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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蓝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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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平稳地开上都市的主街,李东娜一言不发的扶着方向盘。她看出了王鲁宁的惊恐,那是发自内心的惊恐。她知道這個时候自己应该沉住气,至少要保持表面上的平静。她提出到远处转转。

  王鲁宁說:“算了吧,哪還有心思!”這是实话。

  冯燕生弓着身子钻进出租车时的那個残留印象,直到這一刻仍然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裡,那是一個让人悬心的印象。给人的整個感觉是快崩溃了。显然走了一盘很臭很臭的棋。细想,冯燕生今晚的感觉,与当初的舒可风是多么像啊。也难怪杜晓山马上就联想到杀人!

  王鲁宁用双掌摁住了两侧的太阳穴。

  李东娜敏感的瞟了他一眼,问:“怎么啦,是不是顶不住了?”

  王鲁宁不想言语,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彻底相信了李东娜的话,第一步棋就让姓池的坑了——

  作为市裡的重点投资项目,海天大厦的投标评估从一开始就做得很认真。王鲁宁那时候根本沒考虑搞什么“底下的动作”,和其他四家国内外施工企业一样做着详细的竞标准备。有人說别人都在“活动”,他沒太放在心上。因为他对盛达集团的实力很有自信。最关键的时候,主管城市建设的池副市长找他谈tt/tt了次话,事情就是从那儿发生变化的。简单地說,池副市长的老伴儿从他這儿拿走了九万股“深发展”。他则于投标的前夜,从那位“老伴儿”电话裡获知了一個“关键数字”——全部過程就這么简单!

  要错,恐怕就错在太简单了!

  李东娜警告過他,事情恐怕要坏。她那时也无法肯定毛病会出在哪裡,仅仅感觉到這個手脚做在了敏感区上。王鲁宁对她的說法還是很在乎的,毕竟李东娜不是一般的女人。东娜的二哥是王鲁宁初中时的同学,后来者人入了黑道,把事情搞大了。大到什么程度,李东娜从来不讲。上了“红色通缉令”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二哥是在南美的雨林中被抓到的,从被捕到引渡回国,是一個很神秘的過程。宣判枪毙那天东娜去了,在广东。她把二哥的骨灰抱到海边洒掉了,从此不提。到盛达入股的钱是她自己的,让王鲁宁放心——两個人从那儿以后走到了一起。东娜试图忘记過去的恶梦,愿意跟着王鲁宁相厮相守吃口踏实饭,所以王鲁宁在做项目中的事情她基本不参与。但是,在贿赂池汉章這步棋上,她表现出了少有的忧虑。

  果不其然,盛达集团一举中标,大小股东一片雀跃。唯李东娜看出了問題,她让王鲁宁注意一個人,此人就是這個大项目的主要评估者之一的舒可风。舒可风是工程投标的主要评估者和“标底”的主要测定者。他以职业的敏感,准确地发现了一個外行人根本不可能发现的“小遐疵”——即,他在向主管城市建设的副市长池汉章汇报情况中提到的、只有极少数人才可能知道的一個数字尾数,被盛达集团原封不动地拿到了投标现场,并因此而一举成功。

  后来王鲁宁后悔得要死,因为他只要对那组数字稍尾动一动便万无一失了。舒可风敏锐地发现了這一点,而且确信标底是池副市长露给盛达集团的。他当然不好直接去质问池汉章,但他不能不暗示王鲁宁。因此有那么几天王鲁宁犹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用非法手段获取工程标底,這本身已经触犯了法律,更何况是如此大的一個工程,牵扯到如此关键的一個“人物”。這几條加在一起几乎能把他送上断头台。王鲁宁亲自上门和池汉章谈了半個通宵。姓池的可能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程度,一一把整個過程梳理了一遍,最危险的“地雷”自然是舒可风。

  “我不能出面和舒可风谈,绝不可以。”姓池的一开始就堵死了他的门,“我负责找人和他谈,你自可以放心。至于给不给些什么,你拿主意——你的家還是你来当。”

  王鲁宁不知道自己這辈子是否学得会這样的說话方法。他恶心得想吐,却又不得不佩服姓池的会說,這分明在暗示要向舒可风行贿,可是又沒带出一個“钱”字!

