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強強]_137 作者:未知 霍雲山爽快道:“俺家那個小二,是個實誠人,雖說脾氣不抵老子當年那麼衝,可也是個直腸子的,不會舔麼領導,不會來事兒。那愣小子,恁以後多幫着他、提醒他,別讓他犯錯誤挨批評!” “老子怎麼樣了都無所謂,俺終歸還是希望俺這兒子能過得好。” 霍雲山說得坦率,楚珣一聽,想要滿口答應,又不能說實話,只能點點頭。 霍雲山意味深長地望着楚珣。他三五年都沒見過小兒子,但是他一眼就猜出來,心裏明鏡兒似的。他也曾經是個軍人,爲國家效過命,明白這裏面的門道,不該他問的,他也不打聽。不看別的,就憑他家小二一身黑衫黑褲冷峻威儀的氣質,利落的身手,還有身上抹不掉的傷痕,臉上嵌的細線刀疤…… 楚珣在屋裏跟霍大大翁婿間談私房話,不知道另一頭那倆人,也在悄悄談話。 院子裏,霍傳武從花架子下面走過,楚懷智回頭,瞅準時機,一招手:“小霍。” 霍傳武連忙走過去,腳步無聲,神色卻一下子莊重。 楚懷智口氣沉穩,目光盡力溫和:“小霍……你辛苦啦。” 霍傳武一愣,不太會跟長輩套熱乎,不知說什麼好。 楚懷智由衷地說:“我還沒機會感謝你,工作不容易,爲了小珣那孩子,經常讓你受累,受委屈。” 傳武忙說:“沒有,不委屈。” 楚懷智直視傳武的眼睛,軍人間的鄭重其事:“你在外面是拿命保護我兒子,執行任務。無論於公,還是於私,老子對你說句感謝,應當的。” 楚總長講完這話,頓時覺着自己好像過分討好小霍同志了,完全下意識的,還不是爲了楚珣着想! 傳武沉默了一會兒,在未來岳丈面前,也講不出個花裏胡哨海誓山盟,不會來假招的,只鄭重地說道:“您放心,我護着他。只要我還在,他就肯定在。” 楚懷智點點頭,廢話不必說,都信得過。 他那寶貝兒子,私生活性取向某些方面,恐怕這輩子都不能讓做父母的如意。小珣性格固執,極端自我,認準的事輕易也掰不回來,當爹的着急上火沒用。他不明着支持,可是心知反對阻撓沒用的。 楚懷智考慮全面,也有自己一番私心。倘若讓他給小珣選個可信的人,還能選誰?這些年哪個臭小子對他兒子最是死心塌地,脾氣對路,志同道合,樂意守着他兒子,他個當爹的看不出來? 所謂知根知底、兩小無猜,不僅是倆孩子之間,對於雙方家庭也是一樣。楚霍兩家至少互相知曉底細,人品人物可靠。楚懷智心裏捉摸,小珣倘若哪天變卦了,從地縫裏再冒出一個我們不認識的“兒婿”,老子還怕看不順眼,恐怕還不如霍小二呢。 …… 這天也是話趕話的,湊巧了,楚珣原本已經站起身,又轉回去:“霍大大,當年跟您家不對付的姓侯那家子,告密坑害大軍的,您還記得?” 霍雲山拍拍沙發扶手,哼了一聲:“那些人,道不同不相爲謀。” 楚珣避免泄密,只含糊說了一句:“多行不義,作繭自縛,他家很多事做得過分,得罪不少人,早晚的事。” 霍雲山直言不諱:“老子從前開罪過姓侯的,他們記仇。” 楚珣問:“怎麼的?” 霍雲山眼露輕蔑:“姓侯的沒有屁大的本事,憑他家老太爺紅軍八路軍時期攢下的軍功,混到軍委裏面,身上穿一身軍皮,腰裏沒槍,莫有下過部隊,莫有摸過一天的槍,檔案裏的花哨是後來人給他添上去的,丟人。” 楚珣:“……” 楚珣突然大步上前,兩眼瞳仁射出迥異的亮光,盯着霍雲山:“這話是誰說的?” 霍雲山:“老子說的,怎的?” 楚珣:“您對誰說的?” 霍雲山:“當年姓侯的隨軍委主席上38軍駐地觀摩演習,在指揮部裏指手畫腳,胡亂放炮,干擾紅軍藍軍指揮官發令,當場讓老子頂回去。老子直截了當說他,‘恁是懂打仗,還是會打槍?身上穿軍裝,腰裏沒摸過槍,槍子兒從哪個洞裏鑽出去的恁知道?瞎吵吵個剩麼!’” 