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新的危機
那趙雲的陶俑是聖祖劉禪親自制造而成,裏面的東西也是劉禪裝進去的。劉禪跟趙雲學過七探盤蛇槍,但當時劉禪並沒有學到最後七探旋的這一招殺招,所以在趙雲的金身陶俑中並沒有“七探旋”這一招。而也正是這陌生的一招,讓長生感覺到有些措手不及。
兵器的碰撞聲響起,長生感覺到手中的涅槃槍被猛地撞擊了五次,五次撞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完成的,隨後長生突然現,對面趙企手中的長槍上突然多出了斑斑的血跡。
一股劇痛從長生的胸口處傳來,長生低頭望去,現身上已經多了兩個血洞。
“好快趙企的長槍刺入我身體的時候,我甚至沒有感覺到剛剛是連續的刺出了七槍麼”長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招七探旋快的驚人,威力也大的驚人,剛剛一瞬之間快的五槍已經抵消掉了嘯九州的衝勢,隨後兩槍則是刺中了長生。
或許是嘯九州的威力的確是太大,雖然被七探旋減輕了一些威力,但仍舊足以致命,所以趙企的刺中長生的兩槍並沒有刺得很深,只是點到即止,隨後趙企急的收回了長槍,擋住了嘯九州的一擊。
下一刻,長生迅暴起,急的向後退去,全力施展逍遙遊,眨眼功夫長生便已經閃入了草叢當中,不見蹤影。
剛剛的七探旋不僅僅讓長生受到了皮肉之傷,同時長生還感覺到身體已經受了內傷,況且此處距離漢朝餘黨的山谷很近,趙企又厲害得很,再戰下去對長生沒有半點的好處,儘快離開反倒成了最好的選擇。
趙企是趙雲嫡傳後人,趙企的七探盤蛇槍中蘊含着趙家數代人的經驗和參悟到的心得,威力與長生所學的不能同日而語,而趙企習武的時間也比長生久得多,趙企的武藝要比長生高上一些,長生落敗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不過長生自己也沒有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七探旋”會這麼厲害,外傷之餘還會受到內傷。
望着已經在樹叢中消失的長生,趙企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緩緩的收起長槍,轉身準備離去。
“父親,不追了麼?他受傷了,咱們追上去的話十有**能夠追上他的。”
趙企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長槍背在了身後,同時緩緩說道:“剛剛你敗在他手上,他並沒有取你性命,如今爲父自然也不會要他的性命。我們趙家祖訓,凡事要重一個‘義’字,他剛剛放過你,我如今也自然不能太爲難他。況且剛纔我重傷了慶長生,他應該已經收了內傷了,在這深山老林當中,他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大運氣了。”
……
長生極快的狂奔在樹叢當中,不知不覺牽動了傷口,再加上施展輕功消耗的內勁使得內傷加重,沒過多久,長生就現體內的傷勢已經變得非常嚴重,已經威脅到了性命。
“傷勢比我想象中嚴重的多了。”長生放慢了度,回頭望了望,現後面並沒有人追過來。
“那個趙企的無當行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看起來他是沒有追過來,或許他認爲我的傷勢已經足夠致命,走不出這荒山野嶺,所以才故意沒有來追我的。不過或許他所料不錯,我現在的狀態恐怕真的沒有辦法走出去。”長生停了下來,靠在了一棵樹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微微緩了一口氣。
體內的《長生訣》迅的運轉起來,修補着長生的身體,先天之炁的滋潤下,長生感覺到內傷已經開始恢復,傷口也已經開始止血。先天之炁運行了一周天以後,長生感覺到傷勢已經好轉了不少。