  “沒問題,我懂。”王鲁宁也沒提钱字,于是,王鲁宁在万般无奈之下押下了很危险的一宝,事情便這样在在私下裡神鬼不知的了“抹平”了。王鲁宁拿出了40万。至于谁谈的,怎么谈的,他一句沒问——這是规矩。

  他只以为事情就這样過去了,李东娜让他别把事情想得太美。

  海天大厦的技术中心设在东山写字楼,而市政府的监督机构也在那儿。王鲁宁与舒可风见面的机会不少。有时在餐厅碰见了便在一张桌子上聊聊天。起先還好,双方心照不宣。但是時間一久,王鲁宁渐渐感到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风平浪静。舒可风到底是個书生,收受贿赂的行为犹如一座大山似地压的他日渐憔悴,精神状态眼看着就不行了。王鲁宁明显感到舒可风心理上估计快顶不住了——就像现在的冯燕生。

  這时,他真的对李东娜服气了。

  怎么办谁都拿不出办法。李东娜让他看看再說,甚至可以收回那行贿的40万。王鲁宁悔得肠子都青了,是他把這情况无意中讲给了杜晓山,从而导致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假如真收回那行贿的40万,舒可风至少可以保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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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王鲁宁刚刚率领盛达集团的几個主要成员见過那個韩国考察小组。韩国人想包下海天大厦的防火部分以及外围的相关设施。他請池副市长出面见见,一起吃顿饭。這样规格就上去了。池起先不想来。王鲁宁說:池副市长您不能不来,我希望您给我撑撑面子。這是为了工程——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像面团似地让姓池的揉来揉去,该硬的时候還是应该硬一下的。挺见效,池汉章迟疑了一下便来了。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王鲁宁把舒可风近来的精神状态悄悄讲给了对方。池副市长怔了一下,脸色沉得像铁。他沒作任何表示就告辞走了。王鲁宁觉得心裡挺沒底的。

  就在安顿好那几位韩国人时,杜晓山的电话来了。

  杜晓山的声音当时抖得厉害,几乎說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董事长,你……你快来工地一下,我……我在第三材料库這儿!”

  那时候天完全黑了,应酬后的疲乏弄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他把手机递给李东娜,让李东娜问问怎么了。李东娜听了一会儿,脸眼看着就变了颜色:“鲁宁,杜晓山把舒可风弄死了!”

  王鲁宁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心忽地松弛了一下:“是嗎,走走,快去看看!我喝了点儿酒,你来开车。”

  說心裡话,他当时手脚抖得厉害,确实不可能开车。說不清是因为激动還是恐惧。至少,他觉得杜晓山在最要命的时候伸手把他从悬崖边上揪了回来,這是事实。可是当他面对着那個现场的时候,新的恐惧才实实在在地笼罩了他的心。

  第三材料库在大厦工地的尽南头,要横穿過那片最乱的浇筑现场才能到。王鲁宁拉着李东娜拣着最黑的地方走,怕被人看见。走到第三材料库前,黑乎乎的看不见人。正东张西望,杜晓山鬼似地从暗影裡闪了出来,的喊了一声董事长。

  “怎么回事?人呢?”

  杜晓山指指材料库的门:“在裡边盖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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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门弄开一道缝儿,王鲁宁和李东娜便跟着进去了。杜晓山领着他们往裡走。一直走到最裡头,才看见那儿仍着几只啤酒瓶子,地上撒着些五香花生米。最吓人的当然不是這些,最吓人的是墙角儿,在一堆尼龙编织袋的底下,豁然露出两只人脚。王鲁宁的脑袋轰的一下就大了。說句不好意思的话,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這么近的地方目睹一個死人。他硬撑着掀开编织袋看了一眼,舒可风死灰死灰的一张脸看上去恐怖已极。他把杜晓山拉到墙角,逼问他這是怎么回事。杜晓山便原原本本地說了。

  他說:“董事长你对我不错,我不能不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你一把。拉舒可风下水的事情我从头到尾参与了,他老东西现在要顶不住了,我只能var藏书網/var把這步棋走出去再說。怪我沒出息,人一死我就沒辙了。董事长,我不知道怎么处理這具尸体。”

  是的,問題的关键就在這儿。尸体怎么办。王鲁宁记得早年间看過一部外国片子,那裡头是把死人连同搅拌好的水泥一道浇筑下去,变成建筑物的一個部分。现在,外边就是海天大厦的施工工地,真浇筑的话并不是做不到。但是在场的這几個人,无一個会操纵那些大设备,這是其一。其二,也是最可怕的,那就是周围眼目太多。

  不行,此法绝不可行!

