度的話，就咱們倆？”陳勇問道。
你是我上級醫生？
你是不是有病？
“秦主任您技術最近見漲，我們真是望塵莫及。”
羅浩心裏叫苦。
什麼制衡、什麼用人之道都是扯淡。
回到辦公室，孟良人在寫病歷，陳勇先拿手機玩了一會，不知道又和哪位姑娘閒聊。
一個問號，帶着無數的含義。
“嗯，我和研究部建議過，但被否定了。”
“穿林海，跨~~~雪~~~原~~~”秦晨小聲的哼哼着。
看着看着，秦晨忽然一笑，切換界面，找到鄭思遠的微信。
新品利潤是上市的關鍵，南方微創爲了上市已經拼盡全力，沒想到最後卻功虧一簣。
要不是自己小心翼翼，要不是自己對秦晨瞭若指掌，以後有沒有麻煩不好說，但和小羅的關係會有些罅隙。
審批新特藥、微創耗材的會議上。
“開玩笑！以後有關的事情直接和我說就行。”沈董事長道，“新產品的4期臨牀數據的確有點不夠，你順便問問小羅醫生可不可以幫個忙。”
其實和錢都沒什麼關係，單純的身不由己而已。
但和那種幾十年、百億規模的老廠相比還算稚嫩。
“你是在慫恿他出軌麼？”
“哦，聶總啊。”羅浩平淡招呼了一聲。
誰又嫌自己的技能多呢。
女孩子要減肥，還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公司內部的宮鬥劇碼就算了吧，沒有任何意義，沈董事長心裏想到。
有地鐵公司出事，直接導致一連串的人跟着倒了大黴。
南方微創作爲成熟供應商，這裏面涉及多少利益自然不用多說。
“嘿，說是南方微創昏了頭，把某個大廠辭退的人當成寶，成立了東北大區。”
“都一樣。”羅浩笑笑。
戴着口罩的陳勇絮叨着，口罩一鼓一鼓的，有些好笑。
要是能一口氣把長期主線任務給完成就好了，羅浩看着ss級技能融合，眼睛有些紅。
他了解秦晨，甚至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的透徹。
當然，除了原則性問題。
“那時候我以爲羅醫生得罪人了，但心裏畢竟存着一點點的念頭，您也知道周老和他愛人苗老的能力。
“啊？！”陳勇一愣。
護士猶豫了一下。
真是昏了頭！
這都特麼的什麼事兒！
那些大廠裏被辭退的所謂中高層……最近幾年因爲各大廠家開始裁員，有了裁員裁到大動脈的說法。
【？】
羅浩說完，轉身離去。
帶組教授一怔，“主任，真的？”
一段莫名其妙的話，還不帶解釋的，看起來滿滿都是荒謬，讓人覺得秦晨是不是沒睡醒或者發高燒在說胡話。
“天賦很高，進步極快。”羅浩溫和的聲音傳來。
……
陳勇對這方面的事情有着天然的敏銳嗅覺，的確可以說是臨牀經驗。
“苗老，您休息下？”有人試探着問道。
“我老伴說有些耗材不太好用。”苗老側頭，和身邊的人說道。
……
【老鄭，你們用南方微創的耗材，先停了吧。】
審批工作一項一項開始，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聶春鳳沒多囉嗦，雙手在身前合攏，微微鞠躬。
話是這麼說，但帶組教授猛然瞭解了羅浩和秦主任之間的關係。
自己借力打力的手段高明的一逼。
聶總很清楚沈董事長已經傻了，他也沒想到被派來掣肘自己的銷售副總竟然惹出這麼大的簍子。
其他人都等老人家說兩句什麼，然後開始做外科手術耗材的審批。
“我也沒想到羅醫生竟然三年不鳴，一鳴驚人。”
“敢欺負小羅？打狗還得看主人，失心瘋了吧。”帶組教授鄙夷道。
羅浩心裏盤算着，不管是博科的4期臨牀，還是南方微創的4期臨牀，對他來講都一樣，沒什麼區別。
她面帶慈祥，平靜如水。
“暫時還沒結果。”
秦晨可不蠢，手也不會伸這麼長，也不會自尋欺辱。
“一件事一件事的做，這面先起訴，等結束後我們公司起訴。就公司這面來講，應該是十年。”
“老聶，現在就去。”沈董事長點了點頭，“抓緊時間，對了！我看你給我的資料裏說小羅醫生前段時間給博科做4期臨牀？”
“不是真的還是假的？”秦晨鄙夷道，“國內三大微創公司，離了他張屠戶還要喫帶毛的豬了？”
沈董事長默默的聽着。
鄭思遠從秦晨看上去荒謬的留言裏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博科給您一臺手術1600美元，我們可以加倍。”
有那麼一個剎那，他感覺羅浩溫和的目光把自己看穿。
一定有事！
其他人心裏都一緊。
秦晨回到辦公室，拿着手機，手機裏播放的是羅浩舌戰羣儒的那一出。
“好的羅醫生，這方面的事情我會和您及時彙報，對接方面由王佳妮王經理完成。”
“66號技師缺錢。”
自家公司作出這種破事，怨不得自己，鄭思遠笑着想到——也不知羅浩生氣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淦！
南方微創？
“怎麼了？”
“沈董，真不用，我當初也是湊巧。”
真是一副美好的畫面。
“你怎麼認識羅醫生的？你再說一遍。”
臨近下午一點，更衣室的門打開。
羅浩在做手術，他靜靜的站在更衣室外等着。
所謂熟能生巧而已，而且是一人壟斷了幾百萬人口城市的所有手術量。
系統任務和住院總的手機同時響起。
聶春鳳沉默，抿着嘴脣，點了點頭。
“我就說最近手術做的不順當，鈦夾不好用，換凱利泰的。”
這就是陳勇的極限，雖然比不上自己。
“後來呢？”
“這是公司的起訴書，他來公司才3個月，涉嫌貪污金額已經到了百萬。”
羅浩點了點頭，“沒別的事了吧。”
羅浩還真是什麼都敢來，張嘴就是一兩千臺手術。
羅浩看了一眼複印件，笑了笑。
之所以會跟聶春風喊出兩千臺手術的數字，羅浩是把陳勇也計算在內了。
“羅醫生。”聶春風迅速做了表情管理，面帶微笑走上去。
暫時停了吧，算是給小羅搖旗吶喊。
“你是覺得我臨牀經驗不夠？”
“等你消息，要快點，博科那面可能也會找我做4期臨牀。”
“就是南方微創對接小羅的那個銷售，兩人關係不錯，對對對，錄製視頻的那個。”
可就這，也不是一般人願意得罪的。
鄭思遠那面幾乎是秒回。
最離譜的是一家發射火箭的研究所，小小副主任研究員辭職去私企後導致火箭發射失敗。
秦晨擡手，雙手攏了一下大背頭。
苗老從來不做逾矩的事兒，可今天似乎哪裏不對。
最近的幸運值好像有點差，怎麼又趕上喫飯的時候來急診了。
【急診任務：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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