“《長生訣》真是好東西,這麼重的傷都能恢復的這麼快。”長生深吸一口氣,卻突然現空氣中多了一股野獸的腥臊味道。
“這股氣味,有野獸過來了,而且數量還很多,希望不是狼羣”長生迅的站起來,警惕的望着周圍。
這個時代並不像後世污染那麼嚴重,山中的野生動物也比較多,在這種深山老林當中,兇猛的食肉動物數不勝數,若是遇到些老虎、狗熊都不算奇怪。不過在這種大山中,最厲害的當數狼,一兩隻狼算不上什麼,可如果遇到成羣的狼,即便是一隻軍隊也得遭殃。
狼羣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遇到的,山林中資源有限,太多的狼聚集在一起反倒會餓肚子,但如果有一隻狼王的話,那就不一樣了。越厲害的狼王,越能夠聚集起更多的狼羣,一旦狼羣達到了一定的數目,便能夠引起質變。所以哪怕是長生沒有受傷,也不希望遇到狼羣,更何況如今長生已經是深受重傷,自然更不希望遇到狼羣。
遠處草叢中“沙沙”的聲音不斷的傳入長生的耳中,長生能夠判斷出走過來的動物數量非常的多,而長生的臉色也漸漸的凝重起來。
森林當中羣居的動物並不多,大型的食肉動物當中,老虎是絕對不會羣居的,熊偶爾會羣居,但數量絕不會太多,如今看起來,來的十有狼羣了。
“得快跑,若是被狼羣圍上了就麻煩了,不死也得掉層皮。”長生迅的邁開了步伐,也與此同時,遠處草叢中幾個森綠色的亮點開始閃爍,那些都是狼的眼睛。
逍遙遊日行千里,論度不比狼遜色,可惜的是長生受了內傷,根本不敢全力施展逍遙遊,所以度反倒是比狼羣慢了一些。
回頭望了一眼,長生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隻狼向着自己追來,而只能夠看到遠處的草叢中狼影閃爍。快移動使得長生身上的傷口又崩裂開來,散出的那股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四周,愈加激了狼羣的兇性。
幾隻兇猛的巨狼靠近到了長生背後,長生猛的揮動起手中的涅槃槍,寒光閃爍後,狼頭掉落在地上,可其他的狼卻沒有被喝阻住,反而前仆後繼的衝了上去。
越來越多的山狼圍攏上來,長生感覺到情況對自己越來越不利,這些山林當中的山狼或許不如草原狼那麼壯碩,但狡猾上卻有過之而無不及。漸漸的,長生現,一些山狼竟然懂得包抄,不斷的壓縮着長生的活動範圍,逼迫着長生不斷縮對逃跑路線的選擇。
“不妙,這些狼比我想象中的難纏的多,他們像是要逼我去一個死角,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傷勢也更加嚴重了。”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響亮的狼嚎聲,長生順着聲音望去,隱約間看到狼羣當中有一隻狼,這隻狼的毛色竟然是紅色的,狼的雙眼如同寶石一般,透着妖豔的光色,血盆大口中,一條鮮紅的舌頭,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這是狼王”直覺告訴長生,這隻與衆不同的紅狼就是這狼羣中的狼王。
擒賊先擒王,如果能夠幹掉這隻狼王,狼羣自然就不戰自潰,但隨後長生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狼王在狼羣保護當中,想要斬殺狼王與萬軍從這去上將級那般困難,以長生現在的狀態,這就是拿性命去賭博,而且贏面非常
一直灰狼一爪子將長生的褲子抓裂,同時在長生的腿上留下了幾道血痕,不過隨後這隻狼的頭顱被涅槃槍打的粉碎,可後面另一隻灰狼又一次的衝了過來,大嘴張開向着長生咬去。
周圍的狼越來越多,即便是七探盤蛇槍也有些應接不暇,難以應付。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不過並沒有致命傷,但體力上的消耗和自身傷勢的加重卻讓長生漸漸的感覺到不支。大量流血的後遺症漸漸顯現出了,長生的意識短暫性的出現了些許停頓,思維也漸漸的遲鈍起來,身體卻還機械性的運動着。