  “晓山,,你算把我毁了!舒可风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你干嗎要這样!”王鲁宁這时說的是心裡话,他确实沒有想過要杀人灭口,“你這不是帮我——是害我呀!”

  李东娜相对沉着一些,她過去学過医,对死人并不像王鲁宁那么過敏。加上黑道上的事情见得比王鲁宁多。她问杜晓山是怎么搞的,杜晓山就实话实說了。他說他在舒可风来做材料抽检的时候使了個手段,想威胁他一下。然后再给他根胡罗卜将其稳住。可是酒喝到半晕的时候,舒可风的话刹不住闸了,他說他真的受不了啦,再這样下去他会疯的。沒办法,杜晓山一咬牙,把给老婆弄来的大半瓶安定倒进了舒可风的酒瓶子裡……說得這儿的时候,就听李东娜怪叫了一声,冲過去抓起了舒可风的手腕子。

  “哦,谢天谢地,心跳還有!他還活着!”她抬起脸来望着两個男人,“我估计大半瓶安定還不至于让他死彻底。”

  她想从两個男人的脸上看到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但是沒有,王鲁宁的眼睛亮了一下紧接着便熄灭了。望着那两张僵住的脸,她明白了事情的悲剧性——舒可风非死不可,因为活人无路可走了!

  王鲁宁冷着似地缩成一团,久久地靠在墙角。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变得默然而无奈:“晓山,你先把他藏好,等我想想再說。注意千万别让他醒過来。把李福海给我找来!”

  說完這话他就领着李东娜匆匆走了。

  回去的路上,王鲁宁和李东娜处在同样的紧张状态,导致一路上竟无话可說。直到快到家时,王鲁宁才哦了一声:“东娜,我有办法了。我想起一個人来——你還记得那個冯燕生么。上次去打猎你们俩谈得很热呼。”

  “记得,雀翎湖边那個大胡子!”李东娜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鲁宁,你,你想干嗎……你可千万不许胡来啊!”

  王鲁宁很少有地眯起了那双原本很思文的眼睛,表情霎那间变得恐怖极了。李东娜惊愕地发现,人的眼睛是最可怕的东西。這对眼睛使她恍若看见了自己那因武装走私而命丧黄泉的二哥。二哥活着的时候,每次要动手做什么事情时也是這样的眼神。她怕這样的眼神,她不希望自己爱着的人再走上二哥那條沒有归路的人生之旅。

  “鲁宁,你……”

  王鲁宁发出一個短促地笑:“舒可风是万万不能醒過来的,他必须死去,不然我們就彻底完了!听着,我有办法处理他了。”

  王鲁宁的表情变得越发果决,就像每一次作出重大抉择,李东娜熟悉這個表情。因为她熟悉王鲁宁的整個创业之路。

  “东娜,冯燕生那個小屋前边不是有個湖么!我让人把舒可风沉下去!”

  “别忙鲁宁,别忙……再想想看。”李东娜终究不希望走這一步,她是了解黑道的,知道黑道的结果都很惨,王鲁宁是個沒染上颜色的人,她不希望王鲁宁走上那條路。

  “不,绝不能再想了,盛达集团是我的命。”王鲁宁目视着前方,“今天是27号,明天我就和冯燕生联系,我需要他帮一個忙。”

  李东娜让他把车开慢一点儿,小声道:“可是鲁宁,這无形中等于又多了一個知情者,你可别昏了头!”

  王鲁宁突然笑了,拍拍她柔软的手:“不不,我沒昏头。我這是一石二鸟,我要让冯燕生彻头彻尾地帮這個忙。东娜,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要把最后一颗地雷同时挖掉!”

