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鍼灸三式
聽聞此話,鄭詩雅大喜過望,不由得握住了楊致遠的手,激動不已。鄭詩雅是個極爲標準的美女,更是鄭家的天之驕女,身份尊貴。這一刻,楊致遠盯着鄭詩雅美麗的臉蛋,鼻子裏聞到一陣幽香,內心忍不住浮想聯翩。鄭家財力雄厚,若是攀上這棵大樹,自然是前程似錦。內心算計着,可楊致遠依舊面無表情,一臉高深莫測。“對了,聽聞鄭家還來了幾個中醫,可有此事?”
突然,楊致遠話鋒一轉。“不錯!”
鄭詩雅面露厭惡之色,秀眉緊皺道:“那些人,一看就是不學無術的江湖醫生……”“那倒不一定……”楊致遠狡黠一笑,道:“我在海外行醫時,經常聽到中醫的威名,不如,將他們請過來,替老爺子診治。”
“這個……”鄭詩雅一臉猶豫。楊致遠卻是信心滿滿,擔保道:“鄭小姐,有我在,自然可以保證鄭老爺子的安全。”
話已至此,鄭詩雅便是叫來了管家,兩人前往房間。梁宇和馬懸壺依舊等待着,終於見到來了人,頓時起身。“你們兩個,隨我來吧……”鄭詩雅一臉不耐煩。馬懸壺暗暗咬牙,臉色鐵青,一旁的梁宇,卻是神色自若,從容不迫。衆人進入二樓臥房後,卻見楊致遠立於一旁,目光在梁宇和馬懸壺身上打量着,面露不屑之色。他的目的,自然是爲了藉着治病的名義,當面羞辱中醫的名聲。對於精通西醫的楊致遠而言,中醫太過落後,早該被時代淘汰,根本不值一提。馬懸壺並未考慮太多,自從踏入鄭家後,他便是一直被人忽視,此刻終於可以一展身手,內心早已迫不及待。“哼,今日,便是讓你們見識一下,老夫的鍼灸三式!”
只見馬懸壺跨步向前,手掌一抖,將腰間布袋攤開,一排銀針,整整齊齊。“這老頭氣勢倒是不錯,只可惜,中醫之術,純屬弄虛作假……”一旁的楊致遠見狀,撇了撇嘴。手掌捏起銀針,馬懸壺突然回過頭,目光落向梁宇。“小子,方纔你口出狂言,此刻,我便是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真正本領!”
梁宇並未答話,只是冷眼旁觀。楊致遠見狀,差點笑了出聲,沒想到自己還未發難,這兩個江湖郎中,倒是先吵了起來。“中醫,果然難登大雅之堂!”
此刻,楊致遠心中已對中醫下了結論。病牀前,馬懸壺集中注意力,替鄭老爺子把脈,半響後,他默默起身,撫須而笑。不遠處的鄭詩雅見他如此,好奇道:“你可有辦法治好爺爺的病?”
馬懸壺自信一笑,傲然道:“旁人或許不行,可是我馬懸壺的鍼灸三式,卻是專治疑難雜症!”
楊致遠白眼一翻,冷笑道:“老傢伙,話說太滿,容易丟人現眼!”
馬懸壺老眼瞪圓,怒道:“罷了,今日就讓你們這些盲目小輩,見識一下老夫的絕學!”
話音落下,只見馬懸壺手掌擡起,捏起數根銀針,一陣眼花繚亂的手法後,鄭老爺子身上的各處穴位,銀針已是盡數紮下。“鍼灸三式!”
馬懸壺大喝一聲,開始發功,卻見數根銀針,閃爍着淡淡的光芒,與此同時,鄭老爺子的額頭,開始冒出陣陣白氣。“一式,起!”
馬懸壺退後幾步,手指顫抖,臉色漲紅。“二式,起!”
又是一道怒喝,卻見馬懸壺整個人搖搖欲墜,額頭處已是佈滿了虛汗。病牀上,鄭老爺子頭頂處,白氣大盛。周圍之人見了這奇異的場面,頓時發出了一陣驚呼,就連楊致遠亦是眉頭緊皺。“這老東西,倒是有些本事……”唯有梁宇,依舊無動於衷。“鍼灸三式,確實暗藏玄機,只可惜……”想到此,梁宇暗暗搖頭,馬懸壺着實會些術法之道,只可惜,他的功力太淺,完全無法發揮鍼灸三式的威力。“三式,起!”
病牀前,馬懸壺咬緊牙關,催動渾身氣息,怒喝一聲。“噗通!”
使出鍼灸三式後,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整個人重重倒地。鄭詩雅對馬懸壺的印象大爲改觀,立馬走來將他扶起,關心道:“老前輩,你沒事吧?”
馬懸壺喘了口氣,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頗爲得意:“鍼灸三式,乃是尊師馮濟世的絕學,如今傳到老夫手中,又怎能辱了尊師之名?”
“那麼我爺爺的病情……”聽見詢問,馬懸壺不屑一顧,傲然道:“老夫的鍼灸三式,專克疑難雜症,放心,鄭老爺子已是無事,很快就能甦醒。”
“竟有此事?”
楊致遠臉色難看,急忙踱步至病牀前,細細診察。若是今日讓這個老傢伙搶了自己的風頭,一切前功盡棄。“楊先生,我爺爺真的好了?”
不遠處,鄭詩雅一臉關心。楊致遠的臉色變幻不定,可當他發現鄭老爺子腦部腫瘤並未消失,內心不由得大喜。長嘆一聲,楊致遠看似遺憾,實則冷笑道:“我早說過,中醫純屬是弄虛作假的玩意……”聽聞此話,鄭詩雅大失所望。馬懸壺則是當場傻眼。“不可能!”
他疾步走來,把脈一番後,臉色煞白。身子搖晃了幾下,馬懸壺癱坐於椅子上,雙目無神,喃喃自語:“不可能,我的鍼灸三式,居然失敗了……”楊致遠冷哼一聲,環顧衆人,義正言辭。“治病,是一門嚴謹的學問,依靠專業知識和專業醫學器械纔可完成,中醫只憑借區區幾根銀針,毫無科學依據,試問,這不是騙術,又是什麼?”
馬懸壺聽聞這話,立馬暴跳如雷,怒道:“信口雌黃的小子,你敢污衊中醫名聲?”
“污衊?”
楊致遠大搖其頭,將頭微微仰起,不屑道:“一個失敗者,沒有資格在此與我討論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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