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coprophilia,又叫食糞癖
所有人都把耳朵豎起來。
“你沒啥事啊,噁心乾嘔個毛線?”羅浩凝視莊嫣,很是疑惑的問她。
籲
不是懷孕啊,不是懷孕就好。
申主任心直口快,先吁了口氣,“小師叔,您這也太嚴肅了吧。”
“小莊就是不舒服,女孩子麼,很正常。”
羅浩嚴肅的瞪了申主任一眼,轉過頭繼續看着莊嫣。在羅浩心裏面有一個念頭出現,卻極其縹緲,捕捉不到。
但問題根源在莊嫣身上,這一點羅浩很明確。
噁心,乾嘔,不是懷孕,沒有喜脈,那是什麼?
急性胃腸炎?還是腦子有問題,高顱壓導致的噁心?
Ai輔助診斷乾乾淨淨,確定莊嫣沒生病。
羅浩嚴肅的看着莊嫣,大腦cpu差點沒冒煙。
只要跟溫友仁有關係的事兒都透着一股子邪性,羅浩已經許久沒有碰到ai輔助診斷+協和病歷庫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莊嫣被羅浩看的有些心虛。
“小莊,你爲什麼乾嘔?”羅浩努力讓自己的言語變得溫和。
“羅教授,小莊身體……”雷教授想幫莊嫣解圍,但一句話沒說完,羅浩沉聲斥道,“閉嘴!”
雷教授的手一哆嗦。
“小莊,你爲什麼乾嘔?”羅浩皺眉看着莊嫣,又問了一遍。
所有人都糊塗了,不是給溫友仁兒子看病麼?怎麼羅浩的重點轉移到莊嫣身上去了?
這是給莊院長看的,表達對莊嫣的關懷!
雷教授瞬間想到這一點。
不過他心裏有些輕蔑,羅教授還是年輕,演戲太過,關懷的讓人有些不適。
春風化雨是最好的,不留痕跡,卻又無處不在。
可羅教授卻嚴厲起來,像是審犯人,這不是起到了反作用麼?所以麼,羅浩還是年輕啊,雷教授心裏想到。
“師兄,你別這麼看着我,害怕。”莊嫣訕訕的說道。
“害,害怕啥。”羅浩意識到自己有點急,微微一笑,重新溫和了起來,“我就是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麼,但又抓不住那種念頭。”
“我懂……師兄,我噁心是因爲忽然想起百草枯中毒來了。”莊嫣訕訕的說道。
那段回憶是莊嫣不堪回首的過去,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全身不舒服,哪怕只是提到也要噁心。
“???”
“???”
衆人都愣了一下。
百草枯中毒和肺部感染有聯繫?
羅浩卻忽然怔住,隨即他眼睛一亮,“剛纔患者的牀頭櫃上是不是放着一杯飲料?”