  王鲁宁嘴角上浮起一個短促的笑:“亲爱的东娜呀,你還记得7年前你二哥亲手带出去的那颗汉王玺么!你沒忘吧?如果我告诉你,冯燕生就是那颗汉bdi/bdi王玺的鉴别者,你恐怕就明白了……”

  一刹那,李东娜惊呆了,彻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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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燕生的祖上是旗人,正红旗。据說她的老姑奶奶给慈禧太后当過梳头侍女。姑老爷是宫裡的画匠。在他的整個成长期,家裡念叨的基本上都是“古时候的事”。津津乐道的故事不计其数,他记得最深的就是末代皇帝溥仪跟他老姑奶奶借玉匣子的故事。

  那故事說,老姑奶奶当年给慈禧太后梳头,除了吃喝并沒有银子的俸禄。慈禧說:“银子是什么,是宝贝嗎?不是!”

  慈禧每年中秋那天,就让老姑奶奶在她的玉匣子裡拿一件玉器,作为全年的犒赏。每年一件、每年一件……就這样,最终竟攒下20好几件玉中极品——那是毫不掺假的极品。后来革命党推翻了大清朝,宫裡的东西也就流到了民间。老姑奶奶离宫以后,自己花钱学着慈禧太后那玉匣子的样子也打制了一個小玉匣子,装那些玉件儿。想当年据說那些玉器随便出手一件,就能换一座前后院带月亮门的红漆大宅门,但是老姑奶奶一件也不出手。那些东西对她来說已经变成了一种精神寄托。

  直到小皇帝溥仪在满洲大婚。

  据說,末代皇帝大婚的时候已经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拿的出手了。于是打听到老姑奶奶的住处,派人前来借用。老姑奶奶痛痛快快让来人把东西包起来拿走了,从此再沒還回来。全家人都觉得上当了,唯老姑奶奶說:“给皇上用了還說什么還不還的!”

  总之,冯家几代人就是在這样的气氛中熏陶长大的,包括冯燕生在内。王鲁宁所以拿着汉王玺去去找冯燕生鉴定,就是瞄准了冯燕生的鉴赏水平,据說经他手鉴定的东西,从来沒看走眼過。

  7年前的冯燕生,刚刚22岁。

  那时候,王鲁宁的生意還沒做大,处于小打小闹状态。那年随朋友到西北去收羊绒。那個朋友穿梭在黑白道之间,买卖做得很是了得。有一天朋友得意,开了一辆帕杰罗出去兜风,不料被一伙盗墓贼给劫了。好在盗墓贼和朋友的朋友有過往,一個电话事情就平了。朋友给他们压惊,叫来了那几個盗墓的家伙。大伙也就互相认识了。盗墓贼管王鲁宁一口一個“小白脸儿”叫着,很沒把它当回事儿。1年多后,王鲁宁的买卖碰上了坎儿,忽然就想起了哪几個盗墓贼,于是便去了。赶巧那些人手裡有一件据說很可疑的东西,弄不好就是件国宝。

  這就是那颗导致王鲁宁渡過难关的国宝汉王玺。

  這颗汉王玺很有說头。史学界有人怀疑塞外出土的那座汉王墓不是真的,指出墓葬中那具尸体可能是当年的一個叛臣而不是汉王本人。更有甚者,居然怀疑那叛臣就是害死汉王的直接凶手。认为他葬了汉王,沒有把一对汉王玺随土入葬,留了一颗给自己。這個叛臣死后,带著抢来的朱文玉玺入土,结果后人把他当成了汉王,那座墓也就顺理成章地被称之为汉王墓——怀疑论者指出了墓葬规格的多出不符之处,再就是汉王玺应该是一对儿。這是一個史学界的谜。王鲁宁得到的這一块汉王玺,显然印证了怀疑论者的說法。

  他是花5万块收来的那件东西,盗墓贼不懂,他也不懂。回来找冯燕生帮他看看。冯燕生一過目,马上告诉王鲁宁,這绝对是件真东西。汉朝的!弄不好可能是一对儿,一颗阴文,一颗朱文。

