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強強]_158 作者:未知 湯家皓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是誰又欠了誰的,誰是誰的劫呢。 湯少被顛過來倒過去衝撞着,一開始還不停掙扎反抗,尖聲細氣地罵娘,各種動物的稱呼罵了一個遍。 過了一會兒,衝撞聲愈演愈烈,水聲陣陣,湯少罵聲漸息,逐漸化作高高低低的喘息,低吟,聲音悶在枕頭裏…… 楚珣慢慢扭過臉,凝視傳武。 傳武也扭臉看他,不吭聲,胸口明顯起伏,呼吸粗重。 楚珣又罵了一句:“混蛋……” 倆人都聽得出,這句是個什麼意思。 一個被窩,一條被子。薄薄的被子已經被頂出兩座小山峯,十分突兀。 兩人一齊低頭瞧着那兩座高度差不離兒的小陡坡,胸口抖動,嗤嗤地笑出聲,笑容隨即收斂在嘴角,默然相對,不出聲。 楚珣耳語道:“做嗎?” 傳武思索着樓上樓下這個完全不可能隔音的距離,男人旺盛的衝動迅速壓倒虛僞的理智和矜持,眼神漆黑:“嗯。” 楚珣倒是完全不擔心隔音問題,一皺鼻子,用脣語說:你這樣能做? 傳武也用脣語:怎麼不能? 楚珣用口型說:要不然我上你? 傳武臉一板,很正經地說:俺莫有問題,絕對能上你。 楚珣在被窩裏翻了幾次身,量一下姿勢和位置,傳武傷在那麼個要命的地方,他無論騎在上面,還是趴在下面,總之都會撞到對方傷處。 兩人抱着撫摸,前後憋了十天,渾身燙得不行。傳武下面直棱着,頂着他的小腹,傷口再疼,竟然都不影響霍小二爺展露雄風,堅硬如鐵。 楚珣嘴脣貼着傳武的眼皮,親了一口:要不然,你用手。 傳武下意識地,握住楚珣硬起來的傢伙捋動。 楚珣焦躁地喘息,眼神突然柔軟,小聲道:“我是說,你用手……後面……手也能做。” 傳武眼眶發熱,一把抱住楚珣的臀,啞聲道:“俺從來就不用手幹那個。” …… 第八十九章 神經刀 楚珣在洛杉磯唐人街隱居避禍數日。待這陣子風頭過後,領館方面悄悄給二人遞送新的護照,換了一套身份。楚珣帶着他家二武全身而退。他心裏還有未完成的任務,一切還沒有結束。 楚珣頭髮長出半寸,打扮成大學生模樣,戴棒球帽,穿帽衫和寬鬆休閒褲,瘦長臉顯青春,像極了當地隨處可見的亞裔小留學生,與先前妖氣橫行的光頭形象截然不同。 他臨走,想起個事兒,詢問湯少:“要不然,你這趟跟我一起回北京。” 湯家皓襯衫領子蓋不住脖子上抓的、撓的、啃的紅痕,也懶得遮掩了,翹着腿歪在椅子裏:“楚珣少爺,我和你回北京做什麼,你又耍我玩兒呢?” 楚珣表情誠懇,蹲下身,捏住湯少沒有知覺的膝蓋,認真地說:“小湯,我有個熟識的朋友,是個神醫,我估摸他能治你的腿。” 湯家皓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我在美國請了專科大夫,美國醫學總會的知名教授,也就治成這樣。你朋友?” 楚珣一擺手:“美國大夫,會治個屁。” “我這朋友,我從小認識……我這麼跟你說吧,美國總統,沙特王室,還有你們臺灣姓蔣那家子人,都千里迢迢去陝西寶雞找他們家看病。” 楚珣說話透着旁人學不來的牛氣,也是與生俱來,身份使然。 湯家皓斜眼看着楚珣,心裏沒譜,半信半疑。他已經自個兒把自個兒當個瘸子使喚,他這腿還有的治? 洛杉磯這趟航班直達北京,飛機平穩地行駛在厚實密集的雲層之上,雲海遼闊深遠。 楚珣坐在頭等艙寬大的座椅裏,身邊坐的,是他的二武。 這麼些年出任務,倆人這還是頭一次,光明正大一路並排坐在飛機上。楚珣有自己一套精明心思,身份一經公開暴露,乾脆順水推舟,把這些日子他與二武搞地下情的艱難委屈恨不得一朝全給找補回來,一點兒虧都不喫,當下就跟領導提要求,回程機票一定要兩個頭等艙位。 楚珣特意把靠窗座位讓給傷號,讓傳武舒舒服服靠着。 “喫酸奶嗎。” “水果。” “來碗方便麪嗎。” 楚珣本來就是個活躍愛鬧的,心情好,一路上招呼着,給傳武喂這喂那。 傳武一站起來,寬闊威武,狹窄的過道立馬顯得侷促,只能塌腰低着頭,慢慢挪步去洗手間。楚珣屁顛顛兒跟在後面,兩條手臂從後面圍過來環抱傳武的腰,一同擠進巴掌大的小洗手間,臉皮很厚,完全不顧空姐窘迫的注視…… 閒下來,倆人頭靠着頭,分享一副耳機。楚珣把頭縮在帽兜裏,頭髮寸短,眼睛明亮。乍一看,令傳武都有些恍惚,當年梧桐樹下那個溫柔漂亮的少年又回來了,渾身上下,就獨缺眉頭上一顆小紅痣。 楚珣褲子寬鬆,有意模仿加州當地的亞裔非裔街頭騷年,褲腰鬆垮地掛在臀上。 楚珣偶爾起身,傳武一看,皺眉低聲道:“都露出來了……” 楚珣:“什麼露出來了?” 傳武:“你的腚,露了。” 楚珣摸了摸腚:“我露的是內褲。” 傳武忍無可忍:“褲頭也不能那樣露着。” 楚珣:“人家都這麼穿,你個土鱉。” 傳武:“你褲腰墜到大腿根兒了。” “你腚上的小黃雞,別人都看到了……” 兩人的內褲配成一對兒。二武那條褲頭,正面褲襠位置有一隻驕傲的小黃雞,護住雄壯激凸部位;楚珣這一條,屁股縫兒上也有一隻小黃雞,恰到好處擋住門戶位置,擺個欲拒還迎的曖昧造型。 楚珣一回北京,立即安排專家給小霍會診,並且向上面請示,將張文喜再次請回北京。 霍傳武身體結實抗造,本身槍傷基本痊癒,又經過一輪手術,徹底清除腐肌,清理掉傷患處殘留的碎骨。以現在的醫學技術,骨盆韌帶修復再造都不是大問題,然而想要完全恢復往日機能,可就難了…… 傳武脾氣挺倔的,從醫院出來,一路拄着拐,就要回地鐵站。 楚珣說什麼也不讓這人走了:“你還回地鐵站裏邊那小破屋住着?” 傳武說:“那怎麼是小破屋了。” 楚珣趕忙改口,哄道:“不是小破屋,是好地方,我也喜歡那地兒,但是你傷沒好,你住我家,條件好些,我也能照顧你。” 傳武沉默着,想了一會兒。 楚珣摟着傳武的腰,抱媳婦似的,揉着,笑嘻嘻地:“二武,我以後買個大房子,把屋裏牆拆掉,改造成地鐵站站臺那樣兒,咱也豎兩根大粗柱子,中間拴一吊牀!咱倆每天不睡席夢思,就睡那吊牀,成不成?” 傳武臉上驟然現出一枚酒窩,讓楚珣滿嘴胡扯逗樂:“把牆拆了,恁的房子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