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師師援手
嘯聲,直撲大名府的叛軍。
西門慶對凌振交代過,所有的火炮只打人,不攻城。
“轟、轟、轟!”
一陣激烈的炮聲,霎時間只炸得大名府城外泥土翻轉,血肉橫飛。這轟天連環炮的準頭不行,雖然凌振已經將炮口對準了叛軍
,可是已經有進連環炮的炮彈打到城牆上,只打得轉飛石裂,有一面城牆被這連環炮打得塌了一片,砸死了許多的叛軍,也壓
毀了許多的民居。
這炮爲什麼稱之爲轟天連環炮呢?
轟天是誇張的說法,只說這炮額威力大,射程遠;連環指的是這炮能連續發射炮彈——是當然,就宋代的冶金工藝,就算是連
環炮,也只能連續發射三到四枚炮彈,過了這個極限,發射得多了,非得炸膛了不可。
叛軍被這一陣亂炮打得人喊馬嘶,鬼哭狼嚎,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亂作一團。
黃昏從山上籠罩下來了。太陽在向西邊的地平線下沉之前,還利用雲層忽然開朗的機會射出它最後的光芒,東邊那遙遠的山峯
被夕陽的輝光染成了一片紫色。
就在這時,西邊,夕陽剛剛縮回去半張臉的時候,在今天最後的一絲光亮中,萬餘官軍服色騎士從地平線上,由遠方緩緩的向
大名府的東北方向移動,爲首的一個黑衣將領坐下跨着一匹雄健的白色戰馬,手中挽着一柄青龍偃月刀,身後跟着一個兵士,
兵士的手中擎着一面大旗,旗上大書一個“關”字。這黑衣將領正是梁山泊的大刀關勝。
關勝立馬在一個小山坡上,遠遠看着大名府城下被轟天連環炮炸得東倒西歪的叛軍,和坍塌的城牆。
忽然,片刻之間,萬餘名騎士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大刀關勝依舊立在那裏。
“梁山賊寇……”
“梁山賊寇來了……”
“快跑啊!”
只這一聲喊,數萬叛軍越發的混亂。
就在這時,關勝將手中的青龍偃月刀臨空一指,從他的左右兩側分別衝出來兩支人馬:左邊的那支人馬打着“董”、“林”、“楊”
三面大纛旗;右邊的那支人馬打着“孫”、“張”、“徐”三面大纛旗,兩支人馬猶如兩支離弦的利箭,左右包抄,風塵滾滾的殺奔
叛軍而去。
這是典型的鶴翼陣。
當左右兩支人馬將大部分的叛軍圍在中間以後,關勝一拉馬繮,坐下的白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關勝大喊一聲:“殺!”
關勝的萬餘名騎士組成的“錐型陣”,猶如一把鐵錐,直插叛軍中軍。
已經穿城而出的岳飛、盧俊義、武松、秦明聽得炮聲響起,知道叛軍中計了,待得炮聲熄了以後,岳飛又下令,反身殺回城去
。
盧俊義道:“鵬舉,大官人可是沒說要咱們殺回去啊?咱們只有這麼多人馬,要是叛軍擁進城來,那我軍就有被叛軍包圍的危險
!”
岳飛道:“如果真讓叛軍擁進城來,他們據守城池,我軍的傷亡恐怕會更大,現在我軍反身殺回去,將叛軍趕出城去,纔是上上
之策!”
武松道:“鵬舉所言端的有理!”說罷,一手握着一柄賓鐵刀,也不多話,首先獨自一人殺了回去。
在童嬌秀的閨房之中,李師師用手蘸酒,在桌上寫道:“先送走孩兒。”
童嬌秀見了這五個字一愣,腦海中頓時紛至沓來許多的想法:真的?還是假的?
她一雙眼睛死死的看着李師師,彷彿想將李師師看透一般。
李師師道:“妹子,別琢磨了,下決斷吧。”李師師嘴上這樣說,手上寫道:“如果你信得過(我),三日後(我)再來,並帶(
只)狸貓,(到時)你將你孩兒包(裹)好了,換走你的孩兒,只有你孩兒出去了,你纔有機會出的去。”
童嬌秀叫道:“你叫他們死了這條心吧,奴家生是西門家的人,死是西門家的鬼,要奴家改嫁,奴家死也不從!”手中寫道:“爲
什麼(幫我)?”
李師師寫道:“爲自己。”
李師師這是說的實話,她作爲一代名妓,可以說是閱人無數,特別是男人,什麼樣的男人她沒見過,她沒玩過啊?就是那擁有
後宮佳麗三千人的當今皇帝不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嗎?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終究是有容顏衰老的時候,老了以後怎麼辦?
日後想有個善終,唯一的辦法就是靠上西門慶這棵大樹。
她看得出,這滿朝文武都不是西門慶的對手,那些官員們一個個看着樣子都是人模狗樣的,可是都被西門慶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不正顯出了這個男人的不一般嗎?
當然,李師師也很清楚,西門慶是不可能納她爲妾的。正當她不知道該如何搭上西門慶這根線的時候,機會來了。童貫派人去
找她,要她勸說童嬌秀改嫁,她猶豫了半日方纔答應。猶豫是假,答應也是假,她決定走一步險棋,幫着童嬌秀和她的兒子逃
出生天,這樣的話,西門慶夫婦就欠下了她一份大大的人情,有了這份人情,日後西門慶多多少少都得眷顧她些許吧。
童嬌秀寫道:“請姐姐派人去藥店,聯繫哪裏的傅二叔。”
“藥店被查抄了。”
童嬌秀一看這六個字,頓時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李師師又寫道:“你家官人現在何處?”
“陽谷縣。”
“如今他官復原職,當不在陽谷(縣)。”
“在獨龍崗。”
“我想辦法派人去尋他。”
“多謝姐姐。”
“三日後,能抱走(你的)孩兒嗎?”
“不,需得有我家官人音訊。”
“好。”李師師寫了一個“好”字以後,又微微擡高了聲音道:“妹妹,你自己也要好好想想,這跟着謀朝篡位的奸臣,能有什麼好
下場?”說完,李師師衝着童嬌秀點了點頭,意思是要她順着說。
“這……這關係到奴家一身清白的大事,怎的說也得讓奴家多思考幾日纔行啊。”
“行,那我去和你大父說,叫他讓你思考些日子,如何啊?”
“哎……真真是左右爲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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