“呃~~~”
沒人注意到這件事,連莊嫣都沒注意到。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兒等我。”羅浩起身。
莊嫣也覺得不好意思,跟在羅浩身後道歉,“師兄,對不起啊。”
“你別去了。”羅浩道。
莊嫣一愣,“師兄,我就是忽然……”
“不,我沒有責備你,而是另外一種情況,你留下,我去看一眼。”
說着,羅浩大步離開辦公室,直奔病房走去。
溫友仁滿腹狐疑的跟在羅浩身後,他也不知道羅浩在搞什麼鬼。
那杯飲料?和肺炎有什麼關係。
來到病房,溫友仁兒子半臥位躺在病牀上,溫柔賢淑的女友正在用勺子喂他飲料。
這一幕讓溫友仁格外欣慰。
能找到這麼一個不離不棄的女友,的確是自己兒子的福氣。
他心裏已經把那姑娘當成兒媳婦來看,怎麼看怎麼順眼。
“你好。”羅浩走到牀邊,微笑看着溫友仁兒子。
“你好。”溫友仁兒子不知道羅浩和溫友仁之間的故事,只把他當成是一名臨牀醫生。
“剛剛着急,聽診的時候右下肺呼吸音沒聽到。”羅浩有些侷促,抱歉的和溫友仁兒子說道。
“???”溫友仁一怔,他以爲羅浩要直接詢問飲料的事兒。
那杯飲料看起來像是橙汁,就是有點淡,分佈的也不均勻。
可能是什麼營養餐吧,年輕人都喜歡這個。
羅浩走到溫友仁兒子的女友身邊,微笑,“麻煩您讓一下。”
說着,他拿出聽診器。
溫友仁兒子的女友把杯子放到牀頭櫃上,讓開位置,讓羅浩聽診。
羅浩前後聽了將近2分鐘,詳細無比,不厭其煩。
溫友仁搞不清羅浩到底要做什麼,一臉疑惑的看着。
但羅浩也沒對兒子做什麼不利的事情,溫友仁只能靜靜的看着。
聽完診,羅浩把聽診器放進白服口袋裏,和溫友仁兒子說了幾句話做賊似的,匆匆離開。
“爸,那個小醫生是誰啊。”溫友仁兒子問道。
“呃……”溫友仁總覺得哪不對勁兒。
“怎麼一大堆主任都不說話,就他事兒多呢。我沒什麼事兒,你太緊張了,普通肺炎,點兩天滴就好。”溫友仁兒子老大不高興的說道。
“總犯病也不是回事啊,我給你找牛逼的醫生看看,這回一定要有診斷。”溫友仁搓着手,安慰兒子。
“我真沒事兒,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麼。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多事。”溫友仁兒子斥道。
雖然他說話的語氣比較嚴厲,但溫友仁沒當回事。
孩子麼,生病呢,心焦。
這都正常。
“啊?水呢?”溫友仁兒子的女友疑惑的東找西找。
溫友仁兒子看向牀頭櫃,“剛剛我記得你就放在這兒了。”
“是啊,不見了呢。”
溫友仁兒子的女友蹲下,開始找牀底下。
她甚至連窗簾後面都翻了,還是沒找到那個杯子。
溫友仁心中一動,他雖然沒看見羅浩是怎麼下的手,但剛剛羅浩聽診的位置就靠近那個杯子。
應該是被羅浩偷偷的“順”走了。
這人怎麼跟做賊似的?直接說,自己兒子還能不給他?
溫友仁心生鄙夷,可是這種鄙夷在兒子和女友焦急的情緒下漸漸化爲虛無。
他們很着急,兒子甚至掛着點滴從牀上下來幫着找。
“就是一杯飲料,你彆着急,丟了我再給你買。”溫友仁心疼兒子,連忙輔助他勸說道。
“你懂什麼!你可閉嘴吧,聽你說話就鬧心。”溫友仁兒子一臉焦躁的說道。
可怎麼找都沒有,幾人相對無言。
“那杯飲料是什麼牌子的?很貴吧。”溫友仁試探着問道。
“問什麼問,就你話多!都說讓你閉嘴了,怎麼跟聽不懂人話似的呢。”溫友仁兒子態度極其惡劣。
溫友仁無語,嗓子眼有點堵,沉默中緩緩退出病房。
兒子是在叛逆期,溫友仁心裏勸說着自己。雖然二十多歲的叛逆期他自己都很難說服自己,但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呢?
站在走廊裏,溫友仁感覺自己的眼睛進了沙子。
模模糊糊中,他看見一個燈泡從辦公室出來。
是申主任。
溫友仁連忙一溜小跑追上申主任。
他知道申主任是省城診斷的大牛,兒子的病,在溫友仁看來,還要落在申主任身上。
“申主任,申主任。”
“你幹嘛?”
“您這是?”
