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勢如破竹
“明白!”
典恪笑着說道,而後攻勢頃刻間變得凌厲起來。這刀疤臉一下子就感覺到壓力驟增。先前只感覺這傢伙雖是化神後期,也着實是難纏,但卻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可是沒有想到,先前交手,他居然留力頗多。如今認真起來,自己難免節節敗退。最主要的是,這傢伙的體魄,實在是太過兇悍了些。沒一次撞擊,就如同一輛高速行駛的大卡車朝他撞來。那種衝擊感,讓他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這下子,也只不過是苦苦支撐罷了。雙方修爲畢竟有着差距,不多時,那刀疤臉就敗在了典恪手中。此刻,身上被典恪施展了一道禁制,行動無礙,但卻沒辦法調動修爲。典恪就如同拎小雞崽子一般,將那刀疤臉拎了回來。任他如何掙扎,也只不過是徒勞。此刻,那羣流沙盜匪被梁宇衆人制服,而後單獨聚集在了一處。梁宇來到跟前,一臉好奇的打量着這些傢伙。先前只聽別人說這流沙盜匪多麼多麼兇殘,可是今日一見,多少是有些名不副實。還以爲是什麼綠林好漢之輩,未曾想卻是一夥剪徑蟊賊,所作所爲,也只不過是些欺軟怕硬,偷雞摸狗的勾當。那些傢伙之中,有些是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低垂着腦袋,壓根就不敢同梁宇衆人有什麼目光上的交集。就算偶爾目光碰撞在一起,也會立馬低垂腦袋。而有些則是一臉的桀驁不馴,一副欠揍的嘴臉儼然是在說你們也就是仗着人多。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吧,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你爺爺。梁宇對此,也是渾然不在意。看了看那刀疤臉,詢問道:“你們真是流沙匪盜?”
那刀疤臉環顧四周,看來,這年輕人應該就是這夥人的領頭了。看樣子,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修爲也不過是化神初期。可是那化神後期的壯漢卻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他一旁,並不似作僞。那麼就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這年輕人的身份極爲尊貴,要麼就是他的實力並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對於梁宇的問話,這刀疤臉並沒有言語,而是惡狠狠道:“你們這羣東方人,爲什麼要多管閒事?”
梁宇笑道:“小爺樂意,你能把我怎麼着。”
刀疤臉被這言語懟的愣愣無言。雖心有怒氣,但卻是無處發泄,無奈,只能認栽。梁宇見他這副模樣,只覺得好玩,隨即繼續道:“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要怪呀,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偏偏招惹到了我們。”
那刀疤臉對此,也是無話可說,他們平日裏,都是挑那種軟柿子下手的,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們本來都謀劃了許久,其實從這支商隊進入尚未進入撒哈拉之中,他們便已然是打起了主意。從那城池之中眼線傳來的消息,以及他們今日的跟蹤觀察來看,這個商隊怎麼說都該是甕中之鱉,板上魚肉纔對。可是沒想到,他們在這撒哈拉之中橫行這麼久,這一次,居然看走眼了。小小的一個商隊,原本不顯眼的一羣少年郎,居然都是正二八經的化神修士。那刀疤臉扭頭朝一旁吐了口塗抹,狠狠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梁宇一臉無奈道:“既然能夠好好活着,你又爲什麼一定要求死呢?”
那刀疤臉一聽梁宇這話,也是一愣,不確定道:“你不殺我?”
“我這也沒有說過要殺誰呀。”
梁宇笑了笑,自顧道。一旁,商隊之中的一部分人聽聞梁宇並不打算手刃這些人,一時間慌忙道:“這些傢伙作惡多端,可不能放了他們,要不然的話,指不定又會有什麼人慘遭毒手。”
“閣下若是於心不忍的話,我們願意代勞。”
說着便是一臉期冀地往向梁宇,如同站在了道德的至高點。梁宇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有時候,他覺得這商隊之中的有些人多少是有些不識好歹了,能夠撿得一條性命就應該好好珍惜。見梁宇沒有言語,其中一人義憤填膺道:“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是想要助紂爲虐嗎?”
梁宇轉頭看了看這出聲之人,緩緩道:“你在教我做事兒啊?”
“你這後生,怎麼說話呢,不就是空有些修爲而已嗎?”
那人憤憤而言。其言語,就彷彿梁宇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而關乎梁宇衆人先前救過他們一事,似乎早已忘的一乾二淨。又或者是覺得同行一場,這些事情本就理所應當,又何須去談什麼感恩之言。衆人聞言,也都是轉頭看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典恪看着那傢伙,摩拳擦掌,一時間,只聽到渾身骨骼傳出噼裏啪啦的響聲。這聲音讓人聽了去,只覺得頭皮發麻。那人見此,也是面露驚恐之色,色厲內苒道:“你想幹什麼,難不成還要仗着修爲,和我動手不成。”
典恪聞言,也只是覺得搞笑,這人年紀不小,但歲數似乎都活到了狗身上。他可不在乎那些什麼所謂的禮儀尊卑,恭謙禮數,不教教這傢伙怎麼做人,他着實是覺得渾身不爽利。就在他即將出手教訓這傢伙之際,梁宇伸手製止了他。典恪不解的看了看梁宇,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傢伙實在是欠揍,他爲何要制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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