狼羣圍攏上來,終於將長生包圍住,長生彷彿回到了當日在長安城下被突厥人包圍的情景,只不過這一次的羣狼要比突厥人更加兇殘。
涅槃槍已經沾滿狼血,長生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不過兇猛的羣狼卻仍然無法阻擋長生前進的道路,七探盤蛇槍、逍遙遊和長生訣已經全力揮,陣陣槍影籠罩在長生周圍,彷彿是一個保護罩一般。
體力消耗的越來越快,長生漸漸感覺到有些不支,正當長生在思索對策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種輕微的流水聲。
“附近有水源。”長生下意識的向着水聲的方向突圍而去。
遠處,一條河流映入到了長生的眼中,湍急的河水翻起了白色的浪花,讓人無法看清楚河水到底有多深。但這湍急的河水卻讓長生看到了希望,只要能夠進入這河水中,任憑再多的狼也無法追捕到長生。
眼看着長生已經衝倒了河邊,那隻紅色的狼王終於動了。紅色的身影霎那間衝到了長生近前,足足有臉盆般大的狼爪抓過來,帶起一陣銳利的風聲。血盆大口張開,森白色的牙齒間散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一道寒光飛過,涅槃槍已經飛出,長生一直都在注意這隻狼王的動向,在狼王撲過來的第一時間,長生揮動着涅槃槍刺向了狼王的身體。
“嘭”長槍正中狼頭,長生本以爲可以將這狼王穿個通透,但卻沒想到涅槃槍彷彿是撞到了一塊建議的石頭,硬生生的被彈開來。
“這狼頭怎麼這麼硬,涅槃槍竟然傷不了他”長生低頭望去,現狼頭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傷口,深可見骨,但狼王依然行動如風,很顯然這只是皮外傷而已。
突如其來的傷勢讓狼王陷入了憤怒當中,一聲怒吼過後,狼王的度更快了幾分,那一縷紅色化作一道幻影,撲向了長生,而與此同時,其他的狼也彷彿也是受到了狼王的感召,瘋一般的向着長生衝去。
一瞬之間,長生判斷出如今對自己威脅最大的還是這隻狼王,長生絲毫不懷疑那血盆大口可以瞬間將自己的四肢咬斷,而其他的狼充其量只會給自己造成一點皮肉傷而已。
“鎮五嶽”長生手中的涅槃槍呼嘯而出,直奔狼王,而狼王的爪子也伸了出來,與涅槃槍撞在了一起,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長生猛的後退一大步,隨後身上又多了兩道被其他山狼抓傷的傷痕。
“這狼王好大的力氣即便是尋常的大力士也未必能夠擋得住他一擊。這一爪子要是抓在身上,腸穿肚爛是事,整個人說不定都會被抓成兩半。這從哪裏冒出來一股這麼難纏的傢伙,都要成精了。”長生一邊想着,一邊望向狼王,卻現狼王的情況比自己好不了哪去,剛剛的一次撞擊,讓狼王的爪子也受傷了,直冒鮮血。
“吼”憤怒的吼聲中,狼王又一次的撲了上來,不過這一次狼王彷彿聰明瞭很多,他並沒有再伸出爪子與長生的涅槃槍碰撞,而是利用靈活的身體在其他山狼的掩護下向長生攻去。但這卻讓長生感覺到壓力大減,眨眼的功夫間,長生就向着河邊前進了好幾大步,已經逼近河邊。
“到河邊了”長生深吸一口氣,全力的向着空中一縱,向着河中跳去。
“跳到河中,就逃出生天了狼羣應該不會追我倒河裏了。”長生臉上已經表現出了一絲喜色,而與此同時,腿上的疼痛感痛入骨髓。那隻狼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躍到了半空中,狠狠的咬住了長生的腿。
“不妙若是真的被咬下去,這條腿肯定會被咬掉”一瞬之間,長生的涅槃槍已經插入了狼嘴與長生的腿間,硬生生的阻擋了狼王繼續咬下去。
“噗通”一人一狼同時跌落水中,鮮血瞬間染紅了河面,山狼羣站在河邊,緊盯着滔滔河水。
河水灌入到長生的耳鼻中,但此刻,長生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一場殊死搏鬥正擺在長生面前,眼前的狼王顯然沒有打算放過長生,而仍然緊緊咬着長生的腿。