“送檢,看看是什麼東西。”申主任手裏拿着一個杯子,一個試管,擡手給溫友仁看了一眼。
杯子,果然就是兒子的女朋友給兒子喂的那個。
有一部分液體已經裝進試管裏。
“這是飲料吧。”
“啥飲料啊。”申主任站着等電梯,順便把杯子遞給溫友仁,“你聞聞。”
溫友仁不解,接過杯子。
杯子沒什麼特殊的,但溫友仁接過來就知道自己錯了。
店裏的飲料都是一次性的杯子,而這個杯子是自家的那種。
接過來,放到鼻子旁。
溫友仁有些忐忑,下意識裏他已經有了答案。
可用力聞了聞,一股子地瓜的味道,應該是比較淡的地瓜粥吧,溫友仁心裏想到。
“聞到什麼怪味道沒有?”申主任好信兒的問道。
“有點淡淡的地瓜味道。”
申主任下意識的擡手想要盤自己的禿頂,但意識到什麼,還是把手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垂在身邊,哪都不敢碰。
“申主任,你們怎麼考慮的。”溫友仁急切的問到。
“不知道,得做化驗。”
“什麼化驗?”
“看看這裏面有沒有大腸桿菌。”
“???”溫友仁心裏有無數匹羊駝奔馳而過。
要不是最近屢屢遭到打擊,他現在怕是直接掀桌子了。
申主任什麼意思?自己兒子在喫屎?!
有這麼埋汰人的麼!
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欺負欺負自己就算了,連自己兒子都欺負!
這幫狗東西!
溫友仁被氣的臉色極其難看,申主任皺眉,連忙半搶的從他手裏把杯子奪回來。
“你……”
“害,我知道你很難接受。”申主任道,“我不是說等化驗出結果的麼。你還非要問,問了你也不信。我知道這很難接受,可只有化驗出大腸桿菌,疾病纔有合理的解釋。”
“怎麼可能!那不可能!!”溫友仁雙手握拳。
“小師叔說,這是一種可能,他也喫不準。但是吧,從小莊的表情、表現能看出來。
上次百草枯中毒的患者讓小莊……唉,總之呢,雖然糞便的味道有點淡,可她還是聞出來,下意識的噁心乾嘔。
真是作孽哦。”
申主任絮絮叨叨的說着。
“???”溫友仁有些迷糊。
難道那個姑娘也喫過?
那個梳着高馬尾的姑娘看着大家對她都很好,不至於啊。
醫大一院的人都這麼怪?怎麼他說什麼自己都聽不太懂呢。
電梯到了,申主任也怕溫友仁作出什麼幺蛾子,不再解釋,急匆匆上了電梯。
溫友仁有些迷糊,跟在申主任後面來到檢驗科。
這裏倒沒什麼也別的,送檢後申主任自己去忙了。
溫友仁有些恍惚,行屍走肉一般在醫院裏遊蕩。申主任看他有些可憐,還以爲只是普通的患者家屬,就跟溫友仁說,“你家孩子可能有coprophilia。”
“啥?”溫友仁一怔。
可普洛菲利亞,那是什麼鬼?
“來,我先跟你講一下,不一定對,但你有個心理預期。”申主任拉着溫友仁來到外面。
天有些冷,天空瓦藍瓦藍的。
“當爹的不容易,我家孩子上學的時候就有點抑鬱,不過上大學之後就好了,都是我當時逼的太狠。”申主任囉嗦着。
“申主任,coprophilia是什麼?”溫友仁問道。
“翻譯過來,就是食糞癖。”
“???”
“!!!”
