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要離營徒
弟弟死了,丈夫也死了,接連的打擊讓慕容太后看起來老了好幾歲,不過隨後慕容太后馬上又振作起來,畢竟自己的兒子要當皇帝了,作爲母親的慕容太后也算是熬到了出頭之日了。
親弟弟被殺死,慕容太后自然不能輕易放過長生,不過慕容太后也知道長生的身份非同一般,想要治罪長生,必須要皇帝開口才行,所以慕容太后直接來找李仁,要求李仁儘快治罪長生。
李仁也很想治罪長生,除了被長生所殺的慕容谷是自己的親舅舅以外,更重要的是長生身爲將領竟然敢於以下犯上弒殺主帥,這在李仁看來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如果每一個將領都效仿長生的話,那日後大雍的軍隊豈不是亂套了,所以就憑這弒帥這一點,李仁也必將治罪於長生。
殺死長生,李仁不是沒想過,但李仁卻有些害怕這樣做的後果,害怕慶家的報復,慶季達手中有二十萬鎮北軍,更重要的是慶淵老爺子在軍中非比尋常的地位,這讓李仁不得不投鼠忌器。更何況長生手中有一塊免死金牌,只要不是牽扯到謀反的事情,李仁是不能對長生痛下殺手。
謀反是誅九族的重罪,一旦要將謀反的罪名加在長生身上,又或者是慶家任何一個人身上,就代表着要跟整個慶家徹底的翻臉。當年雍帝李天楚曾經這麼做過,他搬到了文侯君無言,卻沒有整垮慶家。而如今的李仁顯然不具備與慶家正面衝突的資本,李天楚新喪,這位太子還沒有登上皇位,哪怕是李仁登基,也需要先穩定朝中局勢而不是與慶家撕破臉面。
輕輕的嘆了口氣,李仁開口說道:“母后,此事不宜操之過急,慶長生畢竟是慶淵的孫子,鎮北侯慶季達手中也握着二十萬精銳……”
“那你舅舅就白死了麼”
“舅舅當然不會白死,孩兒可以除去慶長生的官爵,可以把他貶爲庶民,永不錄用,甚至可以將他配邊疆,但卻決不能殺他”李仁搖着頭說道。
“仁兒,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慶家,不過你想過沒有,慶家之所以能有着然的地位,甚至讓先皇忌憚,不是因爲二十萬鎮北軍,也不是因爲慶家在軍中的威望,最根本的原因是有一個天下第一的慶淵但慶淵已經老了,他又還能活多少年?一旦慶淵死了,慶家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厲害,慶仲達和慶季達兄弟雖然厲害,但卻並不是天下無敵,所以慶家如果想要繼續想要繼續保持現在的聲勢,就需要找一個人來接替慶淵的位置,或者說慶家要造就另一個天下第一”
“母后是說慶長生?的確,他最有可能成爲第二個慶淵。既然這樣的話,孩兒只需將慶長生貶爲庶民,永不錄用,斷了他的仕途就是了。”
“仁兒,你錯了。像慶淵這種人,即便是他手中沒有任何的權力,也能夠翻天覆地這樣的人,只要活着,就是威脅。這個慶長生,若是給他些時日,將會是另一個慶淵,到時候想要制衡他可就是難比登天了。”慕容太后眼中閃爍起一絲寒光。
太子李仁陷入了沉默當中,雖然李仁很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慕容太后說的是事實。片刻後,太子李仁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說道:“母后,還是不行,慶長生畢竟是慶家的人,不是說殺就殺的。”
“仁兒,有時候殺一個人並不需要名刀明搶,你可以先派人傳旨給慶長生定下幾條罪名,押解他會洛陽,然後在半路上……”慕容太后話音一頓,接着說道:“你父皇留下來的‘要離營徒’做這種事情應該沒有問題。”
“要離營徒”李仁眼神微微的一閃,愣在了那裏,可以看出來李仁猶豫的很。
見到李仁還在猶豫,慕容太后眼神中閃爍起異樣的神色,隨後慕容太后猛的站了起來,硬生生的跪在了李仁面前。
“仁兒,這次算母后求你了行麼?你就算是幫母后這一次……”慕容皇后說着,又哭了起來。
“母后,快起來,折殺孩兒了”李仁一個箭步衝上去,扶起了慕容太后,隨後很是無奈的吸了口氣,而後開口說道:“母后,孩兒答應就是了。”
李仁文武雙全,才智也說的過去,不過李仁這人太過於重感情,很容易心軟,這並不符合一個帝王的爲人處事規則。慕容太后是李仁的生母,自然也知道李仁的這個缺點,所以慕容太后早就準備好了這一招,如果李仁真的不答應殺長生的話,慕容太后便用下跪這一招,慕容太后知道,只要一用這招,憑着李仁的心軟的個性肯定會大營下來。
……
寧侯府。
涼亭中,蕭遠山輕輕的搖動着羽扇,臉色卻異常的凝重。
“要離營徒?侯爺,你是說太子殿下要使用要離營徒來對付慶長生?這消息還有誰知道?”蕭遠山開口問道。
李夢搖了搖頭:“目前來說這消息只有我們知道,爲了這個消息,本侯可是花了千兩黃金,買通了皇祖母的近侍。而且本侯可以肯定,這事情除了我們之外,也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
蕭遠山微微的點了點頭,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這個道理被李夢用到了極致,別人打聽不到的消息,李夢卻能夠打聽的到,包括皇宮當中的祕聞。