之前的受傷已經徹底激怒了這隻狼王,作爲森林當中的望着,即便是虎豹巨熊見到他都會懼怕三分,可如今卻傷在了眼前這個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但卻兇猛無比的獵物手上,以狼王的傲氣又怎麼可能讓長生活下去。此時對於狼王和長生來說,只有一個人可以活。
……
一個獵人模樣的人穿梭山林當中,這是個年輕人,穿着粗布衣服,手中拿着一把大弓,肩膀上揹着一整隻鹿,腰間還掛着三隻野兔,最顯眼的是背上斜揹着的那一柄山叉,巨大的叉頭趕得上半個人大
年輕的獵人走到河邊,蹲下來豪飲了一大口水,隨後擡起頭來,卻猛地現河邊浮着一具屍體。
年輕的獵人一個縱身飛奔過去,到了近前才現,那屍體的手中緊緊的抓着一柄帶着條紋相貌奇怪的長槍,在長槍的另一端卻穿入了一隻大狼肚子中。
“這狼好大塊頭,身上是紅色的,難道是染的血?”年輕的獵人仔細的一看,卻現這狼身上的紅色並不是染的血,而是天生的顏色。
“聽聞阿爹說這大山林當中有一隻赤毛狼王,非常厲害,附近幾百裏大山的山狼都聽這赤毛狼王的調遣,難道就是這隻麼?看起來是跟這個人同歸於盡了吧。這一身皮子,應該能夠賣不少錢吧。還有這把槍,看起來也不錯,我順便也拿走,至於這個倒黴的傢伙,把他埋了吧,入土爲安。”年輕人的獵人微微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拖動起那句屍體,可隨後年輕人猛的現,這屍體上竟然傳來了一股溫暖。
“還有熱氣,難道還沒死?”年輕獵人伸手探了探屍體的鼻息,卻現這人的鼻子見尚有一絲輕微的氣息。
“還活着,救人要緊。”年輕獵人抓住了屍體,飛奔而去。
……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絲光透入了長生的瞳孔當中,經過短暫的適應後,長生環顧四周,馬上現自己躺着的房間簡陋的很,不過光線倒是明媚的很。
“我還活着。只是這裏是哪兒?”長生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全身上下傳來的那股鑽心的疼痛又讓長生重新躺了下去。
“身上的傷勢好重。”長生輕輕嘆了口氣,仔細的回想起在掉入到河中之後所生的事情,而後不由得驚出了一頭冷汗。
那隻紅狼王的厲害程度的確乎了長生的意料,長生完全沒想到一隻畜生竟然能夠讓自己屢屢陷入險境,長生甚至覺得這狼王根本就是另一種從未現過的危險物種。回想起最後時刻狼王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時刻,長生便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若是一般人,哪怕是化境高手,在這麼重的傷勢下也已經死了,不過《長生訣》卻讓長生爭取到了一絲活下來的機會,《長生訣》的一縷先天之炁釣住了長生最後一口氣,最終被人所救。
仔細看了看身上的傷口,長生現包紮的非常專業,看起來包紮傷口的人應該是經常處理外傷,而且還有幾分軍醫慣用的手段。片刻後,傷口處那股濃郁的藥草味傳來,薰得長生略微有些昏昏欲睡。
……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在這大半年裏,長生的主要任務就是養傷。
一些皮肉傷十幾天也就好了,斷掉的骨頭三四個月也就差不多了,但嚴重的內傷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治好的,長生絕大多數的時間都用來打坐運功治療內傷。
收留長生的是一個客棧,客棧坐落在一條道旁,僻靜的很,距離官道也比較遠,平日裏路過的行人很少,往往只有些抄近道的行腳商人或者是跑單的鏢師會經過這裏,再有就是一些作奸犯科之人不敢走大道,纔會路過此處。