溫友仁愣住。
“這種事兒吧,屬於精神類疾病,不多見也不罕見。”申主任已經洗過手了,他擡手盤着自己的禿頂,慢悠悠的說道,“據我瞭解,文獻報導過的食糞癖患者並不多。”
“美國有一個名叫莎娜的女人,她對糞便的愛就很不一般。而且,她還有嚴重的儲物癖。她會將糞便裝進各種各樣的罐子裏,然後擺放在家中,她的家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糞便儲物館。”
“她每天就喫糞便生活,儘管她收集的糞便已經夠她喫一輩子了。她會將糞便裝在容器裏攪拌,然後一飲而下。
而且她從來不洗手,對喫下去的東西也完全沒有不適,甚至自動免疫了滿屋子的惡臭,在嗅到或喫到糞便時還會感到興奮和愉悅。”
溫友仁聽申主任說的噁心,心底的怒火油然而生。
但他此時此刻還保持着一絲理智,想要咧出一個微笑,但卻什麼都沒做到,表情逼哭都難看。
“可那東西我聞了,是地瓜味兒。”
溫友仁解釋道。
“這事兒吧,還得看本子的。”申主任開始八卦,“日本的黃金宴就是其一種獨特的飲食文化。
爲了保證便便的口感,首先會挑選一個美少女,如果是cn,那將更受歡迎。
製作的週期也不斷,至少三個月之久,他們會讓少女一日三餐都喫同一種水果或蔬菜,連續喫上3個月。”
“……”溫友仁無語,他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媽的!
“主要有南瓜、香蕉、菠蘿、芒果等,反正都是些黃色蔬果,這也是爲了保證便便的顏色是黃色的。
這種飲食文化據說在本子那面很受歡迎。”
“患者的情況,可能是讓他女朋友一直在喫類似於地瓜的食物,所以有一股子地瓜味兒。”
“我草你媽!”溫友仁怒火中燒,擡手一拳砸在申主任的臉上。
申主任被打懵了,捂着臉轉身就跑。
溫友仁不依不饒,他已經喪失了最後的理智,追着申主任飽以老拳。
似乎是申主任逼着溫友仁的兒子喫的。
至少,剛剛那段話證明申主任在侮辱自己兒子!
什麼本子願意喫屎,那肯定是羅浩這個小崽子想出來的說法!
溫友仁的眼睛紅了,血紅,跟斗了氣的公牛一樣。
“你幹什麼呢!”有保安看見這一幕,上來準備拉住溫友仁。
“他是患者家屬,輕着點!”申主任雖然被打,但溫友仁人老力衰,傷的也沒多重。
而且申主任也覺得自己說的事情有些詭異,所以他喊保安只是拉開就行,別真的動手打傷了溫友仁,導致事態向着不可控方向發展。
申主任想多了,保安只是吆喝,根本沒想伸手。
於是形成了申主任在前面跑,溫友仁在後面追,保安墜在最後不斷的吆喝的古怪畫面。
不過申主任的身體還是好一些,在力竭之前溫友仁先累趴下了。
保安這纔上來撥打120,找120把溫友仁拉去急診。
雖然在醫院,120急救車的調配還是要打電話,規定就是規定。
這事兒很操蛋。
申主任覺得自己受了無妄之災,可他看見嘴角冒白沫子的溫友仁後,只想着自己挨的那拳就算了,溫友仁千萬別死了纔是。
找馮處長彙報了這件事,調取當時的監控。
申主任直到這時候才鬆了口氣,養成一個良好的習慣是多重要。因爲從醫患糾紛1.0年代一直走到3.0年代,所以他下意識的和患者家屬在監控下面說話。
被打的那拳明晃晃的,並且沒有還手的動作,告到聯合國也是申主任佔理。
“申主任,你這怎麼還和患者家屬打起來……怎麼還被患者家屬打了呢?”馮子軒笑呵呵問道。
見不是申主任的錯,馮子軒也輕鬆了很多。
因爲羅浩的原因,和附近分局的關係更上一層樓。從前是和局長、政委關係好,現在和下面小幹警的關係也相當好。
不佔理的事兒不好說,佔理的事兒肯定不會喫虧就是。
申主任愁眉苦臉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馮子軒瞠目。
還有這種事兒?還有這種癖好?這也太小衆了吧。
前幾年有個叫老八還是老幾的網紅爲了知名度,在衛生間裏喫翔,那視頻馮子軒不慎看了一次。
就一眼,網紅的動作就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簡直太厲害了,馮子軒很少佩服人,但對這位網紅卻佩服到了骨子裏面。
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兒。
而溫友仁的兒子玩這種事兒的段位明顯要比老八高,人家哪怕是喫屎也要“精挑細選”。
“結果什麼時候出?”