  王鲁宁手裡是阴文那颗。

  接下来的故事与冯燕生无关,它很像一個惊险小說裡的情节。汉王玺通過李东娜的二哥弄了出去。东西的脱手充满火药味,与海上缉私船发生了小规模枪战,最后逃了。东西出手后,王鲁宁便一天天发达起来。王鲁宁一向认为自己不是那种靠为非作歹发迹的人,這是事实。后来的盛达集团完全是靠本事干出来的。這一点连李东娜都佩服得要命,要跟着他“吃踏实饭”。二人携手成功地走到了今天這個份儿上,如果不算姓池的這步错棋,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個好人。

  然而,命运有时专会和人开些意想不到的那种玩笑。就在王鲁宁如日中天的时候,报上的的一條消息几乎把他吓死。消息称:中国的一枚具有极高史学价值的汉王玺出现在西方的文物拍卖会上,并被一家博物馆永久收藏,而這枚汉王玺的出现显然与近年来的一起武装走私有关!王鲁宁面对着這條消息,吓死了。终日惶惶、如芒在背。当年的那個出手汉王玺的盗墓贼已经叫政府毙了,李东娜的二哥也死了。知情面儿极小,除了李东娜。而今知道那可汉王玺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冯燕生!

  6月27日的那個晚上,当王鲁宁說到這一节的时候,李东娜顷刻间全懂了:“鲁宁,你過去怎么沒告诉我這些细节?”

  “别急,我倒不是有意瞒着你,主要是觉得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不同了,明摆着闹大了。冯燕生成了一颗悬在头上的雷!”

  李东娜警告他:“我劝你不要這样,鲁宁。多一双眼睛就多一份危险,這個我比你懂!”

  很可惜,王鲁宁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道理不能当饭吃,眼前的危机是首要的,把冯燕生卷进舒可风這起案子裡,让他沾上杀人害命這件事——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只有让冯燕生卷进来,以后才能牢牢的控制他那张嘴。沒办法,谁都得活着。”

  李东娜无话再說,只在车子开进柳荫别墅的时候嘀咕了一句:“难道非要死人不可么……”

  “舒可风不死我就得死。”王鲁宁面如死灰。

  “见鬼,为什么是這样!”李东娜突然咬牙切齿地骂道,“知道么鲁宁,我现在真希望姓池的那個老混蛋马上死掉!”

  “都一样,都一样。我們迟早要收拾他的!”王鲁宁抚慰着李东娜,“你不要管,什么都不要管。這是我的事。”

  于是,“两只箱子”变成了“一只尼龙包”,“8点半至9点”改成了“将近10点”——這主意是李福海想出来的。

  万万想不到的是,算计得再周密,到底還是失算了。而今的冯燕生眼看着5c31.就要变成了第二個舒可风——不,已经一样了!那情绪太可怕啦,他王鲁宁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杜晓山要杀冯燕生使他不寒而栗。某种预感告诉他,一旦冯燕生再出事,警察闭着眼睛也会查到自己的头上。

  是的!许多人都知道冯燕生是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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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娜握着方向盘,目视着渐渐静下来的街道。她问了一些王鲁宁和冯燕生谈话的细节,王鲁宁简单地說了說。李东娜让他别太焦虑,事情也许不像想象的那么可怕。李东娜显得胸有成竹,“首先,冯燕生明白自己在杀人那件事情上已经是凶手之一了。u.99lib./u他不是說了么,把尼龙包扔下水的时候裡边的东西還在动。所以,他是洗不净自己的。因此他绝不会轻易把28号晚上的事情告诉警方。必要的时候可以强化他這個感觉。我认为,现在最要紧的是上头,是池汉章那儿!你先找姓池的,让他看清楚眼前的现实——不谓言之不予!”

  王鲁宁强作出一個笑脸道:“东娜,你是個很稳的住的女人,特别是关键的时候。姓池的我有办法,放心好了!眼下真让我担心的還是冯燕生,如果警方调查到他,他能顶得住么?”

  李东娜道:“這就只能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我估计一下子不至于怎么样。现在要看你能不能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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