客棧的老闆姓“禹”,是個很不多見的姓氏,禹老闆大約有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樣子,按照現在的年紀並不算大,不過在古代這也已經是當爺爺的年紀了,所以熟悉他的人都會喊他一聲“禹老爹”。老闆娘年紀和禹老爹差不多,雖然穿的很樸實,臉上也略微帶着一絲的滄桑,但長生卻能夠看出來這老闆娘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大美人。兩口子還有一個兒子,名叫虎子,長的高高大大,會打獵,正是那位虎子將長生給救回來的。
禹老爹和虎子都會武功,禹老爹的武功只能算是“野把式”,但虎子的武功卻很有套路,虎子用的是一柄大山叉,據說是一位路過的客人傳授給虎子的。而經過長生的細心觀察,虎子這一套山叉的威力比起慕容傑的那北斗移辰也絲毫不遜色,足可見當年那位過往的客人是一位了不得的高手。
老闆娘和虎子人都不錯,老闆娘整日笑嘻嘻的,虎子則是一個老實人,而禹老爹則有點氣,凡事斤斤計較,整日拿了個算盤算來算去。
禹老爹並沒有打聽長生的來歷,也許是因爲這客棧經常有江湖人士路過,使得禹老爹對長生的**不感興趣。而按照禹老爹所說,長生在這客棧住了這麼久,而禹老爹救治長生也花費了大量的藥材,所以長生應該在這客棧裏幹活還債。
長生身上本來是帶着錢的,而且還都是黃金,不過很明顯是早就被禹老爹給拿走了,如今長生是分文沒有,再加上內傷未愈,長生也需要找個地方養傷,禹老爹的客棧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於是乎長生也就留了下來,化名常勝,在客棧裏當了一個店二。
客棧的位置太偏僻了,旁邊的這條路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常常好幾天也見不到一個客人。不過即便是這樣,禹老爹的算盤仍然是每天打的啪啪響。沒有客人的時候,虎子就會進山打獵,帶些簡單的獵物回來。
時光飛逝,長生隱居在這客棧裏已經接近一年了,一年的時間,長生的內傷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而且《長生訣》又有了不的精進。
這一日又是風和日麗,客棧裏難得的來了十幾個客人,十幾人分成好幾夥,不過從這十幾人的打扮看,身上全都帶着兵器,應該不是什麼善類。
禹老爹的臉上已然笑開了花,但凡是這種走江湖的遊俠兒可都是些肥羊,比起那些行腳商人要更加捨得掏銀子,這十幾個能夠給客棧帶來一些不錯的收入。
長生捧着一個托盤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托盤上放着三碗紅燒野豬肉,野豬是虎子從山林中打來的,用來做紅燒肉或許不夠肥膩,但口感絕對是不錯的。
將三碗紅燒肉分給三個桌子上的客人,長生剛要回到廚房,就聽到身後罵聲響起。
“店二,你給我站住。”一個壯漢狠狠的一拍桌子,很是憤怒的站了起來。
“客官,你有什麼吩咐?”長生開口問道。
那壯漢指了指旁邊的桌子,而後開口說道:“爲什麼我的碗裏都是些瘦肉,沒有半點肥膘?”
古代不比現代,養殖業沒有現代這麼達,牲畜家禽的肉類是比較稀缺的資源,尋常人家逢年過節或許才能喫上一頓肉,而一般的大戶人家也不可能頓頓有肉喫。而且古人比較喜歡喫肥肉,除了味道更香以外,肥肉大量的脂肪也能夠給人提供更多的熱量,讓人更有力氣,百姓買肉的時候,更希望屠夫多給些帶肥肉的肉膘,瘦肉反而不受歡迎。
山林當中的野生的野豬身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肥肉,這壯漢顯然是因爲自己的這碗紅燒肉中沒有肥膘而感到生氣。
長生陪着笑臉開口說道:“這位客官,這是從山上打的野豬肉,不比家裏的肥豬,肥膘本來就少,不過我家老闆娘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不信你先嚐嘗?”