要離營徒是李天楚建立的一支祕密部隊,以古代著名刺客“要離”的名字命名。朝中大臣知道要離營徒存在的人並不多,就算是有個別人知道要離營徒的存在,可也絕對不知道要離營徒到底有多少人,戰鬥力又如何。
“先生,那要離營徒又多少人,實力如何,恐怕只有先帝和父王知道。但那慶長生卻十分厲害,這我是親眼見過的,聽聞那慶長生擊殺過一代宗師的高手,我想要離營徒未必能拿慶長生怎麼樣。”李夢鎖着眉頭說道。
“侯爺,關於這要離營徒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實際上建立要離營徒的並不是先帝,而是文侯君無言,最初建立的要離營徒是爲了暗殺某些重要的人,而我大雍建立以後,要離營徒也一直由君無言所管轄,直到後來君無言罹難,先帝才收回了要離門徒。”蕭遠山緩緩的說道,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傷感。
李夢微微一遲疑,但還是開口問道:“先生,關於要離營徒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
蕭遠山微微一笑,隨後低聲說道:“侯爺,實不相瞞,在下當年便是這要離營徒中的一員。”
“竟有此事?”李夢喫驚的望着蕭遠山,沒想到眼前這個孱弱的瘸子,竟然曾經是大雍最神祕的一隻暗殺部隊的成員。
關於蕭遠山的過去,李夢並不是太熟悉,一直以來也沒有過多的詢問,但李夢可以肯定的是蕭遠山肯定有一個非比尋常的過去,而蕭遠山也是彷彿不遠提起過去的事情。
“先生,既然您曾經是要離營徒中的一員,那請問這要離營徒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他們能不能殺得了慶長生?”李夢開口問道。
蕭遠山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敢肯定,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要離營徒還有當年的幾成水準,我不敢肯定,不過當年的要離營徒,曾經成功刺殺過好幾名化境高手。”
“這麼厲害”李夢倒吸一口冷氣,此時李夢已經開始不看好長生了。
蕭遠山繼續晃動着手中的羽扇,緩緩說道:“侯爺,派人去告訴慶長生吧,讓他心要離營徒。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太后和慕容世家肯定還會動用其他的手段來對付慶長生。目前只有我們知道這個消息,這可是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個人情,侯爺一定要送出去。”
……
李夢傳遞信息的度要比聖旨快的多,要離營徒還在路上的時候,長生就已經從李夢派來的人那裏得到了消息。
帳篷內,長生來回度步,考慮該如何應對。
“要離營徒,應該是類似於雍正粘杆處或者血滴子之類的祕密部門,如果這要離營徒真的成功幹掉過化境高手,恐怕是不好對付了。寧侯李夢讓我逃跑,也算是個佔據主動的好辦法,牽着敵人鼻子走肯定比被人追殺好的多。可如果逃跑的話會不會被認爲是畏罪潛逃?”長生皺起了眉頭。
片刻後,長生深吸一口氣,暗自想道:“這要離營徒的實力如何,我根本不瞭解一這要離營徒真的非常厲害,我還待在這裏等他們來實在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先制人,後製於人,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至於會不會被認爲是畏罪潛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反正已經殺了慕容谷,這罪過已經夠大的了,再加一個畏罪潛逃也無所謂了。不過李仁既然敢派人來殺我,就應該讓他嚐嚐我的厲害,這些要離營徒的性命,我收下了”
當天晚上,長生離開了雍軍大營,營中士兵沒有人敢阻攔,而長生也很灑脫的留下了話,說自己奔安定去了。
第二日白天,朝廷傳旨的官員來到了雍軍大營,得知長生離開以後,馬上轉向前往安定,而當傳旨官員到達安定郡城以後,卻得到消息說冠軍侯去了扶風郡。
傳旨官員又趕往扶風,可再次撲了個空,守軍告訴傳旨官員說長生去了郿縣。而當傳旨官員到達郿縣以後,卻又得到了一個消息,說冠軍侯慶長生進入了斜谷,隨後斜谷守將來報,說長生進入了褒斜棧道當中。
褒斜棧道又名褒斜道,因南口名“褒谷”,北口名“斜谷”,乃是戰國時秦惠王所修建,是世界上最早的棧道,而且大多數低端都是建築在懸崖峭壁之間,一般膽子的人恐怕根本不敢走上去。
得知長生走入了褒斜棧道以後,隨同傳旨使者一起來的十名要離營徒立刻決定,進入褒斜棧道,擊殺慶長生。
……
十名要離營徒穿梭在棧道之上,那懸掛在峭壁上的木板在風中不斷的顫抖着,好似隨時要倒塌掉一般,不過這些要離營徒卻絲毫不以爲意,仍然健步如飛的向前奔跑。
突然間,走在最前面的要離營徒的領現,前方的棧道上有一個人正緩慢的前進着,這人一身短打扮,背上揹着一把碩大的長槍。