“估計快了。”申主任垂頭喪氣的回答道。
跑了幾分鐘,雖然患者家屬先於自己倒下,但申主任也不舒服。全身無力,手腳痠軟,肺子裏很着火了似的。
“小羅。”
申主任一怔,擡頭,看見馮處長正在打電話。
“在哪呢?”
“哦哦,申主任這面有點事,我過去,見面後再說。”
說完,馮子軒掛斷電話。
“馮處長,您……”申主任驚訝,馮處長什麼時候對臨牀上的破事這麼感興趣來着。
“去看一眼,我的直覺告訴我小羅的判斷應該沒有錯。”
“爲啥?”申主任頂着燈泡一樣的腦袋問道。
“女生的第六感敏銳,小嫣在百草枯中毒那次坐直升機去拉患者,一路上吐……的隔夜飯都出來了,估計是留下了比較深的心理陰影。”
“加上第六感,她第一時間覺得不對勁兒,但哪不對勁兒小嫣也不知道。這麼一對,是不是就有點道理了?”
馮子軒問道。
申主任覺得還是有些牽強。
但任憑申主任的情商再低,也不至於當面反駁馮子軒。
跟着回到呼吸內科,辦公室門口,馮子軒聽到莊嫣在八卦。
“以前我們加班做手術,做到夜裏,主任都會叫我給大家訂點喫的喝的,囑咐我別忘了護士妹妹和麻醉老師。
他直接給我轉賬,一轉就是一千。”
“後來讀研讀了一年,主任再訂喫喝的時候也不多說,只給轉五百,我那時候不懂事,問了一句,主任說就別帶護士的了。”
“再讀一年,主任只給我轉二百,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了,也不聲張,連麻醉老師的東西都不帶了。”
馮子軒笑吟吟走進去,“小嫣,聊什麼呢?”
“馮……處長,您好。”莊嫣站起來,笑着回答道。
見莊嫣沒什麼事兒,馮子軒也放了心,他是真擔心莊嫣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我們在說最近經濟下行,消費降級呢。”
“害,跟經濟下行……”馮子軒剛想說說什麼,但旋即頓住。
沒關係?有關係。
主任掙得越來越少,肯定不會在麻醉醫生、護士身上花錢。
“你沒看麥當勞的5元特價冰淇淋一直都掛着特價,2元,比蜜雪冰城的還大麼。”羅浩笑眯眯的說着。
“小羅,等化驗回報呢?”
“等陳勇和患者家屬溝通呢。”
“呃……”馮子軒一怔。
“在醫療組羣裏小莊說了這事兒,結果老柳忍不住,想知道八卦,就派陳勇來溝通。”羅浩也很無奈。
這事兒,不怨自己。
“坐坐坐,患者不是經常肺炎麼?怎麼想到這兒了?”馮子軒先坐下,隨口問道。
“凡事總要有個原因,22歲,身體正好的時候,肺炎哪來的?”羅浩說道,“但馮處長,也只是個懷疑。”
“呵呵,申主任可都捱打了。”
“唉。”羅浩嘆了口氣,“看病不易,本來是溫友仁想要一個明確診斷的,但是吧,他還接受不了。”
“誰?溫友仁?就是實名舉報你的那個?就是前段時間攛掇患者不給兒子治療,準備人死了訛醫院的那個人?”申主任問道。
“是啊。”
“咯~~~”申主任軟塌塌的在椅子上癱的跟麪條一樣,甚至肉眼可見角弓反張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