這話現在聽着有幾分粗俗,軍營裏糙老爺們兒火爆脾氣上來了就這副口氣,霍雲山自己也笑了。 楚珣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是這樣……當時還有誰在場,聽見您說這話?” 霍雲山擡眉想了想:“老子手下那幾個演習指揮官,還有當時中央來的委員,老馮。” 楚珣兩手在褲兜裏緊緊攥着,眼角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侯,馮。 楚珣突然伸手抓住霍大大的胳膊,略微激動,感激地使勁捏了對方几下:“我明白了。” “霍大大,謝您了!” …… 楚珣那天從霍雲山住的地方回來,渾身上下透着舒爽與臨戰的興奮,指尖止不住抖,興沖沖跑去找他的上司,在賀誠家徹夜長談。 出來混的,你遲早是要還的。無論隱藏多深,真相總有暴露見光的那一天。 霍雲山無意間一席話,剝出一段陳年八卦段子。一張捕鳥的大網已經張開,四面八方向大禿鳥包抄合圍,就快要到收網抓捕的時刻,你個“僞軍”。 深更半夜,最後一班地鐵呼嘯而過,值班的調度員大叔慢悠悠地踱着步,拽上鐵柵欄門,加一把大鎖,收工下班。 楚珣給某人發短信:【肖麼兒,出來。】 傳武從被窩裏爬起來:【幹什麼?】 楚珣:【鐵柵欄把我鎖外邊了,你給我打開,我想咬你。】 傳武:【……】 楚珣那晚極其主動,興奮,像一頭進入發情期的公獅子,把傳武壓在牀上啃,霸道地強迫着,把霍小二擼硬。 當然,霍小二爺也沒讓他失望,稍加撫弄,新買的磁療保健內褲褲襠處幾乎頂出個洞。粗壯的小二爺不用人指揮,從褲襠右側邊緣硬頂出來,歪歪着,豎成個令人眼熱的粗硬維度。傳武仰躺成大爺似的舒坦姿勢,深深地看着人,等着楚珣玩兒花樣。 楚珣彎腰親了一口,彈一彈:“你跟小時候一樣一樣的,一點兒都沒變,小雞兒還總是往右邊歪,上廁所從右邊掏鳥,我說的對吧。” 霍二爺哼了一聲,算是認了。 楚珣壞笑:“我‘看’着你呢。” 霍傳武臉上說不出是個什麼表情,霍爺小時候,你看我屁股,看來看去,現在都這麼大個人了,你還整天那樣隔着褲子‘看’我,小珣你個流氓的…… 沉重的健身器鐵傢伙劇烈震動,沉甸甸的砝碼抖動。軀體用完美的姿勢纏繞在一起,收到最緊,隨後驟然釋放,一江春水流去…… 窗外晨霧皚皚,長街燈影朦朧,又一個黎明。 這天凌晨,楚珣從地下宮殿回來,接到賀部長電話,“楚珣,侯家老爺子發病入院,就在301,這回估摸着不太好了。” 楚珣坐在車裏,一聽就來了精神,精明地問:“侯老爺子快不行了?” 賀誠說:“畢竟九十五了。” 楚珣冷哼一聲:“正好,他一天不掛,侯家一天還不能動呢。” 楚珣話一出口,趕忙又收住,自己這種時候說這個,心腸着實顯得冷硬了。侯家老爺子,大號侯滿山,黨內仍健在的幾位忠臣元老之一,當年是頭戴軍帽懷揣菜刀的紅小鬼出身,十幾歲就幹革命,參加過北伐長征抗日建國,歷經天朝六十餘歲,能活到現在還有一口氣,確實不容易,就是一部活歷史。況且,侯滿山這人也算一輩子忠於革命事業,在同僚中德高望重,對後輩多有提攜,同黨裙帶根深蒂固。 賀誠嚴肅道:“這回得麻煩你走一趟,去醫院看看。” 楚珣挑眉:“我去幹嘛?” 楚珣心想,咱又不是他侯家的人,侯老爺子臨終關懷,用得着二爺去跪牀頭哭臨? 賀誠:“‘神刀張’的大孫子,還有幾位‘功能人’,都讓上面召去了,研究怎麼給老爺子開顱取瘤子續命啊。” 楚珣精細地一眯眼:“呵,原來這樣……” “好,我也去。” 楚珣那晚極其主動,興奮,像一頭進入發情期的公獅子,把傳武壓在牀上啃,霸道地強迫着,把霍小二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