“老子不嘗”壯漢端起了那碗肉,大跨步的走到了旁邊的桌子,將手一伸,開口說道:“老子給你換,老子要喫那完肥膘多的”
“你誰的老子”另一桌上的客人也不是什麼善類,直接抽出了兵器。
“敢動傢伙,老子還怕你不成”壯漢從腰間抽出朴刀,惡狠狠咧着嘴吼道。
見到雙方要動武,禹老爹晃着算盤跑了過來,一臉笑容的說道:“幾位客官稍安勿躁,千萬不要動手一傷着店的桌椅板凳可就不好了。我看不如這樣,即位客官先把飯前付了,然後到外面打,店這裏還有上等傷藥,**各種跌打外傷,另外店還能夠提供上等棺木,價錢嘛……”
“嘭”那壯漢一拳揮了過來,嚇得禹老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滾尿流的向後爬去。
旁邊的長生微微搖了搖頭,這世上哪裏有像禹老爹這般勸架的,連棺材錢都說的出來,這不就等於咒別人去死了,這一下子等於把雙方都得罪了。
“死老頭,你胡說些什麼,你是在咒老子死麼信不信老子現在殺了你”兩股人同時的湊過來,惡狠狠的向着禹老爹逼了過去。
“虎子”禹老爹扯着嗓子喊了起來,虎子馬上從後堂鑽出來,看到這情景,迅的衝過來,擋在了禹老爹前面。
“你們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欺負我爹,看我不揍你們”虎子怒吼一聲,揮拳就衝了上去。
“敗家玩意兒,你怎麼在屋裏面打?別打壞了我的桌椅哎呀,心那凳子,還有那邊的桌子”禹老爹坐在地上,有些氣急的喊道。
看到禹老爹這副吝嗇的模樣,長生覺得非常的好笑,突然間長生有一種想要戲弄禹老爹的衝動,而後長生大步衝了上去,同時喊道:“虎子哥,我來幫你”
長生箭步衝上前,揮起拳頭對準了其中的一個手握鋼刀的刀疤臉,而那刀疤臉也馬上用鋼刀砍向了長生,長生故意一閃身,躲過了那鋼刀,那鋼刀劈在了長生身後的桌子上,直接劈掉了桌子的一角。
“我的桌子”禹老爹的聲音響起,而同時,長生再次一閃,那刀疤臉的鋼刀又將一張凳子砍成了兩段。
“哎呀,我的凳子”
長生故意將刀疤臉向着桌椅板凳乃至桌上的那些茶壺茶碗引過去,而且每次都是坎坎躲過刀疤臉的攻擊,結果反倒是使得房內的桌椅板凳和桌子上的餐具被刀疤臉打毀了不少。
偷偷的掃了一眼,長生現禹老爹的臉色已經比豬肝還要難看,毀掉了這麼多東西,禹老爹這個氣鬼恐怕要心疼的睡不着覺了。
另一邊,虎子已經放倒了好幾個人,這些江湖遊俠兒的武功比起虎子來差的太遠,哪怕是對方有兵器,而虎子是赤手空拳,江湖人士也不是虎子的對手。
“這子太厲害,弟兄們,撤”爲的一人說着一扭頭,迅的向外面衝去,而其他人見老大跑了,也跟着跑出了客棧,包括正在攻擊長生的那個刀疤臉。
“你們別跑,先付了飯錢,還有賠我的桌椅”禹老爹一屁股爬起來,手中捧着算盤,大喊着追了出去,但那幾個江湖人士已經被虎子嚇破了膽,頭也不回的跑向了遠方。
……
客棧內,最角落的那個沒有受到波及的桌子上,三名黑衣漢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站起來,留下了一塊碎銀子,轉身離去。
三名黑衣漢子走出了幾百米便停了下來,遠遠的望着客棧。
“老大,那個店二就是慶長生。他真的還沒死。只是他爲什麼不回去,反而在這個客棧裏當店二?害得我們找了他這麼久。”
爲的那個精瘦漢子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慶長生沒有死,也就是說咱們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想不到咱們要離營徒這次真的是載了一個大跟頭。至於他爲什麼會留在這裏,我想是他知道了陛下已經下旨,要除掉他,所以他不敢回去,又或許他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沒能夠回洛陽。”
“老大,那咱們怎麼辦?去做掉他麼?”另一人開口問道。
精瘦漢子搖了搖頭:“不,咱們上次派出來的十個人可全都是精銳,卻一個都沒有回去,就憑我們三個,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你們也知道,慶家霸王槍太過厲害,看起來這次是要領親自出馬才能幹掉慶長生了”
這兩週有個政治任務,山東部分城市的讀者大概能夠猜的到。從上週起饞蟲早七到晚十都要泡在單位裏,實在沒時間寫,忙活到今天上午饞蟲這裏纔算是正式結束。領導一句話,兵跑斷腿,攤到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大家都懂得,不過還請各位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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