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十有九壞
“廖綜？”
老人微微訝異，隨後，一張臉沉了下來。“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管家驚訝問道。剛剛的老爺，心情和氣色都還算不錯。爲何，聽到這個廖綜的名字，忽然就擺臉色了？“老爺，莫非這廖綜，您不喜歡不成？”
管家有些詫異，自家老爺向來和氣，對待後輩也十分寬容。爲何，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就這副模樣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廖綜，也算是有點名氣，你說的他的天生異能，是綠瞳鬼眼吧。”
老人淡淡說道。管家一拍腦袋，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出來，說道：“回老爺，的確是綠瞳鬼眼。”
“哼，恩公曾經說過，綠瞳鬼眼之人，十有九壞！”
老人忽然重重冷哼一聲。一時間，管家有些頭疼起來。這位老爺，又開始唸叨那位恩公了。可是，那位所謂的恩公，都已經消失快百年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必然是死在了戰亂之中。否則的話，憑那位的能力，沒死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淹沒於平凡？管家年歲小，根本不知道老爺口中的恩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只是覺得，老爺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三天兩口，三句兩句，不離那句：恩公曾經說過……“老爺，那位既然是說十有九壞，那還有一善呢，說不定這位廖綜，就是那個善良之輩。”
管家呵呵笑道。“錯！”
忽然，老人鄭重的搖了搖頭。“錯？”
管家喫驚，十有九壞，還有一個不是壞的，不就正好是善良的嗎？“還有一個，壞不起來，因爲他死了。”
老人冷哼一聲，說道。在他曾經的風雲年代，他曾親眼見識過兩名綠瞳鬼眼之人，跟他們打過簡單，險些被坑死。因此，對於這種人沒有什麼好感。管家：“……”他覺得，老爺可能有些帶着有色眼鏡看人了。“去查查這個廖綜的老底，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不乾淨的底子，別來了我竹林山莊，屁股不乾淨，玷污了我竹林山莊這片聖地！”
在老人的眼中，竹林山莊，還是曾經那片聖地。他不容許有不乾淨的人混進來。管家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他似乎想解釋一下，夏侯請來廖綜，是爲了想要重振竹林山莊當年的雄風。不過一想到老爺的倔強脾氣，最終又放棄了。“是，老爺。”
管家老老實實答應一聲。律律律——就在這時，忽然，天空之聲，無數的鳥盤旋在高空之上，無數羣鳥驚飛，不過卻並沒有飛走離開這裏，而是形成了一個漩渦狀，在這裏盤旋。“這是……”管家十分愕然，呆呆看着天空之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而，躺在太師椅上安然悠閒的夏山，卻是霍然睜開了雙眸，一雙眼睛綻放精芒，露出駭然之色。“這是…這是……渡鳥曲？”
“有人在吹渡鳥曲？！”
老人騰的一下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老爺小心！”
管家嚇得亡魂皆冒，連忙過去摻扶，這位老爺子自從上了一百歲之後，腿腳就不太利索了，現在突然自己站起來，差點沒把管家給嚇死。這位老爺子要是出現半點差池，他這個管家難辭其咎啊！“快，帶我出去，有人在吹渡鳥曲，恩公，是恩公來了！”
老人情緒激動起來，一把年紀了，卻是渾身都興奮得起了雞皮疙瘩！“老爺，渡鳥曲，是什麼？”
管家疑惑詢問道，同時摻扶着老人坐在了旁邊的輪椅上。老人此時此刻很興奮，解釋道：“渡鳥曲，是恩公從苗疆十萬大山深處學來的一種曲子，可以用口哨的方式吹出來，傳聞是苗疆的聖女親自傳給恩公的曲子，苗疆人天生親近大自然，這種曲子，是她們發明出來的一種能夠吸引和控制鳥類的曲子，故此，這渡鳥曲，又被稱之爲引鳥曲，舉世茫茫之中，除了苗疆人之外，就只有恩公會吹這種曲子了，而苗疆人向來喜歡清淨，偏居一偶，不會離開十萬大山，所以，現在吹這曲子的人，肯定是恩公來了！”
“呃……”管家有些懵逼，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層故事在其中。不過，他還是疑惑問道：“老爺，我記得您曾經也吹過很多次這種曲子啊。”
“你見我吹口哨的時候，天上有鳥飛過嗎？”
老人笑問道。管家仔細一想，老實回答道：“回老爺，沒有……”“呵呵。”
老人點點頭，“那是因爲，我只是模仿恩公吹的而已，並沒有學到精髓，這其中的奧妙很深，你還年輕，太多事情不懂。”
管家：“……”我還年輕…這事兒，也就您說得出口。不過話說回來，他六十多近七十的年紀，在老人面前，的確只能算是一個…年輕人……當下，沒有再說多餘的廢話，管家推着老人的輪椅，出了這片清淨之地。……賭石院中。“哼，不知道再吹什麼鳥不拉屎的東西，花裏胡哨的，揍他，把他趕出竹林山莊！”
廖綜的徒弟們，一個個面色不善的盯着梁宇，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不知道爲何，夏侯的心中卻是忽然一緊。他有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有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張少，你讓開，拳腳無眼，待會兒要是傷到你，那就不好了！”
夏虎雖然沒跟着動手，不過，卻是在旁邊，冷言嘲諷着。張揚切了一聲，罵了一聲狗東西，就是不讓。忽然，一隻手搭在了張揚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張少，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梁宇平淡如水，不起一絲波瀾的聲音，響了起來。“梁宇，你……”張揚喫驚回頭看向梁宇，他的嘴臉微微上揚，臉上，是從容不迫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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