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內憂外患
如今那還有大官人，只有陛下，如今也沒有兄弟，只有大齊朝的官員。
”
厲天佑看了一眼徐寧，又給石寶使了個眼色，詭詐的一笑，道：“徐寧哥哥，你也別急，如今你雖然只是定東大將軍，但是有朝
一日——”說到這裏，厲天閏放低了聲音：“有照一日，陛下龍馭賓
天，太子即位以後，自然是要改弦更張，你徐大將軍，自然有出人頭地之日。”
石寶喝道：“厲天佑，這話不可亂說！”
徐寧醉醺醺的道：“徐某看厲兄弟說得有道理，有道理啊！”
石寶忙勸住徐寧道：“徐寧哥哥，你喫多了，先回去休息吧——厲兄弟，你也少說兩句，早早回去休息，不要因爲自己的嘴巴
害了自己的性命！”
石寶不待厲天佑再說話，攙扶着徐寧下了樓，然後騎着徐寧的馬，徑直回徐寧的定東大將軍府去了。
厲天閏待徐石二人走後，他才冷笑着緩緩下了樓，離了來鳳樓。
鄂州徐寧、石寶和厲天佑的來鳳樓對話不過是冰山的一角，在各方都在爲自己的利益患得患失的時候，身爲大齊皇帝的西門慶
如今正在功垂殿中聽着官拜錦衣衛統領的白勝的稟報。
白勝跪在西門慶的面前道：“啓奏陛下，據微臣多方探查，劉睦在死亡之前結識了一個名叫憐兒的女子，據縣衙裏的人說，這個
憐兒還懷了劉睦的孩子，劉睦死亡之後，這個憐兒便沒了蹤影了。”
西門慶問道：“那依你看，劉睦之死，與這個失蹤的名叫憐兒的女子有關係？”
白勝語氣篤定道：“不止有關係，劉睦可能就死於她的手上。”
西門慶問道：“那你覺得這個憐兒是什麼人？或者說是誰派她去殺害劉睦的？”
白勝猶豫了片刻道：“據微臣猜測，是戶部侍郎李應派去的。”
“可有證據？”對於白勝的這個論斷，西門慶並不覺得喫驚。
“暫時沒有證據。”
“那你憑什麼說是李應所爲？”對金國的戰爭，基本上已經取得了勝利，西門慶覺得現在自己有能力招待內部的對手了，所以他
特別希望白勝能有李應派人謀殺劉睦的證據。
“微臣的依據有二，因爲陳棟和李振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陳棟是當初李應乘着錢塘江發大水，派往北人縣買地的，而李振
則是他暗中收買的北人縣縣尉。這兩個人對於李應買賣土地的事情可
以說是瞭如指掌，而他們的失蹤又恰好在劉睦出事的前後。此爲其一。”白勝將他的根據都說了出來：“其二，據微臣排入李應
家中的坐探稟報，李應的兩個心腹家人就在劉睦出事的前後在汴梁城裏沒
了蹤跡，一個是他的堂弟李福，一個是他的一個姓馬的書辦。如今李福回來了，可是那個馬書辦卻依舊沒有蹤跡。”
西門慶沉吟問道：“李應是怎麼把陳棟和李振從死牢里弄出來的。”
“是劉睦自己放的。”
“哦？劉睦放的？”西門慶有些不信：“他怎麼會這般的膽大妄爲！”
“微臣猜測，劉睦可能是因爲那個女人，受了李應的脅迫。”
西門慶聽了白勝的話，臉上好似朦了一層霜一般，又問道：“這件事，盧俊義參加了沒有？”
白勝道：“李應曾經和盧俊義密談了幾次。因爲他們是祕密談的，旁邊沒有一個人，所以微臣在他家中安插的坐探沒有得到確鑿
的證據盧俊義捲入其中。”
西門慶道：“找個機會，祕密拘押那個李福，暫時不要驚動任何人。”
“微臣遵旨。”
“衛忠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丞，是誰刺殺了他？爲什麼刺殺他？”
白勝道：“微臣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微臣可以肯定的是，衛忠之死，李應恐怕也脫不了干係。”
“你爲什麼這樣的肯定？”西門慶當然知道衛忠之死李應脫不了干係，但是他想白勝親口說出自己的全部想法。
白勝道：“既然陳棟和李振是劉睦釋放出去的，那衛忠不可能不知道，衛忠也一定阻攔過，更或許衛忠知道其中更多的內幕，幕
後主使之人想將自己完全的隱藏起來，就一定要殺衛忠滅口。這幕後
主使之人覺得自己做得很巧妙，其實漏洞百出。”
“哪裏有漏洞？”
白勝侃侃而談道：“啓奏陛下，衛忠被刺於劉睦死後，可是他們卻做出的現場是劉睦畏罪自殺，這便是最大的漏洞。但是，他們
又不能不先殺劉睦，後殺衛忠。”
“那爲什麼他們非要先殺劉睦後殺衛忠呢？”
“微臣設身處地的爲他們思謀過，殺劉睦容易，可以讓那個女人動手，比如仵作驗屍發現，劉睦的腹中有蒙汗藥的殘餘。而殺衛
忠難，只能靠刺殺，刺殺是要講究時機的。並且，一旦衛忠遇害，劉
睦必然提高警惕，說不準劉睦爲了自保，還會反戈一擊。可是劉睦遇害，衛忠只會以爲是劉睦自殺，沒有任何防備，這才遭了
他們的毒手！”
“有道理！”西門慶對白勝道：“白統領，我命你務必查清此案，立刻祕密局部那個李福。另外，想方設法要找到那個名叫憐兒的
女人和陳棟、李振。”
“微臣遵旨。”
這時，一個太監在門外扯着鴨公喉嚨道：“陛下，長安傳來軍情。”
西門慶對白勝道：“你先去忙吧。”
“微臣告退。”
白勝退出去的時候，一個太監雙手捧着一個托盤進來，西門慶取過托盤上的一封由蠟密封的書信，是吳玠送來的軍報。西門慶
撕開來看，但見上面寫着：
啓奏陛下，僞楚殘軍聯合金人西路軍盤踞長安，其總數不少於二十萬人，急切之下，難以剿滅，請陛下速遣援軍。另據可靠探
報金將完顏蒲魯虎派人進入西夏，企圖聯合黨項人進犯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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