“是慶長生大家準備”領輕喊一聲,可隨後卻看到前面的慶長生慢慢的轉過身來。
長生望了望這急奔來的十個人,臉上卻突地浮現出了一片燦爛的笑容,隨後只見長生單手將涅槃槍抽出,對準了腳下的棧道狠狠的戳了下去。
“不妙中計了”要離營徒的領猛的大喊一聲,與此同時領感覺到腳下一空,隨後身體向下跌去。
棧道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迅的坍塌下去,站在上面的要離營徒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降臨,不過他們並沒有慌張,只見要離營徒們一揮手,飛爪突地竄出,緊緊的扣住了身旁的懸崖峭壁。隨後他們一收繩子,便掛在了懸崖上。
“有幾分特種部隊的風範。”長生不屑的撇了撇嘴,說起特種作戰,這世上恐怕沒人比得過長生。
“衝過去,幹掉他”頭領一聲令下,隨後這十名要離營徒接着飛爪勾着懸崖峭壁,向着長生衝了過來。
“都會輕功”長生微微一驚,與此同時將涅槃槍迎了上去,準備打要離營徒一個立足未穩。而對面的要離營徒也看出了長生的意圖,那領猛的向後一縮,與後面兩人處在了同一條平行線上,隨後三人同時攻向了長生。
“應變不錯,這要離營徒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對付”長生向後一縮,留下了只夠一個人站立的位置。
棧道本來就比較窄,長生選擇棧道作爲戰鬥地點,也是最大限度的避免被敵人圍攻。
“越過去”要離營徒的領一聲令下,後面的兩個要離營徒竟然踩着領的肩膀,試圖越到長生的背後。
“破蒼穹。”長生猛的一縱,隨後涅槃槍衝出,可在隨後的兵器碰撞中,長生雖然佔了大便宜,可是卻沒有傷到對方。
“武功不弱。”長生輕輕的皺起了眉頭,短短的幾招內長生已經試探出來,對面這十個人武功都不弱,而最關鍵的就是配合的十分巧妙。
“看起來我還是低估了這羣要離營徒,這等巧妙的配合,就是化境高手也可以一拼,還好我準備了第二套計劃。”長生猛的一跺腳,腳下棧道的木板瞬間碎裂,隨後長生竟然落下了那懸崖峭壁。
“他要逃跑”領輕喝一聲,準備上前追擊,不過卻已經晚了,長生一手抓着早就準備好的繩子,迅的滑了下去。
領猛的一縱身,抽出了兵器準備將繩子砍斷,可長生繩子上端固定的地方恰好卡在了石縫中間,刀看不過去,要離營徒的領根本無法砍斷繩子。
“**,這慶長生是早有準備,繩子砍不斷,咱們順着他們的繩子追過去。”領說着第一個跳了下去,在半空中用手指勾住了繩子。
一股焦糊的氣味緩緩的竄上來,領低頭望去,現下面的繩子已經燒了起來。
“是慶長生點燃了繩子,這繩子浸過油”
……
安靜的伏在草叢中,身上已經佈滿了僞裝,長生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要離營徒單兵素質很高,配合和很純熟,但畢竟不是真正的特種兵,不懂得特種作戰,在這地形複雜數目茂密的叢林中,要離營徒們不可能是長生的對手。
一路之上長生故意留下了蹤跡,讓要離營徒追來,而當要離營徒進入了預定的伏擊範圍以後,長生便躲藏起來,留下來的蹤跡也就此消失。
“這個慶長生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剛剛好像還在前面,怎麼現在就不見蹤影了?”
“頭兒,要不咱們分散開,找一找那慶長生有沒有留下什麼蹤跡。”一個要離營徒開口說道。
領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兩個人一組,別走太遠。”
見到要離營徒分開,長生長出一口氣,目前來說一切都按照長生的計劃在進行着。
兩名要離營徒從長生身邊走過,絲毫沒有注意到僞裝成草木的長生。就在兩人走過的霎那間,長生突然扣動了袖箭,這麼近的距離動突襲,兩名要離營徒根本無法躲避,直接被擊中了要害倒在了地上。
“慶長生在那邊”呼喊聲響起的同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長生一個躬身,遁入了茂密的草叢中。
幾個呼吸過後,那領來到了這裏,探了探那兩名要離營徒的鼻息,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梅花袖箭上淬着劇毒,見血封喉。
“慶長生,你想玩是不是?那我就陪你好好的玩一番”領眼中一股厲色閃爍,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
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開始了,遊戲的獎品將是對方的性命,不過在這個遊戲當中,雙方都認爲自己是貓,對方是老鼠
懶啊懶啊,狀態都沒了,饞蟲得奮,饞蟲得圖強,明天要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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