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仙人跳
李師師是個娼妓,最是懂得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她將西門慶和童嬌秀關在一起,那便是等於將乾柴和烈火放到了一處,她自然
是曉得後面會發生什麼事的。
莫非她的想法和那曹公公一樣嗎?
不,並不是她的想法和曹公公一樣,而是另一個人的想法和曹公公一樣。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童嬌秀的外公楊戩。
原來李師師這麼做是照着楊戩的吩咐去做的。
那楊戩又爲什麼這麼急不可耐的要將自己的外孫女送到西門慶的懷中呢?
原因很簡單,和曹公公擔憂的一樣,就是怕童貫反悔。
蔡家父子雖然不和,但是他們父子二人任何一人在宋徽宗面前的受寵程度都遠遠在他楊戩之上,如果童貫再和小蔡聯了姻,那
麼他楊戩就有被敢出全力中樞的可能。
而這一回,半路里殺出個西門慶裏,又被宋徽宗賜婚,他知道了這件事後就別提多高興了,再當他得知這個西門慶是曹祥的幹
兒子以後,那就越發的喜得不能自已。因爲這樣既破了童蔡聯姻,又有可能達成童貫、曹祥和自己的結盟形勢。
但是,當他得知蔡家父子和解,並且勾結了高俅,還不知從哪裏找了個野女子來魅惑宋徽宗以後,他又擔心了起來。因爲高俅
是童貫的上司,一旦童貫得知蔡家父子和高俅勾結在了一起,這個琉璃猴子一般的老閹貨會不會再次反悔倒向蔡家?如果這樣
的話,那這天下將是他們蔡家的天下,自己從今往後也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所以,他爲了阻止童貫再次反悔,就暗中指使李師師,讓西門慶和童嬌秀同牀共枕,只要西門慶睡了童嬌秀,他就不信名聲顯
赫的蔡家會要一個破了身子的女子給自己家裏做孫媳亦或者是兒媳。
而李師師爲什麼願意玉成此事呢?一來,自從蔡攸給宋徽宗進獻了一個女人之後,宋徽宗幾乎就沒有再來過她這裏;二來,她
也願意看着童嬌秀與西門慶好。
這樣,在各方利益的角逐權衡之下,李師師以見閨蜜的藉口,將童嬌秀喚到了自己家裏來,再然後將西門慶已經來了東京的事
情告訴了童嬌秀,童嬌秀哪裏還按耐得住?趕忙就讓小紅去找西門慶來。
而小紅又想着能不能再看見那打虎英雄,自己心目中的好男子,當然是興高采烈的去的。
同時,楊戩爲了防着宋徽宗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突然出現——雖然宋徽宗已經有好些時候沒去李師師哪裏了,但是不怕一萬就
怕萬一,所以楊戩去了宮中面見宋徽宗,找些瑣事纏住宋徽宗不能分身去李師師哪裏便可。
目的自不用說,就是給西門慶和童嬌秀留出足夠的時間來折騰。
於是乎,西門慶和童嬌秀也就順理成章的被李師師鎖在了一間房裏。
“大官人”童嬌秀坐在哪裏,低着頭道:“奴家聽說大官人在陽谷縣遭人襲殺,心中焦急萬分,只恨奴家是個女兒身,不能領着府
上的家將去搭救大官人。”
裝逼是當着許多人的面去裝的,現在既然就西門慶和童嬌秀兩個人了,那這逼就無須再裝,西門慶走近童嬌秀,輕輕的握住童
嬌秀的手道:“嬌秀你的情義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卻是萬萬不能答應你去冒這風險。無論什麼事,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便是,只
要你能好好的便好。”
“只是,奴家不在你身邊,卻是憂心得緊”
童嬌秀的話還沒有說完,西門慶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這一次的童嬌秀再也沒有似上回那樣還故作矜持的掙扎了,當西門慶抱住
她的那一刻,他將西門慶也抱得更緊了,只恨不得一口將西門慶吞下去纔好。
乾柴與烈火,終究是碰到了一起,碰到的那一刻立時就是煙燻霧燎,煙火流星。孤男寡女,整整隻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消停。
在李師師的牀榻之上,西門慶摟着童嬌秀道:“嬌秀,你這樣的待我,你要我日後如何報答你纔是啊?”
童嬌秀這也是第一番和男子睡在一起,並且還是和自己心儀已久的男子睡在一起,這使得她心中無限的滿足暢快,她聽了西門
慶的話道:“奴家不要官人報答,只要官人日夜裏惦記着奴家,想着奴家便好。”
“我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和你說。”
“如今奴家都是官人的人了,還有甚話不當說的,官人有話只管說來。”
西門慶一面輕撫着童嬌秀,一面緩緩的道:“雖然我已經休了我那娘子,可是終究是我對不住她,也容她住在府上,只望嬌秀你
嫁過去了,能夠善待她,不要欺辱她,可好?”
童嬌秀偎依在西門慶的胸膛上道:“這些個奴家早就想過,就算官人你不說,奴家也知道,官人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無情無義的
人。奴家去了,只將她當做自己的姐姐看待,萬萬不會使官人作難的。”
西門慶聽了這話,高興的一個翻身,又將童嬌秀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此時戌時已過,兩人正各整衣襟,只見李師師推開門進來,一臉喪氣的道:“哎喲喂,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啊!奴家只是念着你們
相思苦,才叫你們在一起說說話,沒成想,你們竟然做出這等見不得人的事來,要事日後楊太傅追究起來,奴家這哪裏擔待得
起啊!”
童嬌秀這終究是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起,如今卻被自己的閨蜜撞見了,她頓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好。
西門慶心中一緊,暗道:“不好,老子被人玩了仙人跳了!”
李師師雙手抱在胸前道:“你們說吧,這事要奴家如何辦啊?”
童嬌秀怯怯的道:“你方纔不是還說”
“奴家說什麼?我的好妹妹,奴家再是說什麼你也不能在姐姐這裏偷漢子呀!”
童嬌秀一聽“偷漢子”三個字,一下子急得趴在牀上痛哭了起來。
西門慶一把跪在李師師的面前道:“師師姑娘,一切都是在下的不是,師師姑娘但有吩咐,在下聽憑驅策,萬死不辭!”
李師師看了一眼西門慶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西門慶咬着牙道:“是在下說的,只要能保住嬌秀的名節,在下一切都聽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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