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李清照請客
馬翔、李鬆和米瓊一看勢頭不對,在就已經混在人羣之中,逃之夭夭了。
童貫自己知道趙明誠和李清照不太待見自己,爲了不破壞剛剛給西門慶營造好的結交士大夫的氣氛,他也很識趣的不動聲色的
走了。
此時,只剩下西門慶、扈三娘和趙明誠、李清照夫婦。
趙明誠向西門慶拱手謝道:“今日承蒙節度使相公出手相助,才使得我們夫妻二人免受奸人羞辱。”
西門慶還禮道:“我還是那句話,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無須相謝。”
李清照見自己丈夫盡說些不痛不癢的話,於是道:“節度使相公這話差矣,謝還是要謝的。奴家官人在家裏備下水酒,不知節度
使相公是否願意賞光,也聊表我們夫妻的感謝之情。”
趙明誠聽了李清照的話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娘子竟然會邀請西門慶去自己的家裏做客。若這西門慶沒有童貫這位岳丈
也就罷了,可是偏偏西門慶的岳丈就是自己的同年和文友們嘴中的“六賊”之一,這要是傳揚出去,必然會引來同年和文友們的
口誅筆伐,說不準就此再難以在東京立足了。
李清照爲什麼會請西門慶去自己的家中做客呢?
一來西門慶今日對他們夫妻確實有大恩,請西門慶喫頓水酒,那是無可厚非的事;
二來其實他們夫妻今日在來鬥文之前,也去請過幾位趙明誠的同年和文友來助陣,可是當這些所謂的同年和文友一聽說對方是
周凱,有的百般推脫,有的無影無蹤。李清照想借着這事,說是羞辱,其實說不上,頂多就是羞一羞這些百無一用之人。
西門慶當然是求之不得,但是他見趙明誠滿臉作難之色,滿臉尷尬的道:“在下是童貫的女婿,去易安居士家中喫酒,只怕易安
先生遭人詬病啊。”
李清照道:“奴家原本以爲節度使相公是個爽利之人,沒成想也是這般的拘泥!”
趙明誠道:“娘子,既然節度使相公這般說了,喫酒這事還是……”
李清照一聽這話,一雙丹鳳眼瞪了一回趙明誠道:“你若怕你便離開,奴家一人也要請節度使相公喫酒!”
“娘……娘子這說的甚話?”趙明誠看了一眼西門慶,對李清照道:“這也要看節度使相公願意還是不願意啊?”趙明誠知道,童
貫、高俅、蔡京等輩是瞧不起自己的,他希望西門慶也能瞧不起自己。
說實話,西門慶確確實實瞧不起這個趙明誠,窩囊!真是窩囊!不僅現在窩囊,將來更窩囊,可以說窩囊二字貫穿了趙明誠的
整個一生。靖康二年,金兵擄走徽、欽二帝以後,趙宋王朝被迫南遷。這時趙明誠出任建康知府。一天夜裏,城中爆發叛亂,
趙明誠不思平叛,反而臨陣脫逃。李清照爲國爲夫感到恥辱,在路過烏江時,便寫下了那首膾炙人口的《夏日絕句》:
生當作人傑,
死亦爲鬼雄。
至今思項羽,
不肯過江東。
西門慶想,你趙明誠不說這話,或許我還不好意思去,既然你想讓我自己拒絕,老子偏不拒絕,於是對李清照道:“那在下就多
謝易安居士的美意了。”
“這……”趙明誠只能無語了。
趙明誠的府邸坐落於牛行街上,是趙明誠的父親趙挺之的舊宅。宅子雖然不大,也沒有幾個僕人,但宅子裏打掃得乾乾淨淨,
窗明几淨,一塵不染。這顯然是在告訴每一個來拜訪的人,這座宅子的女主人是一個崇尚整潔之人。
趙明誠、李清照夫婦剛剛領着西門慶和扈三娘進了家門,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老僕人向李清照稟報道:“夫人,朱秀才、韓秀才
求見。”
趙明誠還不及說話,李清照冷冷一笑:“找他們助陣的時候見不着人,如今事情過了,他們卻露頭了,平日裏都裝作一副清高的
樣子,其實都是些無膽鼠輩,見他們作甚,不見!”
“等等!”老僕正要去逐客,趙明誠道:“娘子,朱兄、韓兄與我是故交,這……這樣只怕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李清照憤然道。
西門慶爲了能夠結交更多的文人,也道:“易安居士,既然他們來了,見見也好,總不好讓趙員外爲難。再者說來,在下在你這
裏喫酒,日後傳出去,也怕別人說趙員外結識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您說是也不是啊?”
李清照雖然還在氣頭上,但是既然西門慶這樣是說了,她也就不好反對:“那就依節度使相公之意吧。”
“等等!”老僕正要去請客人進來,西門慶對趙明誠道:“我還有一事相求。”
“節度使請講。”
“等下趙員外的朋友進來以後,還請賢伉儷不要對他們說起我的真是名姓,只說我是趙員外新交的朋友,做買賣,姓蔣,名偉明
,字四泉,陽谷縣人,如何?”
趙明誠和李清照互看了一眼,趙明誠問西門慶道:“這是何意啊?”
“哎,我不想讓世人誤會趙員外也是個趨炎附勢之人。”
李清照沒有想到西門慶會爲自己的夫君考慮的這般的周到,心中感激無限:“奴家替拙夫謝過節度使相公。”
“等下也不要稱呼我做節度使相公,我比趙員外小那麼幾歲,就稱呼我做四泉便可以了。”
不一會兒,只見兩個書生打扮的漢子從外面談笑風生的進來,先向趙明誠和李清照行禮。趙明誠還禮,李清照卻坐在哪裏不動
。
一箇中等身材的書生,手中持着一柄摺扇道:“瞧嫂夫人這般氣色,莫非是在生在下與韓兄的氣,嫂夫人啊,實實是對不住啊,
不是在下不來給趙兄助威,實在是老家有事,脫不開身啊!”
趙明誠忙道:“朱兄勿怪,在下如何會生二位的氣呢?着實沒有,着實沒有。”
那朱兄身旁的韓兄看了西門慶和扈三娘,輕輕的在朱兄的背後戳了朱兄一下,朱兄立時會意,問趙明誠道:“趙兄,家中有客人
?敢問這位兄臺臺甫?”
西門慶笑眯眯的道:“在下姓蔣,蔣偉明,與趙員外剛剛認識。”
“哦,是趙兄新交的朋友。”朱兄和韓兄一起拱手道:“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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